重生之我是駐韓美軍黑人司令 第207章 戰前會議·雨夜殺機
泛光燈將地圖上的等高線照得如同刀刻,季博達的手指重重按在代表帕帕主力據點的紅色標記上,雨水敲打帳篷的聲音為他的話語配上急促的鼓點。
“上一次在平安穀,我們圍點打援,啃下了帕帕一塊硬骨頭。”
他目光掃過眾人,“但這次,我們要玩得更臟——聲東擊西,就像當年我們五個人端掉敵軍哨所那樣,讓敵人到死都搞不清刀從哪兒來!”
指尖猛地劃向地圖西側,落在一片標著政府軍和零星軍閥勢力符號的區域。
“半耳!”
獨眼營長立刻挺直脊梁,殘缺的左耳在燈光下泛著暗紅。
“你帶一營去西邊。任務有三條——”
季博達的語速快如點射,“第一,對帕帕殘部、政府軍巡邏隊、乃至其他趁火打劫的土匪——隻要不是我們的人,全部視為攻擊目標!”
“第二,用最小的動靜撕下最大的肉。伏擊運輸隊、摸掉哨站、炸毀軍火庫,但彆留活口,彆留番號,讓敵人以為是被流匪或者仇家黑了吃啞巴虧!”
他抓起一把象征敵軍的藍色棋子撒在地圖上:“第三,你隻有三天準備,攻擊持續四十八小時。時間一到,無論戰果如何,立刻化整為零撤回卡桑加!”
半耳的獨眼死死盯住地圖,突然抓起匕首“鐺”一聲紮進西側的一個山穀:“這裡——政府軍每三天往據點送一次補給,車隊必經之路。”
他歪頭看向季博達,“我要帶走一連。。。”
不待半耳說完季博達打斷了他:“具體怎麼打是你的事。我隻要結果——讓東邊亂起來,亂到帕帕以為我們要全麵西進!”
半耳咧嘴露出黃黑的牙齒,從腰間解下一條串著七枚人類指骨的項鏈拍在桌上——那是他每殺一個敵軍指揮官就取下的紀念品。“夠亂了,我就把它掛到帕帕臥室裡。”
帳篷外一道閃電劈過,映亮半耳眼中嗜血的光。當雷聲炸響時,他已掀簾踏入暴雨,嘶啞的吼聲穿透雨幕:“一營!領彈藥!每人多帶兩雙乾襪子!”
雨更大了,而殺戮的齒輪開始轉動。
季博達的手指從東側猛地向西劃過,像一柄戰刀將地圖割裂,最終重重敲在連線西部地區的交通要道上。那裡標注著幾條公路和一條季節性河流,是各方勢力向西部輸送兵力與物資的生命線。
“狂龍!”
早已按捺不住的二營長像被點燃的炸藥,猛地從彈藥箱上彈起來,眼睛瞪得溜圓,興奮的光芒幾乎要透出眼眶:“團長!你就說吧!是掏帕帕的老窩還是掀政府軍的指揮部?老子的大刀早就饑渴難耐了!”
季博達臉上沒有任何笑意,眼神冷峻如鐵:“這次給你一塊硬骨頭——不是讓你去攻堅,是讓你去當閻王,守在奈何橋上收人!”
他手指點著那幾條交通線,語氣斬釘截鐵:“你的任務,是帶著二營,給我徹底切斷通往西部的一切!我不管來的是政府軍的裝甲車、帕帕的叛軍、還是什麼不知死活的第三方武裝——隻要他們敢往西邊去,你就給我把他們全部吃掉!一個不留!”
“記住!”
季博達的聲音壓低,卻帶著更重的殺意,“不要留活口,不要留下任何能指向我們卡桑加的痕跡。我要讓半耳在東邊動手之後,整個西部地區變成一片武力真空!讓帕帕和他的盟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狂龍興奮地搓著手,嘴裡發出嗬嗬的低笑,像一頭聞到血腥味的鬣狗:“嘿嘿嘿…營長,這活兒太對老子胃口了!堵著門殺狗,我最在行!”
“彆高興得太早。”
季博達潑下一盆冷水,“你麵對的很可能是多方勢力的緊急增援部隊,他們被打個措手不及後,反撲會極其凶猛。我給你三天準備,行動時間七天**!這七天,你就是釘死在那裡的釘子,就算被炮彈砸彎了,也不準退一步!”
他盯著狂龍,一字一頓:“七天後,如果你還活著,我會給你新的命令。現在,告訴我你能不能做到?”
狂龍“啪”地一個立正,臉上的嬉笑儘去,隻剩下野獸般的猙獰:“團長放心!七天!西邊彆說活人,老子保證連隻帶槍的老鼠都鑽不過去!要是放跑了一個,你砍我腦袋當夜壺!”
他轉身就往外衝,一邊跑一邊對著帳篷外咆哮:“二營的崽子們!都給老子滾起來!領炸藥!領地雷!媽的,這次咱們玩票大的!”
暴雨聲中,狂龍興奮的吼叫和二營士兵們的躁動隱約傳來。季博達看著地圖上被孤立的西部區域,知道這塊“硬骨頭”一旦被啃下,整個戰略棋盤就將徹底傾斜。狂龍這把狂放的戰錘,將被鑄成最冷酷的鐵砧,將所有來犯之敵砸得粉碎。
季博達的目光掠過地圖上被半耳和狂龍攪動的西部,最終落在這兩片區域後方那片相對空白,卻潛藏著財富與物資的地帶。他的手指像禿鷲的爪子般按了上去。
“喪彪。”
三營長聞聲抬頭,臉上那道猙獰的刀疤在汽燈下泛著暗紅的光。他沒有像狂龍那樣亢奮,隻是默默將一直把玩的匕首“噗”地一聲釘在桌麵上,刀柄微微顫動,表示他在聽。
“你的任務,是掠奪。”
季博達的話簡單直接,“在一營把西邊攪亂,二營把西邊鎖死之後,你帶著三營,跟在他們行動的縫隙後麵,像梳子一樣給我把戰場梳一遍。”
他盯著喪彪那雙死水般的眼睛,下達了冷酷到極致的指令:
“把所有能帶回來的東西,都給我帶回來!武器裝備、彈藥、藥品、車輛油料、糧食…哪怕是敵人屍體上沒被打壞的軍靴和水壺!但是,有一條鐵律——不能征用民夫。我要的是隱秘和速度,不是拖泥帶口的難民隊伍。”
“記住,你們是戰場上的清道夫,是死亡收割者。半耳和狂龍負責製造屍體和混亂,你們負責把混亂中所有有價值的東西,變成卡桑加的養分。”
季博達的指尖敲打著桌麵,“我同樣給你三天準備,任務期限七天。七天後,帶著你的‘收獲’,回來見我,我有新的用處。”
喪彪緩緩站起身,拔起桌上的匕首,用拇指試了試鋒刃。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那道刀疤彷彿活了過來,在肌肉的牽動下微微扭曲。
“能拿的,拿光。”
他開口,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鏽鐵,“拿不走的…怎麼辦?”
季博達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你說呢?”
喪彪點了點頭,不再多問。他轉身,沉默地走向帳篷口,在掀開簾子踏入外麵暴雨的前一刻,他回頭,掃了一眼狂龍和半耳之前站過的位置,留下了一句讓帳篷內溫度都下降幾分的話:
“你們殺人的時候,記得把東西…收拾得整齊點。”
話音未落,他的人影已消失在雨幕中。很快,三營駐紮的方向沒有傳來狂龍那樣的喧囂,隻有一種更加令人不安的、沉默而高效的移動聲,如同暗夜中狼群開始潛行。
喪彪的三營,這把淬毒的匕首,將被用作收割的鐮刀。在鮮血澆灌過的土地上,他們將帶走最後一點有價值的東西,讓敵人除了死亡和廢墟,一無所獲。七天後,他帶回的物資,將決定卡桑加這台戰爭機器能繼續轟鳴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