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成了前夫的硃砂痣 第4章
最終,他和楚恒都倒在了那灘血泊中。
對此,封晏並不後悔。
重活一世,他如願娶了沈安寧為妻,現在又憑著前世的記憶,在股市裡呼風喚雨,接下來他將接管封氏,提前收購或者投資前世那些在未來讓眾人耳熟能詳的大企業。
而這些需要龐大的資金作支撐,否則就算收購回來,沒有足夠的資金投入,後續也無法正常繼續運轉,所以他將所有錢都投進了股市。
這是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也是最快捷的賺錢方式。
在封晏看來,他的時間並不緊迫,畢竟很快他手中的資金,就能在股市裡翻幾十甚至上百倍,到時候封氏的發展將無人可擋。
這一世,他的成就註定不可限量,到時候他再與京北司家打好關係,楚家和1號公館又算得了什麼?
“那就好,不過房產還是要買的,偶爾你們小兩口,也可以出去住幾天。”
封母拍了拍沈安寧的手,話說的很漂亮,卻也堵死了她想搬出去住的心思。
沈安寧明白封母話裡的意思,視線不由看向封晏。
然而封晏的眼神,卻落在封母手中的袋子上。
隨後就見他緊張的看向封老爺子,“爺爺,你的病又犯了?”
封老爺子心臟不好,前世就是死於心臟病。
怕兒子擔心,封母趕緊向他解釋,“你爺爺沒事,你表嬸昨天不是出院了嗎,我跟你爺爺就想過去探望,沒想到他們全家都不在。”
表嬸?
聽到這個稱呼,封晏才猛地驚覺,自己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封母沒察覺到封晏的異樣,還在向他解釋,“既然都出門了,我就順便帶你爺爺去做了個查檢,拿了點藥回來…”
封晏突然打斷她,“你說的表嬸,是姑奶奶家那個表嬸?”
封母點頭,有些奇怪封晏的反應,“是啊,她不是出車禍了嗎,好在大人和孩子都救回來了,真是老天保佑。這事我們在家族群裡說過呀,我以為你知道。”
大人和孩子都救回來了。
聽到這個訊息,封晏都來不及自責。
為什麼這一世,跟上輩子不一樣了?
難道是因為顧晚舟,是了,一定是她出手了。
封晏開啟手機,去翻周老夫人的朋友圈,他這個姑奶奶最愛發朋友圈,有時一天能連發十幾條。
很快,封晏就看到了顧老夫人在茯苓居拍的相片。
果然是她!
剛剛媽說姑奶奶一家都不在,看來是全家都去了茯苓居。
看著照片裡熟悉的景色,還有餐桌上那熟悉的菜色,封晏的內心有些觸動,更多的是一種道不明的複雜。
“阿晏,阿晏你怎麼了?”
見封晏不對勁,封母有些擔心。
沈安寧也走了過去,“晏哥哥,你怎麼了?”
封晏回過神,關上手機,對封母和沈安寧搖頭笑道,“我沒事,改天我們一起去吧!”
“哦,行。”
封母有些意外,這種事他一向不會參與,怎麼這次卻這麼主動?
時間過得很快,自從那天顧晚舟替周老夫人紮過針後,接連三天她都會在同一時間去周家,替老夫人治療頭疾,同時也替陳倩做產後調理。
而這三天,顧晚舟能感覺到一直有人在悄悄跟著她。
顧晚舟知道是誰派的人,因為她發現這幾天晚上,總有輛車停在茯苓居外,直到她房間關了燈,車裡的人才會從車上下來。
而那個人,竟然是沈寧遠。
這幾天沈寧遠都會靠在車旁,看著她的房間一根接一根抽煙,每次都站到深夜才會離開。
前世封晏死後,顧晚舟才知道沈寧遠對她的心思,今生封晏娶了沈安寧,沈寧遠的心思這麼快就藏不住了嗎?
“顧小姐請上車。”
司機再一次彎腰請顧晚舟上車。
顧晚舟蹙了蹙眉,思索|片刻還是上了那輛勞斯萊斯。
直到車子離開,沈寧遠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剛剛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額頭上彷彿抵著一把槍,一把可以隨時要了他命的槍。
那個男人是誰?
他和顧晚舟是什麼關係?
沈寧遠從沒在江城見過司戰,他並不認識他,可他知道,那個男人不是普通人,就是不知道他的背景有多深。
沈寧遠做事一向謹慎,他立即看向司機,“去查查那輛車,還有那個男人的身份,越詳細越好。”
他覬覦了顧晚舟那麼久,好不容易等到封晏放手,他怎麼會甘心就這樣把她拱手讓人?
在江城,除了那幾家,其他人他還不放在眼裡。
哪怕那個男人有點背景,可這是在江城,強龍又怎壓得過地頭蛇?
勞斯萊斯內,此時隔音板緩緩上升,給予後座最大的私密空間。
上車後,顧晚舟就一直正襟危坐,等著司戰開口。
然而等了許久,仍是一室靜謐,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若隱若現。
“剛剛,謝謝你。”
最終,還是顧晚舟打破了寂靜。
“司戰。”
司戰突然開口,聲音低沉悅耳,“司命的司,戰無不勝的戰,我的名字。”
“哦。”
顧晚舟愣了愣,他的態度是不是過於鄭重了?
而且還莫名有點中二是怎麼回事?
“你呢?”
司戰突然傾身,那雙深邃的黑眸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她。
她?她的名字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司戰的突然靠近,讓顧晚舟不自覺的往後傾,“我,我叫顧晚舟,顧盼生輝的顧,興儘晚回舟的晚舟。”
救命,她在說什麼?
顧晚舟對上司戰那雙充滿侵略性的黑眸,不自覺地嚥了嚥唾沫。
“好聽。”
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司戰沒再逗她。
距離拉開,顧晚舟暗罵自己不爭氣,可前世她對司戰的懼怕早已深入骨髓,雖然有時候她也敢鬨脾氣,卻不敢真正惹怒他。
車子一路開往郊區,顧晚舟不禁問,“我們要去哪?”
司戰淡淡給出回應,“回玫瑰莊園吃飯。”
顧晚舟?
她什麼時候答應跟他吃飯了?
但是顧晚舟卻什麼都沒說,隻是在車子快要經過茯苓居時,她對司戰說,“能讓司機停一下嗎,我回家拿點東西。”
隔音板降下,車子停在茯苓居門外。
顧晚舟並不擔心司戰知道她的住處,以她對司戰的瞭解,他隻怕早已經對她的一切資訊都瞭然於心。
顧晚舟今天穿的很素雅,白色連衣裙,上麵印有淺淺的水墨花紋,腰間係著蝴蝶結,勾勒出那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
她走的急,輕盈的裙擺隨著她走動而飛舞,美的像一幅畫。
回到茯苓居,顧晚舟拿起那對藍鑽袖釦和那枚玉扳指放進包裡,想了想又帶上了她的藥箱。
看著顧晚舟提著藥箱出來,司戰薄唇不自覺揚起,深邃的眼眸好似浸了層柔光,“她還惦念著我的傷。”
司機的笑聲從駕駛位傳來,“看來顧小姐是把先生放在心裡了。”
司戰聽後心情大好,對司機交待,“以後你就留在江城,替我照顧好她。”
司機恭敬點頭,“是。”
交談間,顧晚舟已經走近。
上車後,車子一路開往玫瑰莊園。
顧晚舟能感覺到司戰的好心情,於是她多嘴問了一句,“你的傷恢複的怎麼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她開口之後,他嘴角的笑好像有點壓不住。
他這是想到了什麼,竟然這麼高興?
前世,司戰可是陰晴不定的主,情緒很少外露,顧晚舟很少見他笑的這麼開心,大多時候他都是沉悶內斂的。
司戰沉聲回答,“恢複的很好,不過還要麻煩你再幫我看看。”
她果然在掛念他!
“好。”
顧晚舟點頭,收回視線沒再開口。
車子緩緩駛入玫瑰莊園,跟上次不同,這一次莊園裡多了不少傭人和保鏢,他們分成兩排站在彆墅外等候,腳下是昂貴的地毯。
而那些傭人和保鏢,一個個麵無表情,就像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這一切該死的熟悉,就像記憶裡那座華麗的牢籠。
京北,觀瀾嶽,一座隻聽得見江浪聲和蟲鳴鳥叫的籠子,笑聲在那裡是最奢侈的東西!
車門開啟,司戰先下車,接著他轉過身看向顧晚舟,紳士的對她伸出手。
顧晚舟一直知道司戰很高,此刻她更是覺得他遮住了她所有的光,將她籠罩在黑暗之中,永遠都無法逃脫。
於是顧晚舟無視了那隻朝她伸出的手。
這一世,她不想再做他的菟絲花。
“恭迎先生和顧小姐回家。”
兩排傭人和保鏢異口同聲,連彎腰的角度都一模一樣。
司戰收回那隻落空的手,烏黑銳利的眸子多了幾分深沉。
在餐桌旁坐下,傭人們立即上菜,很快一碟碟精緻美味的佳肴端上桌。
顧晚舟就坐在司戰對麵,然而這頓飯卻吃的當然靜默。
“司先生,我先替你看看傷口吧?”
飯後,顧晚舟開口。
“你跟我上來。”
司戰的目光從她臉上瞥過,轉身邁著修長的腿上樓。
顧晚舟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半晌,最終還是提著藥箱跟上去。
司戰的臥室,正是之前顧晚舟的主臥,除了那張床之外,其他一切還是她所熟悉的模樣。
進入臥室,司戰就背對著她解釦子,很快寬肩窄腰就展露在她眼前,他的麵板光潔乾淨,肌肉線條緊實流暢。
“不是要檢查嗎?過來。”
司戰突然轉過身,語氣有些強勢。
顧晚舟儘量不去看他緊實漂亮的腹肌,目光落在他的右臂上,傷口比她預料的要好得快,那裡已經新長出肉,隻留下一個明顯的疤痕。
“傷口已經好了,你動一動手指。”
顧晚舟怕司戰沒恢複好,跟前世一樣留下後遺症。
司戰低頭看著她那張過分嬌媚的臉,機械的抬起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修長的手指靈敏的跳躍。
“恢複的很好,看來不會留下後遺症。”
顧晚舟鬆了口氣,感覺到司戰炙熱的目光,她提起藥箱背過身,“你把衣服穿上,我在樓下等你。”
司戰略帶冷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有什麼事就在這談。”
顧晚舟停下腳步,接著聽見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是司戰在穿衣服。
顧晚舟等了片刻,才轉過身。
隻見司戰坐在床邊,襯衫一絲不苟的被他穿在身上,那張英俊帥氣的臉此刻有些陰沉,一看就知道他現在心情很差。
但顧晚舟還是將盒子拿了出來,她將盒子開啟放在司戰身邊,然後對上男人的眼睛,“這些應該是你的東西,我現在將它們物歸原主。”
司戰目光落在那個盒子上,周身的氣壓都在刹那間急速下降,“你不喜歡?”
顧晚舟搖頭,“我不喜歡。”
這些東西對她而言,是束縛,是鐐銬,她怎麼會喜歡?
司戰又問,“那你喜歡什麼?”
沒關係,他還有很多寶貝,總有一樣她會喜歡。
顧晚舟說,“如果司先生是想感謝我,不如給我一些錢。”
“你缺錢?”
司戰挑眉,緊接著又問,“缺多少?十億?二十億?”
顧晚舟有些無言以對,“司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我隻拿我該拿的那一份。”
司戰看著她久久沒說話。
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從她下車後的種種表現,都在表明她不想跟他有過多的牽扯。
她是在拒絕他。
拒絕他的靠近,拒絕他的示好!
許久,司戰才將目光從她身上收回來,全身的氣場都變了,變的疏離冷漠,甚至高高在上。
他打了個響指,剛剛那個司機出現在門外,“先生?”
“給她一張支票。”
司戰站了起來,冷漠的從她身邊走過,留下一句冰冷的話,“想要多少你自己填,記住,你隻有一次機會。”
司機恭敬的上前,遞給顧晚舟一張支票,轉身跟著下了樓。
顧晚舟看著那張支票輕歎了聲,那對袖釦和玉扳指還放在床上,似乎就這麼被它們的主人給遺棄了!
顧晚舟收起思緒,不再多想,提起藥箱離開。
還沒走出彆墅,顧晚舟就聽見了直升機的轟鳴聲,如同巨獸在咆哮。
走出彆墅,直升機剛起飛,她能看清司戰那張冰冷好看的側臉。
直到直升機飛遠,司戰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目送司戰離開,司機纔看向顧晚舟,態度依然恭敬,“顧小姐,在下姓鄭,以後就是玫瑰莊園的管家,如果你以後遇到困難,可以來找我。”
鄭管家說完,朝顧晚舟遞了張自己的名片。
顧晚舟卻沒有接,“謝謝鄭管家,我想這是我最後一次出現在這裡,還要勞煩你送我一程。”
鄭管家將名片收回,禮貌笑道,“應該的。”
對於這個鄭管家,顧晚舟並不熟悉,隻知道他叫鄭崇明,他有個哥哥叫鄭崇興,掌管著整個觀瀾嶽的安危。
前世,鄭崇興這個人算不上好,卻也沒有為難過她。
回去的路上,鄭管家對顧晚舟說,“顧小姐,冒昧的問一下,剛剛你跟先生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嗎?”
顧晚舟其實不想多言,“沒有,我對你家先生很恭敬,沒有絲毫冒犯。”
鄭管家笑道,“顧小姐誤會了,我並沒有怪罪的意思。”
頓了頓,鄭管家才向她解釋,“我家先生這段時間很忙,今天來江城也是算著時間想過來見顧小姐一麵,你看現在又匆匆趕回去了。”
顧晚舟沒有回答,她自然明白司戰對她的心思,隻是她無法給他想要的回應。
前世她已經墜入過深淵,深知菟絲花的無奈,今生她要向陽而生,不想再攀附任何人。
她就隻是她,不是封太太,也不是司戰的女人。
見顧晚舟不說話,鄭管家又繼續道,“前段時間,先生從京北搬了很多東西過來,那些都是先生從世界各地搜羅回來的寶貝,顧小姐有空可以過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顧晚舟有些搞不明白鄭管家的意思,“鄭管家,我想你誤會了我和司先生的關係,收了他的支票,我跟他以後不會再有任何聯係。”
司戰是個高傲的人,今天她把話說的這麼清楚,從他離開時那冷漠疏離的態度就能明白,他以後不會再來找她了。
到達茯苓居後,鄭管家下車替顧晚舟開啟車門,態度依舊恭敬,“我還是那句話,顧小姐拯救了先生一條手臂,你就是我們的恩人,若以後遇上麻煩,可隨時來找我。”
說完,又對顧晚舟行了一禮才離開。
這個鄭崇明,倒是情商高,比他那個一板一眼的哥要強多了。
其實顧晚舟已經猜測到司戰來江城的原因,估計是知道了這幾天沈寧遠的行為,想過來把人給收拾了。
誰曾想,她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敢拒絕他!
剛回到茯苓居,顧晚舟就接到了沈寧遠的電話。
沈寧遠,“顧小姐,你的車已經在修了,過幾天就能完好無損的回到你手上,實在是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這幾天我派輛車過去給你用吧!”
顧晚舟直接拒絕,“不用了。”
沈寧遠又道,“那我請吃飯,我們討論一下後續的賠償。”
顧晚舟現在可沒心情應付沈寧遠,“抱歉我沒時間,沈先生要是心裡過意不去,就直接把錢給我轉過來。”
說完就直接將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此時電話另一頭,沈寧遠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看著手機裡顧晚舟的照片,眼底儘是一片癡狂,“你逃不掉的舟舟,你遲早都會是我的人。”
當天晚上,顧晚舟又在窗外看見了沈寧遠的車。
他跟前幾天一樣,一直等到她關燈,他才從車上下來。
顧晚舟站在屋內,透過窗簾的縫細,看著樓下那個在前世間接害死她一雙兒女的男人,眼底滿是滔天的恨意。
沈寧遠,終有一天,我會將你拉進地獄。
既然你這麼急迫,我不介意提前讓你身敗名裂。
“去幽蘭灣7號公館。”
顧晚舟上了車,報出周家地址。
沈寧遠就坐在顧晚舟身旁,
司機遺憾的歎了聲,“真是可惜了,多漂亮一姑娘!”
宋慎行冷冷瞥了司機一眼,“可惜什麼,她比你精明多了,不會讓自己吃半點虧。”
她連他都看不上,又怎麼會瞧得上沈寧遠,除非她眼瞎了。
以往顧晚舟的車直接開進7號公館,今天她沒坐車,被幽蘭灣的保安攔了下來。
顧晚舟隻得打電話給周老夫人。
幽蘭灣很大,這裡的房子都很貴,除了大平層就是彆墅區,這裡到7號公館還有一段距離,周老夫人聽後立即安排人來接她。
準備掛電話時,周老夫人又突然道,“對了舟舟,我忘記跟你說了,封家的人一會兒要過來,你看這要不就先停一天?”
周老夫人怕顧晚舟到時候尷尬。
顧晚舟自然不想與封家的人碰麵,“那我下午再來,你的針不能停,我怕影響效果。”
周老夫人聽後點頭,“好,我儘快將他們打發走。”
經過這一週的針灸,周老夫人的頭疾明顯減輕了,睡眠質量也明顯變好,腰也沒那麼疼了,她現在對顧晚舟的醫術特彆信服。
“顧晚舟,你怎麼在這?”
顧晚舟剛掛掉電話,就聽見了封母的聲音。
回過頭,就看見封母搖下車窗看著她,目光銳利帶著審視。
顧晚舟衝著封母一笑,很禮貌的回了一句,“關您什麼事?”
封母不再是她婆婆,這輩子她不會再受她一丁點氣。
顧晚舟也看到了封晏和沈安寧,她可不打算跟他們多糾纏,見封母被她一句話氣的變了臉色,她立馬轉身就走。
現在不走,難道要留下找罪受?
看見顧晚舟,封晏立即就想下車,這幾天他一直有話想問她。
可他剛推開車門,手腕就被沈安寧扯住,“晏哥哥。”
封晏回頭,就對上沈安寧通紅的雙眼,有可憐委屈也有不滿。
這時封母反應過來,指著顧晚舟就大罵,“真是個沒教養的東西。”
罵完又回頭看向封晏,“你看看她什麼態度,幸好你沒跟這種人結婚。”
看著顧晚舟的身影走遠,封晏輕歎了一聲。
罷了,還是以後再問她吧!
沈安寧看著封晏的反映,暗暗咬緊了牙。
為什麼,為什麼晏哥哥還是放不下顧晚舟那個賤人?
車子開進7號公館,周老夫人出門相迎。
封母今天帶著封晏夫婦過來,周老夫人還是很高興的,帶著封母和沈安寧去見了陳倩和孩子。
封晏則向周老爺子問起了顧晚舟,“姑爺爺,剛剛我在外麵看見了顧晚舟,那天你們去了茯苓居,所以是她救了嬸嬸和表弟?”
對於封晏,老爺子還是很欣賞的,他點頭笑道,“是啊,多虧了舟舟,你嬸嬸和表弟才撿回了一條命。”
果然如此!
封晏緊接著又問,“那她有說什麼嗎?有沒有提什麼要求?”
“那倒沒有,我們就是帶了點禮登門拜訪。”
顧晚舟的事她特地提過,所以周老爺子也不方便向封晏多說。
頓了頓,老爺子又讚賞道,“這段時間,舟舟每天都過來幫你姑奶奶和嬸嬸調理身體,年紀不大醫術就已經相當了得,以後定有一番成就。”
聽到此,封晏基本已經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測。
顧晚舟就是因為他,才會出手救下陳倩母子。
在封晏看來,前世周家落到了他手上,他是既得利益者,心中自然是感恩的,重生回來能夠拯救周家,他當然願意。
畢竟他不是個壞人,而且重生回來他多的是賺錢的路子,就算以後沒有周家的幫助,他依然能憑借自己的手段驚豔世人。
所以封晏覺得,顧晚舟這次出手救陳倩母子,就是在替他彌補前世的遺憾,她心裡分明還在乎他,否則何至於花這麼多心思與周家拉近關係?
她還騙他說玫瑰莊園已經賣了,她根本就放不下他,又怎麼會捨得賣?
思及此,封晏心情鬆快不少,雖然這事是顧晚舟自作主張,不過這份恩情他記下了,他不介意以後幫顧家一把。
於是封晏點頭附和周老爺子的話,“她醫術確實很好,在學校的表現一向非常優異,很受教授的常識。”
對於顧晚舟的醫術,封晏是認可的。
而他也不得不承認,前世顧晚舟確實把他們一家照顧的很好,尤其對他更是事無巨細,她是個合格的封太太。
重生回來這二十多天,封晏才知道以前那些讓他覺得不屑一顧的事,其實認真想來,也沒那麼糟糕。
封晏說的話讓周老爺子很意外,卻也不好再多說。
畢竟封晏現在已經娶了沈安寧,不好再與顧晚舟牽扯不清,否則豈不是要壞了人家小姑孃的名聲?
於是老爺子指著身旁的棋子,立即叉開話題,“你也許久沒過來了,陪我下幾盤?”
封晏點頭,“樂意之至。”
然而兩人並不知道,沈安寧此刻就站在不遠處。
剛剛封晏和周老的對話,沈安寧全聽見了,“又是顧晚舟,這賤人怎麼運氣這麼好,居然還讓她攀上了周家這棵大樹。”
尤其當聽見封晏誇讚顧晚舟時,氣的她一口牙差點沒咬碎。“晏哥哥,你果然心裡還惦念著那個賤人,那我又算什麼?”
沈安寧並不知道,封母此時也在看著她。
這段時間封母已經發現沈安寧不少小毛病,比如她經常偷聽封晏打電話,隻要封晏一離開視線,她就會想辦法跟出去。
還有當麵一套,背地一套。
當著她的麵裝的很乖巧聽話,轉身就攛掇著封晏搬出去住。
不過,封母並沒有真正將沈安寧這些缺點放在心裡,畢竟她年紀小,又新婚燕爾的,再加上還有顧晚舟這種勁敵,她緊張些也無可厚非。
封母覺得,沈安寧雖然嬌縱了些,但人品不壞,畢竟是她看著長大的姑娘,她還是瞭解她品行的,以後多教教她就是,總比那顧晚舟要強不是?
於是,封母沒拆穿她,默默轉身退去。
中午,封家人留在周家吃飯,封母趁機向周老夫人提起,“姑姑,滿月宴準備的怎麼樣,我今天帶安寧過來,就是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正好讓她跟您學學。”
沈安寧也恭敬的看向周老夫人,“姑奶奶,希望您彆嫌我笨。”
這是打定了主意,讓沈安寧過來跟著學習。
話都講到了這一步,周老夫人本不好再拒絕,可沈安寧要是留下,顧晚舟就不好再過來了,畢竟兩人身份擺在那,碰見多尷尬呀?
這件事根本不用想,為了她和兒媳的健康,她肯定選顧晚舟。
於是周老夫人當即便拒絕,“喲,這件事我全權交給思遠去辦了,你們也知道,我這幾年身體不好,經常頭疼,腰也不給力,不服老不行啊!”
至於沈安寧,就交給侄媳婦去費心吧,自己的兒媳自己教,我都一把老骨頭了,還是少給自己找麻煩吧!
封母聽後,略有些失望,“這樣啊,那就算了,以後有機會,我再教她。”
可沈安寧卻想到了周老爺子那番話,顧晚舟天天都來這裡幫她們婆媳調理身體,周老夫人分明是為了顧晚舟才拒絕她。
她就想不明白了,那賤人有什麼好,一個才剛畢業的醫學生,一點看病經驗都沒有,哪來的醫術可言?
這一上午,沈安寧攢了滿肚子的怨氣。
回到封家,她一刻也不想等,立即進浴室打電話給沈寧遠。
電話一接通,沈安寧便開始抱怨,“哥,都這麼多天了,你怎麼還沒動手?”
等了許久,都不見沈寧遠有回應,就在沈安寧耐心快耗儘時,沈寧遠的聲音才從電話那頭傳來。
沈寧遠,“你確定封晏真不管顧晚舟了?阿晏最近變化很大,我現在有些看不透他。”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沈寧遠覺得,這段時間的封晏,讓他感覺有些看不透,就像上位多年的老狐狸,沉穩卻又老辣,讓人不得不防。
顧晚舟他沈寧遠是要定了,但是他會根據封晏的態度,來調整接下來的計劃,畢竟有靠山和沒靠山的玩物,下場是不一樣的。
“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沈安寧不耐煩的解釋,“我讓你去追顧晚舟,又不是讓你去強奸她,隻要你把人追到手睡了,隨手拍下幾張床照,到時候晏哥哥還會要她嗎?”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手機裡存了很多顧晚舟的照片,你也覬覦她的美色不是嗎?”
沈寧遠沉默數秒,一向溫潤的聲音此刻變的陰森可怕,“你最好把嘴給我閉死了,彆讓任何人知道,否則你知道大哥的手段。”
沈安寧不由打了個冷顫,“哥你放心,我絕不說出去。”
她也是無意間發現,大哥竟然對著顧晚舟的相片在自瀆。
那次將她嚇得不輕,好在大哥沒有發現她,否則她的下場將會很慘。
掛掉電話後,沈安寧重重鬆了口氣,她這個大哥,所有人都誇他溫和有禮,隻有她知道他就是個陰晴不定的瘋子。
不過有大哥出手,沈安寧相信顧晚舟很快就會上鉤。
畢竟大哥最會偽裝,長得好,家世也好,又有商業頭腦,多少女人做夢都想嫁給他。
而顧晚舟剛被拋棄,現在人人唾罵,正是最需要人安慰的時候,以大哥這麼優越的條件,隻要他上點手段,還怕拿不下她?
思及此,沈安寧心情大好。
她進浴室洗個了澡,隨後化了個美美的妝,穿上性感的睡衣。
這段時間他們經常玩的很晚纔回來,沈安寧已經好幾天沒跟封晏親熱了。
此時封晏正在關注股市,這段時間虛擬貨幣持續下跌,差不多到了抄底買入的時候,所以要時常關注著。
“啊”
突然,一聲尖叫從臥室傳來。
“寧寧?”
封晏立即起身,大步衝出去。
隻見沈安寧跌坐在床邊,扶著腳楚楚可憐的望著他,輕薄的睡衣無法遮擋那玲瓏的曲線,“晏哥哥,我腳疼。”
封晏上前將人一把抱起,“怎麼這麼不小心?我看看。”
封晏將人放在床上,隨後去看沈安寧的腳。
這時沈安寧伸手摟住了封晏的脖子,看著他出色的五官,對他淺笑盈盈,“已經不疼了,晏哥哥我們要個孩子吧?”
說著,一隻手探進了封晏的襯衫衣擺。
聽到“孩子”這兩個字,封晏眉頭不由皺緊,他將沈安寧那隻不安分的手扯出來,“乖,我還有事,這種事晚上再說。”
然而,沈安寧卻仍舊樓著封晏不放,“你忘了,今天的是郭柔的生日,我可答應她了,會帶你一起去,你不能讓我食言。”
封晏聽後眉頭皺的更緊,語氣難得有些冷硬,“安寧,這種事我希望你以後可以先問過我,再答應彆人。”
結婚這二十多天,他有二十天都泡在夜店。
起初封晏很享受這種回到年輕的感覺,又看見前世為自己而死的兩個好兄弟好好活著,加上前世活的太壓抑,所以這段時間他儘情放縱了自己一把。
可是,他畢竟是死過一次的人,不是真的年少輕狂。
他很明白自己追求的是什麼,放縱過後自然要回歸常態。
見封晏臉色不太好,沈安寧搖著他的手臂撒嬌,“晏哥哥,郭柔不是喜歡子豪嗎,我這也是想幫他們牽線,你也不想子豪和遇安一直單著吧?”
王子豪和許遇安正是封晏最好的兩個朋友,這段時間沈安寧都在為兩人牽線,想把身邊的姐妹介紹給他們。
這兩個人以前是站顧晚舟那邊的,沈安寧想拉攏他們到自己陣營,她深知封晏有多在乎這兩個兄弟,自然要將他們拉攏過來。
沈安寧眼眶彌漫起淚光,語氣十分委屈,“晏哥哥,你是不是生氣了?對不起,都怪我自作主張。”
封晏最終輕歎了聲,“我沒生氣。”
罷了,她也是一片好心。
隨後封晏又道,“不過以後這種事,你還是要提前跟我說一聲。”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接下來他會很忙,沒時間再泡在夜店裡,跟那些不相識的小人物繼續玩鬨,若是前世這些人連見他一麵的資格都沒有。
頓了頓,封晏繼續道,“還有你那些姐妹,以前沒少慫恿你做一些不好的事,你自己心裡要有數。”
前世,沈安寧將自己做過的那些事,全都推到了彆人身上。
後來封晏又對沈安寧動了心,自然也就相信了,她以前針對顧晚舟,都是被彆人慫恿的。
沈安寧按下心中的不滿,乖巧點頭,“我知道了。”
說到底,晏哥哥還是記恨著,以前她們找過顧晚舟麻煩。
沒關係,反正那賤人很快就會身敗名裂,她倒是要看看,晏哥哥到時候會如何嫌棄她。
顧晚舟回到茯苓居,就聯係了蕭妄和薑純。
今天她將沈寧遠的偽裝撕破,他後續肯定會有動作。
隨後蕭妄和薑純就在群裡活躍了起來,這段時間還真讓他們查到不少黑料。
蕭妄,“那個鄧雲雲跟自己姐夫有一腿,孫曉曉私下喜歡玩男大,她們和沈安寧上學時就搞小團體,沒少霸淩同學。”
薑純,“我也查到了郭柔的黑料,她是郭家的私生女,有個長期合作的金主,那金主很胖年紀又大,虧她放得了嘴!”
顧晚舟問,“有證據嗎?”
要想控製她們,必需有把柄在手。
蕭妄和薑純異口同聲,“有。”
緊接著一張張相片發在群裡,尺度之大讓人瞠目結舌。
最後,還附上郭柔的流產單和孫曉曉的愛滋報告。
顧晚舟,“”
玩的這麼花,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這些事沈安寧知道嗎?
想想前世,沈安寧周旋在幾個男人之間待價而沽,顧晚舟又覺得一切都有預兆,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蕭妄,“沈安寧還想把鄧雲雲和郭柔,分彆介紹給許遇安和王子豪。”
薑純幸災樂禍,“哇哦,她可真陰損,就逮著封晏的朋友禍禍,封晏有沈安寧這樣的老婆,可真是他的福氣!”
薑純這話讓顧晚舟有些忍俊不禁,不過以她對許遇安和王子豪的瞭解,他們看不上鄧雲雲和郭柔,再怎麼撮合也沒用。
除非,她們使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對此顧晚舟隻能祈禱他們好運,畢竟她現在都自顧不暇,哪還有時間管彆人的事。
顧晚舟,“這段時間幫我盯緊她們,有什麼異動
司戰站在陽台外,身姿如鬆,修長的手夾著根煙。
聽了流雲的稟報,他彈了彈煙灰,看著懸崖下不斷拍打著岩石的浪濤,弧度漂亮的薄唇揚起抹冷笑,“還能告狀,看來下手還是太仁慈了,通知下去,加大力度,傷殘不論,留口氣就行。”
流雲遲疑,“那老爺子那邊?”
司戰笑道,“爺爺想我了,那就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吧!”
司家老宅在軍區大院,是一座十分氣派的老洋樓。
此刻,司老爺子身穿中山裝,臉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那一身殺伐之氣,看的人膽寒。
司戰就坐在老爺子對麵,身體靠在沙發上,修長的腿交疊著,整個人顯得矜貴又慵懶,“爺爺,你叫我過來,不會隻是單純的想陪我喝喝茶吧?”
絲毫沒將司老爺子的怒火放在眼裡。
老爺子怒瞪著司戰,對上那眼深邃沉寂的雙眼,最終老人家敗下陣來,“適可而止,他畢竟是你二叔。”
司戰勾唇反問,“他配嗎?”
司老爺子咬牙,聲音有些乾澀,“難道你還想讓爺爺這把老骨頭,再經曆一次喪子之痛嗎?”
這一次,司戰沉默,周身的氣場壓抑的讓人窒息。
老爺子長歎了聲,語氣滿是無奈,“你二叔有罪,可你二嬸和堂妹她們是無辜的,至於你堂弟,我會將他逐出國。”
爺孫倆無聲對峙著,許久司戰才開口,“司危出國可以,但我不會讓他帶走一分錢,還有司文昌,他這些年過得太順心了,讓我很不爽。”
老爺子聽後,還想替司文昌辯解,“當年你爸媽那場意外,你二叔也不想的,他沒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
“爺爺,您老了,所以我不會要司文昌的命。”
司戰對上司老爺子的雙眼,態度淩厲而強勢,“至於司危,就讓他在國外自生自滅,您老要是再心軟插手,他們會是什麼下場,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說罷,司戰站了起身,抬步欲往外走。
“等等。”
司老爺子連忙喊住他。
司戰停下腳步,轉身。
司老爺子從老管家手中接過相片,將那幾張相片放在桌麵上擺開,“前幾天你外公問起你的婚事,你舅舅幫你選了幾個優秀的姑娘,你抽空過去見見。”
隨即,老爺子提起了封晏,“你前段時間去江城,我那老戰友的孫子人家才25就結婚了,你今年都30了,身邊連個母蚊子都沒有。”
司戰居高臨下瞥了那幾張相片一眼,他的回答直截了當,“不見,沒興趣。”
看著司戰離去的背影,司老爺子氣的一張臉鐵青。
老管家趕緊給他端茶,替他順了順背。
喝了幾口茶,司老爺子才覺得胸口堵著那口氣順了些,“你看看他那副不服管教的樣子,真是像極了他外公那邊的人。”
老管家笑道,“我看這大少爺呀,分明是最像年輕時候的您,一樣殺伐果斷,有能力有手腕,外麵不知道多少人羨慕您呢!”
司老爺子嚴肅的臉色終於有些鬆動,接著又是一聲感歎,“我是真的老了,管不動了,這天下終究還是要交到他們年輕人手上的。”
老管家又笑道,“您老安心,隻要有大少爺在,司家的地位還可保百年。”
“可你看他那死出,是個想成家的嗎?”
提起此事,司老爺子又是一陣氣悶,“我也不奢望他能找個門當戶對的了,可他倒是找啊!就知道整天盯著他那堆寶貝,再珍貴還不是一堆死物,沒個孩子將來那些東西還能傳給誰?”
這回老管家不敢笑了,“老爺子您彆著急,現在的人結婚都普遍比較晚,30歲其實也不大。”
“那他倒是找啊!多少女人對他趨之若鶩,他是一個也瞧不上。”
司老爺子一雙眼睛快要噴火,直拍的桌子砰砰響,“我要不是瞭解他,都以為他喜歡男人了,真是白瞎了那副好相貌。”
老管家識相的閉上了嘴。
許久,司老爺子的怒火才逐漸平息,“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一把老骨頭了,也沒幾年可活咯!”
老管家,“”
這話您老這些年都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該操心的還不是得操心?
離開司家老宅,勞斯萊斯往觀瀾嶽開去。
此時,一雙陰毒的眼睛躲在暗處,死死的盯著那輛漸漸遠去的車子,“司戰,你不讓我們父子好過,我也不會放過你,在這京北多的是人想弄死你,咱們走著瞧。”
勞斯萊斯最終停在觀瀾嶽大門外。
一隻半大的土鬆不知道從哪躥了出來,圍繞在車子旁,不斷搖著它那條鬆軟的尾巴,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司戰隻是隔著車窗看了一眼,便將目光收回。
大門開啟,那隻土鬆立即跟著車子跑進觀瀾嶽,一直追在車後。
土鬆此舉驚動了整個觀瀾嶽,十幾個保鏢
顧晚舟讓蕭妄和薑純盯著孫曉曉幾人,當天晚上蕭妄就有新訊息發過來。
郭柔今天生日,她托人非法購入了迷藥,今晚勢必要將王子豪拿下。
蕭妄,“顧小花,要管嗎?”
薑純,“管什麼,彆自找麻煩。”
顧晚舟沉默了片刻,“不用管。”
許遇安和王子豪是封晏的人,他們曾經喊她一聲大嫂,全因她是封晏選定的人,而不是對她這個人有多好,多認可。
這段時間,他們沒有聯係過她,也沒有私下發資訊安慰一句。
也就是說,其實在這倆人心裡,並沒有真正將她當成朋友。
所以,顧晚舟選擇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
據後來蕭妄的訊息,當晚王子豪真跟郭柔睡了,這件事很快便被壓了下去,後麵兩人是交往還是成仇,暫時沒有任何訊息傳出。
隻是那天過後,接連好幾天都沒在夜店再看到他們那幫人的身影。
幾天後,茯苓居。
此時,周思遠將數份合同推到顧晚舟麵前。
是收購合同和投資合同,速度比顧晚舟料想得要快。
“這三份投資合同我拿著,另外兩個收購合同你先替我保管。”
顧晚舟大略看了下,便按照之前的約定將收購合同放到周思遠麵前。
然而,周思遠隻是笑了笑,又將合同推回,“車禍的幕後凶手我已經查到了,是我老婆孃家那邊的人,那對父女也已經認罪,這件事多虧了你的提醒,否則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舟舟,你和我兩家都這麼熟悉了,你喊我一聲大哥,我也真心把你當妹妹看待,這幾份合同你收好,以後有錢再給我,這也是你嫂子的意思。”
周思遠話說到這個份上,顧晚舟也沒有再推托,“好,那就謝謝大哥大嫂了,還要麻煩你把相關人員借我用一段時間。”
她現在還不能直接出麵,但收購的兩家公司卻要有人去接管,所以她還需要藉助周氏的人。
周思遠特彆特爽快,“你要是看得上,可以直接帶走。”
顧晚舟也沒跟他客氣,“那就謝謝大哥了,我確實缺人手,不過明麵上他們還是周氏的人,你放心,這種情況不會維持太久。”
拿到這幾份合同,顧晚舟纔算徹底安心。
送走周思遠後,顧晚舟立即將顧北航喊了回來,接著又聯係顧南行,她現在需要兩個哥哥的幫助。
她算了算時間,大哥再過幾天應該也能回國了。
一個小時後,顧北航再次被自家妹妹這大手筆震驚了,視訊那頭的顧南行也沉默了很久,才將顧晚舟說的話消化掉。
顧北航滿心複雜,“舟舟,你不要嚇哥,哥這小心臟不經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