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成了前夫的硃砂痣 第3章
顧晚舟眉頭緊皺,速度替他解開襯衫釦子,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那是一副她無比熟悉的身軀。
“沒有麻藥,會很痛。”
此刻的司戰,在顧晚舟眼中隻是個需要救治的傷患。
她眼睛直盯著他的傷口,臉色很沉重。
“動手吧,忍得住。”
司戰看了眼流血的手臂,語氣很平靜。
司戰中彈的位置在右上臂,顧晚舟知道這種彈傷不能進醫院,否則後麵查起來會很麻煩。
聽到司戰的回答,顧晚舟不再遲疑,消毒、下刀、拿鉗子
司戰緊咬著牙,握成拳的手背青筋暴起,額頭冷汗直冒,目光一直緊盯著眼前的女人,硬是一聲沒吭。
成功將子彈取出後,顧晚舟也出了一身汗。
好在這種事前世她也做過,所以有經驗,沒讓司戰吃太多苦。
子彈取出來,司戰繃緊的身體才漸漸放鬆。
看著專注替他處理傷口的女人,聞著她身上淺淡的香氣,心中又隱隱湧起一股衝動。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空空如也。
扳指昨晚送出去了,佛珠今天沒帶,環顧全身上下,最後目光落在那件外套的袖口之上
“好了,注意傷口不能碰水。”
顧晚舟一邊叮囑,一邊拿紙筆將注意事項寫下來。
其實,她最擔心的是,司戰今晚可能會發高燒。
當顧晚舟再次看向司戰時,人已經倒在沙發上睡著了,他流了很多血,臉色很白,能捱到現在全靠強大的意誌力在撐著。
顧晚舟拿了條毛毯替司戰蓋上,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那張俊臉上。
原來30歲的他長這樣,好像也沒有多大變化。
前世,顧晚舟32歲纔跟了司戰,那時候的他已經40歲。
上帝似乎對他格外偏愛,權勢地位、金錢富貴都給了他,就連相貌也讓女人趨之若鶩。
他,是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一出生就站在了彆人仰望不及的高度!
顧晚舟輕歎了聲,留下退燒藥,並倒了杯水放在旁邊,才離開玫瑰莊園。
一上車,顧晚舟就發現口袋裡又裝著東西。
摸出來才發現,是兩枚藍鑽袖釦。
看鑽石的大小與成色,就知道價格昂貴。
顧晚舟一眼就認出了,這對袖釦是剛剛司戰外套上那對。
“司戰,你到底想乾什麼?”
看著手中這對小東西,顧晚舟有些頭痛。
按理說,這一世司戰應該不認識她才對,畢竟新娘都換人了!
經過剛剛的相處,顧晚舟非常肯定,現在的司戰並沒有重生,可他為什麼
兩人行色匆忙的進入客廳,卻意外的在桌上看見了那枚染血的子彈,而司戰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包紮的整潔利落。
司戰在兩人靠近時就醒了,一雙黑眸銳利如鷹。
疾風立即上前將人扶起,“司先生。”
流雲放下藥箱,語氣沉重,“老爺子那邊已經知道了,那些個跳梁小醜,哪用得著您親自動手。”
司戰冷笑,“爺爺氣量大可以一再容忍,可我眼裡容不得沙子,隻是這次大意了,太久沒練手差點被鷹給啄了眼。”
說著,司戰將手中的東西交給疾風,“好在血沒白流,這些證據足夠陳家倒台了。”
疾風雙手接過u盤,“我這就通知京北那邊做好準備。”
說罷,疾風轉身出去打電話。
流雲則看向司戰那隻受傷的手臂,“怎麼回事,誰替你處理了?”
想起顧晚舟那張嚴肅認真的小臉,司戰薄唇淺揚,“遇到了一個心善的小醫生。”
自己拿刀逼人的事,那是隻字不提!
看著司戰靈活的動了動手指,流雲讚賞道,“看來確實有兩把刷子,小醫生,是個女人?”
司戰沒再回答,目光落在桌麵那盒退燒藥及那杯水上。
深夜,直升機再次起航,往京北方向飛去。
回到茯苓居,顧晚舟將那對藍鑽袖釦與玉扳指放在了一起,隨後去藥房撿了些中草藥出來,到走廊下開始煎藥。
外婆早年操勞,在農村照顧一家老小,後來跟外公離了婚,獨自將媽媽拉扯大,現在人老了一身病,常年都要靠藥養著。
前世,外婆就沒能熬過這個冬天。
顧晚舟知道壽數天定,但她希望外婆能在剩下的日子裡少受些罪。
隻是在煎藥的過程中,她總忍不住去想玫瑰莊園裡那個男人,擔心他的傷勢,怕他高燒不醒!
罷了,還是去看看他吧,前世總歸是人家庇護了她們母子4年。
顧晚舟再次出現在玫瑰莊園時,才發現司戰已經離開,而沙發旁的桌麵上,那盒退燒藥已經不翼而飛,水懷也空了。
顧晚舟不由暗暗鬆了口氣,如此也好!
接下來幾天,顧晚舟都沒出門。
早起晨跑、練拳,她現在的身體太嬌弱,需要強身健體。
剩下的時間幫爺爺整理藥材,替外婆紮針煎藥,再上網刷重新整理聞,關注財經熱點。
如今,她手中的現金基本已經投入股市,本金翻了兩倍。
她在等,等個最合適的時機抄底虛擬貨幣,用不了多久,她的資產將翻幾十倍。
這個年頭,大家都低估了虛擬貨幣的走向,而國家也還沒有明令禁止,所以這是顧晚舟最好的機會。
另外,顧晚舟也在查陳倩的車禍。
這場車禍不是意外,而是人為,可惜前世直到周思遠死前,才查清楚這個隱藏在背後的凶手。
一個星期後,顧晚舟終於等到了宋慎行的電話。
宋慎行,“顧小姐,明天上午我想帶知微上門拜訪,不知方不方便?”
顧晚舟能聽出宋慎行語氣裡的淡淡疏離,但她並不介意,反而紅唇淺揚,“方便,恭候光臨。”
翌日,宋慎行兄妹來的挺早,顧晚舟剛運動完洗過澡。
李嬸聽到門鈴聲,上前開門就看見宋慎行兄妹站在門外,在他們身後,兩個保鏢手上都捧著禮盒。
兩兄妹的顏值讓李嬸眼前一亮,“是宋先生和宋小姐吧,你們稍等,我這就去喊舟舟。”
李嬸不知道顧晚舟和宋慎行的關係,還以為他是顧晚舟的追求者,看他一表人才,氣質又好,絲毫不比封晏差,所以暗暗替顧晚舟高興。
很快,顧晚舟的身影匆匆而來,將幾人迎進茯苓居。
“顧姐姐,你家好漂亮。”
宋知微親昵的挽著顧晚舟的手,目光四處打量。
顧晚舟毫不謙虛,“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當初建造茯苓居時,他們一家可沒少花心思,整個蘇式園林都充滿生機,小橋流水亭台樓閣甚至一草一木都是景。
而屋內的裝修設計,也充滿了宋式美學。
可惜前世,眼前這一切都以低價賣給了封晏,讓機器給推平了蓋高樓,那個得了便宜的人卻不知道感恩!
宋慎行沉默的走在兩人身後,今天的顧晚舟穿了套新中式連衣裙,長發用玉簪隨意挽起,裙子後背有些收腰,輕盈的裙擺隨著腳步搖曳生姿。
宋慎行隻看了一眼,就將目光從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上移開。
進入客廳,保鏢將禮盒擺在桌麵上,隨後一一開啟。
宋知微立即向顧晚舟介紹,“顧姐姐,這套是和田玉茶具,料子算不上太好,但這個成色能開出這麼大一塊玉石也不多見。”
隨後又指向另一盒人參,“這棵人參我哥可花了不少心思,是貨真價實的野山參,年份在30年左右,給叔叔阿姨補補身子。”
可以看出,這禮是花了些心思的。
那一整套玉茶具,說料子算不上太好,但其實已經是上品。
還有這根野山參,這個年份的老山參已經不多,這種好東西一般到手後,都不會輕易出售。
顧晚舟看向宋慎行,“宋先生有心了。”
宋慎行禮貌點頭,“應該的。”
宋知微不滿顧晚舟分心,趕緊又向顧晚舟介紹,“顧姐姐,剩下的這些都是我挑的,你看看合不合你心意。”
宋知微給顧晚舟送了套珠寶,一套護膚品,還有件晚禮服。
宋知微笑的些有羞澀,“顧姐姐,後天就是我生日,我想邀請你來參加我的生日宴。”
顧晚舟不由看向宋慎行,她想,這個男人應該不喜歡她與宋知微走的太近。
於是,她並沒有立即答應宋知微,“我這兩天要去一趟海城,如果到時候我人在江城,一定會趕過去。”
“啊?好吧!”
宋知微很失望,眼睛裡的光彩都黯淡了。
這時宋慎行再次開口,“顧小姐,上次是宋某狹隘了,我在此鄭重的向你道歉,並再次感謝你出手救了知微。”
顧晚舟有些意外,她以為他會像上次那樣,直接問她想要什麼,沒想到道歉態度還挺誠懇。
顧晚舟笑了笑,“無妨,那個時間點你對我有所懷疑也正常。”
宋慎行緊接著又道,“顧小姐想好要什麼了嗎?”
果然,他是一刻都等不了!
既然宋慎行如此迫切的想要斬斷這段恩情,顧晚舟自然也不想跟他過多糾纏,於是她開門見山,“宋先生,據我所知,沈家似乎有意想跟貴公司合作?”
宋慎行並不意外,隻是挑眉問道,“所以呢?”
顧晚舟不答反問,“沈家打算投資多少?”
宋慎行看著顧晚舟那張過分嬌媚的臉,對上那雙清澈的眼睛,女人含笑的杏眼明媚又自信,熠熠生輝。
他沉默了片刻,隨後如實回答,“兩個億,拿兩成利潤。”
顧晚舟擁有前世記憶,知道宋慎行沒騙她。
於是,她平靜的說道,“兩個億,你跟我合作,不過我要拿三成利潤。”
宋慎行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定定的看著她,似乎在等她給出一個能說服他的理由。
在宋慎行看來,顧晚舟未必掏的出這麼大一筆錢。
如果她想以此來抵消恩情,他隻能說她太貪心了!
“宋先生是擔心我沒錢?”
顧晚舟笑了笑,“這點你大可以放心,另外我再給你一個訊息,你對手公司有個技術員叫陸懷安,把人挖過來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說著,顧晚舟就將提前準備好的合同拿出來遞給宋慎行,“你先看看這份合同,跟我合作你並不虧,至於多出的那一成利潤,一個陸懷安足夠。”
前世陸懷安可是宋慎行最得力的乾將,更是這個專案最大的功臣,如今她提前將這個人才送到他麵前,這一成利潤就該她拿。
宋慎行接過合同,認真看了起來。
合同裡明確寫明,顧晚舟隻負責投資,不會對專案指手畫腳,兩億資金分兩筆轉入,
宋慎行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有事讓顧晚舟聯係他的秘書,不要主動聯係他,更不要出現在他麵前。
說完看向還坐在沙發上不動的宋知微。
宋知微嘟著小嘴,很不情願的站起身,“顧姐姐,再見。”
顧晚舟起身相送,走出大門後,宋知微三步一回頭,最終才鼓起勇氣喊了句,“顧姐姐,你一定要來參加我的生日宴。”
顧晚舟對宋知微揮了揮手,笑著回了一句,“我儘量。”
一上車,宋知微眼淚就啪嗒啪嗒掉。
宋慎行並沒有安慰她,他這個妹妹被他保護的太好,單純天真過了頭,不懂得人心險惡。
見宋慎行不理她,宋知微更委屈了,嗚咽著哭泣,“都怪你,我本來可以和顧姐姐成為好朋友的,現在全被你給毀了。”
宋慎行沉著臉,語氣少有的嚴厲,“你怎麼知道她接近你沒有其他目的,彆被人利用了還幫人家數錢。”
宋知微很憤怒,“你太自以為是了,我看顧姐姐壓根也不想跟我們來往,所以請收起你的偏見,你所擔心的,人家未必會稀罕。”
宋慎行臉色很難看,宋知微朝他吼完,賭氣的將臉轉向另一邊,扁著嘴傷心的直落淚。
宋知微不是傻白甜,她知道宋慎行對顧晚舟的偏見因何而起,還不是因為外麵那些難聽的流言,可她覺得顧姐姐根本不是那種人。
宋知微委屈的低泣聲,哭的宋慎行心煩意亂。
京北,觀瀾嶽。
依山傍水的彆墅,大氣恢宏卻也低調尊貴,宛如避世的城堡,遠離喧囂塵世,一物一景都如畫意之境。
這裡有著最高階彆的安保係統,馬場、球場,溫泉等應有儘有。
此時,司戰坐在書房之內,他的麵前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奇珍異寶,敞開的落地窗外,不時傳來懸崖之下的驚濤拍岸聲。
書房門沒關,腳步聲清晰的從門外傳來,越來越近。
司戰抬起頭,就與疾風的視線對上。
“司先生。”
疾風大步走到司戰麵前,微躬下腰,“陳家倒台了,陳文淵及其同謀皆被抓,老爺子讓你這段時間注意人身安全,畢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司戰聽後,平靜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他看著麵前被裝在盒子裡的一件件至寶,突然問了一句,“它們漂亮嗎?”
疾風一滯,如實回答,“漂亮。”
司先生一向眼尖,他手裡的東西無疑都是最好的。
司戰一直有收集奇珍異寶的愛好,隻要是他看上的東西,最後都會落到他手裡,名、利、權、色,總有一樣能讓人動搖。
疾風的答案取悅了司戰,那雙修長的手將一個個盒子合上,“我交代下去的事,要抓緊速度,我二叔一家蹦躂的太久了。”
疾風臉色有些凝重,“老爺子那邊隻怕不好交代。”
自從司先生去了趟江城回來,所有的一切都提前了。
可明明,之前司先生的規劃並不是這樣的!
疾風能感覺到,現在的司戰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一切勁敵鏟除,並以最快的速度,平息掉那些藏在背後的洶湧暗潮。
而這其中的原因,沒人知道。
疾風說完那番話後,隻聽司戰冷笑,“爺爺老了,總想著父慈子孝,可躺在地下的人,如何能答應?”
司戰的手落在那一家三口的相框中央,看著父母的笑容,含笑的聲音殘忍又嗜血,“以前是我太寬容,對付一條要奪食的狗,隻有將它打趴了,他才會知道怕。”
疾風垂下頭,“先生說的是,老爺子總不能護他們一世。”
疾風離開後,司戰的手機緊接著就響了。
他收到了幾張相片,相片地點是茯苓居大門外。
相片裡,顧晚舟穿著新中式連衣裙,烏黑柔順的長發被一根玉簪挽起,露出優美的天鵝頸。整個人猶如民國時期走出來的大家閨秀,既有舊時代的溫婉,又有新時代的明媚。
那種氣質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總之很美!
隻可惜,相片裡還有其他礙眼的家夥。
蘭亭府,宋家。
宋知微的生日很熱鬨,唯一的遺憾就是顧晚舟沒來。
顧晚舟讓人送來了生日賀禮,是一條價格不菲的頂奢紅寶石項鏈。
宋知微明白了顧晚舟的意思,她鼻子有些發酸,卻強忍住了眼淚,隻是默默的換了套與之相配的晚禮服。
“哥,還是你親手幫我帶上吧!”
從試衣間出來,宋知微捧著項鏈看向宋慎行。
宋慎行沒說什麼,走過去拿起項鏈替宋知微戴上。
宋知微看著鏡子裡精心妝扮過的自己,紅寶石項鏈精緻華美,襯得她多了分嬌貴,她努力揚起甜美的笑,“哥,好看嗎?”
宋慎行點頭,“好看,我妹妹什麼樣都好看。”
宋知微有些失落,大哥他明明知道她問的是什麼!
接下來的宋知微再也沒有提起過顧晚舟的名字,她像是忘了這個人,甜甜的揚起嘴角,與親朋好友們談笑風生。
宋慎行站在樓上,看著宋知微努力扮作大人模樣,周旋在眾人之間,心頭突然很不是滋味。
他環顧了四週一圈,確實沒有那個女人的身影,心頭不由一陣煩躁,指尖的煙頭被他遠遠的彈開。
顧晚舟,到底是你太沉得住氣,還是我真的想多了?
自從那天跟宋慎行談開後,顧晚舟的生活又恢複了寧靜。
這幾天陳嶼一直在聯係她,希望能跟她見一麵,但都被顧晚舟給拒絕了。
而自封晏和陳嶼那晚大鬨夜場之後,外麵又有新傳言流出,說顧晚舟從封晏手裡拿了幾個億分手費,有人罵她拜金,也有人說她手段了得。
顧晚舟知道,這種傳言流出跟封母和沈安寧脫不了關係,就是不知道,封晏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而這幾天,封晏也沒有閒著,一邊高調的和沈安寧秀恩愛,一邊又在股市上攪弄風雲,短短半個月就賺了十幾個億,這事還被人曝了出去。
如今人人都稱封晏為股神,現在的他可謂是風光無兩。
顧晚舟看著自己這半個月的收益,雖比不上封晏多,卻也翻了好幾倍,是時候花出去一部分了。
算算時間,陳倩母子這兩天應該就出院了,也就是說周老爺子很快就會登門拜訪,她的機會要來了。
如顧晚舟所料的一樣,兩天後她就接到周老爺子的電話,說明天他們全家上門拜訪,還說小家夥很健康,還胖了不少,她見了一定認不出來。
老人家還不忘讓她叫上蕭妄和薑純,並向她解釋說孩子還太小,不能一個個親自登門拜訪,希望他們不要怪罪纔好。
很不巧,一個自稱是宋慎行秘書的人也打電話過來,就簽約問題邀請她到萬行科技見麵洽談,同樣約的是明天上午。
顧晚舟想了想,同樣答應了下來。
掛掉電話後,顧晚舟拿著合同去了顧北航房間。
很快,顧北航房間裡傳來一陣尖叫,“兩個億,舟舟你哪來那麼多錢?”
顧晚舟知道瞞不住,也沒想瞞,“玫瑰莊園不是賣了嗎,再加上那八千萬…”
顧晚舟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北航火急火燎的打斷,“那也不夠2個億呀,那是幾千萬的漏洞,到時候要是你拿不出來,這些錢可就全打水漂了。”
顧晚舟趕緊按住暴走的顧北航,“二哥,你不用擔心,我最近炒股,也小賺了一筆,2個億我還拿的出來。”
顧北航昂著臉,嘴巴張大,“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炒股了?”
顧晚舟小聲而清晰的回答,“也就這半個月。”
顧北航,“賺了多少?”
顧晚舟伸出三根手指。
顧北航震驚,“不會是300萬吧?”
顧晚舟搖頭,“再加兩個零。”
顧北航嘴巴動了動,反應過來時,瞳孔瞪的彷彿要從眼眶裡掉下來,整個人化身為尖叫雞,“多少?你說多少?”
顧晚舟,“小賺3個億。”
顧北航直接當場石化,隻差沒自己掐人中,“你讓哥緩緩,先讓哥緩一緩”
十分鐘後,顧北航抱過來一打專案書,獻寶似的擺在床上。
顧北航笑的一臉獻媚,“舟舟,這些可是二哥手上最好的專案,你要是想投資,我們挑個最靠譜的,先投它個一千萬。”
接著又是嚴肅臉,“你在這方麵沒經驗,一上來就2個億,哪怕那個人是宋慎行,風險還是太大了。”
顧晚舟搖頭,絲毫沒商量的餘地,“二哥,這事沒得商量,你要是不想替我跑這一趟,那我隻能找彆人。”
說完,拿起合同書就要走人。
顧北航見此,立即將人拉住,“你真不再想想?”
顧晚舟的回答鏗鏘有力,“不需要。”
顧北航眉頭緊皺,直到對上顧晚舟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好,二哥就替你跑一趟。”
翌日,萬行科技。
何秘書驚奇的發現,今天早會時間,宋總看錶的次數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頻繁。
直到早會結束,宋慎行
宋慎行這幾天已經徹底查清陸懷安的底細。
說實話,這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可惜家裡條件不好。
父母病重,還有個白血病女兒,一身的債務讓他受製於人,才會被他的領導一直壓榨利用。
宋慎行用了一些手段,才讓其領導放人,又替陸懷安還了債,還給他父母和女兒安排了醫院,並承諾後續費用都由公司承擔。
現在陸懷安已經是萬行科技的一員,薪資是之前的好幾倍,以後還會根據他做出的成績給予升職加薪。
對於陸懷安而言,宋慎行就是他的伯樂,更是善良的神,救他一家於危難,他將奉獻出他所有的忠誠,至死不渝。
可宋慎行心裡很明白,陸懷安最該感謝的人是顧晚舟。
而宋慎行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次或許真是他看走了眼。
於是對於接下來的見麵,他竟開始有些期待。
十幾分鐘後,萬行科技會客室。
何秘書沒等來顧晚舟,卻見到了顧北航。
顧北航西裝革履,像個社會精英,他禮貌的朝何秘書伸出手,“你好,我是顧北航,受顧晚舟女士所托,接下來的商談和簽約將由我全權代表顧晚舟女士完成。”
半個小時後,何秘書領著顧北航推開了宋慎行辦公室的門。
合約進行的很順利,簽名、蓋章、轉賬,一氣嗬成。
顧北航離開時腳步輕快,唯有何秘書聽見了辦公室裡傳出來的那聲異響,嚇的他心跳都漏了幾拍。
“怎麼回事,明明剛剛宋總還好好的。”
不對,剛剛宋總臉色就不太好看,但他卻沒有為難顧北航,這怒火應該與他無關。
豪華寬敞的總裁辦公室裡,宋慎行被手機上那條資訊給氣笑了。
顧晚舟,“抱歉宋總,我今天有點事就不去貴公司了,我想您應該也不想看見我,後繼的事情您讓秘書聯係我就行,合作愉快。”
可惡,這個女人分明是在拿他的話來打他的臉。
宋先生不想見我,但其實我更不想見宋先生!
她是在**裸的嘲笑他自作多情。
宋慎行將手機隨手一扔,抽了根煙含在嘴裡,打火機偏偏在這個時候給他添堵,點了幾次都沒將煙點燃。
他低咒了聲,將打火機狠狠地砸了出去。
接下來幾天,整個萬行科技都人心惶惶。
何秘書更是叫苦連天,到底是哪個天殺的招惹了他們宋總?
而此時的茯苓居,卻格外的熱鬨。
與宋慎行兄妹那次不同,這次顧家全家人都在,一同出門相迎。
主要是宋知微遇到的事對女孩名聲有損,所以不好讓太多人知道,再者就是宋慎行的態度。
相比之下,周家顯得誠意十足,先不說周老爺子的歲數和身份罷在那,就連剛出院的嬰兒,和還在坐月子的陳倩都親自登門,這如何能比?
所以,顧晚舟肯定也要回以同等的重視,纔不會失了禮數。
此刻,顧家客廳桌麵上擺了數個禮盒,有古董字畫和瓷器,還有一套祖母綠翡翠,另外還有三套房產和三輛法拉利,出手可謂是相當闊綽。
陳思遠夫婦好生感謝了顧晚舟三人一番,隻差沒給他們跪一個。
蕭妄和薑純感覺受之有愧,忙兩兩擺手解釋。
蕭妄說,“這些都是舟舟的功勞,我就幫忙報了個警。”
薑純也羞愧的開口,“我也沒幫上什麼忙,就打打下手。”
“哈哈,你們都是好孩子。”
周老爺子的讚賞豪不吝嗇,“尤其是晚舟,在那種情況下還能臨危不亂,年紀輕輕醫術就已經非常了得,也是他們母子命大,才能遇到你這個救星。”
可不就是救星嗎,前世陳倩母子真的死在了那座山上!
而周老爺子和陳思遠也相繼倒下,從此江城再無周家。
顧晚舟適當謙虛,“周爺爺,你誇的我都要臉紅了,當時那種情況,我們自然不能見死不救,好在這些年跟著爺爺沒白學。”
周老爺子看向顧老笑道,“你爺爺當然也有一半功勞。”
顧老爺子那是一臉驕傲,“不是我吹牛,舟舟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孩子,她天生就該吃中醫這碗飯,她給她外婆開的藥方,就連我都自愧不如。”
說起這事,李秀蘭最有發言權,“舟舟給我調理了半個月,我現在終於能睡個整覺了,咳嗽也減輕了很多,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蕭妄立即舉手附和,“我可以作證,當時周太太流了好多血,舟舟幾針下去,血就成功止住了。”
陳倩也點頭道,“醫生也跟我說了,我當時大出血,幸好即時止住了,否則根本撐不到醫院。”
這回,顧晚舟真的臉紅了,雖然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重生回來已經半個月,顧晚舟一身的醫術無處施展,如果她的醫術能被人認可,她之後的複仇之路也許會順利很多。
周老夫人見顧晚舟臉皮薄,便將懷裡的小家夥送到她麵前,慈祥的問道,“想不想抱抱他?”
顧晚舟愣了下,隨後小心翼翼的伸手,將小小的嬰兒接了過來。
蕭妄和薑純則在一旁看著,不敢伸手去碰。
蕭妄說,“小臉圓了些。”
薑純也道,“麵板也白了些。”
才半個月時間,小家夥就長了不少肉,小臉白了不少,也圓了不少,嘟著小嘴睡的很香。
顧晚舟看著懷裡的小家夥,不免想起她的歲歲和年年。
他們姐弟剛出生也是這麼一小隻,弱小的讓她無從下手,好在兩個孩子都很乖,從小到大都沒怎麼讓她操過心。
她的歲歲是個小機靈鬼,最喜歡聽她講故事,最愛吃她做的小點心,還喜歡偷偷跟她告狀:“奶奶今天偷偷把藥倒掉了。”“爺爺剛剛偷喝酒了。”“爸爸大壞蛋,他凶我和年年。”
年年是個小暖男,整天媽媽媽媽的叫,“媽媽,你累不累?”“媽媽,你渴不渴?”“媽媽,我幫你按摩吧?”“媽媽,你做的菜好香啊!”
想起那兩個孩子,顧晚舟心如刀割。
他們明明那麼乖,為什麼卻落得那樣淒慘的下場?
兩滴淚毫無征兆的滴落在小家夥的手背上,把薑純嚇了一大跳,“舟舟,你怎麼哭了?”
顧晚舟這才後知後覺,眼眶早已經被淚水打濕。
反應過來,顧晚舟連忙將眼淚擦掉,“抱歉,我就是太開心了,孩子取名了嗎?”
在場的人都知道,顧晚舟現在正處於輿論風暴之中。
他們以為顧晚舟是想到了封晏,所以也不太好多問。
見顧晚舟叉開話題,旁邊的陳倩溫柔的笑道,“取了,叫周浩然,半個月後辦滿月酒,你們可都要來。”
說著不忘看向蕭妄和薑純,“到時候也叫上你們的家人一起來,人多熱鬨。”
蕭妄和薑純受寵若驚,兩人齊齊點頭。
顧晚舟也道,“放心吧,我們肯定都去。”
小家夥的滿月酒,他們三個怎麼能缺席?
接下來是最開心的時刻,周思遠將房產和車鑰匙分彆給了蕭妄和薑純一份,兩人都感覺手裡的東西似有千金重。
嚶嚶,他們家舟舟果然是福星,跟著她有肉吃。
蕭妄最是跳脫,狠狠地親了車鑰匙一口,“法拉利,我的夢中情車,這禮太酷了,簡直送到了我心坎上,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和我的愛車見麵了。”
眾人頓時大笑,氣氛一下子就熱絡了起來。
周思遠立即道,“車剛送到,我們一起出去看看?”
蕭妄跑的最快,顧晚舟也被薑純拉著跟了出去。
周老爺子笑道,“年輕就是好哇,你看看他們多有朝氣。”
顧老爺子點頭,拿出了自己珍藏的藥茶,“試試我自己炒的茶,外邊可買不到,每年就隻有這幾兩。”
周老爺子挑眉,“哦?那我可有口福了。”
另一邊,顧母看向周老夫人和陳倩,“留下來一起吃個便飯吧,早上我剛讓人挖了些藥材上來,煲雞湯最是補血益氣。”
周老夫人也沒有客氣,顯然也有意和顧家交好。
茯苓居外,三輛不同顏色的跑車停在那,分彆為藍、紫、紅。
蕭妄挑了藍色,薑純挑了紫色,因此張揚的紅就落到了顧晚舟手裡。
這可把剛簽約回來的顧北航看的羨慕不已,顧晚舟直接將車鑰匙扔給了他。
很快,三輛嶄新的法拉利,就沿著附近的公路跑了起來。
留在原地的顧晚舟看向周思遠,“周先生,車禍原因查出來了嗎?”
周思遠回答,“查清楚了,是個農村大爺,姓劉。他在山下包了個魚塘,天天割草和去菜市場撿些彆人倒掉的菜去喂魚,那天他剛喂完魚出來,轉彎的時候三輪車沒刹住。”
“司機當時也慌了神,急著避讓才撞到了山體。”
“三輪車最終沒刮蹭到車,劉大爺沒法律常識,加上當時也害怕,就開著三輪跑了。”
跟前世一模一樣。
於是顧晚舟又問,“那個劉大爺查了沒問題嗎?”
周思遠點頭,“是的,劉大爺很早就離了婚,無兒無女,家裡現在就他一個人,沒查到他有什麼問題。”
顧晚舟默了默,將查到的資料遞給周思遠,“周先生不如先看看這個。”
周思遠疑惑的將手機接過來,看完後一臉震驚,“你是怎麼做到的?”
顧晚舟反問,“周先生有沒有想過,你信任的人可能被收買了?”
她說,“那個劉大爺跟他前妻有個女兒叫朱玲玲,兩人之前確實一直沒有聯係過,但是一個月前,朱玲玲去找過劉大爺。”
而陳倩,每月初一和十五,都會去雲門寺上香。
頓了頓,顧晚舟緊接著又道,“現在朱玲玲人在國外,一個剛出來工作的人,哪來的錢出國?”
周思遠臉色沉了下來,立即背過身去打電話。
幾個電話打出去,周思遠的怒火才平息了些。
再次看向顧晚舟時,周思遠的臉色有些複雜。
顧晚舟主動向他坦白,“車禍那天,周老爺子就聯係了我,我知道他的身份後,就自作主張的對這場車禍進行了調查。”
她自嘲的輕笑,“周先生應該知道,我的名聲已經被人毀了,所以我要抓住任何能讓我重新翻盤的機會,因為我不想被人看輕,更不想被人恥笑。”
“以前我外婆常說,人活著就是為了爭那一口氣,所以我不甘心,也不想就這麼認輸,因為錯的人不是我。”
顧晚舟的坦誠,讓周思遠對她又多了份好感。
況且這件事要不是她的“自作主張”,隻怕他真要被蒙在鼓裡,讓那個差點害死他妻兒的凶手逍遙法外。
凶手這一次沒成功,或許還會再出手,下一次他們未必能躲得過。
還有他身邊的叛徒,這些全都是致命的威脅,是隨時可以引爆的地雷。
思及此,周思遠後背一片發涼,對顧晚舟又感激又羞愧,“我們周家欠你的恩情,可能永遠都還不清了。”
顧晚舟說,“我確實是有事相求。”
周思遠立即道,“你想要什麼儘管提,哪怕要我周家一半資產,我都絕無兩話。”
顧晚舟神色認真,“我想以周氏的名義,替我收購或者投資幾家公司。”
想要超越封氏和沈氏,顧晚舟隻能提前佈局,否則等封晏接掌封氏後,她將失去與他競爭的資格。
而她現在還沒有如此龐大的資金,所以隻能依靠周氏這棵大樹。
周思遠絲毫沒有猶豫,“可以,你跟我說說是哪幾家。”
顧晚舟分彆說了幾家公司的名字,這些都是非常有潛力的公司,在未來都發展的特彆好。
而現在這些公司都剛起步沒多久,或者正處於困難時期,能收購就收購,不能收購就投資。
周思遠聽後,默默在心裡估計了下所需的金額,然後對顧晚舟點頭,“好,資金方麵你不用擔心,就當是我周家的一點心意。”
這事沒有五到十個億辦不到來,周家的人果然大氣。
顧晚舟如實說,“我現在確實拿不出這麼多錢,所以我們可以簽個協議,收購的公司暫時歸周氏所有,至於投資我手上還有些錢。”
見顧晚舟神色認真,周思遠沒再推遲,“行,我答應你。”
顧晚舟重重鬆了口氣,她現在走的每一步都是爭分奪秒,就怕封晏反應過來,提前知道她的佈局,那麼她將沒有任何勝算。
她現在就是在賭,賭封晏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裡。
現在的封晏並不知道她的野心,或者說,是不相信她有這個能力,才會對她毫無防備,把所有錢都放進股市裡。
可,一旦他察覺到了呢?
以現在的顧晚舟,可沒有同時對抗封家和沈家的實力。
如果走到那一步,必定就是撕破臉,陰謀手段儘出,而她不會天真到,去祈求一個男人的憐憫之心!
“周先生,這件事我希望保密,低調的進行。”
因為封晏和周思遠的關係,顧晚舟不得不提醒周思遠一句。
周思遠承諾,“你放心,這點常識我還有。”
頓了頓,周思遠又略帶歉意的說道,“你和封晏的事,封家確實做的太過了,我不希望你因此而疏遠周家,你明白嗎?”
周家和封家是親戚,周思遠怕小姑娘心裡有所顧忌。
“我明白。”
顧晚舟點頭,她明白周思遠的意思,封家是封家,周家是周家,不能將兩家混為一談,這是周家給出的態度。
這時跑車的轟鳴聲越來越近,很快顧北航三人就一臉笑意的下了車,一個個都對自己的愛車滿意及了。
剛回到客廳,顧母就從廚房走了出來,開始一個個分工,“阿航你去逮隻母雞過來,阿妄去魚塘撈條魚上來,舟舟去摘點菜回來,小純進來幫忙。”
四人對視一眼,隨後異口同聲,“小的遵命。”
周家的人覺得新奇不已,封家這就是個農場啊,什麼都有!
周老和周思遠興衝衝的跟著顧北航和蕭妄出去,周老夫人也閒不住,也拿著菜籃子跟顧晚舟摘菜去。
沒多久,周老夫人就扶著腰擺手,“不行了,我先坐一會兒,我這老腰實在是不爭氣,幫不上什麼忙。”
顧晚舟摘了幾根青瓜,準備用來涼拌,聞言忙將瓜放進籃子裡,快步上前扶住周老夫人往亭子那邊去,“老夫人是不是經常頭痛,失眠多夢?”
周老夫人很意外,“這你都看的出來?”
顧晚舟笑道,“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有些病是能看出來的,不過還是要把脈更精準。”
周老夫人歎氣,“我這是老|毛病了,中醫西醫都看過,換了不知道多少個醫生,就是不能根治,藥我都吃怕了,也不見得能減輕多少。”
顧晚舟沒說什麼,伸手替周老夫人把了把脈,又問了她幾個問題,每一個問題都精準的問到了點上,讓周老夫人心驚不已。
片刻顧晚舟才收回手,“您要是信得過我,我替您調理調理?”
周老夫人欣然點頭,“好哇,我當然信得過你。”
這些年周老夫人見過很多醫生,其中有不少名醫,可剛剛顧晚舟說的那些,很多醫生都診治不出來。
由此可得,顧晚舟雖年輕,醫術造詣卻頗深。
再者,這是顧晚舟的一番好意,她沒有理由拒絕,哪怕最後沒什麼效果,也當全了人家孩子的一片心意。
其實顧晚舟是有把握治好周老夫人的!
上輩子陳倩母子死後,封家就有意向周家示好,因此封母經常帶著顧晚舟去看望周老夫人,所以對於她的病情,顧晚舟非常清楚。
隻是前世,周老夫人憂思過度,才加重了病情。
顧晚舟隻能替她緩解痛苦,無法徹底替她根治。
現在則不同了,老夫人如今抱上了小金孫,這心啊自然就寬了,因此顧晚舟有**成把握,能治好老夫人的頭疾。
與周老夫人簡單的聊了幾句,顧晚舟又趕緊去摘菜。
菜園裡有豆角,長的有些高,顧晚舟昂著臉伸手去摘,這個動作將她曼妙的身姿展現的淋漓儘致。
周老夫人從來沒見過如此標致的姑娘,忍不住拿出手機,給她拍了幾張,“小姑娘真是好看,就是不知道以後便宜了哪家小子,唉,阿晏還是缺了點福氣!”
在周老夫人看來,沈安寧根本沒法跟顧晚舟比,可惜封晏的親事,她這個姑奶奶也不好多嘴,說多了還討人嫌!
周思遠父子在茯苓居逛了一圈,越看越是喜歡。
周老爺子拍了好幾張照發到自己老友群,“你說我們怎麼就沒有想到,也搞一個這樣的園子?自己養的雞鴨鵝和蔬菜肯定很好吃,人家還有一片茶園和果園,你說氣不氣?”
周家住的地方寸土寸金,早就被開發完了,還真沒有這麼大的地給他造。
中午的飯菜很豐盛,清蒸魚、鮑魚燜雞、紅燒排骨、水煮牛肉、藍莓山藥,還有溫補的雞湯,和兩道清熱潤肺的藥膳,剩下的都是自己種的瓜和菜。
周老夫人忍不住又拍了幾張,並發了個九宮格朋友圈:“雞是現殺的,魚是現撈的,菜是我摘的。”
這頓飯都是些家常菜,但眾人都吃的很儘興。
錦繡城,封家。
此時,管家戰戰兢兢的在給封晏佈菜。
而封晏的麵前,擺放著十幾道精緻的菜肴,其中有數道是藥膳,香味和色澤都很誘人。
封晏夾起塊肉放進嘴裡,口中傳來的疼痛卻讓他皺起了眉。
坐在他對麵的沈安寧疑惑問,“還是不滿意嗎?”
說著,自己嘗了幾道菜,隨後驚喜的看向封晏,“這個廚師比之前那幾個都要好,你覺得呢?”
封晏強忍著口中的不適,勉強又吃了幾口,在沈安寧期待的目光中,點頭笑道,“確實比之前那幾個要好,那就先留下吧!”
管家聽罷,重重鬆了口氣。
這半個月來,封晏已經換了6個廚師,三個保姆。
在封家工作這麼多年,管家從不知道封晏是個如此挑剔的人,以前這位爺可是很好伺候的。
但是這段時間,管家一直膽戰心驚,生怕哪裡觸了封晏的黴頭,丟了工作。
“你下去吧!”
封晏看了管家一眼,隨後給自己盛了碗薏米百合蓮子湯。
沈安寧見封晏再次動筷後,才夾了塊雞翅送到他嘴邊,“晏哥哥,你嘗嘗這個,裡麵鮮嫩多汁,外麵那層皮卻是脆的,很不錯。”
封晏看著眼前煎的金黃的雞翅,眉頭蹙的更緊。
他口腔潰瘍好幾天了,噴藥又臭又苦,他特彆討厭那種味道,這些天又經常出去玩,喝酒熬夜所以一直不見好。
這幾天他天天喝涼茶,反而越來越嚴重,吃什麼都痛。
封晏覺得,他已經表現的夠明顯了,但沈安寧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
“你快嘗嘗,真的很好吃。”
沈安寧又將雞翅往他唇邊送了送。
封晏不想掃興,張嘴咬了一口,“嗯,確實不錯。”
看著沈安寧那張嬌嫩的臉,他在心底輕歎了聲。
他的安寧還小,再過幾年她就會成為他所熟悉的那個她,玲瓏豁達,善解人意。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沈安寧已經確認封晏對她的態度。
這段時間他沒跟顧晚舟聯係過,甚至聽到彆人說起顧晚舟的壞話時,他也沒再出聲維護。
沈安寧能感覺到,封晏是愛她的,就像以前對顧晚舟那樣。
現在走出去,所有人都會喊她一聲少夫人,就連許遇安和王子豪現在都喊她一聲嫂子,要知道這兩個人以前都是站顧晚舟那邊的,現在還不是對她尊敬有加。
所以,她不再需要小心翼翼,甚至敢開始提一些要求和耍點無傷大雅的小脾氣,而封晏都會寵著慣著她。
“晏哥哥,我們什麼時候搬出去住?”
沈安寧很自然的對封晏撒嬌,“我們的作息跟爺爺他們相差很大,每天晚上回來我都怕吵醒他們,而且早上我又起不來,我怕時間久了他們會怪罪。”
雖然封母對她很好,但跟長輩們住一塊總覺得不自在,生活上也諸多不便,她沒辦法真正將這裡當成她的家。
小夫妻就應該有自己的空間不是嗎?
想穿睡衣就穿,沙發隨時可以躺,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想親熱也不用再避著人,想開派對隨時可以開,沒人會管你玩到幾點,這纔是她想要的家。
聞言,封晏默了默,“媽和爺爺可能不會同意。”
前世剛新婚那會兒,封晏就想和顧晚舟搬出去過二人世界,但封母不同意。
當時顧晚舟不想封晏為難,也有意想和他的家人搞好關係,所以後來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隻是夫妻倆偶爾會去玫瑰莊園小住幾天。
沈安寧有些不高興,故作不經意地提起玫瑰莊園,“怎麼會,你買玫瑰莊園,不就是用來當婚房的嗎?正好我們可以搬過去…”
像是剛想到什麼,她故意停頓了下,然後一臉歉意,“對不起,我忘了玫瑰莊園是你特意為顧小姐打造的,我要是住進去,會破壞掉你和她的美好回憶!”
沈安寧越說聲音越小,睫毛輕顫,那張秀麗的小臉滿是落寞。
封晏沒想到沈安寧會提起玫瑰莊園,他以為這件事大家都會心照不宣,畢竟是他臨時毀婚,總要給人家一些補償的。
但是對上沈安寧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封晏還是溫聲對她解釋,“你彆多想,玫瑰莊園我沒要,畢竟是我毀婚在先,所以我把莊園補償給她了。”
其實這件事沈安寧早就知道了。
封晏跟封父封母提起這件事時,她就站在門外。
而這幾天外麵的那些流言,還是她讓人散播出去的。
沈安寧特彆不甘心,憑什麼?顧晚舟那個撈女憑什麼拿晏哥哥的錢,那個玫瑰莊園她也很喜歡,憑什麼要便宜那個女人?
於是,沈安寧故作瞭然道,“原來如此,的確該補償她的。”
接著又是一臉遺憾,“可惜我沒機會進去看看了,聽說很大很漂亮,晏哥哥花了這麼多心思,希望顧小姐能好好珍惜,彆讓外人把玫瑰莊園給糟蹋了。”
封晏聽後臉色一沉,顧晚舟應該不至於把玫瑰莊園給賣掉吧?
他給了她八千萬,她應該不缺錢不是嗎?
而且,她也捨不得。
前世雖然他和顧晚舟不常在玫瑰莊園住,但那裡也有很多他們美好的回憶,歲歲和年年就是在那裡懷上的。
顧晚舟那麼愛他,她肯定捨不得。
見封晏不說話,沈安寧咬了咬唇,“晏哥哥,要不我們把玫瑰莊園買回來吧?”
封晏不解,“為什麼,難道你不介意嗎?”
沈安寧如實回答,“介意,可是我更不想看著晏哥哥的心血被人糟蹋掉,畢竟顧小姐現在肯定恨透了我們,估計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是啊,顧晚舟現在肯定恨透了他,一氣之下可能會衝動行事。
想到那天顧晚舟眼中的恨意,封晏立即打電話給她。
電話剛響幾聲就被結束通話,於是封晏立即發資訊過去。
封晏,“我想把玫瑰莊園買回來,你開個價。”
此時顧晚舟正準備給周老夫人施針,看見封晏這條資訊,很快就猜到這是沈安寧的意思,當即回複過去,“不好意思,已經賣了。”
沈安寧想惡心她,那也要她有本事才行。
誰知封晏看見這條資訊,反倒是鬆了口氣。
如果玫瑰莊園真賣了,不可能毫無訊息傳出,封晏覺得顧晚舟隻是在嘴硬。
沈安寧走到封晏身邊,看著這條資訊難過道,“顧小姐就這麼不想賣給我們嗎?”
封晏握住沈安寧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她不想賣就算了,我另外再給你買,一定比玫瑰莊園更大更漂亮。”
不知道為什麼,在封晏心底,總覺得玫瑰莊園就該屬於顧晚舟。
至於沈安寧,他願意給她買更貴更好的。
而沈安寧等的就是封晏這句話,“真的嗎,哪裡都行?”
沈安寧之所以想要玫瑰莊園,主要是想惡心顧晚舟,並不是真想住進去。
她要的是封晏的態度,她要的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封晏現在愛的人是她,他送給她的,隻會比顧晚舟更珍貴更用心。
封晏失笑,“當然。”
沈安寧立即道,“我想要幽蘭灣1號公館。”
話剛落,沈安寧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響。
沈安寧回過頭,就看見了封老爺子和封母,老爺子的眼神格外銳利。
沈安寧頓時臉色煞白,連忙從封晏腿上下來,乖巧的喊,“爺爺,媽,你們回來了,剛剛我在跟阿晏開玩笑,你們千萬彆當真。”
封老爺子沒說什麼,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隻是臉色依舊陰沉。
那1號公館住的可是楚家,雖說封家在江城能排得進前三,但在楚家麵前根本不夠看,因為楚家在京北的人脈太嚇人,整個江城誰敢觸他家黴頭?
沈安寧竟然還敢肖想1號公館,真是不知所謂。
封母走上前,笑著握住沈安寧的手,“阿晏給你花錢是應該的,但是1號公館以後就彆再提了,咱們家暫時還沒達到那個高度。”
對於沈安寧,封母暫時還是很滿意的,從她嫁進來後,阿晏就收了心,人都穩重了不少,還在股市上大賺特賺。
在封母看來,沈安寧是有福氣的,能旺夫。
至於1號公館,她還年輕,不懂得其中的門道也很正常。
“媽,我真是開玩笑的。”
沈安寧表麵恭敬,內心卻極度不滿。
說來說去,不就是捨不得嗎?
她沈安寧要麼不要,要了就要最好的,1號公館她要定了。
封晏自然很明白,幽蘭灣1號公館代表著什麼。
那不是多少錢的問題,那是身份和權力的代表。
至於楚家,其實也不是堅不可摧,楚家跟周家一樣人丁單薄,唯一的繼承人楚恒,不過隻是掩飾在華麗西裝之下的草包。
前世楚恒對安寧因愛生恨,竟然想強迫她發生關係,好在他即時趕到。隻是在打鬥過程中,他不慎被楚恒捅傷,他反手奪過刀子狠狠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