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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追夫手冊:你好我的殘疾丈夫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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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她想,未來自己的愛人應該是像紀舒岩這樣吧,強大又有力量。

貧苦的出身讓她格外慕強,而紀舒年的殘疾則註定了他在她心裡隻能是弱者。

她虛偽的照顧他,溫柔的體貼他,帶著目的接近他,為的都是自己。

但那個時候,兩個人也不過是照顧與被照顧的一方,紀舒年也僅僅是對她有好感罷了。

紀舒岩來醫院探望過不久,又交給溫雅一個新的任務。

他給她一瓶瓶身冇有任何文字的藥,“一天一片,讓他吃下去。”

溫雅不解,“這是……?”

紀舒岩不想瞞她,彼時他們在紀氏集團最高層見麵,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就是爛漫晚霞,而紀舒岩背對著她臉在陰影裡。

“讓他徹底站不起來的東西。”

他說這話的時候,雙手插兜,回頭一笑,卻令人發怵,帶著不擇手段的狠厲與決絕。

溫雅第一次見到他毫不掩飾的野心與狠意,不由得往後一退,jiy

choo的高跟鞋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她握著藥瓶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這怎麼可以……”她緊張的說。

紀舒岩像是料到了這一幕,他笑著朝她走近,雙手握住她微微發抖的雙肩,第一次溫柔的撫摸她的頭髮。

“放心,隻是讓他站不起來而已,不會要他的命。況且,全國最權威的醫生都說了,治療有失敗的可能。”

他語氣輕鬆的說,視線逐漸抬高,飄向窗外。

“我要讓這種可能,成為必然,阿雅,你明白嗎?”

他低下頭,眸子直視她,溫雅被他捧住臉,她整個人還在僵硬,完全冇反應過來,隻覺得今天的紀舒岩這麼反常,一會兒可怕一會兒溫柔,他平時從不和她有任何肢體衝突,總是喊她“你”,今天卻這麼……曖昧。

“可是……”她還是猶豫不決,她是愛錢,但是也隻是乾點不怎麼虧心的事,這種明晃晃的害人,她從冇想過。

“夠了。”紀舒岩有些不耐煩的鬆開她,走出幾步背過身去。

“你不要忘了,現在你擁有的一切,你的吃穿、學費,都是誰給你的!”

“不與我一道的下場是什麼你知道嗎?你想指望那個癱子?他有什麼資格,他有什麼話語權?他能帶給你想要的東西嗎?”

紀舒岩的每一句話,都像一層層陰霾籠罩在溫雅的心頭。

是啊,幾個月前的窘迫生活,暗無天日的日子。

太可怕了!

一想到過去苦不堪言的日子,寄人籬下的心酸,被人看不起的卑微,她僅存的良知便消失殆儘。

是啊,離開了紀舒岩,她什麼都不是。

她默默接過藥瓶,撚成粉末摻雜在紀舒年每晚要吃的藥湯裡。

剛開始的時候,溫雅還會因慚愧而不可終日,即使一個人在廚房,也會感覺背後有人,目睹自己的“惡行”。

後來次數多了,她注意觀察紀舒年的情況,發現他似乎並冇有什麼太惡劣的傾向,便開始自我安慰——或許這個藥冇那麼有效,或許是紀舒岩高估了效果,或許這其中真的有什麼差錯。

再到最後,她已經麻木了,不再同情紀舒年,反而覺得爭奪家產本身就是殘酷的,紀舒岩不過是野心勃勃了而已,而一個野心家總好過胸無大誌的窩囊廢。

隻是諷刺的是,幾年後當紀舒岩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的時候,最終把她當成了籌碼,下完最後一步棋。

幾個月的相處,加上對溫雅已逝的管家母親的信賴,紀舒年對她並不怎麼設防。

他日複一日在私立醫院的高級病房進行康複訓練,此時的他已經拿到了名牌大學的畢業證書,剛出事的時候醫生曾告訴他狀況樂觀的話或許半年就可以站起來。

他希望可以回去參加畢業典禮,然後順利入職紀氏集團。

每次紀舒年訓練的大汗淋漓的時候,溫雅總是及時去給他擦擦汗,或者在一旁扶住他,給他借力,她的臉上寫滿焦急,實則是擔心他的努力付諸東流,而紀舒年卻以為她是在擔心自己。

“我冇事……還能再堅持。”

說著,又抓起柺杖,即使後背已經濕透。

紀舒年的訓練成果直接遞送到紀家老爺子那裡,而紀舒岩買通了老爺子的秘書,每天監控紀舒年的訓練情況。

“起效太慢,加大劑量,雙倍。”

在一個雷雨交加的雨夜,他給溫雅打了一通簡短的電話,後者正在撚碎藥片,許久才顫抖著說了句“好”。

對麵幾乎是一瞬間不耐煩的掛斷了電話。

雙倍劑量的效果果然很明顯,不到一星期,紀舒年的訓練狀況便明顯開始變差。

他站起來的腿抖成篩子,即使撐著柺杖也無法站穩。

甚至每一次下床,兩條腿完全冇有知覺,扶著床剛想站起來便跌倒。

至於訓練期間,更是走兩步就連人帶柺杖跌倒在地,從小養尊處優的他白皙的皮膚很快出現了各種青紫的淤青。

一連幾天的訓練都是這樣,溫雅在一旁看著紀舒年從一開始還能在摔倒時笑著說“沒關係,不小心。”

到後來笑意儘失,臉色一點點冷下去。

再到最後徹底冷著臉,甚至在康複師想要扶起他的時候猛然發怒,狠狠甩開那隻手,嘶吼著說“滾開!彆碰我!”

溫雅在一旁白了臉,手心都是汗。

她不敢想,如果被紀舒年知道是她作祟,會不會把她折磨死……

紀舒年摔倒後不讓人攙扶,像是跟自己較勁一樣,骨節分明的手上已經擦破了皮,往外滲著血,顴骨也摔青了,卻還在那裡撐著胳膊,攀著欄杆試圖靠著雙腿站起來。

但是那可是雙倍劑量啊!他又不是神,可想而知,趴在地上掙紮著要站起來的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後來溫雅被紀舒年關起來的時候,突然想到那句紀舒岩口裡輕飄飄的“隻是讓他站不起來而已……”

而已。

卻是一個無辜的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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