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_校花真是我女朋友 第18章 去告狀了
其實,高中時候暗戀誰、喜歡誰,這種事再正常不過。
大多數人也不會藏著掖著。
哪怕不敢當眾告白,最起碼私下裡也會跟朋友聊一嘴。
表白成功的更是比比皆是。
誰還沒點真摯莽撞呢?
按理說,以羅京的性格。
也不該是那種扭扭捏捏、悶聲憋著的型別。
他不是那種整天心事重重的人,
相反——他大大咧咧、開得起玩笑、偶爾也說得出騷話,
所以,周嶼一直以為他什麼都能說。
就算真有個喜歡的人,也不會藏那麼久。
可就是那個名字,他藏了很多年。
藏得太深了,以至於就連重來一世的周嶼,也沒能知道是誰。
但要說羅京是個“純愛戰神”?
把暗戀放心頭十年、未曾言說一字的那種深情人設?
周嶼隻會第一個搖頭,能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青春期時不討小姑娘喜歡,但人越活越有味。
他後來不是去環遊世界了嗎?
這期間,他身邊的女人是沒斷過的。
可真是走一個地方打幾槍,什麼洋的土的,白的黑的,都吃過。
夢想有個家,可四海都是家!
真是該死的讓人羨慕!
而且彆看周嶼拿他開玩笑,什麼“自由搏擊斷脊椎”啊、“輪椅選手重返賽場”啊。
可事實上,前世的羅京確實在東南亞打過自由搏擊,甚至還拿過冠軍。
那是他人生中為數不多的、認真拚過命的事。
也是他身上最真實、最鋒利的部分。
前世的羅京,說到底,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個浪子。
從兄弟的角度上看,這哥們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從女人的角度上看,不善言辭卻撩人活好的浪子。
大概就像《百年孤獨》的作者馬爾克斯,在另一本書《霍亂時期的愛情》裡寫的那樣:他這輩子愛過很多人,可從未停止愛她。
或者說。
人終將為年少時不可得之物而困其一生。
“你知道了?”羅京神色出現了稍有的緊張與忐忑。
“嗯”周嶼點了點頭。
“不要告訴彆人。”羅京又道,“我不想給她帶來困擾。”
“嗯。”周嶼又點了點頭。
前世周嶼沒有追問,這一世周嶼也不會去追問。
有的秘密,就留給時間去發現吧。
隻有司邦梓皺了皺眉,一臉疑惑:“what**?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風從窗外吹進來,雨停了,雨後的陽光斜斜的地照在課桌上,誰都沒再說話。
上課鈴聲響起。
走廊裡還在閒聊的學生們,像被雷劈了一樣四散而動,一窩蜂湧回教室。
教室門“咣”地一聲開啟,又關上。
薑媛也在這個時候珊珊歸來。
她步子不快,但也不算慢,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隻是坐回了自己班上的座位,低頭,安靜得像剛才的社死名場麵從未發生。
她沒有回頭。
也沒有說話。
她隻是在翻書的動作裡,悄悄點開了手機。
指尖滑動得飛快,熟練地開啟qq。
薑媛的網名是【月下塔羅媛】,然後還搞了個看似有逼格實則中二的英文簽名:theoonreversedisawthroughyourlies。
準備“哭哭啼啼”的去找林望舒告狀了。
然後發出了訊息。
【月下塔羅媛: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哭泣\\\\/哭泣\\\\/哭泣】
【?:怎麼了?我的元寶。】
【?:媛寶\\\\/抱抱】
【月下塔羅媛:我今天被你男人欺負了!】
哈?
看到這條訊息的林望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
林望舒一連發了幾十個問號過去。
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月下塔羅媛:就是前幾天門口為你大打出手的那個,後來我塔羅牌還真算出你們有點“命定”在,但是你非不信。】
【月下塔羅媛:他叫周嶼,記得不?】
林望舒:
然後薑媛聲淚俱下地控訴著周嶼今天的惡行。
什麼“星辰之子”、“銀河意識”、“熵增命運”、“生命編碼”
逐漸把故事朝著鬼故事的風格引導。
好在林望舒向來聰明且清醒。
【?:先打住。首先,他不是我男人。】
【?:其次,他到底知道你什麼秘密了?】
薑媛想了想,也沒準備對好姐妹隱瞞。
事實上,前世薑媛也是在很久以後才告訴林望舒的。
所以現在的林望舒不知道。
這確實還是個無人知曉的秘密。
【月下塔羅媛:他居然知道我今天褲子穿反了!】
手機那頭的林望舒倒是不意外,因為薑媛一直是個小迷糊。
【?:哦發生在你身上,合理的。不過他怎麼知道的?】
【月下塔羅媛:這就是這件事的靈異之處啊!!!】
【月下塔羅媛:你說他會不會真是個星辰之子?!張口閉口銀河、超新星什麼星際塵埃的。說的和真的一樣嘞!】
【?:他小時候就很懂這些。】
【月下塔羅媛:哈????】
【?:我們小時候短暫當過同學,一起玩過兩年泥巴。】
【月下塔羅媛:你不是記性不好嗎?對於不重要的人和事,你不是記不住嗎?這點破事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林望舒看了一眼訊息,卻沒再回,直接關掉了手機。
因為任課老師已經走上了講台。
可林望舒卻不自覺望向了窗外。
記憶像輕煙一樣飄回了小時候。
她忽然想起那個總是瘦瘦小小、頭發軟軟的小男孩,
一雙眼睛亮得像剛從銀河裡撈出來的星星。
他總喜歡拽著她的袖子,巴巴地講那些聽上去雲裡霧裡的“宇宙奧秘”。
比如說。
“如果人掉到木星會發生什麼?”
“火星上真的有生命嗎?人類移民火星可行嗎?”
“金星為啥是逆行的?它是不是有點叛逆?”
他可以從太陽係的第一個行星講到最後一個。
從水星講到冥王星,講到海王星的冰風暴。
講得眉飛色舞,像是自己就曾在那顆星球上生活過一樣。
小時候的她,其實聽不太懂。
但她總覺得,他的世界,好大,好遠,像是永遠望不到頭的星空。
她又想起了剛剛薑媛的質問。
“對於不重要的人和事,你不是記不住嗎?”
他什麼時候是不重要的人了?
我從來都記得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