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_校花真是我女朋友 第181章 圍巾
“還好。”林望舒說。
聲音不大,甚至帶著點雲淡風輕的意味。
可其實,挺冷的。
畢竟現在已是雪後的深夜,寒氣像水銀一樣灌進骨頭縫裡,冷得有些霸道。
每天教室裡人多,暖氣也給力,甚至可以把外套脫了。
從求是書院走到學校大門不過幾分鐘,一出門就有專車接送,
司機每天都是直接把車開進湖濱一號的地庫,地庫直接上電梯就到家了。
全程風都刮不到她一下。
然後就是直接拉回湖濱一號的地庫。
所以,她每天暴露在戶外忍受寒風的時間,加起來恐怕都不超過十分鐘。
也就導致她,基本沒有適應過真正的冷。
不像老小子,每天騎著個自行車,早晚在寒風裡橫衝直撞,
風雪裡也不見他喊冷。
好在他皮糙肉厚,從小習慣了風裡來雨裡去。
事實上,因為生活三點一線,清冷少女每天也不需要穿太多。
前幾天她甚至都沒有穿羽絨服。
隻是今晚,想到要在戶外呆很久很久,呆到新的一年到來。
所以翻了件壓箱底的羽絨服出來,還特意戴上了毛線帽。
方纔從校門口一路走到老巷子時還好,走路也算是運動,會有熱量。
可現在站定一會兒,就感覺寒意爬上了她的脊背。
果然。
剛說完,清冷少女就打了寒顫。
惹得林望舒都有點心虛,默默低下了頭。
周嶼看著她,忽而輕笑了一聲,伸手把手裡一直拎著的紙袋遞了過去。
“給你的,新年禮物。”
“還有禮物啊?”林望舒一怔,語氣帶著驚喜,嘴角卻已經悄悄翹了起來。
她很開心,也有點意外。
畢竟以她對周嶼的瞭解,不是那種擅長搞小浪漫的人,更彆提主動準備禮物了。
“當然咯。”周嶼說。
林望舒接過紙袋,拆開一看——是一條圍巾。
在昏黃的路燈下,顏色柔和,看不太出準確的顏色。
但大致是駝色的,和她腳上那雙雪地靴,幾乎一模一樣的顏色。
清冷少女盯著看了幾秒,然後又抬頭看向了周嶼。
她依舊在笑,依舊笑的明媚。
她的眼睛很亮,就像他們曾一起度過的那些靜謐夜晚,眼底藏著星光。
“喜歡嗎?”周嶼問。
其實他是有點忐忑的。
這一整週,周嶼幾乎在各大論壇、貼吧、購物攻略網站上橫跳,
隻為做一件事:研究新年禮物到底送什麼合適。
對比再三,糾結無數。
他最終還是決定務實一點——
過冬了,那就買條圍巾吧。
雖然他知道,
對林望舒來說,這種東西她絕對不缺,甚至可能多到挑花眼。
但禮物的意義從來都不在“缺不缺”。
是一份心意。
為此,老小子專程跑了一趟臨安大廈,
最後在loro
piana櫃台前折騰了整整一個下午,挑了兩條圍巾。
這個牌子的圍巾,都是純羊絨的,質感細膩,手感極好,
最重要的是,沒有什麼浮誇的logo。
上輩子哪怕有錢了,周嶼也從沒喜歡過衣服上滿是奢侈品老花logo的風格。
他始終偏愛那種低調、克製,但藏得住質感的東西。
一條是送給老媽穆桂英了。
另一條,也是他讓櫃姐挑了最久的,折騰了一下午,是送給林望舒的。
其實老小子自己給自己買衣服從來是沒有什麼耐心的。
夏天就是幾件同款的純色黑白灰的短袖,來來回回的穿。
穿舊了,就直接再買件一樣的。
褲子也是,穿的感覺版型不錯的褲子,他能買幾條一樣的回來換著穿。
唯一願意在穿著上用點心思的時刻,大概隻有要去見客戶——也就是那幾套定製西裝出場的時間。
所以說。
一條圍巾,他能折騰一整個下午去選。
對周嶼來說,這已經是他所能給出的,最真誠的儀式感了。
麵對周嶼的問題,
清冷少女笑吟吟的,眼尾輕揚,語氣裡帶著點調皮:“你說呢?”
“……不喜歡嗎?”周嶼小心翼翼地問。
“你送的,我都喜歡。”她認真答道,眼神乾淨得像風雪初霽的夜空。
說著,便從袋子裡取出圍巾。
吊牌都沒剪,就直接圍上了。
動作很自然,毫不猶豫。
駝色的羊絨圍巾落在她肩頭,
搭在那件白色羽絨服上,恰到好處地繞了幾圈,
高高地裹住了她的脖頸,甚至遮住了嘴角。
這下好了——
那條淺駝色的羊絨圍巾在她白色羽絨服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柔和,
搭在她肩上,再繞過脖頸,恰到好處地將臉龐藏進圍巾裡。
清冷少女戴著毛線帽,圍巾圍得高高的,
隻露出一雙漂亮靈動的眼睛,眼角微揚,睫毛微顫,
那被風吹得微微泛紅的鼻尖若隱若現。
像風雪裡冒出的紅梅,落落大方又嬌氣逼人。
看得老小子蠢蠢欲動。
“怎麼樣,好看嗎?”林望舒問。
她抬了抬下巴,神情篤定得像是已經預料好了答案。
“蠻……蠻好的。”
“就蠻好的嘛?”
“很好很好的。其實你應該圍什麼都好看。”
“這還差不多。我們走吧!”
“等下,林望舒。我的新年禮物呢?”
隻見林望舒眨了眨她那雙漂亮靈動的眼睛,神色如常,淡淡道:“再說吧。”
“再說?你....不會沒準備吧?”
“你說呢?”
“.......”
周嶼微微一愣,心裡忍不住開始盤算:不會吧?不會吧?
難道臨安第一猛男難道識破了小兵張嘎的潛伏身份,整了一出釣魚執法?
不過轉念一想。
應該不至於,這不符合她的風格。
正思索間,隻聽清冷少女悠悠開口:“周嶼,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好。”
周嶼笑著應了一聲,順手拍了拍自行車後座的雪花,做了個“請”的姿勢:“上車吧。”
雖說老小子平時皮糙肉厚,騎車從不怕冷,
但今晚騎車載她,可不是為了“吃苦”,也不是為了“浪漫”。
畢竟跨年夜,市中心早早就人山人海,到處都在交通管製。
彆說開車了,連電驢、摩托都寸步難行。
好在自行車,是從來不管製的,還能在人潮中從容穿梭。
清冷少女也是輕車熟路了,見周嶼跨上車,她便順勢坐上了後座。
雙手先是輕輕搭上他的腰,動作很自然、流暢。
可沒過幾秒,她似乎覺得風還是有點冷。
於是把雙手探進了周嶼羽絨服外套的側邊口袋裡。
暖暖的,很踏實。
這樣不是第一次了,二人都習以為常。
隻是此刻好巧不巧地。
周嶼一隻手正放在羽絨服外套的口袋裡,另一隻手扶著車把。
兩隻手,就這麼在狹窄的空間裡猝不及防地碰上了。
四目相對是老橋段,十指相遇卻是心動。
清冷少女的手很涼,涼得周嶼下意識抖了一下,手也微微一縮。
“待會兒騎車的時候可能會有點風。”周嶼說:“你把外套拉起來,彆著涼。”
可林望舒沒有接話。
她忽然跳下了車,繞到車頭那邊,站在他麵前。
“怎麼了?”周嶼有點摸不著頭腦。
下一秒。
清冷少女低下頭,輕輕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
然後。
她湊上前去,一圈一圈地圍在了周嶼的脖子上。
“你在前麵給我擋風,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