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_校花真是我女朋友 第221章 一個人的彩排(上)
林望舒依舊低著頭,指尖在琴鍵上遊走。
但她還是會時不時抬頭,看向攝影師的鏡頭。
大概就是天生的鏡頭感吧。
陳雲汐很緊張,她全程沒敢看鏡頭就算了,甚至還有點避著鏡頭了。
攝影師隻能大部分時候都懟著清冷少女拍。
以至於,所有的大螢幕大部分時候都是林望舒的臉。
——美的驚心動魄!
隨著副歌部分到來,陳雲汐的聲音漸漸穩了下來,不再有一開始的緊張顫音。
舞台上的暴雪特效此刻被推到最盛,大片的雪花幾乎鋪滿整個視野,連觀眾席都被渲染成一片冷白。
現場的氣氛,靜得能聽到呼吸和心跳。
沒有人在玩手機,也沒有人在竊竊私語,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舞台上。
觀眾席上,原本還抱著看笑話心態的幾個人,這會兒神情徹底僵住了。
那幾句“怯場”“笑話”的話,像被人一巴掌扇回嘴裡——燙得他們連呼吸都不順暢。
有人忍不住暗自嘀咕:“她……她真的是第一次上台嗎?”
旁邊的人沒吭聲,隻是盯著大螢幕,眼睛一眨不眨。
——看呆了!
特彆是鄧悅瑤,蟬聯了三年的“鋼琴公主”,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舞台上。
最後一個尾音落下,琴聲收得極乾淨,像雪花落地的一瞬間,連迴音都被吞沒。
燈光慢慢暗了下去,隻留下林望舒和陳雲汐的剪影。
張雅在導演席上狠狠地鬆了一口氣,抬手衝著舞台比了個大拇指。
“穩了穩了!”
周嶼卻沒急著走。
他站在原地,用力的蹦了兩下,還衝著舞台用力揮手。
等清冷少女下台了,他才連忙向著後台走去。
而他的身後,迸發出如潮水般的掌聲,響徹了整個場館。
彩排結束後。
林望舒沒有走,周嶼也沒有。
兩人像高三無數個上晚自習前的傍晚那樣,在之前的老操場上慢悠悠地散步。
在這一週緊鑼密鼓的彩排裡,隻要其中一人需要參與校慶事務,另一個就一定會出現。
主打的就是一個陪伴。
等工作一收尾,他們便會繞著操場走走。
燈光昏黃,空氣裡帶著淡淡夏日晚風的涼意。
因為是最後一個節目。
晚自習都已經結束了,整個校園一片安靜,隻有樹林間的蟬聲依舊此起彼伏。
在這樣的氛圍裡,總會有種錯覺——
彷彿一切都回到了高三的晚自習之前,
那些日子從未走遠。
清冷少女換下演出的長裙,穿上了套寬鬆的運動服,長發高高束成馬尾。
舞台妝還沒卸,眼尾那點細細的眼線勾著,多少有點魅惑。
此刻的她,清純而又嫵媚。
比起舞台上的她,少了幾分高高在上的距離感,多了幾分親切與鬆弛。
隻是今天,誰都沒說話,就這麼一圈圈的繞著操場走著。
周嶼沒說話,是因為他在腦海裡又一次的演練起了明天的流程。
不僅僅的身為誌願者組長的工作流程,還有關乎老小子人生大事的“告白大作戰”。
他甚至像做數學題一樣,在心裡預演每個環節的風險點,思考應急方案。
等到最後一次模擬與確認完成,他才察覺,林望舒也一直沉默著。
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凝著前方,像是望穿了夜色下的老操場。
而她那雙修長白皙的手垂在身側,指尖在大腿旁輕輕敲著節奏。
有板有眼,不急不緩,像是在無聲地演奏。
顯然,她的思緒,早已回到了舞台,在心裡練習著每一個音符、每一次呼吸。
這讓周嶼不禁想起,前世一次林望舒的對話,是關於這次校慶的。
那天。
二人一起窩在沙發裡,抱著個ipad看b站,正好看到了這次校慶表演,林大明星的“珍貴曆史影像”。
林望舒像被戳中什麼隱秘的舊事,伸手就要把
ipad搶過去。
周嶼哪會給她這個機會,手一翻,直接連上電視,瞬間投屏到客廳那一百寸的電視上。
老小子,壞得很嘞。
“這不挺好的嗎?有什麼不敢看的?”他笑得一臉欠揍。
林望舒氣得伸手去捂他眼睛,“關掉關掉……那時候彈得很差的!”
“差?我怎麼看著挺好的。”
“你不懂……”她聲音低了下來,像是怕被舞台上的自己聽見,“那時好多年沒登台了,緊張得要命,好幾個細節都沒處理好。甚至……當時都沒敢看觀眾席。”
隻能說,清冷少女很會掩飾情緒,對自己的要求也十分之高。
誰能想到,驕傲如她,也有過那樣侷促的時刻呢?
不過,這也不難理解。
就算是兩世為人的老小子,站在那種數萬人聚焦的華麗舞台上,也很難真正泰然自若。
更何況,這次的節目,大多數都是多人合演。
人一多,安全感也就來了——躲在人群中,永遠是最安全的。
真正人數少到能數清的節目,其實隻有兩個:一個是鄧悅瑤的鋼琴彈唱,另一個,就是林望舒和陳雲汐的合作了。
陳雲汐可以因為害怕而站在她身後,可她沒有退路。
她必須鼓起勇氣站在聚光燈下,站在陳雲汐的前麵。
哪怕心裡也會怕、會緊張。
有句話用在這裡或許有些突兀,但很在理——
恐懼是生物的本能,而勇氣,是人類的讚歌。
周嶼盯著清冷少女看了幾秒,他不會說那些“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我看好你”……之類沒什麼卵用的屁話。
更不會去戳穿她在努力掩飾下的那份侷促與脆弱。
周嶼隻是忽然笑了笑:“走不走?”
“嗯?”
“我們回體育館。”
“彩排不是都結束了?”
“嗯,正式的彩排是結束了,”周嶼緩緩道,“但屬於我們的彩排,還沒開始呢。”
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可以回去,再彈給我聽聽嗎?”
林望舒怔了怔,像是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唇角微微彎起,卻又有些猶豫:“現在回去……所有工作人員應該都已經撤了,體育館應該也已經鎖上了吧?”
周嶼揚了揚掛在脖子上的工作證,眉梢一挑:“彆忘了,我是誰?”
“今天,可不是小隊長了,我是——臨安中學校慶籌備委員會,校慶誌願者工作委員會執行長!”
說白了,其實就是個誌願者自發組織的小頭頭啦。
反正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