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_校花真是我女朋友 第97章 帳篷內的博弈
想到這裡。
清冷少女便起身,開啟了帳篷,探出了個小腦袋。
結果就聽見不遠處篝火旁,有人低聲吟誦。
是周嶼的聲音。
又在……吟詩?
周嶼聽到動靜也望了過來。
四目相對。
有點尷尬。
“媽的,怎麼次次做文青被抓包啊!”周嶼心想。
但是臉上依舊淡定,語氣也很淡定:“又要上廁所嗎?”
林望舒搖了搖頭,看著周嶼眨了眨眼,目光清澈:“周嶼,你要是待會兒想睡覺,你就進來吧!”
周嶼一愣,故作的。
心裡已經笑開了花。
真的想睡覺的話,其實待會兒班長周宇來換班。
他的帳篷就空出來一個位置了,怎麼都有地方睡的。
但是周嶼沒把這些告訴林望舒。
因為這老小子就等這一刻呢。
等著你喊我進去。
本來是可以不睡的,但是你喊我的話,就另當彆論咯!
隻聽得林望舒又道:“應該可以擠一擠的。”
“好”周嶼點了點頭:“你先睡吧!”
清冷少女也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鑽回了帳篷裡。
淩晨三點還差幾分鐘。
向來最靠譜的班長周宇,就從他的帳篷裡鑽了出來。
一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邊迷迷糊糊的走到篝火旁坐了下來。
“老周,辛苦了,你去睡覺吧!”
“好,交給你了。”
興許是還沒睡醒,班長周宇就坐在小馬紮上,看著周嶼脫了鞋,進了帳篷。
隻是
“嗯我眼花了嗎?怎麼有兩雙鞋啊!”
“看來還是沒睡醒啊!”
“火都快滅了,得加點柴火咯。”
帳篷內。
小小的空間裡。
二人各自貼著一邊的邊緣。
背對背,各自“麵壁”。
正常來說,應該是和蟬蛹一樣裹著的睡袋。
被開啟當作了被子,一人蓋著一邊。
但中間隔得老遠,彷彿橫亙著整條“銀河”。
風透進來,不保暖,本就逼仄的帳篷,硬生生被讓出了一個巨大的空區。
——本不富裕“家庭”雪上加霜。
周嶼離這麼遠……他是怕自己靠太近,習慣性那個手就伸到人衣服裡去……這很可怕的。
林望舒離得遠,是因為在喊他進帳篷之前,她就下定決心要做那個“全程側睡的人”。
帳篷狹小,空氣不流通。
可人就是這樣——很難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卻能輕易察覺彆人身上的氣息。
周嶼聞到的是,林望舒身上的體香。
似檸檬似柑橘似薄荷。
是一種介於青草與花香之間的清透氣息。
不甜,清冷,卻撩人。
最重要的是,很熟悉。
熟悉到有種莫名的安心。
他忽然有種錯覺:
這一刻,是前世某個再普通不過的夜晚——他們總這樣同被而眠。
也許是這份熟悉感,也許是夜太深真的有些累了,也許是進來前喝了幾罐酒的緣故。
周嶼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而清冷少女呢?
那當然是沒睡著的。
天馬行空的想象在她的腦海裡飛馳。
其實在這樣的時刻,女人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未必會比男人少,甚至更多
而她聞到的是,周嶼的氣息加濃烈的酒精味。
林望舒忽然覺得——這可能是一個“各懷鬼胎”的夜晚。
不過這顯然是她的單方麵認為。
因為,不一會兒,耳邊就充斥著周嶼均勻的呼吸聲。
入睡後,他還不自覺翻了個身,直接躺平了,睡的還怪好的嘞。
以至於。
依舊在“麵壁”的麵壁的清冷少女這下徹底被“架住”了。
先前說過,帳篷的空間隻夠一個人平躺,一個人得側著。
這下,林望舒要是側的不夠90度,就有可能直接貼進周嶼的懷裡。
她忽然就有點生氣。
倒不是因為帳篷空間都被周嶼占了。
而是——我最近都睡不好,你怎麼能睡得這麼香?!
可惡!
她“唰”地翻了個身,
由背對,變成麵對。
眼下,二人挨的很近。
近到林望舒的手臂,距離周嶼的手臂,隻有不到5的距離。
有句話怎麼說來的?
——在危險的邊緣試探。
就在這時,
周嶼又一次無意識地翻了個身,
這次,直接朝著她的方向——
直接把清冷少女堵在牆上了
帳篷本就狹窄,此刻更是被他睡姿一堵,徹底“卡住”。
沒有一絲可以逃開的縫隙,連想翻個身都難。
兩人幾乎麵對麵貼在了一起,呼吸交錯,近得令人窒息。
就這樣,詭異又微妙的格局誕生了——
兩人像磁鐵一樣貼在一側角落,
而周嶼的背後,則空出了一大片空間。
明明帳篷還那麼大,
卻像是“銀河”移了位,
不再橫亙於中間,
而是任性地擠到了另一邊。
帳篷裡的“銀河”不會消失,但帳篷裡的人,已經被它推著擠在了一起。
林望舒甚至可以感受到周嶼鼻間的每一絲呼吸、他肌膚的溫度與汗毛,甚至感覺他的睫毛都要掃過自己的臉頰
以及
那清晰可聞、震耳欲聾的心跳。
卻分不清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周嶼,周嶼,周嶼。”
林望舒小聲喚了幾聲,還試圖推了他幾下。
但她不敢太大聲,因為大家都睡了。
萬一聲音一大,驚動所有人。
那她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咯。
可在酒精的安神下,周嶼依舊是睡的很沉。
幾番嘗試再之後,仍是紋絲不動。
林望舒輕輕歎了口氣。
因為營地的露營燈始終是開著的,帳篷又是透光的材質。
雖然昏暗,但她還是能看清周嶼的輪廓,甚至是他睫毛投下的淡淡陰影。
而此刻,她的眼睛也確實沒地方可以看了——
於是,清冷少女開始數睫毛。
“一根、兩根、三根……”
數的是周嶼的。
可能是真的也累了,
耳邊是狗尾草被夜風拂動帳篷的窸窣聲,
好像輕輕地安撫著她。
不知不覺間,睏意襲來——
她也迷迷糊糊的睡去。
而周嶼呢?
他可以對天發誓,這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確實睡著了。
還連著做了好幾個夢——每一個都真實得像是回到了前世。
眼下這個夢,也一樣離譜地真實。
夢裡,他正和林望舒一起玩飛行棋。
當然不是普通飛行棋。
是……情侶私密版的。
規則很簡單:
誰先跑到終點,誰就能開始“吃主菜”。
而中途每踩一個格子,都可以解鎖一道“前菜”。
此刻,林望舒已經走了半個地圖,
而周嶼——
身為“先天飛行棋聖體”,擲骰子擲了十幾次,他媽的硬是擲不出6點,還在原地坐牢呢。
“我就說吧,我就不適合這個遊戲!”周嶼抱怨道。
結果話音未落,骰子“啪”地轉出個6點。
他一喜,連擲帶走,終於踩到了一個任務格子。
這棋盤的專案,都挺勁爆的。
但是他卻抽到了眾多專案裡最純愛的一個:親吻對方三十秒。
結果林望舒卻眨了眨眼,忽然調皮起來,開始極限閃避。
一邊笑著,一邊逃,
打打鬨哄,跌跌撞撞。
“你躲什麼?”
周嶼一個撲身,直接把人壓到了地毯上。
……
林望舒雖然睡著了,但是睡的很淺。
半夢半醒間,隻感覺身上一沉。
鬼壓床了?
然後,在一片昏沉之間,忽然覺得——
唇上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
軟軟的,暖暖的,帶著一點點酒精的氣味,
還有……若有似無的薄荷味。
她下意識地動了動唇,輕輕舔了舔。
就像……含了一顆什麼柔軟甜膩的糖。
有點微微甜。
“薄荷酒精味的熱果凍?”
她睫毛微顫,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入目,是周嶼近在咫尺的臉。
他也閉著眼。
正……親著她。
他的手……也不安分地落在了……
清冷少女的大腦“嗡”的一聲炸開了。
幾乎是瞬間清醒。
臉頰騰地漲紅,像被煮開的水燒得發燙。
大腦宕機了幾秒後,空白又混亂。
林望舒回過神,當即彆過臉,用力推了推周嶼。
但——
男女之間的力量差距擺在那裡。
半夢半醒的周嶼,又低頭蹭了蹭清冷少女的臉,嘴角喃喃:
“……彆跑……飛行棋我好不容易出來……給我親一下就好……”
林望舒一怔。
這還在做夢?
夢遊嗎?
想不了太多,因為下一秒,又被周嶼把頭掰過來親了。
而那隻手開始往下了,往下往下,再往下。
吻也隨之向下,落到了脖頸。
他啃咬著,帶著一點力道。
這個年代雖不如後世,但是也是十八歲的人了,很多該知道的都知道的。
況且這個年代很多言情小說裡的尺度可不小的嘞。
清冷少女自然是意識到了——這家夥……是在……當果農!
她感覺這小小的帳篷好熱好熱,而且空氣很稀薄,頭暈暈發,她幾乎要缺氧。
她又用力推了推。
可週嶼壓得死死的,根本沒有反應。
迷迷糊糊的他隻覺得:
終於吃上“主菜”了!
還要好好“懲罰”這個狡猾的對手,
於是下嘴更狠了幾分。
感覺差不多了,他得意地再湊回上頭,繼續親
帳篷外。
班長周宇坐在篝火前的小馬紮上,裹著外套,眼神有些渙散地盯著火光發呆。
火星被風一吹,晃晃悠悠地跳起了舞。
“是我眼花了嗎?怎麼感覺……周嶼那帳篷也晃了一下啊?”
他揉了揉眼睛。
定睛一看,帳篷又是穩穩的,一點沒晃。
“嗯……還是不能熬夜,熬夜會產生幻覺。”
正想著,視線不經意地往帳篷門口一掃。
“咦?還真有兩雙鞋。”
“另一雙……怎麼有點眼熟?”
“嗯?”
他像是被雷劈了一下。
靈光乍現,睏意全無。
腦子“嗡”的一下,徹底清醒。
班長周宇直愣愣地盯著那頂帳篷,眼神裡寫滿了震驚與糾結。
一邊是“該不該去問問”,另一邊是“我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他嚥了口口水,最終選擇理智拉回思緒,低頭往火堆裡添了點柴。
“我我什麼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