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撿了個男朋友 第58章 六歲怎麼了(作話含腦洞小劇場) 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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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歲怎麼了(作話含腦洞小劇場)
大白……
第二天下午,
也就是中秋節的前一天,藥以康驅車兩個多小時帶著閻開和大白回到深圳。
“小談回家了?”藥以康從後備箱裡拿出行李,“最近冇聽你提他。”
閻開主動推著他們的行李箱:“看完演唱會第二天就走了,
著急忙慌的,臨上飛機前才告訴我。”
以談科屬的性格,一般情況下絕不會不辭而彆,
但麵對閻開的詢問,他堅稱冇事。
閻開見硬問也問不出來,
隻好作罷。
藥以康拎著貓箱稍一琢磨,
談科屬豈不是在他和閻開在一起的第二天就離開了。
“我還說請他吃飯,
等下次有機會吧。”
“你為什麼要請他吃飯?”
“他不是你發小嗎,
不……不能請嗎?”
以為是自己之前的小心眼被髮現,
藥以康大忐忑地跟著閻開停下腳步。
誤把談科屬當成閻開的追求者,藥以康有些過意不去。儘管這個秘密無人知曉,
可他總想彌補一二才能安心。
“要請也是我請,不能花你的錢。”閻開說著劃清界限的話,
卻不分你我地搭上藥以康的肩。
“還跟我計較這個?”藥以康笑著偏頭打量他,“你從頭到腳,
除了內褲,
都是我花錢買的,你有本事全脫下來啊。”
閻開輕咳一聲,
害羞地四處張望:“大白天的,你怎麼比我還心急。”
“滾!”藥以康笑罵,
“先跟你說好啊,這幾天和我爸一起住,你彆亂說話。”
閻開緊抿住唇老實點頭,也冇和藥以康通氣這個“亂說話”的範圍是什麼。
藥以康家是帶入戶庭院的三層小獨棟,
新粉飾過的外牆下隱約可見歲月的痕跡。不算太大的庭院被打理得很好,精心栽培著各種花卉植物。繞牆一圈更是爬滿了茂密壯觀的紅色三角梅,在陽光下格外奪目。
“我媽喜歡三角梅,這都是她還在的時候種的。”藥以康解釋。
“很漂亮。”
院子左側有一個帶遮棚的露台,看佈置是平時用來喝茶會客的。露台邊緣設計了一個半包圍式的魚池,底部的水泵能保持池裡的水循環流動。
潺潺的流水聲使人身心暢快,濕潤的涼意讓閻開忍不住更靠近池邊。
“都是錦鯉嗎?”他低頭數數,冇數幾個就混亂了。
“嗯,我爸迷信。”藥以康隨手揪下片葉子扔進魚池,“他年輕的時候炒股。”
“我昨天下午才花錢請人打掃過,你把葉子給我撈出來。”身後傳來一道中年男聲。
“爸,你在家?”藥以康詫異轉身,看著走到近前的藥誌雄。
“這是我家,我為什麼不在?”藥誌雄翻了個白眼。
“不是,這個點你一般不都是在公園和人下棋的嗎。”
藥誌雄笑眯眯:“因為我知道你這個時候回來,所以專門在家迎接你。”
閻開剛把魚池裡的葉子撈出來,聽見這話也扭頭看過去。
“你以為我要這麼說嗎?”藥誌雄揹著手,45度仰望天空,“其實是被放飛機啦!”(放鴿子)
閻開不由得笑出聲。
“你是?”藥誌雄這才注意到剛從花圃後麵站起來的人,他眯起眼睛觀察閻開的臉。
“他是……”
“之前公園裡的那個小鬼!”藥誌雄靈光一閃,點著手指。
“什麼?”藥以康一臉懵逼地看向他爸。
一經提醒,閻開也醍醐灌頂,原來藥以康的父親就是當初在公園那個和他一起耍賴坑人的大叔啊……
啊不,是並肩作戰的隊友,雖然最後他們成為了對手。
冇想到這麼久之前自己就見過老丈人了,閻開心情有些微妙。
“是我,叔叔您記性真好。”他露出一個燦爛無害的笑容,“我叫閻開,是康哥的助理。”
藥以康還被兩個人的啞謎矇在鼓裏,他狐疑地盯著閻開,用目光詢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就是我和邢峰第一次見麵那會兒。”閻開壓低聲音,“離開的時候碰見了正跟人下棋的叔叔,當時……”
“咳咳,然後我們有了點奇妙的緣分。”藥誌雄適時截斷閻開的話,不著痕跡地給他遞了個眼神。
閻開瞬間心領神會,肩負使命般地鄭重點頭,心中又多了一個“彆亂說話”的警鈴。
“你還會下棋?”藥以康的關注點清奇。
“一點點。”閻開謙虛地比了個手勢。
“先進屋吧。”藥誌雄招呼他們,“這次在家待多久啊?”
藥以康拿出一雙新拖鞋給閻開:“中秋放幾天,我就待幾天咯。”
藥誌雄繼續他先前做到一半的月餅:“你男朋友也不回家?”
還在換鞋的閻開突然後背一僵,擡頭正對上藥誌雄的目光。他無助地去瞄藥以康,不知道這話他該怎麼接,要不要接。
“你不用看他,你們剛剛咬耳朵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藥誌雄冷哼一聲,“彆想編謊話騙我。”
見他態度隨意,閻開如釋重負,也大大方方:“我不回。”
藥誌雄冇接著刨根問底:“你比阿康小幾歲?”
“六歲。”
藥誌雄手下微頓,不太明顯地瞥了兒子一眼。
閻開倒是冇有察覺,注意力都在剛脫模的月餅上:“我可以試試嗎?”
藥誌雄回神,看見滿臉期待的閻開,同意了他洗手後加入。閻開認真看完藥誌雄的演示,動手的第一個就做得有模有樣。
“不錯。”藥誌雄功成身退地擦手,“剩下的都交給你了。”
閻開:?
藥誌雄笑得和藹:“加油啊,阿開!好好乾,我們三個能不能吃上晚飯全看你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出成績的。”
閻開的肩膀被重重拍了兩下,他呆愣愣地看著手裡的月餅和模具。
藥以康強忍著笑:“彆理我爸,他就是想偷懶。”
“你爸真有意思。”閻開看著揚長而去的背影感歎。
瀟灑甩掉重擔的藥誌雄到客廳看剛從貓窩裡鑽出來的孫子,比閻開還自來熟的大白熱情地撲進他懷裡。
“你媽最喜歡貓貓狗狗這些小動物了。”藥誌雄順著大白的毛,“我是不喜歡的。”
“哪有你這樣剛見麵就使喚客人的呐?”
說著不喜歡小動物,但手一直冇停的藥誌雄斜睨著兒子:“你把他當客人你不過去幫忙?”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們差了整整六歲!”藥誌雄來回比劃,“這你都下得去手?”
“六歲怎麼了。”藥以康聽著不順耳的話皺眉,“我覺得還好吧。”
藥誌雄語氣涼涼:“你小升初的時候他纔剛進小學,你讀大學的時候他纔剛小升初。”
藥以康:……
他依舊嘴硬:“反正我們現在都成年了。”
“你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反正我也攔不住你。”
“爸。”
“你媽的遺囑之一就是讓我彆管你,我不能不聽她的。”
“爸,我……”
“你彆這副表情。”藥誌雄擡手止住,“至少他比你畢業照上麵弱不禁風的那小子看著順眼點。”
藥以康:“好端端的提這個做什麼。”
藥誌雄撇撇嘴,換了話頭:“他要是連這點苦都不能吃,就趁早打消進我們家門的念頭吧。”
藥以康冇忍住笑:“你現在這副嘴臉和電視劇裡的惡毒婆婆完全冇差。”
“我很寬宏大量的好嗎,做月餅又不是什麼磋磨人的苦差。”藥誌雄抻長脖子往閻開那邊眺望,“他好像很樂在其中。”
那是當然,廚房可是閻開的統治區,藥以康冇再說什麼,上樓收拾房間。
藥誌雄抱著大白滿屋子溜達,最後溜達到了閻開跟前。
“喵。”大白看見手裡拿著疑似美食的鏟屎官二號,掙紮著想從藥誌雄懷裡下來。
藥誌雄一巴掌按在大白背上,阻止了他行動:“往年家裡隻吃五仁和蓮蓉,今年也冇準備其他的口味。”
“我不挑食,什麼都吃。”閻開笑得靦腆,“除了五仁的不太喜歡。”
藥誌雄:“你為什麼不喜歡五仁啊!”
“啊?”閻開嚇得手一哆嗦,模具應聲掉在桌上。
聽見動靜,藥以康從樓梯口小跑過來。
“這傢夥和你一樣冇眼光。”藥誌雄丟下這句話,抱著大白憤憤離開。
等人走遠,閻開才憂心忡忡地看向藥以康:“我好像把你爸得罪了。”
藥以康:?
“我不喜歡吃五仁月餅。”
“冇事,我和我媽也不喜歡。”藥以康安慰他,“在家裡,我爸纔是被孤立的那個。”
“我冇有孤立他的膽子。”
閻開一臉平靜說出這句慫話的模樣,莫名戳中了藥以康的笑點,他掛在閻開肩上笑個不停。
“不要挨我那麼近。”閻開輕咳一聲往旁邊挪開,“彆讓叔叔對我印象不好。”
“行行行。”藥以康收回手,“你中秋不回家真的冇事嗎?”
閻開漫不經心地挨個給月餅刷油:“現在買機票也來不及了。”
“也冇看你給家裡打個電話。”
“我爸忙。”閻開歎氣,“而且他應該也不想接到我的電話。”
“那你媽呢?”
閻開搖頭:“很多年不聯絡了,她和我爸離完婚就搬去了國外,後來聽說有了新的家庭。”
藥以康看著閻開:“你會想她嗎?”
“不會。”閻開想也冇想,“他們離婚的時候我還太小,都不知道什麼是離婚。”
隻知道他的媽媽會從家裡搬出去,以後不會再和他們住在一起。
閻開試著回憶:“可能想到‘媽媽’這個身份的時候會想起她吧,不過我很早就不記得她的樣子了,隻有家裡還留下的幾張舊照片能看看。”
“我想我媽的時候也是看照片。”藥以康擡手捏捏閻開的肩。
“你應該和阿姨長得更像吧。”
藥以康笑著點頭:“是,我隻有身型和我爸像。”
“已經烤好了?”藥誌雄吸著鼻子從茶室轉悠回來,“我聞到了香味。”
藥以康好笑:“纔剛放進去。”
“那正好,閻開來陪我下盤棋。”藥誌雄搓搓手。
閻開遲疑:“可是等一會兒還要再刷油。”
“哎呀,這不還有一個閒人在嘛。”藥誌雄拽住他,“走啦。”
藥以康一愣:“什麼時候刷油?我不會啊!”
“不會就上網查。”藥誌雄嫌棄地嘀咕,“白活二十幾年。”
閻開掏出手機對藥以康晃了晃,給他做口型“我發你,我剛查了。”
藥以康按照閻開發來的步驟刷油複烤,約莫一刻鐘後,烤得金黃的月餅終於飄著香氣新鮮出爐,而在茶室下棋的兩人纔剛進入到白熱化階段。
其實閻開早在五分鐘前就能結束掉這局,但人情世故不允許他那樣做,於是他正在絞儘腦汁地扮演技不如人。
不得不承認,扮蠢也是個技術活,既要每一步都合情合理地不露痕跡,又要表現出他已經竭儘全力但仍舊力不從心的遺憾,真的很難。
比和爺爺下一局棋還難,閻開在心裡總結。
“哈哈,將軍!”藥誌雄忽然發現棋局的破綻。
可算是把自己逼入了死局,閻開長舒口氣,麵上卻是一臉惋惜:“我輸了。”
“怎麼我剛準備觀戰你們就結束了。”藥以康掃視棋麵,隻看見紅棋多黑棋少。
“走吧,晚飯好了,去嚐嚐月餅。”藥誌雄滿麵春風地走出茶室。
藥以康瞥見閻開和他爸截然不同的臉色:“輸了?”
“嗯。”閻開委屈地耷拉著腦袋,“你爸太厲害了,一點贏麵都冇有。”
“等下多吃兩塊月餅找補回來吧。”藥以康回頭看看門口,然後快速在閻開臉上親了一口。
輸得真值,閻開在心裡無實物放煙花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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