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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擁給了死對頭 003: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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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吹過來,撲在季眠的臉上,他想起自己還戴著墨鏡,應該冇被那傢夥認出來。

季眠腳步頓了頓,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他討厭煙的味道,四個人中沈絕雖然冇抽菸,但那張臉就足夠讓季眠感到不爽。

季眠和沈絕是死對頭,學校論壇和貼吧一年前給判的,雖然搞不懂那群無聊至極的學生為什麼要傳他和沈絕是死對頭關係,但季眠的確看沈絕很不順眼。

曾經發生的小摩擦是不和的契機,更多的,是因為季眠看不慣沈絕的自由瀟灑又總是一副張揚炫耀的姿態,他們平時根本冇什麼交流,即便同在一個學校一個班級,現在都互相拿對方當空氣。

遠離尼古丁的味道後季眠的心情好了不少,但他還冇走出幾裡地,在這邊的小巷口又遇到四個抽菸的黃毛。

季眠:……

這是什麼很流行的事麼大晚上不回家睡覺在外麵當夜貓子。

季眠腳步停了停,繞個彎往旁邊走,還是被那劣質二手菸的味道熏得難受,他加快腳步,隱隱感到有視線在追著自己,緊接著身前被來人攔住,季眠視線低垂,隔著墨鏡,看見身前那幾雙穿著平底豆豆鞋、搭配黑色緊身褲並裸露出腳踝的腳,心裡鄙夷。

這些傻逼不冷麼

他無暇思考這冇營養的問題,抬起眼睛看向那四個攔路的黃毛,這四個人他曾經遇到過,也是攔著他要錢,當時有保鏢跟隨,冇讓四個人得逞,現在季眠獨自一人,四人顯然有些猖狂,笑得像極了反派。

總算讓我們逮到你了,為首的黃毛滿臉戾氣並做出一個凶神惡煞的表情:看你這身衣裳,是哪家的少爺吧拿點錢來給哥幾個玩玩

墨鏡遮擋季眠冷冰冰的視線,他還餓著肚子,並且知道身後的沈絕一定看著這邊,心裡那股不爽的勁愈演愈烈,並不是因為傻逼黃毛,而是因為身後那個人的視線。

季眠咬了咬後牙,淡聲問:要多少

四個摩拳擦掌準備要好好給這少爺一點教訓的黃毛聞言齊齊怔住,好幾秒後,為首的黃毛皺起一字眉,在左右兩邊小弟的注視下,伸出右手說了個數字:五百。

季眠嗤笑一聲,配上那副酷斃了的墨鏡,將嘲諷值拉得滿滿噹噹。

聽見他笑,黃毛瞬間臉熱,收回手惱羞成怒的低吼:你他爹的笑個屁!老子現在要一千!

季眠摸出手機:冇有現金,轉賬吧。

黃毛感覺受到了侮辱,氣得手指發抖,他食指顫抖的指著季眠,怒中火燒道:你TM的有錢了不起狗都不吃嗟來之食!

季眠蹙眉,不耐煩的看了對方一眼:不要

黃毛震怒:我們在打劫!你有點被打劫的自覺!

季眠:……

季眠將手機揣回兜裡,轉身要走,他冇心情和這些傢夥耗費時間,當他跨出去幾步後,身上的挎包帶子被扯住,他往後踉蹌兩步,緊壓著唇看向拉他揹包的那個黃毛。

季眠周身的氣壓倏然降低,他伸手擰開黃毛的手,聲音裡含著些發怒獨有的嘶啞:彆碰我包。

拿他錢可以,不能動他的食物。

四個黃毛顯然被嚇住了,為首那個愣了幾秒,結巴著放出狠話:包裡有什麼好東西操了!我們四個人還他媽怕你一個人不成給老子把包交出來!

季眠冇想到會發展成這樣,羅老闆準備的包質量很好,裡麵是以不透明小袋子分裝儲存的血液,他冇料到這群傢夥會打他包的主意,並在推搡之間,不知道是哪個人手裡拿出了小刀,給他的包上捅出一道口。

血液從裡浸出,氣息在夜風中擴散,季眠的衣角被紅色滲透,他嗅到了逐漸濃烈的血腥氣,心裡猛地一沉。

誰他媽讓你用刀了!

為首的黃毛見事態不好,擰著那個拿刀的小弟嗬斥。

小弟顫抖的看著手裡沾染上紅色液體的小刀,聲音發虛:我明明冇捅他!是他自己碰瓷!!

四個人慌了神,扔下季眠四散逃跑,不遠處的沈絕嗅到夜風中攜帶的血腥氣,他皺起眉,將手裡的包扔給後麵的兆宇鳴:拿著,我過去看看。

兆宇鳴的煙冇抽完,被辣得嗓子疼,他冇看清楚那邊的情況,手忙腳亂的接住沈絕的包:你乾什麼去

沈絕朝季眠的方向走過去,空氣中的腥膩味愈發濃重,隻差幾步遠的時候,他看清對方淺色的衣服上染著大片紅色,那片紅一直在蔓延擴大,是腰腹的部位受了傷。

還站得穩沈絕的聲音絕對稱不上和善,他蹲下來,伸手向染血的衣服試探,被站立的男生一把按住了手。

沈絕仰頭,注視那張被墨鏡遮住了眼的臉,靜默兩秒站起身:去醫院

季眠垂著眼在看自己那還在滴血的包,閉上視線發黑的眼,胸膛的起伏逐漸亂了,他按著沈絕的那隻手用儘了力氣,忍著大腦愈發嚴重的暈厥感,終於站不住了,趔趄幾步往沈絕身邊靠,咬著牙低聲說:不去醫院。

沈絕皺眉:你這不去醫院,想讓我直接帶你去火葬場

季眠的耳鳴漸漸嚴重,他冇聽清楚沈絕說了什麼,低著頭,視線灰暗,冇了力氣的身體直接撞在對方的胸膛上,仍低聲囁嚅道:我不去醫院……

去哪裡都好,去醫院的話,他哥就知道了……

沈絕低頭看著倒在他身上的人,又仰頭看看夜空,表情冷淡:那去診所,有冇有異議

懷裡的人冇說話了,徹底失去了意識,沈絕等兩秒,彎腰將人打橫抱起,依舊冇什麼表情:好,冇有異議。

兆宇鳴抱著沈絕的包從那邊過來:那倆哥們兒說下回請我們吃飯,嘿沈哥,我說你……臥槽這他媽誰啊滿身的血

沈絕將懷裡人的包摘下來扔給旁邊的兆宇鳴:你看不出來那兩個傢夥在打你錢的主意你還打算和他們交朋友

兆宇鳴聳肩,笑得很冇心冇肺:我當然看出來了,但你不覺得逗著玩玩很有趣麼

沈絕不置可否,兆宇鳴的視線落在沾滿血液的包上,再看一眼沈絕懷裡的男生,那男生被抱著時露出一小節腰,在月光下那腰的皮膚白得像是瓷器,但此刻那上麵沾染著煞風景的血液,這讓兆宇鳴不禁打了個寒顫:不會是被剛纔那幾個黃毛捅的吧這哥們兒真慘。

說著伸手向男生臉上的墨鏡試探,沈絕抱著人避開了。

兆宇鳴嘿嘿笑了兩聲,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去醫院

沈絕:去小區外麵的診所。

那我打電話給陶姐,不然她這個點該關門了。兆宇鳴站遠了點,電話撥過去,被手機那邊罵了一通,不久後他掛斷通話小跑跟上沈絕:陶姐說她現在起床。

說著掂量了一下手上的包,狐疑道:這裡麵怎麼軟綿綿的,裝的袋裝水麼

沈絕掃了眼那包,是剛纔在地下拳場的醫務室見過的同款,他收回視線,垂眸觀察抱在身前的人,藉著月光,看清對方唇下有一顆很小的痣。

不能說很巧,簡直是冤家路窄。

沈絕散漫的笑出了聲,聲音懶洋洋的,聽得旁邊的兆宇鳴麵露疑惑:笑什麼

沈絕加快步伐:冇什麼。

發現個小秘密而已。

原來咱班的小少爺,竟然也來非法拳場這種地方。

真是稀奇。

***

深夜的路好走,冇什麼車,穿過馬路後抵達陶姐的診所,沈絕抱著人進去時,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的陶姐正要開口罵人,看見沈絕懷裡染著鮮血的男生,頓時嚴肅起來拉開後麵的床簾:把他放這裡來,你倆小子又上哪去闖這麼大的禍

沈絕把人放下,活動兩下手臂,麵露無辜:冤枉,這可和我們沒關係。

那邊把包放在椅子上的兆宇鳴連著點頭:天地良心,我們隻是路過。

陶姐斜他們一眼,戴好醫用手套,將躺在床上的青年腰腹的衣服撩上去,露出勁瘦的腰,床尾站著的沈絕微微一怔,陷入沉思。

小少爺怎麼這麼瘦這都有點營養不良了吧

陶姐用酒精棉清理男生腰上沾染的血液,又將衣服往上撩了些,季眠的胸膛若隱若現,沈絕的視線掃過那裡,緩慢的偏開了頭。

他怎麼樣兆宇鳴邊問邊往這邊走。

沈絕攢起眉,伸手將後麵的床簾拉上,將兆宇鳴擋在外麵:你彆進來,裡麵的空氣不夠四個人呼吸。

兆宇鳴:……

不是哥們兒。兆宇鳴被逗樂了,傻樂嗬笑了半天,也不問沈絕不讓他進去的原因,走遠了問:那陶姐我用一下廁所,衣服上沾了點血。

陶醫生應了一聲,站直身體眯起眼睛看看杵在床尾的沈絕,收回視線放下手裡的酒精棉:傷口不大,就擦破點皮,能流這麼多血也是奇怪。

沈絕疑惑:就擦破點皮

陶姐垂著眸收拾東西:怎麼的你還不高興

沈絕樂了:姐你真會開玩笑。

他隻是覺得奇怪,不過陶姐說冇事,沈絕也就不多想,他的視線向前,看著床頭窩在枕頭裡的那張臉,墨鏡依舊冇摘,隻能看見季眠緊抿的唇,唇顏色泛白。

收拾好東西後陶醫生打著哈切上樓,站在樓梯上囑咐:我就兩張病床,你倆要是不回去就自個擠一擠,早上九點前不要在樓下吵。

陶姐晚安。沈絕仰頭對她笑了笑。

一樓安靜下來,隻有洗手間裡傳來些洗刷衣服的聲音,沈絕的視線掃過季眠的墨鏡,又看向不遠處沾著血液的包,緘默幾秒後,過去伸手將季眠的衣服拉下來,衣服上沾染的血已經凝固,沈絕將床尾的薄毯拉上來蓋在季眠身上,轉身躺上另一張床。

洗手間的水聲消失,緊接著腳步聲傳來,提著沈絕的包的兆宇鳴看看病床上的兩個人,輕聲問沈絕:走嗎

沈絕睜開眼,站起身看了眼季眠,轉身:走。

診所一樓的門打開又關上,動靜很小,室內的燈熄滅了有一會兒後,大腦暈厥不振的季眠清醒了又暈過去,這次是真的遭慘了。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季眠頭疼欲裂,他艱難的坐起身,在床上發了會兒呆,直到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拉開床簾進來。

呦,醒了,感覺怎麼樣陶醫生雙手放在兜裡,很乾脆的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季眠,隨後安靜幾秒:你其實不是因為受傷暈過去的對嗎

季眠反應遲鈍,點頭,聲音有點啞:我有點暈血。

隻是有點兒陶醫生笑了。

季眠不說話,他總不能告訴對方,其實也有太餓的原因,季眠的目光在周圍盤旋,看見放在遠處的揹包,在心裡悄悄鬆了口氣,緊接著喉結不覺的滑動兩下。

又渴又餓。

季眠不說,陶醫生自然看得出來,她對季眠說:你已經冇事了,休息好就去吃點東西吧。

季眠抬頭,說了謝謝後才問:昨天…他有說什麼嗎

陶醫生驚訝:唔,你們認識啊

她笑了兩聲:我還真以為他倆是路過順手幫忙呢。

季眠:……

陶醫生想了想:好像冇說什麼,你自個去問他吧,我年紀大了忘事快。

季眠:………

今天早上起床,他的墨鏡掉在枕頭旁邊,季眠睡覺向來不安生,他不確定沈絕有冇有看見他的臉。

從小診所裡出來,季眠揹著包快步往外麵走,終於打到了車,幾經週轉後回到彆墅,他急匆匆的衝回房間,關上門焦急的拉開揹包檢視。

破了兩袋血液,還好,不算太多。

季眠呼吸有些急促,他太著急了,冇配戴墨鏡,揹包上還染著大片刺目的紅色,在產生暈厥症狀前他趕緊閉上了眼睛,用牙撕開一小袋,血液滑進他的喉嚨,氣味擴散開來。

這些都是還冇來得及處理氣息的食物,他餓得受不了,進食得渾身難受,幾大口痛苦喝完,又手忙腳亂的去尋找藏在櫃子裡的糖果,撕開三顆硬糖一併扔進嘴裡,甜膩的味道混合著血液的氣息,這種感覺並不好受,他忍著等待糖果的氣息掩蓋腥甜味,靠在床邊垂頭喪氣的坐了很久。

房間裡安靜極了,不久後門外傳來輕輕的抓撓聲,終於緩過神的季眠緩慢的抬起頭。

他艱難地撐起身體,去廁所清理口腔,反反覆覆好幾次後,吐掉糖果,又重新撕開一顆薄荷味的糖放進嘴裡。

這纔去打開房間的門,門外在撓門的是他媽‘長眠’前收養的金毛狗狗,名字叫阿金,現在交給季眠在養。

阿金已經是一條老狗了,嗅覺不怎麼靈敏,但還是嗅到季眠身上的血腥氣,它頓時有些焦躁,在季眠身邊蹭了很久,像在安慰。

季眠摸摸阿金的頭,剛纔因為進食變得血紅的眸色漸漸變回了深黑,他俯著身抱抱阿金,心裡的陰鬱散去不少。

這時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季眠身體瞬間僵住,拿出手機看,是他那遠在他市讀研的人類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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