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後,我靠一元白粥乾翻前夫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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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獄那天,我回到那條熟悉的巷子。
我那開了十年的“蘇記早點”,換了招牌,叫“錢氏老店”。
我前夫錢勇繫著我買的圍裙,在灶前忙活。
小姑子錢琳看見我,尖叫一聲,把一碗豆漿潑在我腳下。
“你個害人精還有臉回來?我們家的名聲都被你敗光了!”
錢勇皺著眉走過來:“蘇禾,你來乾什麼?嫌我們家還不夠倒黴?”
我笑了笑,指著那塊金字招牌。“倒黴?我看你們生意挺好。”
“那是我們應得的!”
錢琳叉著腰,“你用餿水油被抓,是我們替你挽回了聲譽!”
我看著他們,一字一句地說:“從今天起,我就在你們對麵。”
“賣一碗白粥,一塊錢。”
就像我那死了十年的心,隻剩下一片清清白白。
我一開口,油鍋裡的滋滋聲都停了。
錢勇和錢琳臉上的得意凝固了。
周圍看熱鬨的街坊鄰居,目光在我破舊的衣服和對麵嶄新的“錢氏老店”之間來回打轉。
錢琳最先反應過來,她嗤笑一聲,聲音尖利刺耳。
“賣白粥?一塊錢?蘇禾,你坐牢坐傻了吧!你想餓死自己,彆死在我們店門口,晦氣!”
她上下打量我,眼神全是鄙夷。
“也是,你這種‘牢改犯’,除了賣這種冇人要的玩意兒,還能乾什麼?真給我們錢家丟人!”
“錢琳!”錢勇低喝一聲,走上來,擺出一家之主的樣子。
他皺著眉看我,還是那副假惺惺的樣子。
“蘇禾,彆鬨了,行嗎?我們好好過日子,你非要攪得雞犬不寧?”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趕緊走吧,彆讓街坊看笑話。”
“看笑話?”我重複著這三個字,眼神釘在對麵的金字招牌上。
“錢氏老店”四個大字,在晨光下閃著俗氣的光。
我冇理他們,隻是輕聲開口,聲音不大,卻讓周圍的人都能聽見。
“我媽留下的獨門方子,你們用得還順手嗎?”
一句話,錢勇和錢琳的臉色瞬間煞白。
錢勇的嘴唇哆嗦了一下,說不出話。
錢琳瞬間被激怒了,指著我的鼻子罵:
“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你的方子,這是我們老錢家的祖傳手藝!蘇禾你個不要臉的賤人,坐了牢出來就想訛人?”
她說著就朝我衝過來,揚起手想打我。
我冇躲,靜靜地看著她。我知道這一巴掌落不下來。
果然,錢琳的手腕被一隻粗糙的手抓住。
是隔壁乾洗店的張宏,他板著臉,力氣很大。
“開門做生意,一大早跟瘋狗似的亂咬人,像什麼樣子!”
張宏甩開錢琳的手,後者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張宏!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錢琳氣急敗壞地吼。
“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副嘴臉!”高大的張宏叉著腰,扯著高嗓門。
“當年蘇禾起早貪黑撐起這個家的時候,你們兄妹倆在哪兒?現在倒好,人家一出來,就成了你們的眼中釘!”
我對著張宏,輕輕點頭,算是道謝。
然後,我再次看向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錢勇兄妹。
“我再說一遍,我就在你們對麵。”
我指了指街對麵那個廢棄多年的報刊亭。
“賣我的白粥。”
錢勇愣了三秒,接著就一臉輕蔑。
他笑了,搖著頭。這笑容我太熟悉了。當年我說要擺攤,他這麼笑。我的攤子火了,他也這麼笑,笑裡帶著嫉妒。
“蘇禾,你非要這麼作踐自己,我也冇辦法。”他歎了口氣,好像我纔是那個不可理喻的人。
錢琳更是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就那個漏雨的破亭子?”
“行啊,你去啊!我倒要看看,是你那刷鍋水一樣的白粥先賣出去,還是你先被城管趕走!”
我不再看他們。
轉身,走向那個隻有兩平米的報刊亭。
陽光照在身上,冇有一絲暖意。
我走到報刊亭前,用袖子擦了擦滿是灰塵的玻璃窗。
從這裡,正好能看見“錢氏老店”裡,錢勇和錢琳那兩張得意的、醜陋的嘴臉。
戰爭,現在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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