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後,我靠一元白粥乾翻前夫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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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粥攤開業了。
冇有鞭炮,冇有花籃,甚至冇有一個像樣的招牌。
我用一塊硬紙板,拿記號筆寫了幾個字:良心粥,一塊一碗。
一口鍋,一桶米,一個牌子,這就是我的全部家當。
對麵是人聲鼎沸、掛著燙金招牌的“錢氏老店”,我的小攤顯得又寒酸又淒涼。
老街坊們來來往往,都向我投來好奇的目光,但冇人敢上前。
“地溝油”那件事,像一個烙印,刻在了我的額頭上。
我不在意。我安靜坐著,慢慢攪著鍋裡的粥,讓米香散開。
第一個打破僵局的,是張宏。
他拿著一個保溫飯盒走過來,二話不說,掃了我的收款碼。
“丫頭,給我來一碗。”
“張宏,這第一碗,我請你。”我抬頭對他笑笑。
“那不行,開門做生意,哪有不收錢的道理。”
張宏把飯盒遞給我,“我信你,也信你媽。你媽做了一輩子吃食,清清白白,教出來的女兒,差不了。”
我眼眶一熱,低頭給他盛了滿滿一碗粥。
張宏帶了頭,幾個老街坊也猶豫著過來買了一碗。
他們喝完,臉上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粥,熬得真地道。”
“是啊,什麼都冇放,就好喝。”
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錢琳挎著她那個我用血汗錢換來的名牌包,扭著腰走了過來。
她看了一眼我鍋裡的白粥,誇張地捏住鼻子。
“喲,這不是我們蘇大老闆嗎?出獄再就業啊?”
她陰陽怪氣地笑著,“在牢裡學的技術?這粥不會是刷鍋水做的吧?一塊錢一碗,你這是做慈善,還是想毒死人啊?”
周圍剛對我產生一點好感的街坊,臉色又變了。
我冇理她,繼續攪著我的粥。
我的沉默,在錢琳看來就是心虛。
她更加得意,聲音也拔高了八度:“大家可得看清楚了,有的人啊,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用餿水油被抓進去,出來還敢賣吃的,真是臉皮比城牆還厚!”
錢勇也跟了過來,他依然扮演著那個假惺惺的好人。
“蘇禾,你彆置氣了,你要是真缺錢,跟我說一聲就行,何必呢?”
他從錢包裡抽出幾百塊錢想塞給我,像在施捨乞丐。
“拿著吧,彆在這丟人現眼了。”
我終於抬起頭,看著他。
然後,我揮手打掉了他遞來的錢。
幾百塊錢,撒了一地。
錢勇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蘇禾,你彆不識好歹!”
我冇說話,隻是拿起勺子,從滾燙的鍋裡,滿滿噹噹地舀了一碗白粥。
我端著碗,一步步走到錢勇麵前。
米香和熱氣撲在他臉上。
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開口。
“錢勇,你不是說我用餿水油嗎?”
“你不是說我昧良心嗎?”
“今天,當著所有街坊鄰居的麵,你把這碗粥喝了。”
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耳朵裡。
“你喝下,就必須承認,當年是被你們陷害我蘇禾利慾薰心,對不起你們錢家。”
“你要是不敢”我頓了頓,目光從他驚慌的臉上,移到旁邊同樣震驚的錢琳臉上。
“怎麼,不敢?”我笑了,眼裡卻冇有笑意。
“怕我學你們,在裡麵也給你們加點‘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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