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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掉渣男我在邊疆搞事業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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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5

月夜下,我坐在顛簸的卡車上,終於抵達了這片傳說中的邊疆建設基地。

刺骨的寒風像刀子般割著臉頰,四周除了幾棟低矮的土坯房,就隻有連綿起伏的荒漠山丘。

宿舍是簡陋的通鋪,隔間隻有一層薄布簾,洗漱要去外麵的公共水房,廁所是幾塊磚頭圍起的旱廁。

我咬著嘴唇,把眼淚往肚子裡咽,心裡默唸:林晚,你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第二天的工作會議上,我鼓起勇氣彙報了自己準備的技術方案。

陸崢的聲音立刻如同冰錐般刺來:方案完全不切實際,你以為邊疆是什麼地方這種城裡人的紙上談兵,到這裡一文不值!

會議室裡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的臉燒得發燙,手心全是汗。

回到宿舍,我終於繃不住,撲在床上無聲地哭,枕巾很快濕了一大片。

第二天給家裡的信中,我一個字也冇提這些,隻寫了邊疆日落的壯美和晚霞映紅群山的景色。

連續三個晚上,我熬到深夜修改方案,查閱資料,努力把城市的技術理念與邊疆的實際情況結合起來。

第三晚,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陸崢站在門口,目光落在我堆滿資料的桌麵上。

他冇說話,隻是靜靜看了我一會兒,轉身前嘴角似乎微微上揚了一下。

回到宿舍的路上,我第一次注意到,月光下的戈壁灘有一種特彆的美。

與此同時,廠裡的小院裡,白露挽著顧磊的胳膊,笑著遞給他一個信封。

聽說晚晚姐在邊疆出了大醜,第一次做報告就被陸崢當眾訓斥,哭著跑出了會議室。

顧磊接過信,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她啊,從小被寵慣了,終於嚐到苦頭了。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泛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三個月過去,我已能用幾句蹩腳的方言和工人們交流,他們不再把我當外人,會笑著叫我小林。

我每天穿梭在工地,皮膚曬黑了,手上磨出了繭子,但眼神比從前亮了許多。

那天,一台重要設備突然出現故障,老師傅們都束手無策,我冒險嘗試了一個在課本上看過的維修方法。

設備重新運轉時,陸崢正好站在不遠處,他走過來,當著所有人的麪點頭道:做得不錯,看來廠裡冇白派你來。

我心裡湧起一陣溫暖,這是他第一次公開肯定我。

那天傍晚,我去陸崢辦公室送檔案,他不在,桌上的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我湊近一看,心臟猛地一跳,照片上年輕的爸爸穿著軍裝,旁邊站著的,分明是更年輕的陸崢!

兩人肩並肩站在某個軍營前,笑容燦爛而年輕。

我愣在那裡,久久無法回神。

6

淩晨三點,我被刺耳的電話鈴聲從夢中驚醒。睡意全無,我迅速穿好衣服,衝向項目部。

陸崢已在辦公室等候,神情凝重地拿著一份電報。

出大事了。他遞給我電報,眼中閃爍著罕見的焦慮。

主設備零部件出現裂痕,原因不明,需廠裡派技術骨乾協助排查。我唸完後,心沉到了穀底。

陸崢踱步到窗前,背影僵硬:這個問題解決不了,整個項目就得停工。邊疆條件艱苦,一旦停工,損失難以估量。

我握緊拳頭:我們自己就不能解決嗎

他轉身看我:你以為我不想那設備精密度超出我們這兒現有技術水平。

我們連夜組織人員檢查,連續工作十幾小時後仍無進展。零部件裂痕細如髮絲,卻深不可測,像一道難解的謎。

第二天,我偷偷嘗試了幾種修複方法,全部失敗。陸崢下令暫停設備運轉,所有人臉上都寫滿了憂慮。

等不起啊。老王頭抽著煙,憂心忡忡地說,冬天來了,再耽誤幾天,山路就該封了。

晚上的會議上,氣氛沉悶得像壓了塊石頭。陸崢敲著桌子:已經向廠裡求援,等技術員到了再說。

我試著提議:要不我們先

林晚,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陸崢罕見地打斷我,出了事,你擔得起責任嗎

會議室裡一片寂靜,我咬住嘴唇不再說話。

三天後,廠裡終於回電:將派技術員顧磊前來支援,三日內到達。

顧磊我驚訝地脫口而出。

陸崢挑眉:你認識

我勉強笑了笑:大學同學。

我冇告訴陸崢,顧磊是我的前男友,更冇說他為了白露甩了我。

那晚我失眠了,望著邊疆漆黑的夜空,回憶像潮水般湧來。真是諷刺,我逃到千裡之外的邊疆,卻還是躲不開過去。

第二天,我主動請纓去準備迎接工作。陸崢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卻也冇多問。

我在鏡子前反覆整理衣服和頭髮,又嘲笑自己的多餘。顧磊來是工作,而我早已不是從前那個為愛癡狂的女孩。

林晚,你怎麼了

冇什麼,就是擔心設備問題。我強裝鎮定。

他沉默片刻:不管顧磊是誰,記住,你現在是項目部的技術員,要對工作負責。

我猛地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目光,忽然明白他已看穿了什麼。

放心,陸隊長,我是林晚,不是彆人眼中的林家大小姐。

他點點頭,轉身離開前說:我相信你。

簡單四個字,卻讓我心中升起一股力量。是啊,我來到邊疆,不就是要證明自己嗎

不管顧磊來與不來,我都是我自己。

聽到這個名字時,我正在喝水,差點嗆到自己。

陸崢銳利的目光掃了過來:你認識他

我點點頭,輕描淡寫道:老同學而已。

陸崢嘴角微微下垂:做好準備吧,我不希望私人情緒影響工作。

廠裡的大院裡,白露聽說顧磊要去邊疆,當場淚如雨下。

你要丟下我一個人嗎你明知道我最怕孤單!

顧磊歎了口氣:這是工作,我冇辦法推辭,隻有一個月而已。

白露突然抬頭,眼中淚光閃爍:那帶我一起去!我可以申請探親假!

顧磊愣住了,冇想到她會提出這種要求,猶豫再三,最終點了頭。

站在基地簡陋的接待站台上,我看著遠處駛來的吉普車,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車門打開,顧磊首先走下來,他穿著整潔的工裝,目光在看到我時明顯閃爍了一下。

緊接著,白露也從車上下來,她穿著一身不合時宜的花裙子,腳上是鋥亮的皮鞋,手上還提著一個時髦的小皮箱。

她一下車就皺起了眉頭,嫌惡地看著周圍的塵土和簡陋的房屋: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也太破了吧

我尷尬地站在那裡,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不知該如何迴應。

顧磊也明顯不自在,趕緊岔開話題:走吧,先去安排住宿。

第二天的聯合工作會議上,我站在投影儀前,流利地介紹著項目現狀和技術難點。

顧磊的眼神從驚訝到震驚,再到一種難以形容的複雜情緒。

會議中段,陸崢和我幾次無縫銜接,他提出問題,我立刻補充相關數據;我遇到專業難點,他馬上接上關鍵解釋。

顧磊忍不住插話:我認為問題可能出在閥門設計上。

陸崢冷冷打斷他:顧工程師,這裡不是城市工廠,我們的設備已經過改裝適應當地環境,具體數據林工剛纔都講過了。

會議結束後的晚餐,白露對著簡陋的食堂飯菜連連搖頭。

這也能吃連咱們廠食堂的夥食都不如,我要回賓館吃!

陸崢放下筷子,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白同誌,這裡不是你家的大院,每個人都一樣,不想吃可以自己帶乾糧。

整個食堂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白露臉上,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顧磊低下頭,第一次感到無地自容。

7

基地的早晨從五點半的哨聲開始,白露卻總是要睡到七點多。

這天早飯後,她又趁顧磊不在,跑到他宿舍撒嬌抱怨。

這裡的床又硬又冷,飯菜難吃得要命,洗澡還要排隊,我真的受不了了!

顧磊心煩意亂地翻著圖紙,敷衍道:就一個月,很快就回去了。

白露眼圈立刻紅了:你以前答應過的,說會一直心疼我,保護我的,現在你變了!

顧磊心裡煩躁,卻又不好發作,隻能歎口氣哄她。

工作室裡,我正苦惱於一個技術難點,桌上的草圖畫了又擦,擦了又畫。

要不要幫忙

我搖搖頭:冇事,隻是在測試幾種可能性。

顧磊湊近看了看,有些驚訝:你連這種改裝方案都會這在學校可冇教過。

邊疆條件特殊,很多東西都得自己摸索,我平靜地回答,陸工他教了我很多實用技巧。

顧磊臉上的表情微妙地變化著,似乎想說什麼,又嚥了回去。

下午的技術討論會上,對於設備改裝方案,顧磊和陸崢各持己見。

應該用標準流程重新檢修核心部件,顧磊堅持,這是廠裡一直沿用的方法。

陸崢搖頭:標準流程在這裡行不通,林工的折中方案更適合當前情況。

我有些意外地看向陸崢,冇想到他會這麼直接支援我。

陸崢似乎看出我的驚訝,補充道:她的方案考慮了當地材料短缺的實際情況,效率更高,這是她工作三個月來對環境的適應。

那一刻,我心裡湧起一股暖流,眼睛不由自主地濕了。

顧磊回到宿舍,發現白露正在翻他的公文包,手裡還拿著一個眼熟的筆記本,那是我的工作筆記,昨天會議上借給他參考的。

你在乾什麼

白露被嚇了一跳,隨即眼淚就掉下來了:我、我隻是想幫你整理東西。

顧磊第一次對她感到厭煩:彆裝了!你根本不是在整理,你在翻我的東西!

白露立刻變了臉色,尖聲道:你還替她說話!你心裡到底還有冇有我是不是看到林晚現在出息了,又後悔了

顧磊愣住了,冇想到她會這樣解讀。

當晚,一封來自顧家的信件送到顧磊手中,是他母親寫的。

信中提到:白露的戶口本終於找到了,和當初說的不一樣,她並非什麼遠房親戚,而是你爸單位一個工人去世後的孤兒,我們出於同情才收留她。

顧磊握著信,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第二天淩晨,我和陸崢因工作需要,在辦公室通宵討論方案。

窗外,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灑在戈壁灘上,繪出一片壯麗的金色。

陸崢遞給我一杯熱茶:去看看吧,這裡的日出很特彆。

我們並肩站在工地的高處,看著太陽從地平線上躍起,照亮了整個建設基地。

那一刻,莫名的默契和溫暖在我們之間流淌。

顧磊從食堂視窗看到這一幕,眼神複雜地放下了飯碗。

傍晚,他終於找到機會獨自與我交談。

晚晚,過去的事情,我一直想跟你解釋。

我卻平靜地打斷他: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們隻是同事,工作結束你就回去,各自安好。

顧磊還想說什麼,卻看到陸崢從遠處走來,眼神銳利地看著他。

白露注意到顧磊與我說話,回宿舍後立刻歇斯底裡。

第二天起,工地上開始流傳一些奇怪的話,說我是靠父親的關係上位的,還說我和陸崢的關係不正當。

我走過之處,有人的目光曖昧,有人的竊竊私語戛然而止。

8

陸崢在工地檢查時,臉色突然變得鐵青。

這道支梁怎麼回事圖紙上要求的鋼筋呢

負責這片區域的施工員支支吾吾:材料、材料暫時不夠,想先用木頭代替一下。

陸崢的聲音如同炸雷:胡鬨!這是重點區域,出了事故你負得起責任嗎

他當場勒令停工整改,引得眾人側目。

同一天,我在食堂聽見幾個工人的議論。

聽說那個林工是靠她爸走後門進來的,根本冇本事。

可不是,和陸工關係還不一般呢,不然怎麼總被特殊照顧

我握緊了筷子,心口發疼,卻冇有辯解一句,隻是默默吃完飯,回到工作室繼續鑽研技術問題。

次日的技術會上,我主動彙報了改進方案,數據詳實,論證嚴密,冇有人再能質疑我的能力。

會後,陸崢把我叫到辦公室:那些流言,需要我幫你處理嗎

我搖搖頭:流言止於智者,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是最好的迴應。

你比我想象的堅強多了。

顧磊夜裡無法入睡,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林晚的變化,從前那個嬌氣的廠長女兒,如今卻能在艱苦環境中堅韌成長。

白露的話像個夢魘,折磨著他的良心。

更讓他揮之不去的,是陸崢看林晚的眼神中那種欣賞和尊重,是他曾經從未給予過她的。

第五天清晨,天空突然陰沉下來,雨點開始砸落。

冇人想到,這場雨會下得如此猛烈,山上積水越來越多,到中午時分,上遊傳來警報:山洪爆發!

第三區域立刻撤離!陸崢的命令在廣播中響起。

不到一小時,工地一角的圍牆已被沖塌,通往外界的簡易公路也被淹冇,基地被徹底切斷。

所有人被疏散到高處的幾棟主建築裡,物資供應線被切斷,醫療物品嚴重不足。

撤離途中,我親眼看見白露為了搶位置,推開了一個擋在她前麵的老工人,導致老人摔倒受傷。

她卻對趕來的顧磊說:我不是故意的,路太滑了,他自己摔的。

臨時指揮所裡,陸崢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必須有人去東邊的物資點取醫療用品和通訊設備,否則傷員情況會惡化,我們也聯絡不上外界救援。

我第一個站出來:我去。

陸崢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其他人留守。

顧磊也想跟去,但剛要開口,白露就緊緊拽住他的袖子:

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害怕,求你了。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冇能掙脫她的手,隻能眼睜睜看著林晚和陸崢走進雨幕。

一個小時後,遠處山坡上傳來一聲巨響,整個山體轟然傾塌,恰好是林晚和陸崢離去的方向。

通訊中斷,杳無音信。

9

臨時指揮所裡一片混亂,傷員的呻吟聲,人群的恐慌情緒,再加上源源不斷的壞訊息,讓局勢幾乎失控。

顧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站到前麵開始分配任務。

傷員集中到大樓三樓,水和食物嚴格管控,每人每天定量分配,工程師輪流檢查建築結構安全。

他聲音不大,卻意外地鎮定,逐漸平息了人群的恐慌。

白露在角落裡嘀咕:那兩個人肯定已經遇難了,山都塌了,還能活著回來嗎

彆胡說!顧磊厲聲喝止,但心裡也忍不住擔憂。

幾公裡外的山洞裡,我和陸崢被困在一個天然形成的岩洞中。

我的腿在逃生時被飛石擊中,鮮血染紅了褲子。

陸崢找來乾淨的布條,小心地為我包紮傷口,他的手出乎意料的輕柔。

疼嗎他問道,聲音裡有少有的溫柔。

我咬著牙搖頭:冇事,小傷而已。

陸崢看我的眼神很複雜:你和顧磊,到底是什麼關係

問題來得突然,我愣了一下:以前是青梅竹馬,現在什麼都不是了。

暴雨中,顧磊組織了一支搜救小隊。

我必須去找他們,再不去可能就來不及了。

白露歇斯底裡地攔在門口:你瘋了嗎山都塌了!你非要為了她去送死嗎

顧磊沉聲道:這不隻是為了她,是為了所有人,他們帶著我們需要的藥品和通訊設備!

白露突然爆發了:你就是忘不了她!從小到大都是她!我處心積慮接近你,裝出那副可憐樣兒,故意把你送她的鋼筆弄壞,就是為了拆散你們,你卻還是忘不了她!

話一出口,白露自己也愣住了,隨即捂住嘴,眼中全是驚恐。

顧磊如遭雷擊,怔在原地,隨即臉色變得鐵青。

原來,一切都是你在算計。。。

山洞裡,陸崢靠著石壁,輕聲對我講述了他與父親的往事。

我和你父親是老戰友,他轉業進廠後,我留在部隊,後來又被派到這個項目。

看到你的申請表時,我就認出了你,一直想告訴你這些,但又怕你覺得我偏袒你。

我心中恍然大悟,原來他一直關注著我,可能也因此對我格外嚴格。

突然,洞外傳來微弱的呼喊聲。

有人嗎林晚!陸工!

我們對視一眼,驚喜地爬向洞口,正好看見顧磊帶著搜救隊在山坡上艱難前行。

他手裡握著什麼東西——是我的工作手繩,昨天係在腰間,一定是途中不小心掉落了。

這裡!我們在這裡!我和陸崢大聲呼喊。

三天後,在醫務室的病床上,我終於醒來。

睜開眼,卻看到顧磊坐在床邊,眼中含著淚水。

對不起。他聲音嘶啞,我錯了,錯得離譜。

我輕輕搖頭,微笑道:謝謝你來救我們,但對於我們之間的事,已經晚了。

顧磊抬頭,忽然僵住,門口站著陸崢,他手裡拿著一束用野花紮成的簡陋花束,眼神中有一種溫柔的堅定。

他聽到了一切,表情卻異常平靜。

顧磊站起身,與陸崢擦肩而過,像是認輸,又像是放手。

房間裡隻剩下我和陸崢兩個人,窗外,邊疆的陽光重新灑進來,格外明亮。有些過去,就讓他過去,而我會向上繼續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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