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孕肚改嫁絕嗣糙漢,首長真香了 043
她一定要改變他的命運
他隻看過一次大哥發飆。
爸去世之前,哥從東北迴來,在醫院看望爸,遇到個扒手偷了一個老人給老伴做手術的救命錢,急得老人嚎啕大哭,昏厥在地。
父親生病快要不行了,大哥本就心情不好,把那個扒手逮住然後狠狠打了一頓,當時就是這麼凶的麵相。
他明白了。
舒梨早就看見大哥回來了,故意引導他說出這些話惹怒大哥。
這妖精!故意害他!
他氣急敗壞,瞪住舒梨,卻被一束寒涼目光截斷,一襲偉岸陰影降下來。
陸銘州走到他跟前,一把揪住他衣領,冷冰冰:“沒事乾了?”
“大哥,你誤會了,我剛才就是……”他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辯解,隻覺領口越來越緊,快透不過氣兒:“大哥,我憋不過氣了,你鬆手……”
陸銘州從沒對他動過粗,這是第一次。
陸銘州非但沒鬆手,還抓緊了。
眼看陸錦安臉呈豬肝色,舒梨忍笑忍得很辛苦。
陸錦安這個在書中被作者描繪得風采卓越的男主角,原來在自家大哥麵前這麼不堪一擊。
不過,她也不能剛嫁進來就害得兄弟不和,被梁紅霞閒言碎語。
等陸錦安被快掐得翻白眼了,她才開了聲:“銘州,算了,都是一家人。”
陸錦安察覺大哥手微微一鬆,趕緊掙紮出來。
缺氧後的窒息感,讓他顧不得麵子,捂著喉嚨大口喘氣。
陸銘州雷霆萬鈞:“懂點禮義廉恥,以後見到你嫂子躲遠點。再有下次,就不止是這樣。”
帶著舒梨上了樓。
陸錦安緩過氣兒,正看見謝雲瑤拎著行李來了,站在大門口。
他調整了心情,快步走過去:“瑤瑤,你來了,我去拿一下行李,馬上回和你學校。”
謝雲瑤眼神複雜,看一眼他的脖子:“你還好吧?”
陸錦安見她正好撞見了剛才的一幕,臉色漲紅,有些尷尬。
他在謝雲瑤麵前一向都是要麵子的,摸了摸脖頸,舌尖抵住後槽牙,擠出個笑容:
“我大哥就是個粗人,我是懶得跟他一般計較。”
“那你呢,你是不是真的還惦記著舒梨?”謝雲瑤覺得舒梨有句話說得沒錯,若不是還惦記,他怎麼那麼激動舒梨和大哥圓房?
女同誌的敏感她還是有的。
她總覺得,舒梨自從主動提出退婚,要改嫁給陸銘州後,陸錦安對舒梨的態度就不太一樣了,雖然表麵上還是一副看不起的樣子,但是放手放得非常不灑脫。
終於能擺脫一個因為衝喜而定親的物件,不是應該鬆口氣嗎?
如今舒梨嫁給他那個同父異母的不能生育的大哥,他卻好像很在意。
陸錦安立刻否認:“怎麼可能?你在胡思亂想什麼?我隻是不想那種女人嫁進陸家而已。”又揉了揉她的秀發,語氣溫柔:“瑤瑤,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自信了?難道你覺得你一個城裡的大學生,還不如一個沒用的小鎮女人?”
提起這個,謝雲瑤眼神更迷茫了些:“她現在可是你們永隆鎮上第一批個體戶小老闆了,可不是什麼沒用的人。”
她還記得,那天兩人離開舒梨攤位時,陸錦安看了一眼推那張個體執照,餘光又瞟了一眼舒梨。
那個眼神,是震驚的。
甚至帶著一點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欣賞。
謝雲瑤從來沒將舒梨放在眼裡過。
可這一刻,她好像有了危機感。
陸錦安抓住她的手:“做點小生意而已算什麼?你啊,就是讀書多了,容易想多了。走吧,還要趕汽車。”
謝雲瑤感覺男人握著自己的手暖烘烘的,心裡才安定了幾分。
可能的確是自己想多了吧。
……
那邊,陸銘州和舒梨回了房間。
舒梨見他默不作聲,主動開口,打破安靜:“火車票訂好了?”
陸銘州點頭,拿出寫著自己部隊聯係方式的紙條遞給她,交代:
“陸錦安大半時間會在學校,隻有放假纔回來,你們平時很少會打照麵,經過今天,他也不敢再騷擾你了。如果再有這種事,馬上打電話給我。”
“阿姨那邊,我跟她打過招呼。她這個人嘴巴碎了點,你不用理會,做自己的事就行了。家務活有華姨操持。你不用管。”
“還有這個。”
說著,他又遞給她一個銀行的儲蓄存單給她:
“留著用。不夠了再說。”
舒梨瞥一眼存單上的金額,人民幣三千塊錢。
足足是普通工人快三年的工資了。
她明白,他怕自己在家裡受委屈,樣樣安排好,多半是想彌補昨晚對她的粗暴。
這弄得她更加內疚了,把他的聯係方式接了,卻將存單推過去:
“錢就不用了,你給的彩禮錢還有很多,我媽也給我留了那麼多珠寶,我自己又在做生意,不缺錢,哪還用你給這麼多。”
他將她手心攤開,強行塞進她手裡:“彩禮是彩禮,你做生意那是你自己的事,你媽媽的遺產還沒變賣,隻是珠寶,不能流通。這個錢,單純是我給的家用。”
他一向在部隊生活,很少花錢,對物質**也不大,卻明白有錢寸步難行,尤其是她一個年輕女同誌獨自做生意,用錢的地方肯定多。
舒梨見他堅持,想到自己對他的算計,更是心裡慚愧,終究收下來:“那我先給你收著。你要是想用,找我拿。”
陸銘州既然給了她,哪還會拿過來,也沒說什麼,又從包裡翻出什麼給她:“還有這個,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問問。”
是一張成人教育招生宣傳單。舒梨驚訝看向他:“夜大?”
“嗯,你不是說想考大學的中醫專業嗎?我今天順便問了一下,江市醫科大學的成人教育正在招生,他們在縣裡有招生辦,上麵有聯係方式。我跟招生辦的一個老師比較熟,打了個招呼,你要是去,就直接找他。”陸銘州指著上麵說。
舒梨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他越對她好,她越是說不出的難為情:“謝謝你,老公。”
他聽她叫自己老公,英挺的濃眉驀然一搐,深邃的眸浮出濃鬱的色澤。
舒梨又提醒:“你這次回東北,要好好保重自己。”
其實她知道這話對他來說沒用。
他擁有身為軍人的天性,為了國土肝腦塗地,在所不辭,要不然,也不會後來死在戰場上。
可這次,她一定要改變他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