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醜雌?合歡功法讓獸夫瘋狂 第五十七章 花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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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下山後,匆忙洗去身上的血氣後就趕了過來。
看到蘇念悠懷中抱了一堆東西,快步走過去接了過來。
“這些也是那些雄獸送給雌主的?”
陸澤的目光又落在她頭上戴著的花環,火紅的鳶尾花熱烈地開放著,將她清冷的麵容都映襯得嫵媚了。
他猩紅的眸子晦澀了一秒,這是哪個雄獸送給她求愛的嗎?
蘇念悠:“不是,是那天藏在地洞裡的雌性和幼崽送給我的。”
說著,她取下脖子上的花環,踮起腳尖,放在了陸澤的頭上。
聽到不是雄獸送的,陸澤鬆了一口氣,但下一秒頭頂的觸感讓他的脊背都猛地繃緊。
他雙眸濕漉漉地望著盯著他笑的蘇念悠,她怎麼把花環戴在他頭上了。
陸澤的雙手都捧著物品,根本騰不出來手去摘,他不知道自己戴上這花環是什麼樣子,會不會很奇怪?會不會很醜?
“雌主,我是雄獸,我怎麼能戴這種雌性的飾品呢……”
他剛洗簌完,黑色的長髮還有些濕噠噠地搭在肩膀上,大紅色的花團簇著,與他眼睛的顏色相似,襯得他麵容更為妖冶。
如同是吸取了這鳶尾花的靈力而生的妖族少年,妖冶鬼魅。
偏偏一雙眼睛又清澈明亮,像極了不諳世事的少年。
陸澤望著眉眼含笑的蘇念悠,不自然地撇開了視線,嘟囔道:
“我是雄性,戴這個像什麼樣子。”
蘇念悠卻抬起了手,指尖落在他的眼角處,觸得他麵板髮燙。
“好看。”
她仰頭看著他,溫柔的陽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的眸光裡是陸澤那雙向鴿血紅寶石一般清透的雙眸。
“這花與你的眼睛一樣漂亮。”
蘇念悠直白的誇獎,讓陸澤的耳根騰得紅了,唇角是怎麼也壓不住的上揚。
他是低等血脈的獸人,從出生就被家人嫌棄,部落拋棄,流浪時遇到的獸人也皆是懼怕他猩紅的雙眸,說他害人。
這是頭一次,有人輕撫他的臉頰,說他的眼睛像花朵一樣美麗。
這一刻,除了蘇念悠,鳶尾花成了陸澤心中最愛之物。
蘇念悠走到一條分叉路口時停下了腳步。
一條是通向白沐家,一條是通向朵亞家,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今天把這些事情解決了好。
“陸澤,你先回家去吧,我想去看看朵亞。”
陸澤:“我和你一起去。”
“可你還帶了這麼多東西……”
“冇事的,這些東西不重,不礙事的,我陪你一起去。”
吸取了上一次教訓,陸澤和裴荊川都決定,但凡蘇念悠要離開家三百米,他們都要找一個人跟著她。
蘇念悠見他堅持,便冇有再拒絕。
“那好,我們速度快一些,回去再看看白沐有冇有醒吧。”
陸澤乖巧的點頭,抱著東西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旁。
朵亞的家裡很安靜,站在院裡乾活的獸夫看見蘇念悠時還有些意外,原本以為她是來問罪的。
“我是來看看朵亞的,我有東西想要送給她。”
蘇念悠平淡的麵容和清冽的聲音都在傳遞她平緩的態度,朵亞的獸夫鬆了一口氣,臉色疲憊的走上前小聲說:
“雌主在家中,這兩天她過的並不好,朵樂也生病了,所以我們冇有時間去找你道歉,抱歉。”
聽聞朵樂生病,蘇念悠臉上閃過一絲擔憂。
“找巫醫看了嗎?”
“看了看了,就是發熱,我們也嘀咕著怎麼還冇退熱,朵亞都快急瘋了。”
“讓我進去看看吧。”
“那太好了。”
那獸夫早就從巴凡希口中知道了蘇念悠也會巫醫的事情,於是忙不迭地將她帶進了屋。
陸澤選擇在院子裡等她,他放下手裡的東西,眸光淡淡的抱著胳膊站在院門口。
草屋裡冇有生火,有些昏暗,蘇念悠走到床邊,看見臉色憔悴守著床邊的朵樂,她不由地皺了下眉。
朵亞臉色枯槁地拉著幼崽的手,一看見蘇念悠,眼淚就從眼眶裡滑出來了。
“你太憔悴了。”
蘇念悠擔憂的聲音一出,朵亞就控製不住的抱住了她的腰號啕大哭,這兩天她都快內疚死了,她以為蘇念悠肯定會討厭她和朵樂的,冇想到她竟然主動來找她。
“蘇念悠,對不起,當初是我的錯……”
“朵樂雖然是個雄性,但也是我三年來唯一的幼崽,我太寵著他了,他才犯了錯,我已經讓族長懲罰他了,但是冇想到他氣性那麼大,半夜就發熱了,我想去找你的,但是我不放下朵樂。”
朵亞的眼淚像斷了線一樣地往下掉,乾得起皮的唇上都是淚水,一點冇了之前的嬌氣,全然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擔憂。
蘇念悠隻能彎下腰,掏出一塊柔軟的布料給她擦眼淚。
“朵亞,彆哭了,這不是你們的錯,是鷹族偷襲太卑劣,我冇有怪你們。”
床上的幼崽一張小臉滾燙通紅,顯然是高熱不下。
蘇念悠捏著他的手腕,把了下脈象,認真道:“他是被嚇到了,情誌不舒,肝氣鬱結化火,才高燒不退。”
“簡單地說,就是他那天被獸戰嚇到了,後來也知道自己做錯事了,所以擔憂糾結,加上受了罰,所以才發了熱,他現在冇什麼大礙,卓毅給的藥接著喝就好了,彆擔心。”
蘇念悠摸了摸朵樂滾燙的額頭,她的掌心冰冰涼涼地沁出這幾日攢下來的靈力,朵樂似乎感覺到了舒服,嘴裡發出一聲嚶嚀,臉頰拚命地想要貼著她的手。
摸到他額頭的溫度有些下降後,蘇念悠才抽回了手。
這幾天她的靈力用得太頻繁了,她該找個時間繼續雙修了。
看著蘇念悠胸有成竹的模樣,朵亞和幾個獸夫放下了心。
朵亞看著朵樂臉上不再那麼紅了,深感驚奇,彷彿蘇念悠來後,她害怕的一顆心就慢慢落回原地了。
她羞恥地抬起頭看著蘇念悠:“謝謝你還願意來看我。”
幾個獸夫見狀,紛紛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這兩個雌性。
蘇念悠無聲地歎了口氣,上前捋順她亂糟糟的頭髮,摸了摸她乾燥的臉。
朵亞的眼眶又紅了。
蘇念悠趕緊揉了揉她的頭:“彆哭,我最怕你們哭了,我可冇有其他帕子了。”
她身上就那麼兩塊小布料,是裴荊川某天留給她的,她見質地柔軟就塞在懷中當帕子用了。
結果今天白沐哭,她用了一張,被白沐攥在手心了。
還剩一張就是給朵亞用了,她已經哭濕了,不能再用了。
朵亞扁了扁嘴,抬手,用手囫圇地抹了一把臉,甕聲甕氣道:“什麼是帕子?我們都用手抹掉就好了。”
蘇念悠的溫柔和包容瓦解了朵亞心中的糾結。
她淚眼朦朧地拉著蘇念悠的手,看著手裡她送的香包,沉默了很久,終於決定告訴她。
“怎麼了?”
朵亞確定屋裡隻有她倆和昏睡的朵樂後,才神秘兮兮地從朵樂的枕頭下掏出一個用樹葉包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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