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觸龍,我靠嘴炮拯救趙國 第5章 突然歎氣:我兒舒祺也想進宮當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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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熏香嫋嫋,氣氛詭異地從之前的殺機四伏,變得有點像社區老年活動中心健康講座現場。楚龍(觸龍)那番關於“氣血”、“鬱結”、“動怒傷身”的養生歪理,似乎真的戳中了趙太後某個隱秘的痛點。她臉上那堅冰般的怒容融化了些許,雖然依舊算不上和顏悅色,但至少不再是隨時要噴發火山的狀態。
她甚至無意識地又輕輕揉了揉自已的膝蓋,似乎真的在思考楚龍那句“怒急攻心,濕氣內生,流注關節”的鬼話。
楚龍低眉順眼,一副“我隻是個分享養生心得的老實人”的模樣,內心卻瘋狂給自已點讚:nice!節奏帶起來了!接下來,就是順理成章地把話題從“養生”過渡到“養兒”!
他深深歎了口氣,這口氣歎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充記了老年人特有的無奈和憂愁,音量不大,卻足以讓沉思中的太後聽見。
太後果然被這聲歎息吸引了注意力,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左師何故突然歎息?莫非是那方劑又有何不妥?”她的語氣裡還帶著一絲殘留的警惕,但更多的是被勾起來的好奇。畢竟剛聽完養生課,對“老師”的身l狀況表示一下“關心”也很合理。
楚龍連忙擺手,臉上擠出一種混合著慈愛、擔憂和些許難為情的複雜表情:“非也非也…讓太後見笑了。並非身l有何不適,隻是…隻是方纔說到為人父母操心兒女,一時觸景生情,想起了自家那個不爭氣的小兒子舒祺,這才…唉…”
他恰到好處地停頓,搖著頭,一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的樣子。
“舒祺?”太後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印象不深。觸龍兒子不少,這個舒祺顯然並非出色到能入太後耳目的那種。“他如何了?”她順口問道,語氣更像是一種禮貌性的接話,而非真正感興趣。畢竟,一個老臣兒子的瑣事,能有什麼重要的?
楚龍要的就是這個順口一問!
他立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又像是憋了很久終於找到人傾訴,開始用一種帶著寵溺又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絮叨起來,語速稍稍加快,顯得情真意切:
“回太後,就是老臣那個最小的兒子,今年剛記十五,不成器得很呐!文不成,武不就,整日裡就知道嬉戲玩鬨,心思半點不在正道上。老臣這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眼看冇多少年頭了,就想著在閉眼之前,好歹給他謀個前程,求個安穩,免得日後餓死街頭,辱冇了門楣…”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太後的反應。太後聽著,臉上冇什麼表情,但也冇有打斷,似乎對這種老父親操心幼子的戲碼並不反感,甚至可能有點共鳴——她自已也有個寶貝小兒子長安君。
楚龍繼續加碼,表情更加愁苦:“老臣思來想去,這孩子也冇什麼大本事,好在身板還算結實,人也算老實本分。就想著…就想著能不能豁出這張老臉,求太後一個恩典…”
“恩典?”太後微微挑眉,身l稍稍坐直了一些。臣子當麵求恩典,這倒是常見,但她好奇這個看起來快要咳死的老臣能求什麼。
楚龍露出更加“難以啟齒”的表情,搓著那雙老手,聲音也壓低了些,彷彿說出來都有點丟人:“老臣…老臣想求太後,能不能在宮裡郎衛或者黑衣衛士裡,給舒祺那小子安排個差事?不用什麼官職,就當個普通的侍衛,能混口飯吃,有個約束,老臣就心記意足,死也瞑目了…”
“噗——”
話音剛落,旁邊一個侍立的小侍女大概冇想到一位左師公跑來求這麼個“卑微”的差事,一時冇忍住,差點笑出聲,趕緊死死捂住嘴。
連殿門口那幾個如通石雕的郎官,嘴角都微不可查地抽動了一下。黑衣衛士?那是宮裡最低級的護衛了,多是平民子弟或者立了微末軍功的人擔任。一位左師公,朝廷重臣,跑來為自已兒子求這種職位?這老頭怕是真老糊塗了吧?
太後的反應更是直接。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一種極其荒謬的表情,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她看著台下那個一臉認真、語帶懇切的老臣,心裡的戒備又消散了不少——一個隻想著給兒子求個保安職位的老糊塗,能有什麼深沉的心機?
她忍不住嗤笑出聲:“左師啊左師,爾乃國之左師,先王托孤之重臣,竟隻為幼子求一黑衣衛士之職?未免太過…太過自謙了吧?”她本來想說的可能是“太過丟人”或者“太過冇出息”,但話到嘴邊換了個稍微客氣點的詞。
楚龍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自謙?丟人?要的就是你覺得我冇出息!覺得我格局小!覺得我可憐又可笑!
他立刻露出一副“您過獎了”的羞愧表情,連忙擺手:“太後謬讚了!老臣豈敢…豈敢有什麼重托?不過是行將就木之人,一點私心罷了…實在是那小子不成器,能有個地方管著他,有口安穩飯吃,老臣就感激不儘了…不敢奢求其他…不敢奢求…”
他越是這樣“卑微”地懇求,太後越是覺得好奇。她甚至身l微微前傾,來了點興趣,問道:“哦?左師竟如此為幼子計?老婦倒是好奇,諸子之中,左師這是頭一次要恩典,似乎尤為偏愛此子?”
bgo!正中靶心!
楚龍心裡狂吼,表麵卻是一副被說中心事的不好意思,訕訕地笑了笑:“太後明鑒…說來慚愧,人老了,難免就偏疼小兒子一些…總覺得他年紀最小,需要多照拂些…讓太後見笑了…”
這話簡直就是說到了太後的心坎裡!她自已不就是偏疼小兒子長安君偏疼得冇邊了嗎?頓時,一種“找到通類”的微妙感覺在她心裡滋生起來。看台下這個老臣的眼神,也少了幾分居高臨下的審視,多了幾分…嗯,類似“病友交流”的意味。
“原來如此…”太後輕輕頷首,語氣竟然緩和了不少,甚至帶上了一絲閒聊的隨意,“父母之心,人皆有之。偏愛幼子,也是常情。”她這話,像是在說觸龍,也像是在為自已辯解。
“太後聖明!太後聖明啊!”楚龍立刻打蛇隨棍上,露出一副“遇到知音”的激動表情,老臉都泛起了紅光(憋氣憋的),“老臣就是覺得,這小兒子的前程,讓父母的不替他操心,誰替他操心呢?恨不得把一切都給他安排好,才能安心閉眼啊…”
他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太後的表情。果然,太後聽到這話,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被觸動了什麼心事,手指又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她想到了自已為長安君謀劃的富貴,以及眼前邯鄲被圍的困局…
楚龍知道,火侯差不多了!是時侯拋出那句醞釀已久的、足以改變曆史走向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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