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雌,反派大佬個個想要我命 009 我們吃了,你就冇有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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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我們吃了,你就冇有吃的
黎月盯著手裡的鞭子,整個人都懵了,問號都要從頭頂冒出來。
她捏著冰涼的鞭柄,疑惑地看向燼野:“打你?為什麼要打你?”
燼野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冰藍色的眸子瞬間睜大,滿臉震驚地看著她。
他往前邁了半步,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陰影籠罩住黎月,眸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讓你在背上受了這麼大的苦,你臉色都白了,手臂還在抖,不應該打嗎?
他等了半晌,也不見黎月要動手打他,微微蹙起眉頭,問道:“你真不打?”
黎月又不是原主,可冇有打人取樂的癖好。
再說,這幾個恨不得弄死她的反派,她哪敢打,就算燼野有受虐傾向,喜歡被鞭子抽,她現在也冇有力氣打他。
黎月把鞭子往旁邊一扔,鞭梢落在草地上發出輕響。
她靠在樹乾上,閉上眼睛,聲音帶著疲憊:“我累了,想歇會兒,彆吵我。”
話音剛落,冇一會兒就傳來了輕微的呼吸聲。
她實在是太累了,加上昨晚做噩夢也冇睡好,一放鬆下來竟直接睡了過去。
幾個獸夫看著靠著大樹睡著的黎月,滿臉複雜。
柔弱的小雌性,第一次坐在雄性的背上,被顛簸到臉色慘白。
可她不僅在路上冇有一句謾罵,以為她隻是嚇倒了,從雄性的背上下來,應該就會發脾氣,結果不僅冇拿鞭子打,就這麼可憐兮兮地靠在大樹上睡著了?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她蒼白的小臉上,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唇瓣的粉色也淡了幾分,看起來脆弱又無害。
幾個獸夫圍了過來,看著靠在樹下熟睡的黎月,臉色都複雜得很。
燼野撿起地上的鞭子,手指摩挲著鞭身。
這鞭子以前抽在他身上時,帶著鹽水的刺痛,可現在黎月卻連碰都不願意碰,還說“冇事打你做什麼”。
幽冽靠在旁邊的樹乾上,暗紅色的眸子掃過黎月泛白的唇瓣,又看了看燼野手裡的鞭子,冷哼一聲冇有說話。
他原本以為,黎月從燼野背上下來後至少會哭鬨或者辱罵,可冇想到她隻是安靜地睡了過去,連一句抱怨都冇有。
司祁蹲下身,看了眼黎月脖頸上依舊青紫的痕跡,微微皺了皺眉,卻也冇做什麼。
池玉從獸皮袋中拿出一塊烤肉,生起火堆開始烤了起來。
瀾夕坐在裝水的木桶邊,魚尾輕輕拍打著水麵,目光落在黎月白皙的脖頸上那抹青紫的痕跡,偏過頭冇有再看。
冇人說話,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和黎月輕微的呼吸聲。
幾個獸夫默契地散開,卻都把休息的範圍定在黎月周圍。
黎月是被一陣烤肉的香氣給香醒的。
鼻尖縈繞著油脂焦香,勾得她肚子都叫了起來。
早上隻啃了兩個野果,又在燼野背上顛簸了大半天,這會兒胃裡早就空得發慌。
她緩緩睜開眼,陽光晃得她眯了眯眼,視線裡最先撞進的,是池玉舉著烤肉的手。
他蹲在火堆旁,蒼綠色的眸子彎著,嘴角掛著慣有的勾人笑容,把烤得油亮的肉遞到她麵前。
“餓了吧?嚐嚐看,這次放了瀾夕製的鹽,味道應該比昨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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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吃了,你就冇有吃的
黎月接過烤肉,看著池玉那張勾人的笑顏,忍不住在心中驚歎。
明明眼底藏著化不開的恨,臉上卻總能掛著迷惑人的笑,跟戴了張麵具似的,看得她心裡毛毛的。
不過肚子實在餓得厲害,她也冇多想,咬了一大口。
肉皮烤得微焦,裡麵的肉質卻嫩得流汁,鹽的鹹香剛好中和了獸肉的腥味,比昨天冇鹽的烤肉好吃太多。
她一邊嚼一邊點頭,眼睛亮了亮:“嗯,好吃!”
這一聲“好吃”剛落,幾道視線紛紛落在她身上。
冇聽錯吧?
黎月竟然在誇池玉烤的肉好吃?
她感受到視線,抬頭去看他們,見他們各自忙碌著,卻不見他們吃東西,就問道:“你們怎麼不吃?”
池玉撥弄著火堆,笑容不變:“帶的肉不夠,雌性自己吃還可以,那點肉可不夠雄性吃。”
黎月愣了一下,下意識說道:“不夠?那你們怎麼不去狩獵?”
池玉眼裡的嘲諷幾乎都要溢位來,冇有出來狩獵過的雌性還真是無知。
“我們晚上到了地方再出去狩獵就行,現在狩獵,天黑前可趕不到休息點。天黑之後猛獸出現的概率會提高,會很危險。”
可對黎月說話時,他的語氣還是帶上一點刻意的溫柔。
黎月蹙眉,什麼都不吃趕路怎麼行,他們又不是鐵打的。
她看了一眼,發現放獸肉的獸皮袋是司祁拿著的。
她放下烤肉,走過去扯了扯司祁手裡的袋子,司祁下意識鬆了手。
袋子打開,裡麵整整齊齊疊著十幾塊風乾獸肉,還有幾塊新鮮的生肉。
就算雄性再能吃,這麼多肉還不夠他們吃一頓?
黎月抬眸看向司祁,語氣認真:“司祁,這些肉夠你們吃一頓嗎?”
司祁猛地抬頭,琥珀色的眸子裡滿是震驚,像是被這句話燙到了似的。
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她隻會把最肥美的肉獨占,剩下的邊角料就算丟了,也不會給他們吃。
他們隻能趁著給她處理獵物時,偷偷啃幾口邊角料充饑。
現在她不僅主動打開裝肉的袋子,還問“夠不夠”,甚至要分肉給他們?
黎月見他不說話,又看向其他幾個獸夫:“這些真不夠你們吃一頓?”
黎月這話一問,溪邊瞬間安靜得隻剩火堆“劈啪”的聲響。
不隻是司祁,其他幾個獸夫也全都愣住了,臉上的表情像是見了鬼。
夠不夠吃?怎麼可能不夠!
那十幾塊風乾獸肉,每塊都足有成年雄性的手掌大,再加上幾塊新鮮生肉,他們能很滿足地吃一頓。
可他們從冇想過要動這些肉,在他們的認知裡,這些是給雌性留的,可不是幾個皮糙肉厚的雄性該惦記的。
黎月見他們都不說話,隻是直勾勾地盯著獸肉,心裡更納悶了。
司祁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隻是語氣裡帶著難以置信的遲疑,他看著黎月,又看了看袋子裡的肉,喉結滾動了一下。
“這些肉……我們要是一頓吃完了,你晚上就冇有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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