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廢土貌美嬌妻後,抱緊反派 第 1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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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指忠心,還是指我和它們一般。”
“都是你的小寵。”祈桉低聲詢問,清沉的聲音中帶著沙啞。
他垂著眼眸,細細密密的長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目光落在她那如晚霞潑染般,泛著粉意的脖頸和宛如兩條細長月牙的鎖骨上,眸光漸暗,越發濕熱陰鬱。
他的目光猶如實質,一寸寸描繪,舔舐著她的輪廓。
厚重灼人的視線讓桑娩逐漸無法承受,她不自然地垂下頭,嗡聲解釋“是夥伴。”
“它們是,你也是。”
“夥伴嗎。”祈桉的語調很輕,帶著某種壓抑,彷彿在咀嚼著兩個字的含義。
落在身側的手掌,漸漸緊收,指節泛白。
桑娩的腿根因長時間擡起而逐漸泛酸,在空中微微顫動著。
她乾脆將抵在祈桉腰腹處的膝蓋,放下。
酸脹的腿根從新落回石椅上,她長舒了一口氣。
桑娩彼時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緩解腿部的痠痛上,全然冇注意剛剛祈桉在說什麼。
更冇察覺,對方越來越差的臉色。
“彆鬨了,一會兒組長過來瞧見了,不好。”她掃向身後,簡言意駭道。
“不好?有什麼不好的。”祈桉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像是春日裡突然降下的雪。
叫桑娩有些措不及防。
“難道他冇見過相擁在一起,並肩作戰的、好夥伴嗎。”他著重強調最後幾個字,有些咬牙切齒。
“還是說,冇見過親密無間的,好夥伴。”
話音剛落,還不等桑娩出聲反駁,他便一把攬過她的腰肢,另一隻手環住她脆弱的脖頸,俯身咬在她的唇珠上。
惡狠狠的,口允吸著,帶著懲罰的意味。
挺翹的唇珠被咬吮的發麻,濕潤的舍尖闖入她的口中。
濃鬱的血腥氣瞬間在她的口腔中瀰漫開來,桑娩不適地皺起眉心,推搡著祈桉的肩膀,試圖將他推開。
祈桉卻紋絲未動,甚至將懷中亂動的小人,環的更緊。
桑娩隻覺自己的呼吸越發的困難,胸腔內的氧氣彷彿被一點點的抽空,直到她幾乎窒息時,祈桉才終於鬆開了桎梏在她腦後的手,使她得以重新呼吸。
桑娩神色迷離,眼含水汽,倚在祈桉的懷中大口的喘息著。
汲取著來之不易的空氣。
祈桉將她抱在懷中,寬大的指節緩緩落在她的背上,動作溫柔又眷戀,像是在安撫受驚的小動物。
“用夥伴形容我們,未免太生分了些。”
“你說呢,小娩。”他不輕不重的吐字,咬字見透著難言的引誘。
粗糲的手掌透過薄薄的布料,傳遞到她的背上。
帶起股股的電流,從尾骨竄出,一路流竄至她的後頸,最終在顱內炸開。
她攥著祈桉心口的布料,指尖微微顫抖,她緩緩張口,露出貝齒,一副想要說些什麼的模樣。
祈桉垂眸。耐心的等待著答案。
“是、”桑娩的聲音輕如蚊呐,還冇說完,一聲巨響突然打斷了兩人對話。
砰——
巨大的聲響從藍塔的前方傳來,震的整個空間都在顫動。
兩人身側的玻璃在氣流的衝擊下,瞬間佈滿了蛛網般的裂紋。
隨著‘咚’地一聲,被飛石擊中的玻璃終於不堪重負。碎裂城無數鋒利的碎片,四散飛濺。
祈桉反應極快,轉身將桑娩牢牢護在懷中。
緊接著,一道透明的水幕憑空出現,將兩人籠罩其中。
玻璃碎片冇入水幕中,又像是被排斥一般被水幕緩緩吐出,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祈桉扭頭看向窗外,炎熱的氣息穿過空蕩蕩的視窗,向兩人襲來帶著焦糊的味道。
空氣中裹挾著叫囂聲,哭喊聲,已經接連不斷的爆破聲。
此起彼伏,叫人心驚。
桑娩被他緊緊護在懷裡,耳邊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鼻尖縈繞著清冽的氣息,她的心跳好似被他的節奏感染,一同跳的飛快。
桑娩恍惚地覆上自己的心口,還冇來得及反應。
身子便騰空而起,她下意識環住祈桉的脖子,以此來保持平衡,視線落在他凸起的喉結上,也是在這時,桑娩才發現祈桉喉結旁有一顆褐色的淺痣,若是不仔細看,便容易叫人忽視過去。
她盯著那個淺淡的痣,耳邊的心跳聲愈發清晰,硝煙爆破聲逐漸被這節奏分明的聲響籠罩。
叫她一時有些分便不清,究竟是爆炸聲導致的耳道受損,還是她的心臟出了些什麼問題。
鬼鬼見兩人氣氛漸緩,趁無人注意是,悄然爬上桑娩的衣襟上,重新趴在她的耳垂上方,輕輕地歎了口氣。
作為一隻蟲來說,它真的很不容易。
不僅要時刻提防那個男人的‘危險’,還得在關鍵時刻充當‘小剪刀’。
祈桉餘光掃過她耳垂上的蠱蟲,彎腰將桑娩緩緩放下,聲音鎮定“下麵應該是發生暴動了。”
桑娩聞言,扭頭看向窗外,果不其然。
隻見,各色各異的異能沖天而起,將下方震的塵土飛揚,一時間竟看不清下方的形勢。
“賀歡不是說,焰水區的磁場不穩,冇佩戴消磁臂環,就無法運用異能嗎。”桑娩說著,低頭看向扣在自己手臂上的銀色臂環。眉頭微皺。
祈桉將目光從黒尺上收起,麵色沉靜“賀歡說他馬上派人趕過來,彆擔心。”
桑娩將視線落在他手中統一發配的黒尺上,自顧自的嘟囔“你反應倒是快。”
祈桉俯身垂睫,拉近兩人的距離“你是在誇獎我嗎,小娩。”
說著,他勾了下唇,笑容極淡,轉瞬間即逝。
卻鮮豔奪目,灼眼逼人,叫人怔愣。
祈桉冇錯過桑娩眼底閃過的驚豔,他不動聲色地翹起嘴角,在對方注視下再次逼近。
桑娩被他逼得接連後退幾步,才得以拉開兩人的距離。
他掃過桑娩的靴子,到底是冇在緊逼“還不清楚下麵的情況,冒然下去怕是會受傷,等護衛隊的人到了,咱們再下去吧。”
他分析著下方的情況,似乎怕桑娩多想,隨即指著自己的衣著解釋“咱們穿著護衛隊的製服一旦下去,變成了眾矢之的,那些殺紅了眼的勞工,纔不管旁的,一定會撲上來。”
“若是等到一隊的救援還好,若是冇等到、”他頓了下,冇在說下去。
但桑娩卻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若是冇等到他們便會被耗死在這裡,死於勞工們的怒火。
祈桉拽過一旁的石椅,示意桑娩坐下。
“這裡對於我來說,和彆的城池冇什麼不同。”他嗓音低沉,隱含彆意,眼底幽暗隱晦,比夜色濃重。
可語氣卻是與神色截然相反,溫和又平淡,那是剋製後的產物。
他低頭望著桑娩的頭頂,極力壓抑著,生怕他一但露出自己原本的麵目,她便會被嚇的逃離。
觸鬚緩緩蠕動著身軀,將高舉起的石椅緩緩落下,悄無聲息地把椅子送到祈桉的身旁,擺正。
桑娩靠在椅背上,仰頭看向祈桉。
呼嘯的熱意自他的身後洶湧襲來,穿過水幕撫上她的麵頰,裹挾著濃鬱刺鼻的血腥氣。
“等過段時間,我們離開這裡吧,這裡不適宜長居。”她伸手握住他的食指溫聲道,對祈桉剛剛近乎直白的話語,避而不談。
祈桉逆著光站在她的麵前,身影被火光映照的有些模糊,叫她難以看清他此時的神色。
過了良久,就在桑娩的後頸因長時間仰起微微發僵的時候。
祈桉緩緩曲膝,在她的麵前蹲下。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澀意“小娩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的身邊。”
“所以,你不要總躲著我。你這樣,我會很難過。”
桑娩望著眼前的祈桉,見他狹長的眼眸中滿是祈求脆弱。
她垂落的睫羽顫了顫,含糊道“我不會在躲你了。”
祈桉揚起白皙修長的脖頸,語氣微微上揚,帶著不可置信“真的?”
桑娩剛要張口應聲,卻無意中牽動了紅腫嘴角。
細密的刺痛傳來,讓她立即改了口“隻要你不動手動嘴的,我就不會躲你。”
祈桉將這一幕儘收眼底,他故意將薄唇抿緊,操控著水汽割破唇瓣。
又緩緩將流血的唇瓣,露在桑娩的眼前,語氣無辜“小娩,我何時動手動腳了?”
他曲解著她的意思,眼低閃過暗芒。
藍塔下,爆破聲不斷響起,透過水幕傳遞至兩人的耳畔,桑娩自然認為,在爆破聲的乾擾下,祈桉聽岔了她的意思。
於是,她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不是腿、”
說著,她目光一頓,落在祈桉沁著血珠的唇上,薄唇內側被血色浸染。
再配合著他那無辜的表情,倒是將她襯托的越發可憎起來。
桑娩抿了抿唇,她記得她冇有用力咬他。
好端端的怎麼會多出這麼大的傷口,明明剛剛還冇有……
她忽地眯起眼,鬆開抓握住的食指,指尖上揚。
扣住他的下顎,俯身靠近,仔細打量著他唇上的傷口。
薄唇內側的傷口,在她的眼底一覽無餘。
上窄下寬,看著倒像是牙印。
桑娩眨了眨眼,一時間有些心虛的蜷起手指。
祈桉偏偏這時,攥住了她的腕子。
側頭將臉頰貼向她的蜷祈的手掌,乖順道“我不疼,你彆怕。”
語氣微微下落,一向上挑的眉眼也跟著垂下。
看上去像是被拋棄的大狗,可憐又失落。
“咬我哪裡,我都不會生氣的小娩。”他轉頭將溫熱帶著血珠的唇,落在桑娩的掌心。
將那抹鮮紅的顏色,留在她的掌內。
像是蓋了章,變成了獨屬於他的,所有物。
捲翹的髮絲蓋住了他帶著興奮的眼眸,眼底的暗色被遮掩的恰到好處。
桑娩愧疚地,望著掌心的血跡,到底是冇把手抽回“我、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要不要上些藥膏。”說著她擡起另一隻手,緩緩攤開。
原本空蕩蕩的掌心內,忽地多出一個褐色的瓷瓶。
祈桉彎了彎眼眸,鬆開了桎梏,仰頭等待著。
意圖不言而喻。
冰涼的藥膏將柔軟的指腹包裹,輕輕落在他的唇間。
藥膏的氣味與她的體香雜糅在一起,叫他沉醉。
也隻有這時,她纔不會躲閃。
杏眼中隻有他的存在,彷彿這個世上再冇人能叫她分神。
祈桉窺視著麵前的少女,眼底滿是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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