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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廢土貌美嬌妻後,抱緊反派 第 1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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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秦戈如此尖銳的提問,桑娩卻是麵不改色地挑了挑眉。

發出疑惑的單音“哦?”

她的語調微微上揚。

桑娩透過秦戈看向他身後的葉雲,出聲“不知,您是如何卜算的。”

“像我這樣的平民。”她擡手指向自己,繼續道“怎麼會與高貴的女皇殿下沾上關係,更彆提是有關生死的因果了。”

說著桑娩自嘲地笑了起來“您真的確定,牌麵上說的是我嗎?”她睫羽上挑,碧色的眼眸微彎,看上去單純又無害。

“你是在質疑我的卜算嗎?小姑娘。”葉雲身子前傾,橙紅的眼眸中帶著不快。

故而刻意加重最後三字,強調她們之間的差距。

顯然,她對桑娩提出的疑問很是不滿。

占卜師的心氣本就比旁人要高一些,更何況是葉雲這樣的,從無到有,一步步摸爬滾打到現在地位的占卜師,單單隻憑藉高超的卜算可做不到這種程度。

她在天空之城付出的代價,遠超所有人的想象。

所以,就算是為了自己,葉雲也不會讓天空之城的女皇就此隕落,就算秦戈今日不來找她,她也會去找秦戈。

葉雲一時思緒萬千,不免打量起麵前的女人。

指尖抽動,一時有些手癢。

她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究竟是哪裡。

祈桉率先感受到了對方的惡意,他指尖微擡,微弱的光點幾乎是瞬間就凝聚在他的掌心。

還未來的及蓄力,就被一隻軟若無骨的小手打斷。

彙聚起的光點,親昵地黏著在那白哲、細長的指節上。

違背了主人最開始的意誌。

桑娩忍著涼意,晃了晃祈桉那冰涼的手指,示意他不要衝動。

秦戈可還在那坐著呢。

他們兩個現在加在一起都打不過他。

“怎麼會。”桑娩杏眼睜大,似乎有些驚訝“您怎麼會這麼想。”

“我隻是有些惶恐,我這樣的人究竟是何德何能,能夠與女皇殿下的性命相提並論。”

她眨巴著眼睛望著葉雲,半個身子幾乎都要栽在祈桉的腰上。

一副受驚的,尋找主心骨的模樣。

秦戈默不做聲的,悄然觀察著她的麵部表情。

以及她說出口的每一句話。

見桑娩態度良好,葉雲哼了聲勉為其難地出聲解釋道“牌麵不會出錯。”

她擡手先是指向桑娩“你是生機,枯木逢春。”

緊接著,她平移手臂又指向,蜷縮在角落裡的朱鵲“而她是變數。”

“你們兩個,是救女皇的關鍵。”

說完後,葉雲直接噴出一口鮮血。

她隨手抹去嘴周的血漬,泄露天機遭受反侵是理所應當,而她早已經習慣這樣的反侵了。

“生機?您說的生機是指什麼。”桑娩擰眉,麵帶思索。

難道是指她的異能?但她的異能也隻能給予植物生機。

女皇又不是什麼植物,怎麼可能輸進些異能就能痊癒。

葉雲深吸一口氣,掐算了一番,意識到她必須開口,才能讓生機與變數糾纏,從而得到答案。

她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果、實。”

“血、液。”

這幾個字她說的無比艱難,難到她的五臟六腑都在承受著滾熱的灼燒。

桑娩見葉雲的臉色驟變,瞬間冇了血色。

她立即意識到,葉雲剛剛那四個字極為重要。

很有可能是救助女皇的關鍵。

葉雲呼吸有些急促,她勉強斷斷續續地將斷字連成句子“你、你們兩個需要、立刻趕往、聖地。”

話音剛落,她便再也忍受不住喉嚨處磨人的癢意。

‘咳咳咳。’葉雲捂著嘴低聲咳嗽起來,想要舒緩下刺痛發癢的嗓子。

但她的掌心卻在咳嗽間變得越發濕濡,鮮紅的血水順著她的指縫溢位,淌下。

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麵,彙聚成血花。

鄭又急忙上前,疏導起葉雲紊亂的脈絡,以及那出血破裂的內臟。

“我會派車,親自帶你們進入聖地。”

秦戈起身,對麵前的桑娩開口。

他們所有人,都忽略了縮在角落裡的朱鵲。

不、應該說冇人在意她的想法。

秦戈轉頭,瞥向喻詩欣。

與秦戈對上視線的瞬間,喻詩欣立即會意,拿起黒尺道“秦隊,我這就聯絡車隊,叫車過來。”

“嗯。”秦戈點頭應聲,眉宇間鬱結散了些。

不再是烏雲密佈的了。

朱鵲縮在角落,仗著冇人注意自己偷偷擡眼打量著屋內的幾人。

視線從秦戈的身上快速略過,定在桑娩如上好綢緞般順滑的金髮上,她知道她。

朱鵲不止一次地,在賀歡的口中聽過她的名字。

桑月。

天中月,人上人。

是她這類在陰溝角落裡生存的下等人,無法比擬的存在。

朱鵲默默低下頭,內心深處的自卑在瞥見深陷在自己指甲內的晶泥時,達到了巔峰。

她沉默地,機械地扣著指甲。

但那些頑固的晶泥,如同在她身上盤旋的,腐爛發臭的氣味一樣。

深陷在她的體內,無法拔出、剝離。

留給她的隻有難堪。

“隻有我們去嗎?”桑娩試探地問道。

秦戈將視線從手中的備用黒尺上移開,目光短暫地略過桑娩身後的男人。

隨即出聲“你想帶著他一起上去?”

他擡著下顎,指向祈桉。

和聰明人對話幾乎不用明說,對方就能領會其中的意思。

桑娩不過剛開了頭,秦戈就能領會她的言下之意。

她點頭,擡了擡握攥住祈桉的手“他得跟我一起上去。”

桑娩用最柔軟的語調,提著並不過分的要求。

至少在她看來這個要求並不過分。

秦戈眉梢上挑,他驚歎於桑娩能夠用這麼理直氣壯的語調提出這樣的要求“據我所知,下層區的護衛名單中可冇有你的小情人。”

他咬著字眼,指尖有一搭冇一搭地點著黒尺。

“強行闖進封鎖的下城區,為此還重傷了守在下城區門口的守衛。”秦戈垂頭看向麵前色厲內茬的桑娩,緩緩細數著他的罪名“光是護衛守則他就違反了三條。”

他提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桑娩。

秦戈最愛看這樣的戲碼,有情人經曆些苦難就分開互相怨懟的戲碼。

他蜜色的眼眸中悄然流淌著濃鬱的毒汁。

趁人不備時,一口封喉。

祈桉神色冷峻,嘴唇抿成一道直線,渾身都散發著進攻的信號。

桑娩摩挲著他的拇指極力安撫著祈桉的情緒。

秦戈帶了些興致,問道“桑月,你要是我的話,是會選擇放過他、還是會選擇殺了他以效尤敬,嗯?”

桑娩聞言,身子一頓。

立即起身,上前一步擋在祈桉身前“我倒是想替您做抉擇,但我這人向來慎重。”她皮笑肉不笑地對著秦戈張口“就是不知道女皇殿下她能不能等得起了。”

秦戈沉著臉,陰惻惻地反問“你威脅我?”

“威脅?我怎麼會威脅您,我隻是在回答您剛剛的問題。”桑娩臉上始終掛著微笑。

隻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秦戈盯著桑娩片刻忽地笑了,他緩緩擡起右手對向桑娩身後“違反紀律者,該斬。”

“你確定嗎?”桑娩揚起下顎,直視著秦戈。“秦戈,你動他試試。”

“嗬,這會兒倒是連裝都不裝了,不過、”

秦戈歪頭,灰色的光點在他的指尖迅速彙聚,在空中凝聚成一臂長的砍刀。

“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呢。”他溫聲細語地,做出決斷。

他厭惡她看向那人的眼神。

下層人,不配得到憐憫、愛戴。

他必須摧毀。

秦戈手起刀落,快速落下的砍刀劃過空氣。

發出‘咻咻’的風聲。

桑娩眼眸中閃過寒光,鬆開祈桉。

手腕一轉,擡起流雲劍迎上灰黑色的砍刀。

錚——

令人牙酸的聲音,在室內炸開。

祈桉垂眸,看向秦戈。

周身的氣流在高壓下四處流竄。

秦戈抱著雙臂,欣賞著桑娩在砍刀下苦苦堅持的模樣。

隨後擡頭與祈桉對視“小桑月可是為了你,纔在這裡苦苦掙紮。”

“可你呢,能做什麼?”

“隻是看著嗎,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嗬!”秦戈的嘲諷的話還冇說完,就被外力猛地掐斷了聲音。

他整個人騰空而起,麵色發青,眼球也跟著凸起。

像是被什麼吊住了脖子,向上拖拽到空中。

脖頸處發出‘哢哢’的聲響,似乎馬上就要被攪斷。

秦戈徒勞地掙動著雙腿,脖子卻被收的越來越緊。

朱鵲彆開眼,將身子縮的更緊了。

生怕波及到她。

秦戈的雙手在脖頸處來回抓撓著,似乎想要拉扯下什麼。

但,無論他怎麼扣拽,都無法將這捋透明的濕漉漉的東西拽下。

反倒是將他的脖子,扣得全是傷口。

他用異能彙聚成的砍刀,早已消散在空中。

秦戈的呼吸越發的急促隻能發出‘嗬嗬’的氣音,眼看就要因窒息昏厥了。

也是在這時,恢複些意識的葉雲猛的出聲提醒“祈桉,是祈桉的異能。”

秦戈這才意識到,此時吊在自己脖子上的不明物體是由那個男人的異能造成的。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快到秦戈根本冇意識到,是誰動的手。

他雙手合併,將異能無效化擴散。

脖頸間的束縛瞬間消失,他跌坐在地。

大口地喘著氣,驚魂未定地看著眼前的黑髮男人。

“你、你究竟是什麼異能。”

桑娩緩步上前,俯下身,雙手撐著膝蓋。

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不堪的秦戈“都說了,隻要帶他上去就好。”

“您為什麼,這麼固執呢。”

她說著彎起眼眸,露出了在下城區的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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