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廢土貌美嬌妻後,抱緊反派 第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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閘門前的地麵呈下凹狀。
桑娩與祈桉一同站在深坑前,向下望去。
銀光閃閃,數枚半身長的鋼刺正靜臥在坑內,細細密密的緊湊在一起。
叫人不寒而栗。
一道深紫的電流從上麵流竄經過,桑娩目光一凝。
不過眨眼間,那道電流便消失的不見蹤影。
桑娩立即擡腳上前,彎腰想要看個清楚。
腰間一緊,來不及驚呼,雙腳便直接離開地麵騰空而起。
祈桉胸口一緊,他垂眼掃向抓拽在他心口前的小手。
目光逐漸黏著、幽深甚至冒著凶光。
喉嚨上下滑動著,好似忍受著饑餓般。
“祈桉,你怎麼了?”
她總是喜歡連名帶姓的叫著他的名字,每每張口時會露出藏在唇齒間的牙齒,以及那一抹紅尖。
尤其是在喚第二個字時,更是無意識地將尾音拉長,好似再與情人撒嬌。
隨著小口的閉合,祈桉隱忍的收回視線。
他膝蓋微彎,鬆開手臂。
指尖的柔軟也隨之離開,他悵然若失的彎起手指。
麵上倒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甚至是溫和。
“你剛剛離的太近了,我怕你掉進去。”祈桉低頭與桑娩對視,眼中帶著關切。
看上去依舊還是那個替小姐考慮的仆從,讓人挑不出一絲的錯處。
桑娩卻轉眼,避開了祈桉的視線。
腰間似乎還殘存著他捏握過的麻意,那股麻意順著腰窩一路向上,使她頭皮發麻。
她望著祈桉的寬大的指節,總覺得祈桉似乎變了些。
她偷偷擡眼,看向祈桉。
但仔細觀察的話,似乎又與往常冇什麼兩樣。
難道是她多想了?
桑娩咬著指尖,思索著。
猝不及防的與那雙湛藍的雙眼,對上。
前者立即收回視線,欲蓋擬彰的低頭看向腳尖。
她緊閉著雙眼,咬著唇瓣恨不得擡劍給自己一下。
看就看了,還躲什麼。
更說不清了。
祈桉挑眉,狹長的雙眼彎起露出笑意。
“嗯?”
粘稠的、帶著縱容的單音從祈桉的喉嚨中溢位。
舌根連帶著牙齒,都被餘音拂過。
留下癢意。
他盯著桑娩泛著水光的紅唇,眸色漸漸晦暗,癢意更甚。
甚至,愈發的控製不住。
而隻顧桑娩捏著手中的劍,對此全然不知。
她餘光掃過深坑,眼眸忽地一亮。
隨即擡起手中的劍,指向祈桉身後的深坑僵硬又突兀地轉移著話題“我剛剛在裡麵看到了深紫色的電流。”
“跟剛剛那個飛車黨的首領攻擊水波的電流一樣。”
祈桉順勢轉頭瞥向深坑,桑娩也跟著探頭看去。
半晌,深坑內隻有靜靜矗立在內的鋼刺,哪有什麼電流。
連紫光都冇有一絲。
桑娩摸著鼻尖神色尷尬“可能是我看錯了。”
祈桉見桑娩又要竄到前麵去,眉心微擰。
他擡手,將桑娩拽到身後。
“你看它邊緣的紋路。”祈桉捏著桑娩的手腕示意。
桑娩的注意瞬間被轉移,她看向深坑的邊緣。
祈桉拇指在桑娩的手背摩挲著。
全神貫注的桑娩,並未注意到祈桉的小動作。
祈桉舔抵著牙尖,桑娩無形中的縱容更是使他心中的穀欠望慢慢增長、膨脹、壯大。
直至破裂。
“不是隻有沙土嘛。”織織睜著四隻大眼掃過深坑出聲吐槽。
“還能有什麼。”鬼鬼晃悠著身子,不急不慢的跟道。
桑娩目光一頓,她轉頭看向剛剛忽視掠過的齒狀邊緣。
銅色的貼片,在黃褐色的沙土下並不起眼,不仔細去看的話甚至會將它忽視掉。
“機關?”
“也是,如果冇有機關的話他們平時要怎麼放人通行。”桑娩出聲。
咻——
利器破空,刺向兩人。
祈桉扭頭,見數十枚尖銳的鋼刺向他們疾馳而來。
他站在原地並未向後移動半步,一臉氣定神閒。
桑娩揚劍擋在祈桉身前。
她掃過鋼刺厲聲道“織織左邊。”
“鬼鬼右邊。”
“好。”
“你是這邊!”
“纔不是你是這邊,笨織織!”鬼鬼拽著向左邊奔爬的織織。
桑娩歎了口氣,轉腕露出蛛絲網。
剛要將蠱蟲們放出。
一抹藍色闖入了她的眼簾。
桑娩手腕一頓,腕間閃爍的紅蛛網,就這麼停下。
將將冒頭的粉色觸指,又重新退下,回到蛛網空間內。
拳頭大小的藍色水球漂浮在空中,分裂擴散。
又重新融合,壯大。
化為一堵水牆,擋在桑娩的身前。
祈桉望著擋在他身前的倩影,一貫平淡溫和的眼底凝起了飆風又化為牢籠。
卻無法囚困住桑娩,隻得困住自己。
困住自己的欲|意與妄想。
日複一日。
飛衝而來的鋼刺戳向水幕,尖端在觸碰到水幕的瞬間瓦解化為粉塵。
風輕輕拂過,將其吹散。
“我剛剛的提議,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李逵擰轉著發紫的頭顱,擡步走向兩人。
桑娩眯眼望著前方,待水牆散去。
望清來者後,眼底帶著詫異。
本該死去的人,正活生生的站在她的眼前。
不光是這裡。
巨石林峽穀內,這到處都在上演著這堪稱驚悚的複活。
倒在地上失去生機的飛車黨們,從地上歪歪扭扭的重新爬起。
加入戰場,使本就精疲力儘的二隊雪上加霜。
周寒雙手緊握著劈向她的刀,雙目發紅“他媽的!老鎖你撐住!”
趴倒在地麵的壯漢,不知生死。
周寒眼眶一熱,立即轉頭。
血液順著她的胳膊,流淌至地麵。
她雙臂顫抖,嘴唇泛白。
微弱的光芒覆在雙手間,剛閃爍幾下,便又消失不見。
周寒眼眶發黑,耳膜脹痛。
在這樣高密集的戰鬥下,她的異能已經到達極限了。
偏偏,他們這幫狗雜種還能死而複生。
要不是一時走了眼,她怎麼會落到如此境地。
早知道、就聽老鎖的了。
周寒眼中閃過悔意,她不該高高掛己的。
非不聽老鎖勸阻,找了個全是屍身的地界偷懶。
這會倒好,他們倆全要栽在這兒了。
不行。
周寒咬緊牙關,奮力撐著。
老鎖生死未卜,她必須挺住。
挺住去就老鎖,這一信念使她苦苦支撐。
倒在地麵的飛車黨搖搖晃晃的爬起,向周寒逼近。
轟隆——
周寒手一鬆,望著眼前鮮血淋漓的巨掌出神。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看看你的老相好。”孫三娘罵道。
孫三娘巨掌用力,將飛車黨們在地上不斷地碾壓。
直到叫耗聲,逐漸消失。
她才收回千瘡百孔的手,放在嘴旁吹了吹。
周寒麵前的飛車黨皆被被壓成了人餅子。
她也就是鑽了他們剛複生,還不能精準的控製自己身體的空子。
要不然就憑她這雞肋的異能,怎麼可能一口氣壓倒這麼多人。
周寒不顧手上的傷口,撲向邢鎖。
“老鎖,你怎麼樣?”
死一樣的沉寂,使周寒莫名的心慌。
她顫著手,拽向邢鎖的肩膀。
掌心的傷口,立即把他的衣服染紅。
周寒將邢鎖的身子翻了過來。
在看清邢鎖的那刻,頭逐漸垂落。
越埋越低。
直到額心抵在他的頸間,周寒在驚覺起身。
她搓著邢寒的身子“老鎖,你身子怎麼這麼涼。”
“是不是地上太冷了,我這就幫你取暖。”周寒說著將身上的衣服脫下,圍在邢鎖的頸間。
孫三娘不忍的彆過頭,正好望見遠處的飛車黨向她們奔來。
那是健全的、並未複生過的飛車黨。
她瞳孔收縮,俯身拽起周寒。
“你做什麼!我們老鎖還冇醒呢!”周寒掙紮著胳膊,想要掙脫她的束縛。
“你睜眼睛好好看看,他已經死了。”
“你再怎麼給他取暖都冇用!飛車黨又來了咱們要趕緊跟那個什麼二隊的護衛隊彙合,要不然隻能等死你明白嗎!”孫三娘戳著周寒的額心,試圖讓她清醒。
溫熱的液體從額頭滑落,流進周寒眼中。
孫三娘訕訕的收手“我,我不是有意的。”
她未收起的食指上還粘帶著血滴。
周寒耳旁皆是嗡鳴聲,她麻木的擡頭看向孫三娘眼底帶著疑惑“死了?誰死了?”
“老鎖不可能死,他跟了我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說死就死。”
“你彆逗我了。”她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事一般,從孫三孃的手中掙脫。
蹲下身,將手覆在邢鎖的臉龐,輕柔的叫著他的名字。
“老鎖、邢鎖,彆睡了。”
“快醒醒,咱們說好的乾完這票就不乾了。”
周寒握起邢鎖的手將臉貼在他寬厚冰冷的掌心上,淚水混著血水一同滴落在地上。
孫三娘掃過邢鎖豁開的、鮮血淋漓的胸膛,闔眼。
“榆木腦袋,虧你還說傍金主。”
“說的倒是灑脫。”她咬唇揮袖離去。
周寒擡手,替邢鎖抹去臉上的血痕。
越抹越多,她這才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血肉模糊。
於是她拽起衣袖,替他擦抹乾淨。
“是我的不是,弄臟你了。”
“你這人就是潔癖,說了你多少次也不聽。”
“現在也得保持乾淨整潔才行。”
周寒自言自語著。
她縮著身子躺在邢鎖的身旁,望著周圍的巨石皺了皺眉“這裡太冷了。”
“不過,還好有你在我身邊。”
周寒握著邢鎖的手指,緩緩合上雙眼。
灰色的光輝從周寒的額心迸發,將兩人籠罩在內。
趕來的飛車黨剛一湊近光源。
砰——
沖天的火光,映在桑娩的眼中。
李逵搖頭一臉惋惜“嘖嘖,看來有人自爆了。”
“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祈桉擋在桑娩麵前沉聲道“我能殺的了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
李逵聽聞嘴角不斷地上揚,裂至耳根。
由唇中開始撕裂直到下巴處纔將將停止,裡麵露出的卻不是血肉。
而是電線。
紫色的電流從中閃過。
眼前的一幕過於衝擊,使桑娩舌尖發酸。
“小兄弟,無論你殺我多少次,不過都是徒勞,到最後我還是會複活何必自討苦吃呢。”
“畢竟我還是很滿意你的能力,隻要你答應我歸順於我,什麼樣的女人我都能給你找來,冇必要拘泥於身後的小丫頭你說是不是。”電流聲黏著在李逵的聲帶上。
使李逵身上的非人感越發的強烈。
看上去倒不像是人,而是一個擁有自主意識的機械。
桑娩指尖點在掌心,默默的站在身後觀察著李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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