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剛騙了秦始皇的方士 第第 45 章 張良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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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丹成
咦?這次煉丹材料融化的似乎比上一次要慢很多。
李斯不敢和大王爭,
站在第二檔位。
不過彆看他年齡大,但他眼睛一點都不差,隔著一段距離,
亦看得清清楚楚。
此時丹鼎頂蓋開著,能看清裡麵材料被火焰灼燒的情況。
他心算著時間,
立馬得出了和之前的區彆。
不過再看一眼國師放進去的材料,又覺得正常。
不同於之前幾次的材料,這次的材料雖然也不認得,卻給李斯一種非常特殊的感覺。
想來就是因為這點特殊,才讓它們很難融化。
不過這樣的話,
煉製成的丹藥必定質量很高啊。
想著李斯不免看了一眼同樣站在第一檔位貢獻氣運的張良,生出幾分敵意。
這是何人?居然纔出現就把王翦等人比了下去,
也不知到時候煉製我的涅槃丹會不會也有這樣的特殊?
從前李斯不會多想,
因為在他的判斷中,
自己與王翦、蒙毅等人身處同一區間,
就算某個人稍微強一些,
卻也不會強太多。
可為何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很不一樣,強的有些突出了。
李斯心裡咯噔一下,
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難道在後世的評價中,這人影響力遠在自己之上?不不不,也可能是國師這次尋找的材料比較特殊。
對,
一定就是這樣。
那時國師纔剛來大秦,對這裡並不熟悉,定是那些材料才影響了王翦和蒙毅的丹藥成品。
這般安慰自己,
李斯強行忽略了心中的不安。
同一時間,蒙毅也注意到了煉丹時間上的區彆。
不過他想的不是張良此人特殊,而是大王。
蒙毅暗自琢磨,
莫非國師很早就打大王氣運的主意了?隻是之前冇把握,這次尋到了一些特殊的材料?
他同樣發現了那些材料的異樣,就像修仙者在凡人中能一眼辯出,蘊含了靈氣的材料放在一眾普通物品中間也很特殊。
這些人心思各異,但身處目光中心的朱丹卻並不在意。
一開始因為珍惜這些帶靈氣的材料——短時間內找不出第二份了,朱丹特地把火焰放得很小,冇敢開太大,就怕不是融化而是燒焦了。
不過等到熟悉材料性質後,就加大了火力,卡著那個點讓它們迅速融化。
如此煉丹的進度就快了起來。
一樣一樣材料融合,鼎蓋合上,然後是最重要的抽取氣運的階段。
朱丹先抽了張良的,相關情況她在路上已經告訴了張良,張良很給力。
藥液中順利融入氣運,眼看著丹藥已經要有成型的趨勢,朱丹深深吸氣,神色變得更加謹慎,隨後對政哥用出了秘法。
原本她是最在意張良的,但加入了政哥這個變數後,理所當然的,她的目光從張良移到了政哥身上。
“希望一定要成功!”朱丹難得在心裡祈禱起來。
抽取政哥氣運如朱丹所想的有些困難,隻是抽取了一縷半,朱丹心頭就傳來了危機感。
她毫不猶豫停止了秘法,將這一縷半送入丹鼎之內,然而下一秒,原本緊緊閉著的鼎蓋突然衝出,撞飛了屋頂,向著天上飛去。
朱丹臉色一變:“快讓開!”
她已經冇有餘力去控製鼎蓋,隻簡短提醒了這一句,就將所有靈力灌注入丹鼎之內。
丹鼎內,原本正在凝聚成丹藥的丹液沸騰起來,宛如往滾燙的油鍋裡倒了一瓢水,劈裡啪啦劇烈震盪,震得丹鼎都在左右搖晃。
湯圓從鼎壁上浮出來,一張小臉憋得通紅:“主人,快,我要堅持不住了!”
看到這一幕,圍觀的眾人哪裡還不明白這是這次煉丹失控了。
李斯大叫著讓眾人快退開,遠離那個飛上天又在重力作用下快速下降的鼎蓋。
從前這丹鼎在朱丹的掌控下會在高爐爆炸時保護他們,但現在它脫離了掌控,他們這些凡人就必須躲遠點了。
曹騰還有隱藏在暗處的甲衛全部動作起來,判斷出鼎蓋落下的方位,將腿軟的跑不動的大臣迅速移走。
朱丹完全分不出心力關注那邊,隻能指望他們足夠機靈,在煉丹結束後還有一口氣,她手上存了不少回春丹。
此時大量的靈氣從丹鼎儲存部位抽出,已鯨吞之勢被藥液吸收,以此鎮壓藥液的暴動,朱丹還放出了神識輔助。
終於,靈液在來自外部力量的高強度壓縮下,飛速旋轉,開始凝聚成丹。
朱丹滿頭大汗,麵色卻漸漸發白:“一定要給我堅持住!”她在心裡呐喊。
終於,在靈力隻剩最後一絲時,一個金色的光團飛出。
朱丹伸手要把它牽引回來,但竟然冇有之前順利。
幾番拉扯就像釣魚一般,最終光團用力的砸在了地上,朱丹脫力般往後一倒,被正緊緊盯著她的嬴政接住。
“快,我的丹藥……”
嬴政給了王常侍一個眼神,王常侍飛快跑過去,當看到那光團的落點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一枚拳頭大的光團竟然砸出了一丈那麼深的坑!
再看上麵的石板,也隻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裂口,整整齊齊,像是用極其鋒利的武器切割出來,絲毫冇有影響到周圍。
不可思議。
王常侍伸手根本夠不到,趕緊招呼旁邊的甲衛:“快快、來幾個人把這裡挖開,丹藥、丹藥落到下麵去了。”
此時朱丹已經坐在了雲秋搬過來的椅子上,聞言立刻就想站起來去看看怎麼回事,結果剛挺身,就因為四肢虛軟力又倒了回去。
雲秋無奈道:“朱生,你彆著急,丹藥就在那裡,跑不掉……”說著她自己都沉默了一下。
剛纔朱生與丹藥的拉扯,她也是看在眼中的,哪裡像是跑不掉?
不同於之前所煉製的丹藥,這一枚真的過於有靈性了。
雲秋都有點擔心它不會順著地底跑掉吧?
“要不朱生我扶著你過去?”
朱丹用力點頭,她也有同樣的擔憂。
其實她在修真界煉丹時有出過這種幺蛾子,但那都是她成為丹王之後,前期所煉製的丹藥可冇有這麼強的靈性。
雲秋扶著朱丹到了丹藥落地的位置,甲衛在旁邊挖土,朱丹對著空隙處伸出手,想將丹藥召喚回來,結果,丹藥跟死了一樣,動也不動。
最終,居然還是甲衛們挖夠位置纔將丹藥收回來。
讓朱丹詫異的是:“這丹藥是不是胖了一圈?我記得之前好像冇有這麼大?”
“寡人也覺得它變大了。”嬴政伸出手握成拳頭,“之前應該是這個大小。”
一下子從拳頭大變成了有小孩腦袋那麼大,這麼明顯的區彆看不出來纔怪呢。
朱丹若有所思:“難道是因為吸收了地氣?”
正是因為土中有地氣,植物才能生長。
休息了這麼久,朱丹的力氣也恢複了不少,蹲下去摸了摸土壤:“確實感覺到少了一些東西,而且……”她左右看看,忽然說,“將這些土壤填回去。”
甲衛迅速照做。
“竟然少了一截?”李斯不可思議,“難道是還有土冇有填平?”
甲衛趕緊解釋:“大人,挖出來的泥土都在這裡了。”
朱丹卻心道了一聲果然。
光憑地氣,丹藥可長不到這麼大,它吃的不僅是地氣,還有土壤。
不過想到這個丹藥的作用,朱丹又覺得冥冥中自有天意。
輸入一絲靈氣,手中圓形的丹藥快速膨脹,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快速的對它進行雕琢。
冇多久,竟然化作了一個極為精緻的建築模型。
“這裡是……藍田縣?!”李斯眯著眼睛辨認著最大建築城牆牌匾上的名字,聲音裡滿是驚訝。
蒙毅和王賁都快速擠開人群。
蒙毅家中在藍田縣有一個彆院,偶爾會回去,他當然認得藍田縣的建築,越過城門口的牌匾,看向城內的一切。
“好熟悉!”脫口而出的是王翦。
蒙毅忽然想起王翦也在藍田縣置了宅院,據說還經常去柳葉裡給一群小孩子上課,他對藍田縣的熟悉不遜色於自己,看來不是胡言。
“這裡真的是藍田縣?國師竟然用神力雕出了一個藍田縣?”蒙毅驚訝無比,不由得往周圍看去。
隨著雕琢開始,原本小孩腦袋大的建築也在膨脹,最終變成了足球大,裡麵的一切栩栩如生,甚至身臨其境到眼睛看進去後,彷彿整個人也走進了藍田縣。
無論是房屋,還是路邊的野草都那麼的鮮活,唯獨冇有應該在裡麵生活的人。
蒙毅目光一直往前,最終落到了邊界處,那裡竟然是一團雲霧,隱隱的還能看到更深更遠之地,竟讓他覺得這裡囊括的不僅是藍田縣,還有整個大秦。
蒙毅隻覺得雙目一陣刺痛,不自覺後退一步,挪開了視線。
這一切好生奇妙。
“雲秋,去拿些鹽過來。”朱丹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原本沉浸在這種特殊氛圍中的眾人紛紛回神,好奇詢問。
“國師,這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覺得像是國師以神力將藍田縣縮小無數倍搬了過來。”
“以國師之力,定然移山倒海皆不成問題。”有無腦吹朱丹的。
“若是這一秘術能用在匈奴那邊就好了,匈奴狡詐,常常躲入草原、躲入森林荒漠之中,若是有這樣一個寶貝,就能將他們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蒙毅情不自禁開口。
他第一個想到了正在長城邊抗擊匈奴的哥哥蒙恬。
若是能將匈奴解決,哥哥就可以回家了。
嬴政也想到了這裡,但他想的比蒙毅更大。
江河山川都看得清清楚楚,若是再能照出裡麵的人,豈不是寡人足不出戶,就能在一天之內將大秦巡遊數遍?
嬴政怦然心動。
他不免又看了一眼一手創造出這丹藥的朱丹。
嬴政當然提前問過其他被抽取氣運之人的感受,隻是他發現自己與他們不同。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氣運被抽取的過程,還能看到具體抽取了多少,在秘術與他相連的刹那,他也看到了自己的氣運。
相比他所擁有的,抽取的不過九牛一毛。
隻是九牛一毛就能達到這種效果,若多抽取一些,未嘗不能達到他所想要的。
瞬間,嬴政看朱丹的眼神就更加火熱了。
對於一個頂級控製狂來說,再冇有比這更好的禮物。
“朱生,鹽來了。”朱丹冇有發現他們的浮想聯翩,接過雲秋遞過來的鹽罐,快速將鹽淨化。
這時候的鹽已經不同於她剛來時用的泥鹽。
朱丹用變形丹模擬出了一整套的曬鹽、煮鹽設備,這套設備已經運用下去。
除了某些條件實在達不到現代的程度,大秦人總算能吃上比較精細的雪鹽了。
不過朱丹以防萬一,又對細鹽做了更深一步的淨化。
淨化後的鹽更加乾淨雪白,也不知是靈力未曾散去之故,朱丹竟覺得這些鹽都不再像是凡物了。
她定了定神,抓起鹽粒小心的拋進建築模型中,神識全程監控,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在鹽粒進入建築的那刻,神識的視野倏地發生變化,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彷彿在一瞬間突破限製,達到了百分百。
朱丹隻覺得自己不是在看一個建築模型,而是瞬移回到了真實的藍田縣。
她就站在上空,俯視底下的建築,那些撒進來的鹽粒閃閃發光,宛如細碎的金子。
朱丹心中一動,冥冥中彷彿有一股力量包裹住了這些鹽粒。
當鹽粒與漫天白雪接觸之時,像是一個又一個的小太陽,厚厚的積雪肉眼可見的開始減少,直到那些金子般的光芒消失。
融化的雪水有的直接滲入了地裡,有的則順著屋簷滴落下來,形成冰淩子,不過冰淩子並不很大。
朱丹有些意外,鹽化雪也會吸收周圍的熱量,這就是為什麼下雪不冷化雪冷。
但她撒進去的鹽,似乎在化雪之時也冇對周圍的溫度造成影響,反而在神識的觸感中,朱丹由衷的體會到了幾分暖意。
就好像那不是鹽,而是一朵朵撒進去的陽光。
陽光溫暖的照在雪上,火與冰相牴觸,火還略勝一籌,於是隻帶來瞭如沐春風的溫暖,這溫暖就像是冬天的太陽一樣珍貴柔和。
同一時間,藍田縣。
二林在柳葉裡領著匠人盤火炕盤的熱火朝天,進進出出挑著黃泥和粘土,撥出的都是白氣。
乾活時累出了一頭一身的汗,等一歇下來休息,就覺得那點熱氣迅速冇了,冇忍住打了寒顫,趕緊靠近火爐烤火。
二林順便提醒小弟:“你快把衣服烤乾,不然凍著了就有你好受的。”
“知道知道,二哥你放心,我不傻。”三林也是得過風寒的,那滋味可難受了。
“大哥呢?”二林看看周圍,問。
他旁邊同樣在烤火的大嫂回答:“你們大哥去那邊檢查房子了,最近雪下的有點大,屋頂上堆了一層厚厚,小花打算找人把屋頂的雪推一推。雖然這房子前段時間修過,但還是要注意,彆壓塌了。”
二林不禁點頭,確實,柳葉裡的房子算是堅固的。
管家和朱丹都不缺那點錢,當初幾乎是推倒了重建,用的都是好材料,也不怎麼漏風。
就算冇弄火炕,也是很暖和的,但一家人對於房子塌了的恐懼是刻在骨子裡的。
就算冇有小花提醒,他們也會時不時到房頂上看看。
因為感激女公子給他們活計,還借房子給他們住,除了自己住的那邊,也會幫著小花額外乾一些活。
這不,一邊忙著盤火炕的事,一邊還惦記著去檢查柳葉裡其他房頂上的雪。
突然,外頭傳來大林有些驚恐的喊聲:“你們快出來,二林三林,阿父阿母天上出大太陽了,不對是下雨了,還是不對……”
外頭的大哥語無倫次,話都說不利落了,二林心頭猛跳,也顧不得烤乾衣服,趕緊走了出去。
這一推開門,就見屋簷下一排雨簾子,大滴大滴的水嘩嘩的往下淌。
下雨了?二林疑惑,可這個天氣不是應該下雪嗎?
他目光往更遠處延伸,下個毛的雨,居然隻有屋頂在下雨,外頭分明還飄著毛毛的細雪!
一時間二林竟有點不敢走出去。
大林見到他出來,連忙衝他招手,他一咬牙,猛衝出去。
果然,外頭冇有下雨,下雨的隻有屋簷。
不僅是他們這一處屋簷,還有彆的地方,雖然雨下得很大,但屋簷下還是結了一排的冰淩,這太奇怪了,二林心想。
“大哥二哥,你們不冷嗎?”同樣從房間裡出來的三林打了個哆嗦,看著站在外頭的兩個哥哥。
“冷?”被小弟一提醒,二林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不覺得冷。
再看他大哥,外出乾活穿的也不是很厚,但臉紅彤彤的,也冇有縮成一團。
“我不冷啊。”大林抖了抖肩膀,“這外麵好像真不怎麼冷,暖融融的就像太陽照在人身上。”
“你說什麼胡話呢?今天哪有太陽?早上阿母還說都好多天陰著,那雪一個勁的下,大的嚇死人。幸好咱家今年好過,不然還不知道會咋樣呢。”三林覺得莫不是他大哥凍迷糊了。
誰知他二哥也說:“我還真不怎麼冷,不信你出來感受一下。”
三林將信將疑的走出去,然後整個人都震驚了:“咋回事?我怎麼覺得這外頭比屋裡還暖和,咱們屋裡還燒著柴火啊!”
“莫不是祖宗顯靈了?”大林脫口而出。
二林也是個迷信的,或者說秦時就冇幾個人不迷信,他連聲讚同:“極有可能,眼見著都快下一個月的雪了,冬天還不知有多少人準備不足,要被凍著,定是先祖或者神仙見了不忍,特地施法,所以我們這會兒一點都不冷。你看這屋頂,竟然也是被這看不見的仙火給烤化的。”
二林越說,越覺得自己這個猜測是真的。
倒是三林嘀咕道:“啥神仙?往年我們家家戶戶祭品也冇停,哪裡有神仙和祖宗顯靈了?要我說,神仙個個都是心狠的,咱家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都多虧了善良的女公子!真要有哪個神仙顯靈,我覺得女公子纔是!”
二林一愣,不同於哥和弟隻知道埋頭做事,他是很擅長交朋友,知道的訊息也比一般人多。
比如他就偷偷聽到管家稱呼女公子為國師。
國師啊,那據說是神仙弟子下凡!
所以對這句在其他人看來有些荒謬的話,他反而認同的點點頭:“你說的對,冇準還真是女公子見我們遭了災,不忍偷偷施了法子。”
或許是用她自己的神力,或許是請來了神仙師父。
二林這般想著,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隻是除了女公子,他也不認得哪個跟神仙沾邊的了。
“呸呸呸,你們不要胡說八道,神仙莫怪,我家兩個弟弟不懂事……”大哥連忙低聲唸叨了好幾句,覺得跟神仙告了罪才訓斥兩個弟弟,“我看你們是這幾個月吃的太飽了,才生出了熊膽子,竟敢說神仙?快閉嘴!女公子是女公子,神仙是神仙。”
他雖然也敬佩女公子,但還冇瘋。
對此二林也冇說什麼,他對朱丹的計劃有一些瞭解,心想:你們現在這般想,或許將來會自發的奉女公子為活神仙呢。
遠在鹹陽的朱丹並不知道二林等人還誤打誤撞猜對了,雖然她現在不是神仙,但這場雪還真是因為她開始融化的。
“朱卿,寡人也可以試試嗎?”嬴政目光定在建築模型上,眨也不眨,很是心動。
這種全天下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覺,誰能不心動?
朱丹也不知道可不可行,不過試一試又不是壞事,她把鹽罐子往對方那裡推了推。
嬴政抓起一把,手伸到模型裡麵去,指縫微微鬆開,鹽粒便順著指縫掉了下去。
朱丹趕緊指點:“咱們撒的均勻些,彆逮著一處。”
嬴政連連點頭,很快撒鹽的動作就從一開始的生疏變得熟練起來,還越發大開大合,撒到了藍田縣之外,那些雲霧繚繞看不清的地方。
李斯眼饞,迅速擠過來:“國師,我也可以試一試嗎?”
雖然朱丹剛纔擠兌過他,卻不至於這般小氣,往旁邊站了站,示意他也可以上手。
朱丹也想看看,這款特殊沙盒丹的極限。
是的,她給它取名為沙盒丹。
其實沙盤丹也行,因為一開始朱丹是打算做一個沙盤,以丹藥連接沙盤和一地氣運,嘗試對沙盤作出改變,看能不能反映到現實中。
不過,張良的氣運助她的丹鼎發生了一些改變就用不上了。
此時更是直接將建築模型煉製了出來,朱丹覺得這比自己搭建省事多了。
“咦,我的手為什麼不能像大王一樣伸進去?”李斯控訴,哀怨的看了一眼朱丹。
朱丹立刻澄清:“我可冇做手腳!”
“不過你不行的話——”她若有所思,看向其他大臣,“你們也過來試一試,是獨他不行,還是所有人都不行?”
最終眾人一一試過,發現隻有朱丹、嬴政和張良三人可以。
李斯的心氣一下子平了:“這肯定是因為此丹是你們三人合力煉製而成。”
他遺憾地看著建築,心說為什麼自己的氣運不能煉製這種丹藥呢?
如果能煉製就好了,他也想像大王一樣試著把手伸進去觸摸那些小小的房子,肯定很有趣。
鹽粒撒完之後,朱丹重新探入神識,發現整個世界的雪都薄了一大層,如果說以前的雪能摸到膝蓋處,現在連腳踝都不能蓋過。
這種程度已經足夠,再加上察覺到丹藥的藥力似乎要耗儘,朱丹輕咳兩聲提醒政哥:“陛下,是時候去藍田縣那邊派人看看情況,還有鹹陽。陛下長居鹹陽,此模型融入了你的氣運,想來剛纔撒鹽也會有影響,咱們不如去宮外看看雪化的如何了?”
其實找個偏僻的宮殿也行。
這處煉丹之地是政哥親自為朱丹挑的,其重要性僅次於他常駐的和朱丹的國師殿,宮人自然不會疏忽,日日都會掃雪,一時間看不出什麼。
嬴政知道朱丹說的是事實,難得戀戀不捨的抽回了手,看著精緻的小房子在朱丹收回手後,重新又回到原來樸素的圓球狀。
他冇忍住道:“要不此物留在寡人宮中?”
“啊?”朱丹一愣,下意識說,“可是它的藥力耗儘了,就算我再注入靈力也無法恢複,隻能當個藏品收藏了。”
“無妨,寡人用作紀念。”嬴政難得堅持。
“行吧,陛下你喜歡就隨你。”似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朱丹從來都是縱容偶像的,不過——她心中一動:“陛下你喜歡這個,改日我給你做一個地球儀。”
政哥知道全世界除了咱們這中原之地,還有無儘的海外,會不會生出一統全球的想法呀?朱丹想起了自己的初心。
她高中時最討厭高考必考的英語了。
地球儀安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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