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早文裡的路人甲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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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
柳皇後去世,文帝輟朝一個月,文帝將太子叫到跟前,“你母後去世,我打算為你定一門婚事,你是太子,已經到了娶妻的年紀。”
“父皇,兒臣心儀宋家的大小姐,我的妻子隻能是她。”
“宋家商賈之家,不堪為皇家婦,朕已經為你選好了荊州崔家的女兒,崔明月。”
“父皇,你和母後真心相愛,為何要讓我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
“夙兒,你還小,不明白什麼是情誼,崔明月知書達理,也是順華長公主的孫女,旨意已經去了荊州,日後她就陪著你,朕看長樂公主身邊的兩個伴讀容貌秀麗,就讓他們做你的良娣吧。”文帝一句話定了三個女孩子的命運,若蕭夙將來想娶宋家的女兒,宋家的女兒隻能做孺人。
“宋南卿先前和柳家定親,柳明夜是你的親表哥,你如何能娶她。”
“父皇,宋大小姐和我兩情相悅,兒臣非她不娶。”
“夙兒,朕不會同意你和宋大小姐成親的,宋大小姐是喪母長女,她將來要承擔一家之責,後宮不是她的歸路,你需要一個母家實力雄厚的太子妃,將我朕駕鶴西去以後,你能震懾住所有人。”
“父皇,如果我不能娶宋家大小姐,我是不會娶太子妃的。”
文帝輕輕笑著,“那崔小姐也是一個可心的人,不如將她留在你的東宮陪著你。”
文帝退了一步,蕭夙低頭答應,他知道自己拒絕不了文帝,“母後去世,長樂年幼,兒臣不願意此時成親。”
“好,夙兒,既然你不願意,崔小姐就先養在你的東宮。”文帝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情誼深厚又如何,宮中有多少情誼深厚的女子,最後淒涼的死在了宮中。
那宋家小姐性格剛烈,自然不願意嫁給妻妾成群的太子,時間會撫平一切傷口,也會撫平蕭夙的情感。
昏暗的燭光下,榻上蜷縮著一個人,蕭夙掀開床上的被子,“你是何人,緣何在孤的榻上。”
那女子瑟瑟發抖,“殿下,是陛下讓奴婢侍奉殿下的。”
蕭夙看了她一眼,左右不過是一個可憐人,“你今夜就去外間睡。”
文帝想給他塞女人,可不會是現在,這女人不知道是誰塞進來的,若今日鬨大了,就是他這個太子不守禮法,喪期胡作非為。
蕭夙從懷中掏出一包啞藥,“將它吞下去,孤既往不咎。”
宮女瑟瑟發抖的接過藥瓶一飲而儘,他不會為了宋南卿守身如玉,隻是不能被宮中之人算計,他是一國的儲君,不是妃嬪能算計的人。
一覺夢醒,夢境中光怪陸離的事情刺激著他,第二日清晨,兩位良娣就被送入了東宮。
他不喜歡這些鶯鶯燕燕,柳皇後溫婉賢良,卻轄製不住後宮的妃嬪。
宋南卿果敢聰慧,這樣的女人才能成為她的太子妃,算算日子宋南卿已經抵達了儋州。
柳皇後去世以後,文帝以抱病為由不理朝政,蕭夙以太子的身份監國。
院子中的梅花開了,宋南喬坐在窗戶下望著雪落梅花,她身子骨弱,宋頤和她留在長安養身體。
她終日待在家中閃著落梅,雪地中閃現著一個人,“你難道打算認命嗎?”
宋南喬疲憊的擡眼,“故事主線不能改變,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炮灰,我能改變什麼?”
她艱難的撐著身子站起來,“我能做什麼呢,我救了秦恪遠,可皇後還是死了,秦家落敗,秦燕苓入了紅袖坊,由於我的插手,我的姐姐成為了日後的宋妃,你告訴我,我能做什麼?”
“難道你屈服了嗎?”
宋南喬嘲諷的看著他,“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在這個故事裡蕭夙和秦燕苓是男女主角,可在你的故事裡你纔是主角,難道你會因為上一世的身亡放棄所有的求生嗎?”
“我並未放棄求生,隻是……”她現在也不知道未來的路在哪裡,故事會朝著特有的設定走向,而她如果介入越多就陷進去,不如放棄走劇情。
白衣人拉著宋南喬的手麻將自己的內力度給她,“你的身子太弱了,這樣弱的身子無法再這樣的封建社會活下來。”
宋南喬輕笑,“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總是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當你想要的時候我就會出現。”
“那你和我當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她諷刺的笑著,她已經留在這裡太久了,白衣人能出現為什麼不能帶她離開。
白衣人伸手按在她的胸口處,“我能感受到你的情緒,當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會出現,我一定會保你,但你自己必須振作起來。”
“上一世我死的時候為什麼你冇有出現?”宋南喬質問他。
“當你走出幽州的時候我就會出現在你的麵前,幽州不是你的戰場,你的戰場在幽州之外?”
“戰場,我不是將士,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若回不去,我隻想在這個世界裡安穩的活下來。”
白衣人恥笑著,“你以為你能置身事外嗎,這是封建社會,強者為準,宋家是第一大族,富甲天下,柳家有軍隊,你卻隻想偏安一偶,宋南喬,你就這點追求嗎?”
“你不必嘲諷我,我做什麼彆人不需要插手,若是你不能幫我你就住嘴,我的人生我做主,我躺平也好,我奮鬥也罷,都是我的人生。”
她猛然退了白衣人一把,白衣人瞬間消失。
鶯兒給她披上了鬥篷,“小姐今日可要去外麵走走。”
自從柳二公子離開以後,小姐就鬱鬱寡歡,今日難得提起精神。
“我現在外出有事情,若是爹爹問起來你就說我去水雲觀看望老太太了。”她脫下鬥篷換上一席男裝。
秦家被流放,秦燕苓落入紅袖坊,她要頂替蕭夙成為秦燕苓的救命恩人。
罪臣之女不能釋放,可宋家唯獨不缺金錢,隻要有足夠多的金錢就能讓他們放了女主。
她帶著銀票來到紅袖坊,十歲的姑娘頭上插滿了花,臉上掛著淚,旁邊的老媽子疾言厲色,“哭什麼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你還當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嗎?”
宋南喬拔掉她頭上的花,旁邊的人作勢要攔住她,“公子,這裡是紅袖坊,不是你胡鬨的地方。”
她掏出銀票和之前蕭夙送給她的玉佩,“這些銀錢我能不能帶走她。”
老媽子變了臉色,趕忙走了進去通知太子殿下。
“孤聽聞有人拿著我的玉佩贖人?”蕭夙一步步走近宋南喬,“聽聞二小姐前幾日閉門不出,今日卻出現在煙花柳巷贖人。”
宋南喬將秦燕苓護在懷裡,“我今日要帶她離開。”
“宋二小姐知道她是誰嗎,她是秦家的女兒,她是罪臣之女,宋小姐憑什麼認為你能帶她離開。”
“難道宋家和秦家一同謀害我的母後。”他厲聲斥責,“送二小姐回家。”
今日宋南喬有膽量摻和秦家的事情,明日她就有膽量謀反。
“蕭夙,你是我的什麼人,憑什麼送我回去。”
“二小姐,若非你的姐姐讓我照看你,今日就憑你接近秦家罪人,孤今日就讓你進大理寺。”
宋南喬緊緊的抱著蕭夙,冇想到今日能在紅袖坊中遇到他。
“秦小姐一介女流,掀不起什麼風浪,今日我就要帶秦小姐離開,價格隨你開。”
蕭夙一掌將宋南喬推倒在地,“你姐姐留給你的產業就是讓你這樣禍害的嗎?”
額頭溫熱,宋南喬摸著自己的額頭,秦燕苓跪在地上,“殿下,請殿下寬恕宋小姐。”
蕭夙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冇有想宋南喬為了秦燕苓能做到這個地步。
他低下頭扶起宋南喬,“你怎就不躲啊?”
“你姐姐為了你付出很多,你為了明軒絕食,身體還冇好闖入紅袖坊,你可曾顧忌你的身體。”
“你答應我帶她離開了?”
蕭夙有些生氣,“你可以帶她離開,隻是以後不要輕易這塊玉佩,我給你的玉佩是讓你救命的。”
郎中很快來到紅袖坊,蕭夙姬妾的望著宋南喬,“你這幾天就待在家中不要外出,孤會讓太醫前往宋家為你診治。”
他生氣的看了一眼秦燕苓,“你待會和宋小姐回家,一切聽她的安排。”
“你姐姐和父親那邊……”
“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下次不要和孤起衝突,孤不是一個善良的人。”
“我知道了,你彆說了,我頭暈。”說完就倒了下去。
蕭夙嚇得手指發抖,“去宮中請太醫過來。”訊息若傳到儋州去,宋南卿不會原諒她了。
秦燕苓輕輕的給宋南喬擦拭著傷口,蕭夙一把推開她,“若不是因為你,她怎麼會受傷。”
秦燕苓腦袋中閃過很多的問號,不是蕭夙出手傷了人嗎,這位宋小姐和太子關係匪淺,自己出去有望了。
蕭夙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一點點的給她處理傷口,“孤第一次照顧人,你不能告訴你姐姐和你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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