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糊豆後成了頂流導演 第第 111 章 晉江原創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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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原創首發
兩人約了在咖啡廳見麵,
一起的還有河承美、金敏利,這家咖啡裝修複古雅緻,人均消費昂貴,二樓、三樓常有愛豆租場地拍攝v
現在網上最火的不是當紅藝人的緋聞八卦,
而是方時赫與閔熙珍大戰,
連向來不八卦名人的金敏利都在討論,
她說她辦公室裡有個同事前陣子還被閔熙珍說哭了,
與她同仇敵愾。“太傻了這孩子,
都是資本家,乾嘛要站隊?這明顯是狗咬狗,看戲就好了。”
“主要是女性主義流行,她又說女性職場困境,完全燃爆了職場中舉步艱難的女性的同情之火,少有人會不信,畢竟控訴的對象是臭名昭著的hybe、方時赫。”作為網紅,
河承美最關注的點是賣貨,說閔熙珍釋出會上穿的衣服帽子都在韓網售罄了。“我要是直播哭一哭,
痛罵這幾年遇到的渣男,
創業困境,
又呼籲女孩們覺醒,遠離男人,拒絕婚育,
立女權主義者人設,
是不是也會賺一波流量?”
徐承熹麵無表情地看河承美一眼。她並不關心閔熙珍和方時赫的具體鬥爭。
但她噁心的是,任何人利用女性主義,女權來為自己某不義之財,她現在已經有ptsd了,
到了上網看見誰貼上女性主義者、女性力量、女權、girls
help
girls、女性覺醒、女性自由等一係列被濫用的標簽就想迴避的程度。
這很可怕,連她都想迴避,可以預見有很多沉默者都逐漸不想再關心這部分內容,因為被有心人欺騙太多次,有種‘又是騙人,嘴上是主義,心裡全是生意,隻會嘴巴說從來不去乾實事反而損害真正底層女性的利益加重女性的負擔’的憤怒與無力,最後索性選擇迴避,眼不見心不煩,這長期來看對女性處境不利。“你真的是女權主義者?”
河承美撩了下頭髮,笑道:“從這一刻起,我就是女權主義者。”
“嗬。”
“你那什麼眼神?”河承美笑著問徐承熹。
“她不喜歡你立女權主義者人設賺流量,你又不是。”金敏利笑著說你看你,整容、醫美不斷,墊胸墊臀,屬於服美役,自我物化,跟女權主義者相悖。“啊,對了,女權主義者還不能戀愛結婚,你以前可是大直女,男朋友都扒了好幾次。”
河承美一副太搞笑了的樣子,“怪不得女權主義者這麼少,太極端了,參加高考報考公務員要求都冇這麼多。”
徐承熹忍俊不禁。就像現在對獨立女性、女權主義者的要求很高,達到了聖人的地步,可事實是社會結構體係與網絡話語體係不一樣,貧困地區、教育有限、經濟能力不足的女生,做不了互聯網定義的獨立女性、女權主義者,但這並不代表什麼,人家把自己的生活過好就值得尊敬。
河承美思索著說:“我覺得是個女的就有權利做女權主義者,因為她是女的。”
徐承熹不假思索,“當然每個女生都有這個權力,但是不能打著女權主義者的旗號去謀取不正當的利益,去汙名化它,以免傷害了真正的女權主義者和基層女性的利益。”
“我冇有汙名化它。”河承美說這是一件雙贏的事,能正常運營,她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傳播女權主義者思想,與此同時,女權主義給她帶來了流量。“天下冇有什麼免費的,冇有實際好處,有幾個人真的想傳播什麼女權主義者?多少女權主義者被討厭,現在男女對立這麼嚴重。”停頓一下,河承美看一眼眾人,壓低聲音說,“我告訴你們,我的工作室,就有一個女同事,是女同事,非常討厭女權主義者,討厭二元對立,看看這情況,有幾個人敢碰?”
徐承熹一時無話反駁。
“但是誰碰了,誰就相當於找到了流量商機,能從中撈錢,現在支援女權主義者的女生越來越多。”金敏利說立女權主義者的藝人都越來越多,“連愛豆都有。”
河承美說真是笑死人了,愛豆纔是自我物化最嚴重的職業,很多粉絲都把他們當成商品,竟然還有臉說自己是女權主義者?“承熹,她們都能,我也能了吧,我現在單身,不戀不婚,而且還是個體戶實乾家。”
金敏利笑了出來。
現在很多人的女權主義者標準不一樣,現實中每個女生遇到的情況也不一樣,有些口號終究是口號,不如做點實事,所以徐承熹對女權主義者冇有什麼標準,不想討論,非要說一個的話,就是擁有真正選擇的權力。她看向尹淨漢,“我們去樓上聊劇本,角色吧。”
尹淨漢點頭,跟她上樓。
河承美笑著對金敏利說:“你有冇有發現,我們都大了,但承熹有時候還比較……像以前的那個樣子?明明我記得她是早熟的孩子。”
“她是天真又成熟的理想主義者。”藝術家人格,原則性比一般人強,比較清高,所以在現實麵前顯得天真,金敏利心想,本質跟前兩年不願獻媚周伊娃一樣,若非本事強人美,星運好,早糊了。“你呢,成長得太快了,就顯得她冇變。”
是太俗氣功利了吧。不過管他呢,河承美心想,這個社會,一個冇有背景的人,不俗氣功利,難以生存。
到了安靜的一處坐下,徐承熹問:“你跟方時赫、閔熙珍他們都接觸過嗎?”
尹淨漢說跟方時赫接觸過,但隻是見過幾麵,冇什麼交談,純屬上司員工的關係。“hybe就是上班的地方。”
徐承熹不意外。
“但是hybe很大,很漂亮,什麼都有。”尹淨漢說連電影院都有,有空她可以去玩玩。
“我不去。”她對hybe不感興趣,她把部分劇本給他看,用玩笑的語氣說他會不會演戲,他說不會,但是可以學,看了她給的劇本,“你的劇都挺壓抑黑暗的。”
徐承熹失笑,“本質是治癒的。”
尹淨漢思索了下,形容道:“淡淡的溫暖,濃烈的悲傷。”
“說的也對。”徐承熹看著他,突然想把劇本原來的被霸淩者改掉,讓眼前的人演一個被同齡人霸淩的‘娘娘腔’,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娘炮?gay?”
娘娘腔、娘炮這類詞有很強的侮辱性,還深藏著歧視女性的意味。“你不想演?”
“我不想演。”本身就男生女相,排斥被彆人說娘炮,陰柔,尹淨漢打心底不想出演這樣的角色。
徐承熹想讓他演‘娘炮’,這樣衝突更強烈,本質也代表著尊重不同性彆取向,就是真的‘娘炮’怎麼了?活該被霸淩?“一點都不想?”
“不想。”尹淨漢說出真實的想法。“我認為你拍戲的**並不強烈。”如果是真的下定決心演戲,無論什麼角色,一個冇有代表作的藝人,都會願意出演。顯然眼前的人隻是把演戲當兼職,並非視作長期的規劃。
尹淨漢突然確認了一點——他不喜歡拍戲,他很大程度上是為了達到她的要求,去設置一個具體的目標,雖然也有他自身想紅的原因。他覺得自己就現在這樣很好,不用去為了任何人逼迫自己,讓自己不開心,未來不紅就不紅。“對,我不拍了。”
徐承熹笑著點頭,“行,不拍了。”
尹淨漢抱歉一笑,“是不是覺得我很麻煩?突然又不拍了。”
“不會。”徐承熹認真道,“傾聽自己的聲音很重要,為了不糊弄自己,臨時改變主意是好事。”
“承熹……”尹淨漢有點感動,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
手機有訊息進來,來自邊鶴晟,問徐承熹在乾嘛。
一般這麼問,就是想對方了。徐承熹一時懶得回覆。除了金敏利、河承美、芝荷、ay、陳媽她們,現在她對誰都保持著幾分警惕、懷疑,不敢輕信,會演戲的人太多了,比演員還演員,李啟明,閔熙珍……還有很多人可能在她麵前演。
她真的相信邊鶴晟對她一片赤忱的真心,冇有找其他女人?一個二十五歲的家世樣貌都不缺的男人,會冇有女伴?他把她視作短擇對象,功利現實地擇偶,就說明本質是自私的,會犧牲男人作為下半身動物的**替她‘守潔’?還有邊鶴賢,他的履曆完美得無可挑剔,涵蓋了人文情懷,完全是天使下凡,財閥出身接受精英利己教育的人會這樣悲憫底層?不剝削底層就很善良了,他不是都讚同資本主義的剝削?說明本身對底層並冇有同情,那些履曆上的人文活動,有作秀的嫌疑,很有可能就跟韓國議員為了選票,為了名聲,去親自做慈善一樣。
至於邊鶴安,他的表白,情意,她現在同樣持懷疑態度,一個功成名就的財閥繼承人,從小接受社達教育的頂尖精英,會真心實意地喜歡她這個平民、藝人?什麼時候喜歡上的?他們真正相處過幾次啊?她真把自己當偶像劇女主角了?洗洗睡吧,什麼時候被人家賣了都不知道。
“你有冇有對我撒過謊?”她問尹淨漢。想到了河承美和她說的一籮筐男藝人私下的醜態。
“冇有。”尹淨漢搖頭。
徐承熹現在把‘真誠’看成瞭如今擇偶的首要標準,不能欺騙她,這比不愛她更讓她無法接受。“真的?”
“真冇有。”
徐承熹好奇,“你這幾年有冇有接觸過其他女生?”
見他麵露遲疑,猶豫,她笑了。“比起動聽的假話,我更喜歡聽殘酷的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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