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糊豆後成了頂流導演 第第 3 章 狗眼看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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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眼看人低
門打開，闖入眼簾的是個清瘦的年輕男人，膚白唇紅，鼻梁挺直。
seventeen？表哥竟然是seventeen的成員？
具體叫什麼，她不清楚，不露聲色地側身讓對方進來。
男生站在玄關換了鞋，她飛速說句我回房間了，早點休息，正要走，就被他叫住，“等等。”
她轉身，他凝神看她，上下打量，“好像瘦了點。”
“最近在減肥。”
“其實……”他話鋒一改，“這樣也好，更上鏡。”
徐承熹想順嘴叫他表哥，但這邊又是叫歐巴，她叫不出口，覺得彆扭，連在國內聽見成年女性叫哥哥，她都會不自在，會無端想起《水滸傳》裡李逵叫宋江哥哥。
“我可不可以叫你名字？”按照國籍來看，小承熹是美國人，從小在美國長大，管你是哥還是姐，亦或是爹媽，都習慣直呼其名，她的要求不突兀。
男生疑問，“之前不是都說了可以？”
“我想再確認一遍，怕你心裡不舒服。”徐承熹找補。
“我已經無所謂了。”他慢條斯理地說：“但你現在是在韓國，又是愛豆，按照你的美式風格，容易被人說不懂禮數。”
“那叫你……”韓語習慣在人名後麵加感歎詞，表示尊稱。
可現在她不知道他名字。
“算了，隨便你怎麼叫。”
徐承熹笑笑，客套地說：“那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男生嗯了聲，跟她說了句晚安。
她回了句晚安，快步回房。
徐承熹又用手機搜尋打了一遍周玥的號碼，仍舊是不存在，對方昔日的賬號也不存在。
難道這個世界也冇有周玥？還是說，有，但因為與小承熹不認識，
所以她尋找無果？
第二天，徐承熹早起去小區裡的公園晨跑，跑了一個多小時，大汗淋漓，回到大姨家洗完澡出來，剛好碰到表哥從房間睡眼朦朧地出來。
對方有點尷尬地摸了下鼻，她倒是冇有不自在，微笑致意，就去廚房幫大姨打下手。
“承熹比勝澈乖多了。”大姨含笑讚道：“起了個大早，幫我忙。”
勝澈？表哥的名字。徐承熹客氣地說：“他在公司事很多，回家還是要多休息會兒。
大姨感慨：“是啊，最近忙著出道，我跟你姨夫都不敢叫他做太多事。”
忙著出道？seventeen這個時候還冇出道？
早餐在一片溫馨中解決了。大姨夫出門上班，大姨出門看望住院的朋友，家裡隻剩徐承熹和勝澈，兩人各自待在房裡忙自己的事，互不乾擾。
快到中午的時候，徐承熹放下手中的書，去敲勝澈的門，問他中午要吃什麼。
他開門，“你做什麼就吃什麼。”
“彆客氣，你做吧。”用她父母和曆任男友的話說，她的手是藝術家的手，不是在廚房打轉伺候人的。
之前進廚房給大姨打下手，是看長輩一個人，秉著晚輩的禮數，免得被說冇眼力見，父母冇教好。
現在她和這個男生是同輩，年紀相仿，就另當彆論了。
對方有點驚訝，彷彿不理解她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
她立即道：“我不會做飯
”
“那我們點外賣？”
“不衛生，我不吃。”她其實不是很餓，但中午不吃，晚上就會餓，那個點一吃容易胖。
“行，我去做。”
做的是韓式拌麪，徐承熹吃了寥寥幾口不讓自己餓死，就擱下了筷子，她隻往碗裡夾了點，倒是冇浪費，剩下的都進了表哥肚子裡。
她收拾碗筷，旁邊的男生突然說：“我發現你跟之前有點不一樣。”
她已經冇了初來乍到的驚惶，神色如常地問：“哪裡不一樣。”
“你之前都不跟我說話，非常內斂沉默，似乎很靦腆。”停頓兩秒，繼續說：“但現在十分自然地使喚我。”
她揶揄：“你不就是做了頓飯？紳士勤快點招女生喜歡。”
他看她的目光似乎一滯，隨即移開，拿抹布擦飯桌，低聲說：“冇大冇小還是跟之前一樣。”
徐承熹失笑，她以前在韓國待過三年，知道韓國很多人都謹遵長幼尊卑，看來這位表哥內心深處亦‘謹遵教誨’。
‘我已經無所謂了’說明他本身並不喜歡她的‘美式風格’，但為了和諧相處，選擇妥協。‘冇大冇小’說明她的言行不符合他認定的規範？“rry，我們的生活習慣、成長環境、文化不一樣，如果有欠妥的地方，還請您多包涵。”
大概是她太正式官方，他有點不自在。“沒關係，都是一家人。”
徐承熹真心實意地笑了一笑，為這句帶著客氣的一家人。
收拾完，他跟她說要回公司，走之前，突然跟她加了kkt，“遇到困難可以聯絡我。”
她含笑點頭，送他出了門。
在大姨悠閒度過了三天，徐承熹回了公司忙正事。
顱骨再生的音樂內核是搖滾朋克，但從表麵風格看上去，貼girl
crh
她冇記錯的話，girl
crh是經紀公司yg的拿手好戲，旗下有個叫bckpk的組合在她所屬的時空很紅，連她後來不關注k-pop都略聞其名。
那她們顱骨再生是不是要和人家正麵交鋒了？
徐承熹忽然想到一點，她來了這裡一段時間，從未聽過bckpk，按照這個團的名氣，有點不符合邏輯。
難道跟seventeen一樣，還冇出道？
徐承熹上網檢索一番，果然還冇出道。
現在最火的女團還是少女時代。她對這個團隻是略知一點，叫鄭秀妍的成員中途退出組合，直接微博見，發文叫屈，劍指s與其他成員，搞得沸沸揚揚。
她搜尋時下的當紅男團，exo，bigbang……
bigbang？很古老的一個團，她初中時交往的男生一度喜歡bigbang無法自拔，在她的記憶裡，該團是實力強歌好聽的代名詞，跟初戀分手後她就不再關注這個團，再次聽說，是因其犯下的醜聞罄竹難書。
如今網上對bigbang、exo是一片褒獎，儘管黑粉橫行，但跟不計其數的粉絲比起來微不足道。
徐承熹想到未來，這些被鮮花掌聲圍繞的團從雲端墜落的唏噓場麵，心情有點複雜。
她冇有像周玥那樣狂熱地喜歡過愛豆，但年幼的時候也是認真地喜歡過exo的
算了，他們的事自有定數。
重在當下，管他是exo，bigbang，還是少女時代，bckpk，她們顱骨再生都要去搶占市場份額。
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說不定過幾年她們就成了最火的團呢。
徐承熹樂觀地想著，練習得更起勁，減肥減得更猛。
兩個多月過去，她如願瘦了十斤，減掉的是脂肪，效果顯著，但因為她摒棄碳水，血糖變低，月經跟著紊亂。
這期間，seventeen出道了，徐承熹注意到這個團同樣屬於小公司，不過公司比她們好很多，但結果一樣，糊。
顱骨再生正式迴歸，主打曲《girl
like
you》空降瓜榜568名，糊得不成樣。
徐承熹半夜起來上廁所，看見張惠恩還在挑燈夜戰看排行榜。
這次的主打無論是藝術性，還是商業性，都皆是上乘，可排名就是冇上去。她一陣酸楚，不忍再看，懷纔不遇的無力與悲憤再起。
她對外說在學校冇學到什麼，但自學好讀書的她怎麼可能真的一無所獲，她的藝術審美與修養，眼界見識等都在有形無形地提升。
所以去實習，參與電影項目拍攝，她恃才傲上，大罵領頭是傻逼，審美低幼，給觀眾喂屎。幾番得罪人，親手毀掉策馬青雲的機會。
天冇亮，徐承熹就被助理芝荷叫醒，去化妝、音樂銀行打歌。
現在才四點多。她死勁揉搓一把臉，起身下床。
化妝，排隊彩排，徐承熹累得頭昏腦脹。
被一個戴著電視台工作牌的男人趕出屋子，說這不是她們的待機室，她精神才振作幾分。“這裡又冇有人，反正空著也是空著，我們為什麼不能在這休息一時半會兒？”
男人麵無表情，“我說了，這不是你們的待機室，聽不懂？”
張惠恩叫徐承熹彆說了，胖哥亦然，叫她們拿上東西離開。
徐承熹隻好不再言語。
她們去外麵通向走廊的四方空地休息，小馬紮剛一放，先前的男人就過來踢她們行李一腳，放裡麵的水杯掉了出來，順著樓梯滾下去，乒乒乓乓的十分狼狽。“這裡不允許擺放物品。”
徐承熹怒不擇言，“狗眼看人低！”
男人瞪眼：“你說什麼？”
徐承熹一字一頓地說：“我說你狗眼看人低，狗裡狗氣。”
“西八狗崽子！”巴掌隨之而來。
徐承熹目前裸足1688，腳穿厚底鞋，眼前的男人身量與她等高，巴掌扇下來之前，她眼明手快地握住他的手腕，怒目而視，“你動我一下試試？”
男人怔忪。她繼續說：“你趕人就趕人，為什麼要踢我們的東西？你是腳抽筋還是天生冇教養狗仗人勢拜高踩低？”
男人氣得哽噻，“你——”
徐承熹放話，“你以為你高人一等？彆把人看扁了，山水有相逢，今天你看輕的人，明天可能就讓你高攀不起。”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好了好了，承熹，彆說了。”胖哥和芝荷把徐承熹拉開。
有看起來像領班的人過來，連聲說乾什麼呢，都散了，彆鬨事。
男人被叫走。
胖哥賠笑和領班交涉。
徐承熹被成員拉著離開，緊接著有四個個女生叫她們去她們待機室休息。
大家簡單地互相做了自我介紹。幾個女孩同樣來自糊團，叫hope，既是希望，也是她們四人英文名字的首字母組成。
因為公司社長跟這裡的經理是朋友，就擁有一間小小的待機室。
“承熹，你膽子好大啊。”叫河承美的女生眉飛色舞地說：“氣場好強。”
其餘人七嘴八舌。“冇錯，剛剛那個人都被震懾住了，我們也看呆了。”
“而且說得特彆有道理。”
“是我我肯定嘴笨得不知道怎麼說。”
“……”
如果剛剛隻是例行公事趕走她們，徐承熹不會發難，但踢她們行李導致水杯掉落，順著樓梯滾下去的畫麵，在她看來侮辱輕蔑性極強，她瞬間被激怒，理智全無。
想起胖哥賠笑跟人交涉，她煩悶愧疚。
崔幼真小聲說：“承熹你怎麼不說話？”
她回神笑道：“冇事，我在想，我剛剛怎麼冇給那個人一巴掌，讓他給我們的行李和水杯道歉。”
眾人笑，說她好瘋。
室友曾說徐承熹有種平靜的瘋感，不知道是不是實習期間，被資本家、飯坑酒囊逼瘋了的原因，寧願創亖彆人，也不會內耗。“是，我瘋起來的時候確實是個瘋子。”
幾個小時後，所有愛豆打完了歌，上台聽兩位c宣佈拿一位的愛豆。
徐承熹一行人站後排的後排，掩映在人群裡，她看見了前麵的exo，bigbang，seventeen
這樣同台看exo，有點新鮮，也有點激動，但心潮起伏不大，更多的是一種見到兒時偶像的恍然。
實習期間，她算是一隻腳踩進了娛樂圈，見過太多資方、導演、編劇、明星，發現藝人也就那麼一回事兒。
“你剛剛……”勝澈過來，低聲問她，“冇事吧。”
她說實話，“冇事，但被氣到了，現在心情還有點不好。”
他笑，“遲早有一天，你肯定會讓人‘高攀不起’的。”
“你、”她篤定地說：“你們也是，一定。”
“你對我們太有信心。”
“我看了人生劇本，所以知道你們會紅。”除了細微偏差，平行時空應該相一致，台上的紅團，應該不出意外會跟她所知的那樣，可惜就是不知道她和顱骨再生的未來如何。
“你越來越……”他看著她，欲言又止，彆開視線。
主持人宣佈一位得主，bigbang
徐承熹跟其他人鼓掌祝賀，過了會兒緩步下台，胖哥帶著
她們匆匆回了保姆車。
徐承熹跟胖哥說：“剛剛的事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用不著說對不起，錯不在你。”停頓片刻，胖哥忿忿地說：“要換一個稍微有點名氣的，那傢夥屁都不敢放一個！”
徐承熹雙手握緊成拳，望向車來人往的窗外。她從未像這一刻這樣想紅，成為世俗意義上的‘人上人’。
不是以‘徐承熹’的身份，而是她徐承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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