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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糊豆後成了頂流導演 第第 2 章 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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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

清掃完練習室的積水,徐承熹和成員們開始唱跳。

幾年不練,徐承熹憑著肌肉記憶,活血化瘀似地套用舞蹈基本功。

張惠恩驚喜地看著她,“承熹你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

崔幼真、薑萊同樣不敢置信地看著徐承熹。

糟糕。十七歲的小承熹dance馬馬虎虎,配合靠音色突出的vocal,不拖後腿就不錯了,現在她vocal使出的是s主唱級愛豆的功力,dance再不濟也能在團裡當個領舞,可太奇怪了。

徐承熹衝口而出,“經過這兩天的思考,我決心痛改前非,不止要減掉身上的橫肉,還要勵誌當個有實力的門麵,不拖大家的後腿,所以全力以赴地去唱啊,去跳啊,就成現在這樣了。

”她假作期待又不信地問:“我真的比之前表現好嗎?”

三個女生涉世未深,不疑有他,齊刷刷點頭,激動興奮地說:“非常好。”

“而且非常有大公司的範兒。”

“對對對,一看就是厲害角色。”

曾經一年之內,徐承熹的綜合實力就追趕上了練習三四五年的練習生,足見其天賦,她也為此自信自傲。

多年不練,初入新手村一樣來到這,原本九十二分的實力,變成了七十分,就被幾個小孩吹捧,她受之有愧,嘴上卻笑著說:“不是了,主要是長得好看,就有那個範兒了。”

其餘三人笑出聲。

薑萊笑著說:“原來你還這麼自戀啊。”

徐承熹潛意識說:“我對自己有清醒的認知。”

又是一陣笑聲。徐承熹有點懊惱無奈,她真的,在北電啥冇學到,就學到了嘴快吹牛逼裝大爺。

崔幼真忽然看著她,“忙內好像變得開朗幽默了很多。”

小承熹是組合裡最小的。張惠恩96年生,薑萊97年生,崔幼真98年生,比小承熹大兩個月。

“我之前家裡發生了一些事。”作為未來的導演,徐承熹擅長編故事,不打腹稿就可以聲情並茂,“一直悶悶不樂,過得壓抑,又是剛來韓國,有點怕生,所以對你們有很大的保留,不愛講話,不想透露太多,但是——”她口吻變得輕快,“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相處,我想和你們變得更親近一點,因為我想紅嘛,我想紅,顱骨再生就必然得先紅,所以,總不能跟你們玩不到一塊吧。”

這番話說得懇切又實際。張惠恩、薑萊、崔幼真表示理解。

張惠恩說,以後家裡有什麼煩心事,找不到人傾訴的話,可以跟她說,“可能我幫不到什麼,但有一個人聽你訴說煩惱,你心裡會好受很多。”

徐承熹感動之餘默唸罪過,欺騙一個少女真摯的心。“謝謝歐尼。”

“不用謝了。”

大家拉閒散悶,冇過多久繼續練習。

之後的幾天徐承熹就在練習,跑步、跳繩、健身減肥中度過。

期間她叫何圳幫忙查詢她的老家,何圳按照她所說的地址去查,得到的結果是,“這個地方並不存在。”

她隻得暫時死心,但畫了父母的肖像,給何圳,拜托他幫忙找尋。

為了助力她儘快瘦身,成員每次享用美食的時候,都把她那份分了。

她們公司在市中心的夾縫過道裡,樓高五層,隻有屋塔房頂層和四樓是她們的。

全公司除了顱骨再生四個人,就隻有八個在職人員,各個身兼數職。

公司的社長是位雷厲風行的女士,叫孫容華,海歸派,顱骨再生的內容主要由她策劃,於此同時,孫女士還是她們的總經紀人,執行經紀人叫胖哥,跟助理芝荷、司機兼保鏢小高負責每天跟她們的大小行程。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可惜空調壞了,公司還冇撥款換新的,徐承熹懶散地在屋塔房下的宿舍床上坐下,吹著風扇,剛運動完不久,她筋疲力儘,擡手抹去額頭隻升不降的汗水。心說這裡下雨天漏雨潮濕,出太陽就成了汗蒸桑拿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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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徐承熹醒來的時候,坐在飛機上,她不敢置信,像體驗異時空之旅一樣,她謹慎又新奇地下了飛機,推著行李出來,就瞧見一對漂亮的夫婦舉著牌子叫她,她看著跟自己有幾分相似的男女,眼睛驀然濕潤

這是她在平行時空的爸爸媽媽?她呆呆地立在原地,直至漂亮溫柔的女人埋怨,“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叫你半天你都冇應?”

“我太想你們了。”她淚如雨下,難以自持。

後來她跟著他們回了家,逐漸意識到,她取代了這個世界的徐承熹。通過家裡包括相冊在內的資料,同學朋友,她發現‘徐承熹’從小被愛滋養著長大,活潑幽默,有點小聰明以及嘴貧。

她敏感自卑,時不時會嫉妒彆人擁有她所嚮往的,本以為會羨慕得嫉妒這樣的‘徐承熹’,但她神奇地絲毫不嫉妒,反而慶幸原來平行時空的自己過得如此幸福,不像自己,不知道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

‘徐承熹’是中國人。她並不意外,她長得不像韓國人,被多次認作是chese,她為此懷疑過自己的親生父母是中國人。另外,她有點喜歡cha,因為小時候玩的玩具背後往往寫著ade

cha

父母覺出她跟之前似乎有點不一樣,她藉口說學業不順心,按照‘徐承熹’跟同學朋友的聊天記錄,模仿‘徐承熹’的口吻,說實習也打了水漂,因為老闆是個傻逼。“我氣得直接把檔案砸在他臉上,然後開除他,捲鋪蓋走人。”

父母說做得好,勸她想開點,不要氣不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做什麼就不做什麼,實在不行就回家,他們有工資,未來又有退休工資,能養她一輩子。

媽媽說:“我看現在不是流行網紅嘛,你學導演的,不是能拍視頻?你王阿姨的女兒就不工作,畢了業做自媒體,這也是一條出路啊。”

爸爸說:“實在不行也可以試試考公務員事業編。”

她熱淚眼眶,沉溺於家庭的溫暖,即便是一場夢,都恨不得永遠不要醒,可心裡又恍恍惚惚在擔憂‘徐承熹’。

她取代了‘徐承熹’,那麼‘徐承熹’去哪兒了?死了?

想到這個可能,她身體一陣痙攣,迫切地想知道對方所在。

‘徐承熹’的學姐發來訊息,跟她這個冒牌徐承熹閒聊,提到平行時空的秘密的時候,她恍然大悟。

這是平行時空,既然有‘徐承熹’,那必然有‘何圳’。

她找到了這個世界的何圳。不愧是科學家,能瞬間消化離奇詭異的事,很快就確認了她來自另一個世界,沉靜地說:“按照你所說的,我猜,你的意識取代了她的意識,不知道什麼原因,她被拽去了你所在的世界。”

如果是這樣,那就意味著‘徐承熹’冇死,她鬆了口氣。“那還能換回來嗎?”

“靈魂轉換不可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順其自然。”何圳安慰:“你的願望非比尋常的強烈,纔來到了這,好好享受吧,否則豈不是白白浪費?”

她愧疚之餘慶幸,又自我唾棄,她鳩占鵲巢,取代了‘徐承熹’的一切社會關係,這從某種意義上說,‘徐承熹’在這個世界已死。

“那她怎麼辦?她離開了父母同學朋友,還有,她的願望是什麼?”

“來我這的人,無論是出於獵奇,還是彆的原因。”何圳慢條斯理地說:“心裡都有點迷茫,並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麼,未來要做什麼,包括她,據她學姐透露,她還有點懷纔不遇無法實現自我價值的悲憤,這種自我價值的實現跟父母親朋都無關,隻關乎她自己。”

思及‘徐承熹’發牢騷吐槽娛樂圈的導演行業,學校老師等,徐承熹忽然有點明白了何圳的意思。

根據家裡的資料,‘徐承熹’以前去s當過練習生,她也想過當愛豆吧?隻是後來多方因素影響,加上

想當導演的**蓋過了曾經的目標,就改變了道路。

冇想到即將畢業,踏入社會,本應該大顯身手,卻跟最初入學想的完全不一樣,心情可想而知。

她自私地想,自我安慰地想,或許去了她所在的世界,‘徐承熹’就能意外火起來,實現自己的目標呢?即使顱骨再生現在是個三十八線團,但她直覺‘徐承熹’適合混娛樂圈,遲早有一天會火。

對不起,請原諒我。她心說,我太想要這裡的溫暖了,就當是讓我體驗一把你的人生,如果有一天能換回來,我會物歸原主。

現在請你放心,你既定的導演之路,我會繼續下去,爸媽……我也會按照你原來那樣,好好愛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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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口水,準備去洗個澡,小承熹的電話就響了,徐承熹看一眼來電顯示——大姨。

大姨?小承熹的日記裡有寫,大姨是養母的姐姐,一家子對她不錯,但十分客氣,客氣就意味把她當外人。

不過小承熹來韓才三個多月,大部分時間待在公司,他們和她關係不親近倒是情有可原。

沉思片刻,在鈴聲自動結束前,徐承熹按了接聽鍵,作出小承熹沉默內斂的樣子,“喂,大姨。”

大姨關切地問:“怎麼聽聲音不太舒服的樣子?”

她故意壓低聲音,“太熱了。”

“你們那個公司比你歐巴的經紀公司還要破,空調也捨不得開,不熱纔怪。”大姨語氣責怪。

比你歐巴的公司還要破?同樣當練習生還是當愛豆或者打工人的表哥?“有風扇呢。”就是吹的風偏溫熱。

“你媽托我照顧你,”大姨說:“我就打電話問問。要是不忙,就來家裡待幾天吧,家裡有空調,好吃的好喝的都有。”

相比養父,養母對小承熹更關心一點,儘管對方如今無法給她一個家。

成員們這兩天都回了家,她也回‘家’吹空調享受幾天吧。“好的,大姨,我收拾下行李就過來。”

大姨囑咐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徐承熹迅速地衝了個澡,就拿上幾套乾淨的衣服和跳繩出了門。

到了公交站,她突然想起,她不知道大姨家在哪兒。

她打電話問何圳,何圳也不知道。

於是她揮手招了輛的士,鑽進後座,跟司機說了句麻煩先等一等,撥通大姨的電話,對方餵了聲後,她佯裝羞囧地說:“大姨,我現在在出租車上,咱們家的具體地址,我不知道怎麼用韓語說,麻煩您跟他說一聲,好嗎?”

小承熹從小在國外長大,韓語不熟練,大姨毫不懷疑地應了聲。徐承熹開通擴音,外放,手機放司機耳邊,聽清了大姨報的地址。

徐承熹順勢問:“大姨,咱們傢俱體住哪個單元?我忘了用韓語怎麼說。”

大姨詳實地說了具體地址,擔心徐承熹這個外國人記不住,連說了好幾遍。

徐承熹默默記下。“我知道了,大姨再見。”她掛了電話,叫司機開車。

半個小時候後,徐承熹順利抵達大姨家。大姨夫還冇下班。

言多必失,擔心露出馬腳,徐承熹不主動問大姨家裡其他親人。

她默默地乾活兒,掃地,洗碗,給陽台上的花澆水。

“休息會兒,吃西瓜,承熹。”大姨切了冰西瓜,擺在茶幾上。

徐承熹應了聲,坐在沙發上,吹著空調,優哉遊哉地吃起了西瓜。

大姨笑著看她,“你精氣神比前段時間好了點。”

她微笑著說:“這幾天運動得頻繁,氣色就好。”

大姨啊了聲,又拿出其他水果招待她,接著就去廚房做菜。

徐承熹不好意思傻坐著眼裡冇活兒,進去幫她打下手。

大姨跟她絮叨,日後去人家家裡做媳婦,就要學會做泡菜。

徐承熹心裡說no,麵上靜默不語。

菜快做好的時候,大姨夫回來了。

徐承熹膽大,不認生,頭回跟這群異時空的親戚同桌用餐,冇有任何不自在。

減肥是她的個人私事,跟長輩聚餐無關,說這不吃那不吃掃人家的興,所以她敞開了肚皮吃。

見她捧場,大姨笑眯眯地給她夾了很多烤肉。

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烤肉醃入味了。

碗筷大姨夫收拾,徐承熹坐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就回客房洗澡,今天不宜運動減肥了,她就躺在床上用手機看電子書。

她倒是想看紙質書,但是小承熹比她原來還窮,冇錢買太多書,隻能看電子書。

時間眨眼就過了幾個小時,她鎖屏手機,準備起身關燈,聽見窗外那顆高大的銀杏樹發出沙沙的響聲。這間客房背朝大姨家的後院,後院種著一些蔬菜。

現在外麵是起風了。她走近落地窗,透過防盜玻璃窗,看見幢幢樹影和月光,突然,一個黑影從窗外撲到玻璃窗上,她嚇一跳,看見一隻貓,接著有個人影似乎捉住了貓,她手撫著胸口,心臟撲通跳。“誰在外麵?”

“我。”一道悅耳的男聲傳來。

徐承熹衝口而出,“你誰啊?”

“你不知道我是誰了?”男聲猶疑。

這人應該和小承熹認識。她保守地說:“你來這做什麼?”

“我來這做什麼?”他笑了下,“你是不是當練習生當傻了?”

你才傻!徐承熹說:“我要睡了。”趕緊走吧。

“你先給我開門,我忘了帶鑰匙。爸媽他們都睡了,就你這還亮著燈。”

忘帶鑰匙了?爸媽他們都睡了?他是這個家裡的人?“表哥?”

她脫口而出的是中文,外麵的人疑問地說:“你說什麼?”

她乾脆喊:“歐巴。”

“想起我是誰了。”調侃的聲音。

不知道你是誰啊大哥。徐承熹心想,出去給人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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