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路人甲後我繫結了救贖係統 265
準閨蜜夫
趙倩看著他爸那副活見鬼的表情,以為他還沒有著小九九,聽進去,於是決定直接上硬菜。
“我已經聯係好律師了,這份意向書隻是個開胃小菜。下一步,我會把我名下所有的資產,不論是公司的股份也好,全部轉到妍妍名下,當我的‘嫁妝’。”
他咬重了“嫁妝”兩個字。
“然後,我會去盛家,找盛槐序。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他點頭,讓我和妍妍在一起。”
“以後我就住盛家,給妍妍當贅婿。她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她讓我攆狗我絕不抓雞。”
“至於趙家的產業,我沒興趣,也玩不轉,都留給您了。您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我絕不插手。”
趙雷聽著兒子這番堪稱“為愛衝鋒”的宣言,嘴巴張了張,又合上,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他本來準備了一整套PUA話術,什麼“大丈夫何患無妻”、“為了個女人不值得”,準備好好給他兒子上一課。
結果,人家自己把後路都給安排得明明白白,連劇本都寫好了。
而且這劇本……怎麼聽著還挺爽的?
趙雷清了清嗓子,努力繃起臉,試圖找回一點老父親的尊嚴。
“胡鬨!簡直是胡鬨!我趙家的兒子,怎麼能去給彆人家當上門女婿?傳出去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那你就當沒我這個兒子。”趙倩麵無表情,直接放出王炸。
“你!”趙雷一口氣堵在胸口,眼前又開始發黑。
這臭小子,算是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父子倆四目相對,辦公室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
一分鐘後,趙雷先泄了氣。他整個人癱進寬大的老闆椅裡,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像一隻鬥敗的老公雞。
“行行行……你愛咋咋地吧……我不管了……”
“入贅是吧?去!趕緊去!最好今天就打包滾蛋,我眼不見心不煩!”
話是這麼說,但那語氣裡的無奈和藏不住的寵溺,騙不了人。
趙倩的目的達到,緊繃了半天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
他就知道父親是會允許的,雖然自己不是他真正的……
他站起身,對著趙雷,深深地鞠了一躬。
“爸,謝謝你。”
趙雷哼了一聲,把臉扭到一邊,不看他。
“彆謝我,我可什麼都沒同意。是你自己死皮賴臉非要去的,以後在盛家受了委屈,可彆哭著回來找我!”
“不會的。”趙倩的嘴角,終於勾起一個極淡的弧度。
隻要能和妍妍在一起,什麼委屈都是甜的。
“那你跟盛家……”趙倩試探的聲音響起。
趙雷抓了抓有些稀疏了的頭發,閉上轉眼。
“我知道該怎麼做!”
從趙氏集團出來,趙倩坐進車裡,立刻開始執行下一步計劃。
資產轉讓的事已經全權委托給律師,現在最關鍵的,是怎麼把這份重逾千斤的“誠意”送到盛槐妍麵前。
直接找她,行不通。
她的電話早就把他拉黑了。
找盛槐序?
趙倩光是想想那個男人冰冷的臉,就覺得後頸發涼。
他敢肯定,那家夥絕對會把自己連人帶檔案一起從盛氏大樓的頂層扔出去。
思來想去,他想到了唯一一個可能的突破口。
夏稚。
她是妍妍最好的閨蜜,也是現在唯一能接近妍妍,並且讓她聽得進話的人。
趙倩深吸一口氣,從電話名單裡翻出一個早就找到並且存了很長時間但幾乎沒聯係過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被接通了。
“喂?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脆又帶著點警惕的女聲。
“你好,夏稚同學。”趙倩的語氣放得儘可能溫和誠懇,“我是趙倩,盛槐妍的……朋友。”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你找我有什麼事?”
夏稚的語氣明顯冷了下來,像冬天的冰碴子。
趙倩的心猛地一緊,不敢再繞彎子,趕緊開門見山:“我知道,妍妍現在很生我的氣,也不想見我。”
“但是,我有些東西,必須當麵交給她,這關係到我們兩個的未來。”
“我希望……你能幫我約她出來見一麵。”
“我憑什麼幫你?”夏稚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你讓她那麼傷心。”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趙倩的聲音裡透出濃重的愧疚和急切,甚至帶上了一點哀求。
“所以我纔要彌補。夏稚同學,求你了,隻要你肯幫我,我……”
“東西給我吧。”夏稚突然打斷他,“我幫你轉交。但她見不見你,我決定不了。”
趙倩愣住了,隨即巨大的喜悅衝上頭頂。
“好!好!謝謝你!真的太謝謝你了!”
他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你在哪?我馬上過來找你!”
掛掉電話,趙倩看了一眼副駕駛上那份沉甸甸的檔案,心中熄滅的火焰重新燃起了火苗。
妍妍,等我。
這一次,自己不會再放手了。
而另一邊,夏稚掛了趙倩的電話,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一邊是哭得死去活來的好閨蜜,一邊是急得火燒眉毛的“準閨蜜夫”。
她這叫什麼?
情感糾紛調解中心嗎?
她正頭疼著,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是盛槐序。
【我在西門了。】
夏稚看了一眼時間,距離約定的中午還有十分鐘。
這位總裁大佬,還真是守時。
她歎了口氣,跟宿舍裡還在昏睡的盛槐妍小聲說了句“我出去一下”,然後抓起外套,匆匆下了樓。
學校西門口,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路邊,低調又奢華,引得路過的學生頻頻側目。
夏稚一眼就看到了那輛車。
她走過去,後座的車窗緩緩降下,露出盛槐序那張英俊卻沒什麼表情的臉。
“上車。”
他言簡意賅。
夏稚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一股淡淡的雪鬆冷香撲麵而來。
車子平穩地啟動,彙入車流。
車廂裡很安靜,隻有空調運作的微弱聲響。
夏稚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高領羊絨衫,外麵是黑色的長款大衣,整個人看起來修長挺拔,氣質矜貴又疏離。
他正垂眸看著一份檔案,側臉的線條完美得像是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察覺到她的注視,盛槐序抬起眼簾,看向她。
“她怎麼樣了?”
“不太好。”夏稚如實回答,“哭了一晚上,現在剛睡著。”
盛槐序“嗯”了一聲,沒什麼意外的表情。
“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夏稚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心裡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