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路人甲後我繫結了救贖係統 266
聽你的
盛槐序放下檔案,身體微微向她這邊側了側,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
“你第一次在我麵前,替他們打掩護的時候。”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洞察一切的穿透力,讓人心慌。
而夏稚的心跳不出意料漏了一拍。
她想起那次在盛家,她磕磕巴巴地解釋盛槐妍為什麼晚歸,現在想來,當時的謊言肯定拙劣得可笑。
“那你……”
“男歡女愛,很正常。”盛槐序的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擊著,“隻要她開心,我不會乾涉。”
他的語氣很平淡,彷彿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可現在……她不開心了。”夏稚小聲說。
“所以,需要有人讓她認清現實。”盛槐序的目光落在夏稚的臉上,那眼神深邃得像是要把人吸進去。
“比如,讓她明白,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值得托付。”
夏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地想挪開視線。
“趙家的那位小少爺,心性不壞,但太天真。他以為愛情可以戰勝一切,但他不明白,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是幾代人的恩怨和數不清的利益糾葛。”
盛槐序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
“他想入贅?”
夏稚猛地抬起頭,震驚地看著他。
他怎麼會知道?
盛槐序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趙雷那個老狐狸,就差把‘我兒子要入贅’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今天早上,趙氏的股價一開盤就小幅下跌,幾個正在跟我們搶的專案也主動退出了。這點小動作,以為能瞞過誰?”
夏稚啞口無言。
原來,這些商場上的大佬,每一個動作背後都充滿了算計和博弈。
趙倩以為的破釜沉舟,在盛槐序看來,不過是趙雷示好的一種手段。
“那你……會同意嗎?”夏稚緊張地問。
這關係到她好閨蜜的幸福。
盛槐序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她:“你希望我同意?”
夏稚被問住了。
她當然希望。
可她有什麼資格替盛槐妍做決定?又有什麼立場去要求盛槐序?
“我……”
“夏稚。”盛槐序突然叫了她的名字,聲音裡帶著一絲蠱惑的意味,“有時候,選擇權不在彆人手裡,而在你自己手裡。”
他伸出手,極其自然地,將她額前一縷調皮的碎發撥到耳後。
指尖微涼的觸感,讓夏稚的身體瞬間一僵。
這個動作,太過親昵了。
“你覺得他可靠,他就是可靠的。你覺得他能給槐妍幸福,那我就給他一個機會。”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在說什麼秘密。
夏稚的心臟,不爭氣地狂跳起來。
盛槐序這是什麼意思?
把決定權交給她?
這根本不是在談盛槐妍和趙倩的事,他分明是在……撩撥她!
夏稚的臉頰“唰”地一下就紅了。
她猛地往旁邊挪了挪,想拉開兩人的距離。
“盛總,這是槐妍自己的事,應該讓她自己決定。”
“是嗎?”盛槐序收回手,靠回椅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可她現在,隻聽你的話。”
夏稚:“……”
她發現,自己根本說不過這個男人。
他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把話題引向他想要的方向,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車子最後停在了一傢俬房菜館門口。
夏稚跟著盛槐序下了車,腦子還有些亂。
她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張巨大的網裡,而織網的人,就是身邊這個看似雲淡風輕,實則掌控一切的男人。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
夏稚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了接聽。
“喂,夏稚?”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朗又帶著點緊張的聲音。
夏稚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誰。
“裴嶼桉?你怎麼……”
“彆問我怎麼突然給你打電話,就說你現在在哪?出來,請你吃飯,有東西給你。”裴嶼桉的語氣理所當然,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勁頭。
“我……我正在吃飯。”夏稚看了一眼身旁的盛槐序,壓低了聲音。
“跟誰?男的女的?”裴嶼桉立刻警惕起來。
“跟我朋友的……哥哥。”夏稚含糊地回答。
“哥哥?”裴嶼桉在那頭嗤笑一聲,“哪個哥哥這麼閒,大中午的帶妹妹的朋友出來吃飯?地址發我,我馬上過去。”
說完,不等夏稚拒絕,他就直接掛了電話。
夏稚握著手機,一臉懵逼。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一個趙倩,一個盛槐序,現在又來一個裴嶼桉!
她今天出門是沒看黃曆嗎?
“怎麼了?”盛槐序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沒……沒什麼。”夏稚心虛地把手機揣回兜裡。
她可不敢說,裴嶼桉那個活閻王馬上就要殺過來了。
兩人走進預定好的包廂,菜已經上齊了。
精緻的菜肴,安靜的環境,本該是一次不錯的午餐。
可夏稚卻食不知味,坐立難安。
她總感覺,一場風暴正在醞釀。
果不其然,飯吃到一半,包廂的門就被人從外麵“砰”的一聲推開了。
裴嶼桉穿著一身黑色的夾克,身姿挺拔地站在門口,目光如炬,在包廂裡掃視了一圈。
當他的視線落在盛槐序身上時,明顯地頓了一下,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序哥啊。”
盛槐序放下筷子,抬眸看向這個沒被邀請的客人,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隻是眼底的溫度降了幾分。
夏稚現在心裡隻想著網上的那句話:猜猜誰沒被邀請~
“嶼桉,真是巧。”
兩個男人,一個商界的老謀深算的狐狸,一個軍隊的崛起之秀,四目相對,空氣中瞬間迸射出無形的火花。
夏稚夾在中間,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裴嶼桉沒理會盛槐序,徑直走到夏稚身邊,拉開椅子坐下,一條手臂極其自然地搭在了夏稚的椅背上,形成一個佔有慾十足的姿勢。
他湊近夏稚,壓低聲音,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怎麼?看見我是不是很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