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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團萬人迷,頂流隊友不當人 誰在聽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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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在聽心跳

昏暗的控製室裡,空氣凝滯得像一塊沉重的鉛。

簡星歲的手指冷靜地按下保險櫃的最後一位數字,那串組合是他刻在骨子裡的日期——原主心臟停止跳動的那一天。

金屬櫃門發出一聲輕微的“哢嗒”,他將那張剛剛燒錄完成的,承載著所有人秘密與罪孽的母盤,穩穩地放了進去。

門被重新關上,彷彿封印了一段無法回頭的過去。

一直沉默地站在旁邊的老吳,像一尊沒有情緒的石像,直到此刻才緩緩動了。

他沒有說話,隻是從懷裡取出一張被塑封起來的影印件,紙頁因年歲已久而泛著陳舊的黃。

他將它遞了過去。

簡星歲的目光落在紙上,那是一份三年前的值班日誌。

他的指尖隔著透明的塑料膜,輕輕撫過其中一行被紅筆圈出的記錄——b棟3號練習室,淩晨兩點十七分,出現異常電流波動。

時間,分秒不差,與法醫報告上原主心跳停止的時間完全吻合。

簡星歲的呼吸有那麼一瞬間的停滯,他擡起眼,看向老吳那雙渾濁卻彷彿能洞悉一切的眼睛,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忽視的重量:“你為什麼一直留著這個?”

“因為那天,”老吳的嗓音沙啞,像被砂紙打磨過。

“電流異常的前一秒,有人用內部對講機,短促地喊了三聲‘xs’。”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複雜地看著簡星歲:“不是呼叫誰的名字,是嘗試接入一個加密頻率。就像……你現在對他們做的那樣。”

這句看似平淡的話,卻像一顆投入深潭的石子,在簡星歲心中激起千層巨浪。

原來他以為的單槍匹馬,早在三年前就有人為他埋下了線索。

他不是第一個試圖用訊號入侵這一切的人。

與此同時,舞台側幕的陰影裡,傅嶼深盯著監控牆上那個屬於自己的、已經變成灰色的管理員頭像,眉心緊鎖。

他所有的特級許可權,都被一種更高階彆的指令鎖死了。

他撥通了老吳的內部電話,聽筒裡隻傳來對方古井無波的聲音:“現在輪到他看。”

電話□□脆地結束通話。

傅嶼深握著手機,第一次感受到了這種被隔絕在外的無力感。

他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向簡星歲的個人休息室,心中翻湧著一股連他自己都無法言喻的煩躁。

他習慣了掌控,習慣了從螢幕後方凝視一切,而現在,那雙眼睛的位置被調換了。

他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房間裡隻開了一盞落地燈,光線昏黃。

簡星歲正戴著監聽耳機,背對著他,坐在桌前。

電腦螢幕上,五條顏色各異的波形線正在緩慢起伏,而他的手指,正隔著螢幕,像描摹情人輪廓般,一寸寸地劃過那幾條代表著心跳的曲線。

聽到身後的動靜,簡星歲緩緩轉過身,摘下耳機。

他的表情很平靜,眼神卻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湖,能將人所有的情緒都吸進去。

他開口,聲音輕得彷彿一陣歎息:“你在找你的許可權?”

傅嶼深沒有回答,隻是盯著他。

簡星歲微微歪了下頭,繼續說:“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真正想看的,從來不是那些冰冷的監控畫麵,而是我……有沒有在看你?”

一句話,像一把精準的手術刀,瞬間剖開了傅嶼深所有用冷漠和控製欲堆砌起來的偽裝。

他的呼吸猛地一滯,喉嚨發緊,竟一個字都無法反駁。

是,他想看的不是簡星歲在做什麼,而是想確認簡星歲的目光是否會為他停留,哪怕隻有一秒。

這種近乎病態的渴求,被對方如此輕易地、**裸地揭穿。

長久的沉默後,傅嶼深從西裝內袋裡掏出一張黑色的卡片,放在桌上,推到簡星歲麵前。

“這是我房間的。”他的聲音有些乾澀,卻帶著一絲孤注一擲的意味。

“你想看,隨時可以來。”

健身房裡,汗水沿著淩夜緊繃的下頜線滑落,砸在地板上。

他**著上身,拳套早已被汗浸透,每一次出拳都帶著要把空氣撕裂的狠勁。

手機在旁邊的長凳上突兀地響起一陣震動,他煩躁地停下來,抓起手機。

是一條匿名傳送的音訊連結,標題簡單粗暴:《心跳彆作弊·未剪輯版》。

淩夜皺著眉點開,耳機裡先是傳出自己嘶啞的、跪在簡星歲門前低語的聲音,那些卑微的、不甘的、充滿佔有慾的剖白,一字一句都像在鞭撻著他的自尊。

然而,就在他幾近崩潰的呢喃之後,音訊裡竟響起了一段他從未聽過的、極輕極輕的回應。

那個屬於簡星歲的聲音,帶著一絲幾不可聞的歎息,說:“你進來吧。”

轟的一聲,淩夜腦子裡所有的弦都斷了。

他猛地從地上站起來,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間衝向頭頂。

那晚,他以為自己得到的是無情的拒絕,是徹底的隔絕,可現在這段錄音告訴他,門……其實是為他開過的?

他像一頭發了瘋的野獸,衝出健身房,瘋了似的奔向簡星歲的房間。

然而,當他攥緊拳頭準備砸門時,卻發現原本的密碼鎖,已經換成了一把最原始的機械鎖。

他貼上貓眼,向裡望去。

房間裡燈火通明。

簡星歲就坐在正對著門的桌前,手裡把玩著一支黑色的錄音筆。

他彷彿知道門外有一雙眼睛在窺探,緩緩擡起頭,對著貓眼的方向,更準確地說,是對著他,清晰地開口,聲音不大,卻穿透了門板,精準地刺入淩夜的耳膜:“我知道你會來。所以這次,我沒關燈。”

淩夜擡起的拳頭僵在半空,所有的暴怒和瘋狂,在這一刻儘數化為冰冷的寒意,從頭頂澆灌至腳底。

他不是沒聽見,他是被拒絕進入。

簡星歲用這種方式告訴他,你所有的情緒,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拳頭緩緩鬆開,淩夜背靠著冰冷的牆壁,無力地滑坐在地。

他把臉埋進掌心,聲音破碎而絕望:“我不是來搶的……我是來求你,彆刪我。”

另一邊,沈聽南坐在空無一人的化妝間,正在除錯演出用的耳返。

裝置連線的瞬間,耳機裡並沒有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而是一段陌生的旋律。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那是三年前,他偷偷錄下的,還是練習生的原主在天台哼唱的一段未完成的曲子。

他一直將它當作最珍貴的秘密藏在硬碟深處。

可現在,這段旋律的結尾,被無縫銜接上了一段新的哼唱——音色清澈,技巧完美,是簡星歲現在的聲音。

他不僅找到了,他還用自己的方式,續寫了那段被死亡中斷的旋律。

他重構了他的記憶。

沈聽南一把摘下耳機,心臟狂跳。

他快步走到簡星歲的房門外,沒有敲門,隻是貼著門板,用一種近乎囈語的聲音輕聲說:“我以前以為,你是他的影子。但現在……我寧願你是他的鬼魂。”

至少鬼魂,還屬於過去。

門鎖轉動,門被從裡麵拉開。

簡星歲站在門內,逆著光,看不清表情。

他的手裡,捏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銅鑰匙,正是三年前3號練習室儲物櫃的那一把,也是沈聽南以為早已丟失的那一把。

“你說對了。”

簡星歲看著他,目光平靜得可怕:“我不是他。但我可以——替他原諒你。”

宿舍樓道裡,季燃蜷縮在自己的床上,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著手機裡那些他偷偷錄下的,被他命名為“贖罪”的音訊。

忽然,他按下暫停,將進度條反複拖動。

在最新的一段錄音裡,在他自己壓抑的呼吸聲之後,多了一句不屬於他的,卻無比清晰的低語。

那個聲音說:“你不是偷錄,是守護。”

季燃像被電流擊中般彈坐起來,他衝出房間,在昏暗的走廊儘頭,正撞見簡星歲彎著腰,將一卷老式的磁帶,從他的門縫下塞進來。

四目相對,空氣凝固。

簡星歲直起身,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要離開。

季燃卻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顫抖著上前,撿起了那捲磁帶。

標簽上是簡星歲清秀的字跡:《聽南的夢話·補錄版》。

下麵還有一行更小的字——你說過,想聽我說晚安。

“聽南”,是原主的小名,也是季燃隻敢在夢裡呼喚的名字。

季燃再也支撐不住,抱著那捲磁帶緩緩蹲下,壓抑了三年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崩潰。

他終於哭出了聲,哽咽著說:“我不是想占有你……我隻是怕你,再消失一次。”

淩晨兩點十五分,簡星歲獨自回到了中央控製室。

他沒有去看那個裝著母盤的保險櫃,而是開啟了另一套隱藏的備份係統。

巨大的螢幕亮起,上麵清晰地顯示出五條實時心跳監測波形圖。

傅嶼深,平穩壓抑。

淩夜,急促狂亂。

沈聽南,節律紊亂。

季燃,微弱得像風中殘燭。

而代表他自己的那條線,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改變著頻率,緩慢地,堅定地,趨同於資料庫裡記錄的原主死亡前最後的心跳節奏。

他伸出手指,在控製台上按下了“同步”鍵。

瞬間,五條各自為政的波形開始劇烈震顫,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強行拉扯、對齊,最終,它們開始以同一個詭異的頻率共振,交織成一段全新的,聞所未聞的旋律。

老吳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低聲問:“要上傳嗎?”

簡星歲搖了搖頭,將那段由五顆心臟譜寫出的旋律匯出,存進了一支黑色的u盤,然後毫不猶豫地插入了自己的手機。

“不!!!”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控製室裡顯得格外清晰。

“這一次,不給任何人聽。”

他走到窗邊,看向樓下。

那四輛屬於不同主人的車,依舊安靜地停在原地,沒有一輛離開。

他們像四個等待最終審判的囚徒,被困在這座名為“過去”的牢籠裡。

簡星歲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機螢幕。

檔案傳輸完畢,螢幕在自動暗下前的最後一秒,一行新的文字緩緩浮現,像一個開啟新紀元的宣告:第18次,輪到我——開始錄音了。

夜色漸深,萬籟俱寂。

整座城市都陷入了沉睡,唯有b棟大樓的指示燈依舊閃爍。

沒有任何預兆,當時鐘的指標指向三點整時,一道細微的電弧在地下配電室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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