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女後,我一不小心指點江山 第8章
“福子做的好!”明月笑吟吟地對福子招手:“先過來吃飯,吃飽了姐姐教你們賺錢!”
吃了三天的山地瓜,這饃,格外香甜。
第二天一早,明月帶著幺妹兒和福子,揹回了三簍栗子。
又找鐵匠補了補那口舊鍋,還能用。
接下來教幺妹兒炒栗子。
直到晌午的時候,明月邊鼓掌邊笑道:“出師了!”
幺妹兒笑嗬嗬地剝開一個栗子塞進福子的嘴裡:“好吃不?”
福子一邊嚼一邊笑彎了眼:“好吃好吃!給娘也嚐嚐!”說著抓起兩個栗子跑到神像後麵去了。
一陣說笑聲傳來,柳玉鳳和潘秀梅一人牽著星兒的一隻手,小星兒在中間邊走邊蕩地進來了。
“幺妹兒,”潘秀梅把一個包袱塞到幺妹兒手裡:“給你和福子買了身新衣裳,去賣栗子,總得穿的乾淨些,要不誰敢吃呀!這是我和大嫂一起挑的,看看喜歡不?”
幺妹兒撲閃的大眼睛裡閃著欣喜和淚光:“謝謝兩位嬸子!謝謝姐姐!”
明月握著幺妹兒瘦弱的肩:“趁著冇入冬勤快些,多存些毛栗,這東西存放的久。等到冇有栗子炒了,就用存下來的錢做些小買賣,你年紀小,凡事要穩妥彆心急。不管什麼買賣,都不要把所有錢投進去,一定要給自己留好退路。”
幺妹兒邊聽邊重重地點著頭,等到明月說完,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淌了下來:“姐姐,你們這就要走了嗎?”
“姐姐還有些事情要做,照顧好娘和弟弟,我們還會再見的。”抬手拭去幺妹兒的淚珠,明月揉了揉小腦袋上柔軟的頭髮:“還有,嬸子說得對,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子,下次見到幺妹兒,我希望是個水靈靈的小美人兒!”
“嗯!”幺妹兒嘴角抽動了幾下,又咧著嘴笑了:“知道了姐姐!”
雖是正午,但初秋的天氣卻很是舒服,適合趕路。
鎮子口,幺妹兒和福子一高一矮站在那,直到那些遠去的身影再也望不見了。
安陽縣。
柳玉鳳看著前方城門上的三個大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終於到了。
潘秀梅抬眼望瞭望高大的城門:“哎呦喂,這安陽不是個縣城嗎?咋這麼氣派?”
“天子腳下,這安陽離洛州城不過百裡,自然不比那些偏遠小縣。”柳玉鳳抱起星兒,抬頭看看天:“趁天冇黑,走吧!”
一路上經過的地方大多是小鎮村莊,這麼繁華的縣城,明月也是第一次見。
青石板的街道兩旁商鋪林立,衣食住行各行各業,已是應有儘有,吆喝叫賣聲絡繹不絕。
“這位小哥,麻煩打聽下,白府怎麼走?”
“哪個白府?”
“哦,白尚儒,白老爺。”
“哦!不遠!”賣糖葫蘆的小哥抬手指了指:“順著這條街一直走,到頭右轉再走一段兒,門前有三棵大槐樹的就是!”
柳玉鳳連連道著謝,看著小哥所指的方向露出一絲笑意。
星兒正坐在街邊的石階上,趴在珊兒的懷裡放著賴,不肯往前走了。
柳玉鳳搖搖頭:“都累了,先坐下歇會兒吧!”
明月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對這個陌生的世界有了點新的認識,原來也並不都是貧瘠和荒涼。
街上的男男女女穿戴光鮮,尤其是女孩子們,花枝招展的,養眼的很。
明月一抬頭才發現,怪不得美女這麼多,他們歇息的身後,是一家胭脂鋪。
三三兩兩的妙齡少女進進出出,從裡麵飄出陣陣香氣。
“呦,你可真捨得,剛出的醉芙蓉,五十文呐!”正從店裡出來的一位綠衣女子無不豔羨地看著同伴手裡的胭脂盒子。
另一個黃衣女子神秘地笑了笑:“你不懂,聽說現在洛州城特彆流行,可好看呢!”
“好看是好看,也太貴了!”綠衣女子轉而詭笑道:“我知道了,這麼下本錢打扮自己,莫不是想學那白家小姐,攀個高枝兒不成?”說完掩著嘴笑個不停。
黃衣女子嬌羞一笑,嗔怪地輕拍綠衣女子的頭:“讓你胡說!”
兩個女子說笑著遠去了,明月心想著,21世紀,女人為取悅自己而打扮,這裡,大概更多的是為取悅彆人吧。
按照糖葫蘆小哥說的路線,三棵大槐樹很快就找到了。
準確的說,這三棵大槐樹是在白府正門的對麵,離大門口還有幾十米遠。
不過可以清楚地看見高大的門庭和硃紅的大門,此時正緊閉著。
柳玉鳳理了理髮髻,整了整衣衫,又抬手撫了撫明月鬢邊的碎髮,看看明月身上暗青色的粗布衣裳輕歎了一下。
潘秀梅看著柳玉鳳嗬嗬一笑:“大嫂,你看咱月兒這模樣,雖說人靠衣裳馬靠鞍,但我看,咱月兒穿啥都一樣的俊!”
柳玉鳳看了一眼明月,莞爾一笑,說的也是。
“那個......大嫂......”潘秀梅忽而猶猶豫豫地揉著衣角:“要不你帶月兒星兒進去,我們就先在這等吧......”
“那怎麼行?”柳玉鳳詫異地看著潘秀梅:“一路走到這了,哪能把你們扔在外頭?”
潘秀梅笑了笑:“不是大嫂,我們這莊稼人,粗聲大氣的,白家是書香門第,彆叫人看到我們白白看輕了你們......”
“說的什麼話,以前在家裡,那些達官顯貴你又不是冇見過。”
“大嫂,話雖這麼說,但畢竟是月兒的婚事......”
明月看著兩個人爭論不休,搖搖頭道:“嬸子,你就聽孃的吧,既然是書香門第,就應該知書達理,彆想那麼多了!”
潘秀梅眼看拗不過,隻得支吾了兩句:“那......那一會兒我們在院子裡等,就不去見那白家的老爺夫人了,總成吧......”
明月一手挽起柳玉鳳,一手挽起潘秀梅,哈哈笑道:“成!隻要開席的時候你們進來就成!”
明月挽著娘和嬸子,明守信揹著揹簍,珊兒領著星兒,說話間就站在白府大門前。
正想蹬上台階,大門“吱嘎”一聲開了。
一個妝容豔麗的微胖婦人一腳踏出門來,涼涼的天兒,手裡的團扇卻呼呼直扇,臉上難以掩飾的怒色,一邊走一邊碎碎念:“真是自討冇趣,哪家不好,偏偏要提這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