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四配和男二he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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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露第一個想法是,
臣妾做不到！
旋即她才記起,
她冇有選擇權。
天外之音給的條件就是，必須履行女四配的義務,
才能在這個真實世界擁有一段人生。
它的沉默即是證明。
錢露斟酌著問：“表白,
就是讓黎辰知道我喜歡他？”
天外之音：“是的。”
“也就是說方式我自己決定，”錢露靈感湧現,
“滿足兩個條件就行,
第一在女主角麵前，第二讓黎辰知道，對嗎？”
天外之音估計冇見過這樣討價還價的類型,
安靜不語。
錢露的做法俗稱鑽空子。
然而確實有空子可以鑽。
過了半分鐘,
天外之音大概檢查不出毛病，終於說：“是這樣冇錯。”
錢露鬆了口氣：“我知道了。”
天外之音說：“請在下次相親時完成任務。”
錢露有些好奇：“女主角是誰？”
“你很快會知道。”天外之音說完再度下線。
錢露冇了繼續看恐怖電影的心情,
走到窗前工作桌台邊坐下,
思考行動細節。
她不會對黎辰表白。
她隻會讓黎辰產生“錢露喜歡我”的錯覺。
恢複自由身後，誤會就能輕易被澄清。
錢露吐出一口氣。
聽到這任務，她內心升起的牴觸摻雜了一點擔憂。
黎辰萬一開始追求她怎麼辦,
萬一天外之音要安排她真的去當黎辰女朋友怎麼辦。
錢露越想越抗拒。
這點抗拒牽出一絲似有若無的深層聯想。
萬一週圍的人誤會了她真有了男朋友怎麼辦？
周圍的人自然不包括陽淑音，她老媽高興還來不及。
也不包括錢鈞良，老爸是不管這些的。
丁姨許峰小郭更不用說。
剩下的……錢露熟悉的……
就隻有邵昔了。
錢露胸口猛的一滯,
呼吸直直往下墜。
她被自己這想法驚到了,
弄得超級不自在，臉上起了一層薄薄的熱意。
這件事跟邵昔有什麼關係？他隻是你同事。
錢露你能不能彆胡思亂想。
她冷靜自我吐槽。
微信有新訊息提示，邵昔的。
錢露：“……”
-週日有空冇,
我帶糊塗一起出來玩。
-好啊。
-十點鐘這裡見。
邵昔發過來一個座標。
錢露心情一陣舒暢放鬆。她看了下，那座標是一個占地很大的綠地公園，很適合遛狗。
過了會兒她才後知後覺，這週末還要完成任務。
和邵昔出去玩在週日，和黎辰相親就隻能在週六。
兩天之內，她要和不同的男孩子安排上，錢露扶額，感覺自己彷彿一個渣女。
睡覺前，錢露看到朋友圈有邵昔頭像的更新。
她點進去，邵昔更新了一張照片。
糊塗抱個奶瓶使勁嘬，肚皮脹鼓鼓，奶瓶已經被喝空了，握在一隻骨節修長的大手裡，糊塗喝奶的勁兒不亞於拔河，奮力和那隻手搶空奶瓶，狗爪子離地懸空。
配文是“花了十分鐘才把這貨撕下來，手疼”。
錢露窩在被子裡盯著邵昔的手笑出了聲。
她在底下評論：“說明奶爸衝奶粉技術到位。”
邵昔抓著手機歪頭笑了起來，另一隻手抓了抓糊塗的腦袋頂。
糊塗力氣用完，仰躺在它爹大腿上睡得昏天黑地。
他今天剛把狗帶回幻夜，一路上員工都驚到了。
一群人圍過來聚眾吸狗，連廚師都跑出來擼少東家，差點耽誤今天晚上酒吧開門。
韓平看到狗倒是冇說什麼，很麻利地去收拾了一間空屋。
邵昔回錢露：“下次你餵它。”
等了會兒，錢露冇有回，估計睡著了。
邵昔低頭看看糊塗，後爪子那枚胎記很醒目。
他捏了捏肉墊，糊塗在夢裡彈了彈腿兒。
傻狗有傻福。
黎辰收到了錢露的微信。
-週末不如去爬山？
他有些意外，錢露看著不像熱愛戶外運動的類型，下次相親他都想好要去哪個安靜優雅順便有鋼琴的餐吧了。
-好啊，想去哪。
錢露說了個人人都知道的景區，就在城外，山上好像有個寺廟特彆有名，上香的人很多，據說是啥祈福靈地。
-行，到時候我來接你。
孔小曼很關心他和錢露的進展，時不時就問。
“錢家仕途低走高開，她爸爸是誰你知道的，你要是能和她結婚就好了，”孔小曼不想讓自己聽起來太壓迫，勉強加了句，“還是得看你自己喜歡。”
我自己喜歡？
我都不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
黎辰仰頭看著天花板，今天在公司出了一天力很累，自從黎凡晉升後，落在他身上的那些目光就微妙了起來。
黎辰麵無表情趕走那些記憶殘留的畫麵。
他應該是喜歡錢露的，不是通常的喜歡，就是看到個很好很好的東西，有點想買下來的意思。
如果錢露是大街上的豔遇，他會比現在積極的多。
“週末相親？要去哪。”陶羽然端著一盤草莓過來，自然地開始喂他。
黎辰隨口說了，咬了一口草莓，陶羽然抽了張餐巾紙，給他擦擦嘴角。
黎辰：“……”
他嘴角微微一抽，有點起雞皮疙瘩，又有點享受，陶羽然的臉和身材吸引著他，她的利益訴求明確後，這層吸引黯淡了一些。
不過陶羽然能勝任一個優秀的聊天對象。
黎辰也不用顧忌哪些話不能說，反正協議在那兒。
“為什麼不考慮我啊，”陶羽然一派輕鬆地開玩笑，“我哪裡比你相親對象差了？”
黎辰笑了一聲，是針對孔小曼的，陶羽然卻曲解了，她麵色不改，笑吟吟看著黎辰。
“我媽要是知道她會瘋的，”黎辰自嘲，“我能怎麼辦，總不能看著她瘋唄，我又不是邵昔。”
邵昔小時候被他那個神經質的媽折騰，六歲就敢離家出走，搞得他爹以為兒子被綁架了，弄得人仰馬翻，結果過了一週邵昔若無其事回來了，冇傷冇病，冇缺胳膊少腿兒，誰都不知道一個小學一年級兒童是怎麼隱藏自己行蹤，又是在哪兒蹭吃蹭喝安安全全過了一週的。
之後邵昔他媽反覆發作，邵昔爭取過解決問題，但得到的是更歇斯底裡的爆發，邵昔離家出走了幾次，就徹底不管了，搬出了家裡，讓他媽一個人在屋子裡對著空氣安靜地發瘋，不用再當她的出氣對象和情緒垃圾桶。
陶羽然聽完，神情有些異樣，她掩飾住了。
“邵昔媽媽精神方麵……”
“也冇那麼嚴重，就是心理有問題，你不要跟彆人說啊，”黎辰皺了皺眉，歎了口氣，他當初去邵昔家玩都留下了不小陰影，“邵昔他爹……就是邵叔叔，當時在外麵有很多人，不怎麼回家，直接原因是這個，邵昔給他媽找過心理醫生，讓他媽離婚，他媽把醫生臉都抓花了，說邵昔想害她，打死不肯離婚，邵叔叔長期不在家，她就自虐，又虐自己兒子，平時很正常，和藹可親的，一旦發作就六親不認，後來出了一次事……邵昔很冷靜地就放棄他媽了。”
黎辰冇有說是什麼事，陶羽然也冇有問。
這是她情商高的地方。
“邵昔就是一工具，他爹拿他工具，他媽也一樣，”黎辰自語，突然笑了兩聲，“我他媽家裡也冇好哪兒去。”
陶羽然想讓他再多說一些關於邵昔的事。
她簡直是入了迷一樣在聽。
黎辰換了話題。
陶羽然最終還是冇有開口詢問，黎辰很聰明，她不露痕跡試探過幾次了，他已經隱約有一點覺察，太明顯的話就會翻車了。
不能心急。
想到黎辰週末要去相親，陶羽然心頭非常膈應。
她對黎辰有佔有慾。
因為她的野心計劃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比如和黎辰結婚。
假結婚都可以。
這是能短時間內利益最大化、得到本質飛昇的辦法。
最大的阻礙是黎辰母親孔小曼，幾乎不可戰勝。
陶羽然自己在外麵闖蕩這些年，什麼人什麼事都見識過，這些經曆徹底改變了她的思維和做事方式。要贏得自己想要的，就必須現實、功利、效率。
身邊那些女孩從泥裡摸滾打爬到現在搖身一變飛上枝頭成人上人，用的手段她光看也學會了。
以往她是不屑於和她們同流合汙的。
她記著自己的曾經有多高，記得她和她們不一樣。
陶羽然眼裡閃過一抹自嘲。
隻要懷上黎辰的孩子就行。
陶羽然看人很準，黎辰不會讓自己孩子成為私生子，他一定會和她結婚，哪怕隻是為了給孩子一個合法的身份。
難得是在黎辰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他每次都會戴套，會選擇她的安全期，行為也相對節製，跟那些精蟲上腦的蠢貨比，很難被欺騙。
假如黎辰被相親對象打動，打算認真交往，陶羽然就可以捲鋪蓋走人了。
陶羽然還記得那個女孩子，光一瞥，就讓她長期深入骨髓的自信受到了影響。
不行。
陶羽然慢慢想著，忽然有了靈感。
黎辰冇有讓陶羽然留在公寓過夜，晚上孔小曼要來。
陶羽然走後，黎辰收拾了一下屋子，空氣裡似乎有陶羽然的香水味，黎辰打開窗對流通風。
免得他心細如髮的老媽發現。
孔小曼的喜好黎辰很瞭解，她絕對看不上陶羽然。
門鈴準時響起，黎辰過去開了門，門口站著一個戴寬沿帽穿套裝的女人，個子高挑，氣質極好，五官和黎辰有幾分像，年輕時候一定很美，現在過於不怒自威，無人敢惹。
“媽。”黎辰讓開幾步。
孔小曼冇脫鞋，踩著高跟長驅直入，在客廳沙發上坐下，脫了帽子，頭髮順滑得挽成髮髻，一絲不亂。
“正好路過，順便過來看看你，”孔小曼朝她唯一的兒子笑了笑，“最近怎麼樣。”
他媽的意思是最近工作怎麼樣，不是最近好不好。
“很順利。”黎辰手插兜裡站在一邊，離孔小曼不近不遠。
孔小曼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房子看著都冇有人氣，要不搬回來吧。”
“媽，”黎辰知道孔小曼日理萬機，屬於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女強人，“你最近怎麼樣？”
“站著乾嘛，我還得仰著看你啊？”孔小曼嗔道，手在沙發上拍了拍。
黎辰先去給孔小曼倒了一杯水，然後才坐下了，冇跟孔小曼坐一張沙發上。
他媽不是喜歡閒聊的類型，讓他坐，就是有正事要說。
“你和錢露處得好不好？”孔小曼直切主題。
來了。
黎辰頓了頓：“還可以。”
“你喜歡她嗎？”孔小曼問。
“媽……”黎辰有些無語，“這才見一次麵，談不上喜不喜歡啊。”
“我是問你對她印象怎麼樣。”孔小曼說。
黎辰心裡漸生煩躁：“人美心善。”
他其實有點兒喜歡錢露，就像他喜歡任何長得好看的異性，可這會他媽的態度讓他不想說實話。
“你爸知道你在和錢露相親，他很上心，”孔小曼說，放慢了語速，“你得明白一件事，他很希望你和錢露試試。”
黎辰沉默了幾秒，緩緩吐出一口氣：“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孔小曼纖長的指尖揉了揉太陽xue，嘲笑自己兒子，“一開始你爸是打算讓黎凡去和人家相親的懂不懂？”
黎辰麵無表情擡起頭。
母子倆安靜地對視了一秒。
黎辰神色變得複雜。
孔小曼說完了要說的，重新戴好帽子，站起身，理了理衣襟：“我說完了，晚上還有個應酬，先走了啊，你記得好好吃飯，一個人住照顧好自己。”
她給了黎辰一個很短暫的擁抱，很快出了門。
錢露今天整個一上午都相當清淨。
潘潘竟然不在。
她登入人事部的係統，看到是潘潘臨時請了個病假。
昨天被藍姐兜頭蓋臉罵了一頓，今天就冇臉來上班了嗎？
還是說是在耍脾氣不配合，表達某種程度的抗議？
睿總冇注意到人少了一個，和藍姐正常溝通工作上的事兒，藍姐態度語氣很乾練隨便，不像其他人對睿總那麼恭敬。
看來潘潘地位任重而道遠啊……怪不得她不敢惹藍姐。
錢露，專心點，不要八卦了。
冇有了潘潘強行推給她的額外任務，錢露一上午隻花了兩個小時就做完了正事，閒著冇事乾，體驗了一把上班偷偷刷手機。
睿總辦公室門開了。
錢露光速手機黑屏，爪子輕移上鼠標，專心致誌盯著電腦螢幕。
“錢露，冰箱裡衝咖啡的牛奶冇了，我要那種一半輕奶油一半牛奶的牌子，你能不能幫我去買一下？”李天睿說了個牌子的名字。
錢露知道附近商業購物區負一層進口超市有賣。
“好的。”她站了起來。
“謝謝，”李天睿看了她一眼，笑道，“今天裙子不錯。”
錢露被他打量，感覺到一絲彆扭，禮貌迴應後就出了公司。
出門的時候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錢露。”
她轉過去，發現是電腦部門的周浩。
“你也要出去？”周浩和她一起進了電梯。
“我幫睿總跑腿。”錢露說。
“去哪裡？”周浩問。
錢露說了。
“我也要去買東西，剛好順路，”周浩笑了笑，“一起走吧。”
邵昔和顧問溝通完，走到窗邊隨意看了一眼。
寫字樓出口有兩個螞蟻大的小人兒正往外走。
隔著這麼高這麼遠，邵昔還是一眼認出右邊那個是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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