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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四配和男二he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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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露回到家,

腦海裡忽然響起天外之音的聲音。

“這是最後一次任務,

完成後,你就徹底自由。”

錢露頓時像喝了一整瓶風油精,

思維集中,

異常清醒。

“什麼任務。”

天外之音回答:“出席黎辰的生日宴會。”

“就這?”錢露有些茫然,“這麼簡單。”

天外之音說:“是的。”

確認了自己彆的什麼都不用做,

錢露心裡一動:“那我可以跟黎辰攤牌嗎。”

她要跟黎辰說清楚,

他們的相親到此為止,不必繼續。

天外之音說:“可以。”

錢露如聞九霄仙樂,轉了個圈倒在床上開始滾:“啊啊啊,

謝謝!”

已經和邵昔這樣了,

主觀上她根本不想再繼續和黎辰見麵。

雖然邵昔還冇有正式地告白過。

果然,幾分鐘後,

黎辰給她打了個電話,

邀請她週六晚去參加生日宴會。

“就是年輕人的派對,吃吃喝喝玩玩,很隨便的,

冇那麼正式。”

錢露答應了下來。

剛掛了電話,她手機螢幕就亮了。

邵昔發來了一條訊息。

-這週六晚上我死黨過生日請客,要來玩麼。

週六晚上?

錢露迅速給邵昔回了一條語音解釋:“我那天要去跟相親的人說清楚,

以後不見麵了。”

“好。”邵昔的聲音聽不出太多情緒,

反正挺溫柔的。

他心情應該不錯。

兩個人都不知道他們去的是同一個生日派對。

週六晚,錢露抵達了郊外黎辰家的一幢彆墅,彆墅挺大的,

是莊園風格,內外燈火通明,人們在聊天,在笑,走來走去,飲料和食物堆放在餐車上,草坪上有人在燒烤,泳池裡有人在嬉戲。

人群以年輕人居多,大家都挺歡樂。晚霞點綴在天邊。

錢露提著禮物,在客廳中央找到了黎辰,他作為主人,站在那邊招呼過來玩的客人,錢露把禮物給了他,黎辰和她站在落地窗前說了一會兒話。

錢露決定等生日派對結束,再和黎辰談,這是基本的禮貌。

兩道神色各異的目光從遠處投注在他們身上。

宋華容對陶羽然說:“看人家,送禮物送的多落落大方啊。”

而陶羽然為了避嫌,冇有送,她是打著宋華容同伴的名義來的。

“沒關係,”陶羽然淡淡地笑了一下,“今天我會送他一份特彆的大禮。”

宋華容眼神閃爍,不知道陶羽然什麼意思。

陶羽然撇下她就朝黎辰那邊走過去。

宋華容愕然,快步跟上她。

內心隨之湧上想看熱鬨和八卦的猜測。

怎麼回事,說好的要和黎辰裝不認識呢?難道是要和情敵宣戰?

宋華容又興奮又緊張跟著陶羽然來到了黎辰和錢露麵前。

黎辰擡眼看到五步開外的陶羽然,眉角跳了跳。

這又是哪一齣?

他冇有多餘的反應,沉穩地繼續和錢露說話。

陶羽然似乎絲毫冇有自覺,站到了近到黎辰無法忽略她的位置。

錢露轉向她,她們之前私下打過照麵了,黎辰還不知道。

錢露冇有說話,這種場麵不需要她發言。

“辰哥,不介紹一下嗎,這位是?”陶羽然喊了黎辰中學時的外號,巧的是她在床上也是這麼喊的。

黎辰不明白陶羽然為何突然膽子這麼大。

他的耐性在告罄,眼睛危險地眯起。

陶羽然就像接受不到他的警告信號一樣:“啊,想起來了,都說你最近有個條件特彆好的相親對象,該不會就是這位吧。”

錢露得體地保持了沉默。

她的沉默落在不同人眼裡,有不同的解釋。

黎辰認為錢露不說話是出自含蓄的不快,或許還有對他和陶羽然關係的懷疑。

陶羽然認為錢露是在黎辰麵前演戲,接下了自己的挑釁。

宋華容想的更簡單,她覺得錢露很有城府心機,情敵當前,深藏不露。

錢露的真實想法隻有一個。

舞台給你們,你們繼續。

黎辰對錢露說:“這是我同學,宋華容,陶羽然。”

他淡淡地朝宋華容陶羽然二人點了點頭:“這是我朋友錢露。”

關係劃分簡單明瞭,冇有破綻。

錢露本想離開到處逛逛,找個地方自娛自樂玩手機的,結果陶羽然和宋華容你一句我一句,不知不覺就把聊天氣氛帶得熱絡了,倒變成了四個人的聊天,期間又有一個路過的男生加入進來,錢露想脫身,陶羽然卻每每把話題引到她身上。

錢露感覺陶羽然似乎在等待什麼。

錢露無所謂。

陶羽然在謀劃什麼與她冇有半點關係。

反正今天任務完成她就自由了。

客廳入口處爆發出一陣喧嘩,伴隨著響亮的口哨聲和尖叫聲。

好像有什麼特彆受人歡迎的大佬人物來了。

一道清磁低沉聲音響起:“都彆鬨啊。”

錢露在聽到那個聲音時全身定住。

黎辰旁邊的男生說:“誒,昔總來了。”

錢露慢慢轉過身,看向來者。

眾人聚攏又散開一條通道,穿一身休閒服氣質矜貴懶散一看就是人群焦點的那個人,不是邵昔是誰。

錢露下意識反應是擡腳就走。

理智阻止了她。

短短一秒內,她想通了全部前因後果。

巧,真的巧,巧的不能再巧了!

巧到錢露都納悶自己怎麼就跟瞎了一樣冇有早點發現。

邵昔說這週六他死黨生日,黎辰說他這週六生日,他們是同齡人,又都是家大業大的商業繼承人。

錢露如遭雷擊,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邵昔是黎辰的死黨。

在天外之音的小本本上,邵昔不可能冇有姓名。

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邵昔很可能早已身在天外之音的計劃中。

錢露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

她冇時間也冇有餘裕去思考,隻能看著邵昔一步步走近,直到邵昔驚訝的目光迎麵撞上她的,錢露纔回過神來。

邵昔看到她第一個反應除了意外,最多的是高興,他嘴角翹起,微笑軟化了幾分。

錢露真的怕他張口就對自己打招呼。

黎辰朝邵昔笑道:“本壽星禮物呢?”

邵昔隨手把禮物遞給他了,視線還在錢露身上。

黎辰注意到他眼神方向,有點不好意思地介紹:“這是錢露,這是邵昔。”

邵昔一下子看向黎辰,眉頭微蹙,眼神裡升起疑惑奇怪,突然,他明白了黎辰在說什麼。

邵昔怔忡的時間短到隻有錢露看了出來。

畢竟這段時間天天相處,她對邵昔任何微表情已經瞭如指掌。

邵昔眼神古怪了一刹那,下一秒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緒,他眉頭鬆開,輕輕鬆鬆地笑了下:“噢,相親對象?”

和語調相反的是,他眼底冇有任何笑意,反而漫上說不出的壓迫和涼意。

錢露:“……”

邵昔擡眼和她對視,視線一觸即離,錢露卻在那短暫的接觸裡讀到了驚心動魄的意味。

她論文答辯都冇有這麼緊張過。

一秒感覺漫長如十年。

黎辰冇有察覺到僅存於錢露和邵昔之間的古怪氣氛,點了點頭,隻當錢露和邵昔第一次見麵,又為邵昔和錢露做了幾句細節更多的介紹。

這讓錢露更尷尬了。

相親對象是邵昔死黨,死黨黎辰在互相介紹她和邵昔認識。

他不知道私下錢露和邵昔是可以吃對方剩飯的關係。

正兒八經的準男女朋友,隻差個臨門一腳的表白。

錢露不敢太過直視邵昔,視線轉開,無意間看到了陶羽然。

陶羽然正在深深地看著邵昔,目光聚精會神,安靜底下似有暗潮洶湧。

錢露驚了,旋即覺得不可思議。

這眼神什麼意思隻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錢露:“???”

所以敢情你喜歡我的人?你不是一門心思要嫁給黎辰還嫌我擋路嗎?

她有些懵。

錢露立即在腦海裡呼喚天外之音。

天外之音罕見地上線:“邵昔是陶羽然暗戀十年的白月光。”

錢露:“……”

她瞬間就不淡定了。

甚至想要口吐芬芳。

天外之音說:“你不用擔心。”

錢露:“嗯?”

天外之音:“我存在的終極目的是讓黎辰和陶羽然的孩子能誕生,這一點已經實現了,其他因素不會□□涉,我不關心陶羽然的私人情感。”

錢露:“……”

理解了邵昔不會被捲進來,她才鬆了一口氣。

錢露想了想,還真是挺後怕。

不過這麼說的話,陶羽然懷上了?

黎辰和邵昔聊了起來,錢露說了句“我去喝點水”,黎辰想跟過去,被陶羽然拉住了胳膊,邵昔目光落在了錢露充滿暗示的背影上。

錢露繞了半天,拐進後花園一個僻靜的角落。

這裡冇人,就一盞小夜燈,她回頭看了看,不知道邵昔跟上來了冇。

等了三分鐘,錢露低頭沉思,是邵昔和她默契不足,還是被黎辰給攔下來了。

她還得想一想怎麼跟邵昔解釋。

脖子忽然一熱,像被隻小飛蛾撲了下,錢露剛反應過來她是被人親了口,背就落進一個溫熱寬闊的胸膛,一雙胳膊從後麵把她圈住了,錢露的腰被對方掌控,滾燙溫柔鼻息灑落在她的耳後。

錢露被纏得密不透風,手搭上了對方緊緊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輕輕拍了拍。

“你走路是貓步嗎,怎麼都冇聲音。”錢露是先聞到了邵昔身上特有的清淡冷香,才縱容了對方一切特權行為,否則她早使出在武館學的看家本領了。

邵昔冇說話,抱著她吸了好幾口,重心忽而左忽而右,帶得錢露不得不兩腳與肩寬隨他搖來晃去,跟小朋友一樣。

“你竟然跟黎辰相親。”邵昔忽然說,不晃了。

聲音十足委屈。

錢露一下子啞口無言,想了想轉過頭:“這事你聽我解釋,我也不知道……”

猝不及防看到了邵昔笑得狡黠。

“……”原來這人是在逗她。

錢露轉過身和邵昔麵對麵,邵昔還是把她牢牢圈在自己懷裡。

“真的,”他一本正經地說,“我傷心了,我吃醋了,我難受。”

“我該怎麼做讓你不傷心不吃醋不難受?”錢露非常配合邵昔的演出。

邵昔舔了下薄唇,看著錢露不說話。

錢露無奈又好笑,心裡卻膨脹開軟軟的棉花糖一樣的情緒。

她伸手環住邵昔脖子,踮起腳尖,親在他那雙唇形優美的唇瓣上。

邵昔的嘴唇看著有些薄,其實是上薄下不薄,親上去出乎意料地軟。

邵昔在錢露碰到他之前就張開了嘴唇,主動進攻,得寸進尺把一個淺吻變成了法式熱吻。

錢露被他親得有些迷亂,勉強能記著這兒是彆人的地方。

“邵昔!”

一聲斷喝讓錢露眼睛從快合上的一條縫變成了瞪大狀態。

邵昔倒是無所謂,很從容地鬆開錢露,轉身朝來者笑:“啊。”

黎辰站在十米開外的地方看著他們。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紅皇後,錢露露。”邵昔攬住錢露,手指勾了下她脖子上的項鍊,拉出了那張鉑金牌套,石頭夜燈照得牌套光芒閃爍。

黎辰指著邵昔罵了句:“臥槽。”

“我真不知道,”邵昔笑著說,“我剛一來才發現,跟你一樣,錢露也是,這事真的是巧合。”

黎辰深深吸了口氣,轉身就走。

他相信這件事是巧合,不代表他心情感情上就能一點不計較地過去,尤其是剛被胡亂拍了一腦袋狗糧。

關於那副牌還有個典故。

黎辰參觀了邵昔拍來的那副定製撲克牌,得知了裡麪價值最高的一張撲克是皇後q。

那段時間邵昔又雙叒叕不到一週就和黎辰介紹的漂亮美少女吹了,黎辰大大嘲諷了邵昔不近女色。

“萬一你哪天找到真愛,可能就是世界末日。”

“如果我找到真愛,”邵昔彈了彈皇後q,“我就把紅皇後送給她。”

事到如今。

邵昔把紅皇後給了錢露,就是認了真的證明。

黎辰現在不想看了,也懶得看了,他就是特彆鬱悶。

他頭也冇回地消失在小路轉角。

邵昔說:“他肯定很鬱悶。”

錢露從他胳膊底下鑽了出來:“知道你還一動不動,好好溝通一下啊。”

“那你呢?”邵昔一副我捨不得離開你的樣子。

“我隨便逛逛,你有事打我電話不就行了。”錢露好笑。

“好吧,彆走遠了,不準跟不認識的帥哥聊天,美女也不行。”邵昔嚴肅地說。

錢露:“……”

她把邵昔推出了花園,邵昔往黎辰那邊去了。

不遠處陶羽然捏緊了手,骨節都泛白。

她自然也知道紅皇後的說法。

邵昔已經找到了他唯一的紅皇後,他是認真的。

他在認真喜歡錢露。

陶羽然本以為邵昔不過是玩玩而已,她力鬆勁泄,怔怔地從角落走出來。

錢露嚇了一小跳。

錢露:“……”

陶羽然走到錢露麵前:“你知道陶素聞嗎。”

錢露對於陶羽然冇有什麼深仇大恨,平和地搖了搖頭。

陶羽然似乎是意料之中,眼底劃過譏誚,臉上冇有笑意,把她父親和錢露父親的交集淵源,緩慢地說了出來。

錢露安靜地聽她說完。

“……你家算是和我家有仇吧,”陶羽然說,“你說,我要怎麼對你。”

何況現在錢露又搶走了她喜歡整整十年的人。

錢露走近幾步,陶羽然冇有躲避,直到錢露把手輕輕放在她小腹上,驚訝和戒備從陶羽然眼裡擴散開。

“恭喜你,要當母親了。”錢露笑了笑。

她掌心溫暖柔軟,在陶羽然小腹上貼了幾秒,收了回去。

陶羽然睫毛顫抖,眨了好幾下眼,極其動容又心緒難平地看著她。

錢露冇有再多說,轉身邁步離開了花園。

陶羽然慢慢坐了下來,捂著自己肚子,發呆了半天,幾滴水落在她膝蓋上,洇濕了裙子,她原本武裝好了自己做好了決鬥的準備,卻被錢露輕輕一撫,就丟盔棄甲不戰自敗。

真厲害啊。

陶羽然扯了扯嘴角,心情卻慢慢放鬆下來。

很久都冇有這樣放鬆過。

錢露遠離了花園,迅速來到熱鬨的草坪上,走到餐桌拿了小塊的烘培糕點和一杯飲料找了張椅子坐下來吃喝壓驚。

真的嚇死她了。

要是陶羽然情緒激動做出什麼事,她作為唯一在場的人真的很難說清楚。

所以錢露決定一句話穩住陶羽然,然後拔腳就走。

陶羽然是個聰明人,既然得不到的已經無望,她知道以後該怎麼做,如果她冇有死心,她也就不會告訴錢露她們之間的深層糾葛。

錢露安安心心地吃吃喝喝,以後如何應付陶羽然那邊就是黎辰的事了。

和她無關,和邵昔無關。

彆墅二樓的書房裡,黎辰靠在窗邊,邵昔單手插兜站在他身後,書房的光線很溫暖,黎辰的表情很不開心。

“你他媽的。”黎辰突然麵無表情罵了句。

邵昔動了,走到窗前,饒有興致地看黎辰表情。

“我怎麼就有種挫敗感呢?”黎辰罵罵咧咧,“這事好像是怪不到誰,可我很生氣,我找不到生氣對象,怎麼辦!”

“我給你打錢。”邵昔口吻極其霸總。

“打個屁,”黎辰冷笑,“就你昔總是霸總?本辰總也是總好嗎。”

他伸出手指指著邵昔鼻子,被邵昔一巴掌打開了。

“你能和我比?”邵昔氣定神閒。

黎辰:“……”

還真是冇法比。光是邵昔不靠爹空手套白狼創立了黑銀資本,他就冇法比。

而現在,邵昔又有了錢露。

“你還真是條錦鯉啊,”黎辰酸得不行,“你知道錢露她家是什麼背景嗎?”

“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如何,”邵昔淡淡地說,“反正我又不是基於錢露家裡條件才喜歡她的,我喜歡她因為她是她自己。”

黎辰被噎了一下。

他原本的底氣冇那麼足了:“行行行,我膚淺行了吧,我承認,錢露各方麵很招人,我對她有好感,想繼續相親是因為和她發展,能取悅老頭子那邊,對我在公司的晉升有利。”

“你現在還對她有好感嗎?”邵昔銳利地打斷了黎辰,目光似笑非笑卻頗有壓迫感地襲來。

“……”黎辰看邵昔那樣子莫名火大的很,想故意說有,求生欲又讓他改口,“我敢嗎?我要是說有,你是不是要謀害我。”

“不會,”邵昔輕描淡寫,“我會找個‘溫柔’的辦法讓你清醒清醒。”

那你倒是彆一臉威脅啊?黎辰給氣笑了。

黎辰決定氣一氣邵昔。

“你知道你的紅皇後很會彈鋼琴嗎?”

果然,從邵昔表情看,他不知道。

黎辰瞬間心裡就舒服多了,笑著抱起手臂,暗暗挑釁:“第一次見麵,她就給我彈了,怎麼,她冇給你彈過?”

邵昔:“……”

他沉默了十秒,二話不說轉身離開書房,揚長而去。

嘭,書房門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音。

邵昔走後,黎辰站在窗前,眺望日落,本來超不爽的心情被熨平了,身心舒暢。

過了片刻,門被篤篤敲響。

“進來。”黎辰懶懶地說。

門打開,進來的是陶羽然,她把門關上,走向黎辰,神色極度平靜。

今天她穿了一身領口鑲珍珠的黑色連衣裙,比平時端莊很多,看著像黎辰記憶裡那個已經模糊不清的陶家千金了,而不是如今靠流量掙錢的網紅陶羽然。

黎辰收起笑意,看著她。

陶羽然平淡開口:“我懷孕了。”

她本來打算另外找個合適的時機再告訴黎辰。

黎辰刹那睜大了眼。

“不用懷疑,孩子是你的,”陶羽然淡淡地笑了下,“我特意去孔家名下最好的私人醫院做的產檢,大夫就是當年照料過你媽媽的那位,到現在你媽媽應該也知道了。”

黎辰:“……”

他手機突然響起,伴隨著強烈的預感,黎辰掏出手機,螢幕上聯絡人是孔小曼。

黎辰深吸口氣接起來:“喂,媽。”

他毫無表情地聽了一會兒,掛了電話。

“怎麼,你媽媽還有十分鐘殺到現場?”陶羽然問。

“不,”黎辰表情相當古怪,擡眼看向陶羽然,“她和宋華容的媽媽遇到了,吃了一頓飯,這週末要安排我和宋華容相親。”

陶羽然:“……”

“不過你放心,”黎辰慢騰騰地說,“我們的合作還冇有結束,結不結婚另說,我起碼會給孩子一個名分。”

陶羽然手裡日記價值太大,黎辰暫時不打算計較她對自己的算計。

陶羽然低下眼,看不清表情。

她倒是冇想到,防火防盜防閨蜜,她一心想要針對錢露,卻忘了宋華容這個暗戀黎辰的一直在旁邊虎視眈眈。

孔小曼和宋華容的媽媽是偶遇麼?好笑得很。

再擡眼時,陶羽然已經換上了燦爛的笑容:“好啊,合作愉快。”

“你在這裡休息吧,我還有事。”黎辰淡然理了理衣領,既然陶羽然懷了孕,他就不打算跟她玩那些**遊戲了,他要把重心放在和黎凡的明爭暗鬥上。

懷孕這件事就雲淡風輕地過去了。

陶羽然有些出乎意料,她站在書房裡,等黎辰離開後,纔出了書房,遠遠綴在他後麵。

果然不出所料,黎辰經過走廊的時候,被宋華容攔了下來。

陶羽然似嘲非嘲地看著他們。

她野心之路上最大的勁敵,要換人了。

錢露認識了一個紋了花臂的美女姐姐,對方正在烤燒烤,每烤一串,就挑最好最嫩的用刀子撥到盤裡,遞給錢露,手法嫻熟帥氣,旁邊有幾個男生是和花臂美女一起的,都隻能靠後,讓錢露當。

“謝謝姐姐。”錢露嘴角沾了燒烤醬,敞開肚皮吃得不亦樂乎。

“唉喲寶寶不客氣,你隨便吃啊。”美女姐姐看著錢露笑得很開心。

錢露咬了一口燙燙的軟軟的羊肉,一擡頭就看到邵昔走了過來。

他神情怏怏不樂,像是很煩惱,一聲不吭坐到錢露旁邊。

“吵架了?”錢露說,遞給他一小串洋蔥烤雞肉,“黎辰這麼小氣啊?”

這句話似乎取悅了邵昔,他眉頭鬆開了些許。

“有醋嗎。”邵昔瞥向錢露。

“你要加醋?”錢露猶豫地說,“這是照燒味的,已經有醬汁在上麵了。”

“我就是吃醋了。”邵昔張開嘴。

“……”錢露認命地把木簽上的雞肉剔下來,用叉子叉了送進邵昔嘴裡,一邊吐槽,“還吃醋啊,你這醋是反芻模式嗎,都說了這件事冇有任何狗血餘地,嚴格說起來是我們有點對不住他……”

“你給他彈鋼琴了,”邵昔一字一頓地指出,“我冇有這個待遇。”

錢露不可思議看向邵昔,就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鬨的小公舉。

邵昔坦然回望她,還有一絲絲委屈和控訴。

和他矜貴清冷到不像話的外表非常不搭。

錢露嘴角抽了抽,最後深吸口氣,轉向旁邊的花臂美女:“姐姐,哪兒有鋼琴?”

“鋼琴啊,這裡冇有哦,”花臂美女笑個不停,“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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