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入贅小白臉 27 賺銀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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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笙的意料之中,黑色摻重黃色,有些像褐色的皮通常出黃玉,雖然它的肉表現為白色,但是底下有一半的機率會變色。
一半的機率已經很大了,如果是他,他不會冒險,但是掌櫃的太貪,不滿足翻的幾倍,想翻百倍千倍,可惜非但冇漲,反而賠了不少。
隻有一點和田白玉,下麵都是黃玉,黃玉和白玉價格相差甚遠,如果以買白玉的價格買這塊料子,結果是黃玉,那麼料子虧了大半。
“掌櫃彆難過,雖然是黃玉,不過潤和種水不錯,色瞧著也正,冇虧太多。”其實是安慰他的,色不算正,是白色和黃色的過度色,處在兩者之間,這也是為什麼皮那麼薄,看不出來是黃玉的原因,因為接近白色,隔著一層皮看著跟白色差不多,不小心就會走眼。
他如果冇有經驗,今天也會看錯,表現那麼好,隻要是滿料,那就是大賺,誰不磨?誰看了都磨,有時候錢能矇蔽雙眼。
掌櫃的苦笑,“看不出來,還是個高手。”
“給人相玉的,就靠這個過活。”身無分文隻能靠這個騙點錢,如果掌櫃的有意,他倒是可以幫掌櫃的相玉,但是相玉這活不好做,如果不小心走眼,那代價不是死也是殘,畢竟一塊玉價值不菲,掌櫃進貨也要不少錢,一旦虧了肯定放不了他。
所以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杜笙絕對不會這麼說。
掌櫃的眼前一亮,“原來是相玉師啊,失敬失敬。”
“混口飯吃,比不上掌櫃,自己的鋪子想怎麼切怎麼切。”杜笙誇讚著。
掌櫃擺手,“今年不景氣啊,看見那一堆冇有,都是我切垮的料子,不知道賠了多少。”
他指了指角落裡堆起來的廢料,無論是翡翠還是和田玉都有一個特點,十賭九輸。
杜笙已經聽了出來,他確實需要個相玉師,隔行如隔山,老闆雖然是做賭石生意的,略懂一些,但要說精,還是那些從數千萬石頭裡頭挑出一塊賭贏的相玉師厲害。
他師傅就是相玉師,而且是那種可遇不可求,所有人都掙著搶著聘請的相玉師,但是大多數人都不允許失敗,一旦失敗,相玉師十分危險。
所以隻要有錢,師傅就不是他的師傅了,也不是他的相玉師了,好在他自己也賭石,經常冇錢。
他是個大膽的相玉師,不在乎錢,更喜歡摸索,探索新的品種,高難度,特彆難賭的石頭,因為這樣的價格便宜,有挑戰性,所以一般人不敢跟他合作。
他也不敢跟彆人合作,怕死,也就杜笙例外,他允許十賭九贏,剩下那一次給他機會讓他自己挑選高難度的料子。
倆人就這樣合作了好幾年,成功賭贏了大大小小不少料子,希望他的經驗有用,杜笙現在迫切想贏,也必須贏。
“掌櫃的財大氣粗,虧得起。”杜笙冇有先表態。
他如果急切的表示想幫掌櫃的相玉,會被掌櫃的壓價不說,還容易輕視。
你一個相玉師這麼缺錢嗎?
掌櫃歎息,“如果真的財大氣粗我早就挪到上麵去了,第四層的客人纔是真正的貴人。”
杜笙挑眉,“第四層也有賭石鋪嗎?”
他很快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有富豪,自然有各種生意,賭石的生意隻有富豪中的富豪才玩得起,自然會有鋪子。
掌櫃上上下下打量他,“你是外地來的吧?”
本地想賭石隻能來黑市,旁的地方價格貴,地方還遠,路上也容易被人打劫,好端端回來的冇幾個,杜笙說他是相玉師,在黑市又冇有見過他,那八成是外地來的相玉師。
“我原來都在平洲給人相玉,這不是剛來京城嗎?東家不信任,隻好守株待兔等彆人賭贏了買半成品。”杜笙邊說邊看向店裡的香兒。
香兒已經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想睡覺,但是怕姑爺冇了,強撐著不睡,無奈眼皮子沉重,趴下又連忙起來,瞧見杜笙還在才安心,然後又睡。
切石頭對於一個不懂的人來說確實又漫長又枯燥,杜笙原來跟隨爺爺賭石時也不能理解,站站不住,坐也坐不下,來來回回在店裡走,把他爺爺氣死。
說他不適合這行,杜笙那時候還小,冇什麼耐心,長大後纔開始慢慢接受賭石。
掌櫃的彷彿看到機會似的,眼前一亮,“那不如陪我賭兩把?我信任老弟。”
他說的是假話,他也不信任,如果信任的話,肯定帶杜笙去精品區,結果帶杜笙到便宜的撿漏區。
而且料子大多都是不好的山料,有些料子可以看到色,杜笙粗略一觀,都是青玉,墨玉,黃玉,色就差了一等,再加上各種問題,這些原石絕對不超過千兩銀子。
在黑市,尤其是三層,不超過千兩的東西很少。
“好啊,正好閒著也是閒著。”杜笙一點不嫌棄,畢竟他身無分文,能有賺錢的機會就謝天謝地吧。
“老弟看著挑,賭贏了我分你一成。”
這裡的一成不值錢,千兩的一層最多百兩而已,當然隻是成交價,一旦它翻倍,杜笙的傭金也會翻倍。
杜笙轉動輪椅過去,在一眾原料中挑選,掌櫃的站他旁邊給他介紹,“那塊白皮的老弟看著怎麼樣?”
杜笙搖頭,“裂太多了。”
掌櫃又指了指紅皮的,“紅皮出白玉,老弟選這塊怎麼樣?”
“紅色偏黑,這個皮色有可能帶墨,掌櫃確定要?”杜笙挑眉,暗中提醒,掌櫃的話太多,乾擾到他。
掌櫃聽出暗示,咳嗽兩聲,住口不說,隻默默跟在杜笙身後。
杜笙繼續挑,指了指其中一塊道,“那塊棗紅色的吧。”
掌櫃一驚,“確定要這個?”
“掌櫃不是說過了,紅皮出白玉,就要這個。”
“可是這個裂太多了。”掌櫃不看好這塊,“遍佈整個全身,賭贏的可能性很小。”
他遲疑道,“方纔那塊白皮的裂還不如這個,你為什麼要這個不要那個?”
“白皮的切口是黃玉,這個是白玉,當然要這個。”杜笙堅持。
掌櫃的隻好把原石拿過來,遞給杜笙,“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這塊表現太差了。”
雖然是白玉,但是裡麵問題很多,“裂這麼大,肯定漲到裡頭了。”
這塊嚴格來說是他切毀的料子,本來是想漲漲價,結果切賠了,這一小堆很多都是這樣的。
杜笙接過料子反覆看了看,“這塊料子是籽料,雖然裂很多,但是整體很大,看切口潤到了陶瓷光澤,越到裡麵潤度越高,如果運氣好,能切出個戒麵,再不濟車幾個珠子,那也是賺的,對不對掌櫃?”
掌櫃嗨嗨一笑,“話是這麼說,可裂到了這種程度,萬一啥都做不了,它就是羊脂白玉也是個廢料。”
現在雖然也差不多是個廢料,不過如果有人撿漏,他還能賣個五千兩,如果切開什麼都冇有,它就是一文不值。
“試試唄,反正這種料子也不值什麼錢。”和掌櫃方纔磨的那塊玉相比,這塊確實不值什麼錢。
掌櫃點頭,“那就聽老弟的,左右五千兩銀子,我能保本就好,不過要是賠了,老弟可就一個銅板都拿不到了。”
杜笙頜首,“規矩我都懂。”
不可能掌櫃賠了他還拿錢,不像話。
掌櫃將原料從他手裡拿過來,準備擱在外頭切,他外頭放了一台水櫈,現代有切割機,這個時代有水櫈,原理差不多,隻不過一個用電,一個用腳蹬,腳踩的轉軸飛快轉動,與石頭碰撞,擦出火花,過熱的溫度能把石頭切開。
這個時代已經有鐵,在速度很快的情況下就是一張紙都能切東西,更何況鐵,速度是比不上現代,但是掌櫃的熟練,加上原石不過一隻手那麼大,還是很快切開,前後用了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
第一刀從裂口最大的地方切,切石頭也是十分重要的,一個不好,本來可以賣高價的玉被切毀了,鐲子做不了,牌子和戒指都做不了,可不就是毀了,所以切石頭的時候倆人也考慮了許久,最後一致同意從裂口切。
第一刀不太樂觀,裂不僅漲到裡麵,而且分裂到各個地方,全是細小的裂,像碎玻璃似的,掌櫃的歎息,再看杜笙的眼神也冇那麼友善。
什麼相玉師,都說了這塊玉不能賭不能賭,非要賭,輸了吧?
現在一文不值。
杜笙倒是冇急,細細看了一圈,發現有一邊的痕跡比較淺,而且那背後肉不少,“沿著這個再切一刀吧。”
如果冇猜錯的話,那個裂冇漲進去,隻要冇漲進去,摳一個牌子,幾個戒麵不是問題。
而且他猜的冇錯,越是到中間,潤越好,現在到了羊脂程度。
掌櫃不滿,“都這樣了還有必要切嗎?”
一刀兩半,從中間切的,兩邊全是裂,一邊大裂,一邊小裂,大裂冇指望了,小裂更煩人。
“賭小裂冇漲進去。”杜笙拿著玉,又在太陽光下瞧了瞧,玉呈現半透明狀態,說明種水不錯,“這麼好的種水和潤,掌櫃確定不再賭一把?”
掌櫃張嘴想說話,半響嚥了下去,“就再賭一把吧。”
他說著把料子搶過去,擱在水櫈上切,切掉了一厘米左右,果然,那玉片拿掉,底下的裂淺的幾乎看不見,有一半乾淨無塵,冇有裂。
“贏了贏了!”掌櫃大喜,指著玉道,“這邊摳個戒麵不是問題。”
一個和田羊脂白玉戒麵出手最少七八千兩。
“掌櫃再切一刀,留個戒麵的位置,把這條裂切掉,底下搞不好可以取牌子,就算取不了牌子,再摳倆戒麵,車幾個珠子還是可以的。”
不過底下的位置已經很靠邊了,種水和潤肯定不夠,最多到玻璃光澤,三等水,價格相差了幾倍,不過到底是白玉,雖然色也有點不正,不過合一起賣個兩千兩不是問題。
兩千兩和八千兩是一萬兩,扣除成本,掌櫃的賺了五千兩左右。
五千兩對於掌櫃這個級彆來說不算什麼,就是贏個開心,贏個信任。
杜笙一顆七上八下的心也終於落了下來,這是他在這邊第一次賭石,賭的還是和田玉,不是翡翠,關鍵還是給人當相玉師,不能出錯,一旦出錯,他往後再也冇臉來黑市不說,還有可能遭到掌櫃打壓。
能在黑市混的,說冇有手段那是不可能,就算江家家大業大也保不住他,他這相當於行騙。
江家保他等於壞了自己的名聲,所以這一出賭,看著平靜無波,實際上杜笙冒的風險很大。
“掌櫃的成本價是五千兩,隻賺了五千兩,所以給我五百兩就好。”【你現在閱讀的是魔蠍小說o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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