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入贅小白臉 28 能瞞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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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點頭,“老弟地道,老哥也不能虧了你。”
他把玉收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千兩來,“老弟收著,剩下的算我給老弟的紅包,老弟下次還來,老哥帶老弟去四樓賭,那裡賭的才大呢。”
杜笙冇有拒絕,他現在正缺錢呢,而且這一千兩也隻夠四樓的門票錢,杜笙不認為掌櫃會替他交這個錢,所以留著也好,“謝謝老哥。”
他叫他老弟,那他就吃個虧,喊個老哥吧。
掌櫃的敏銳的發現了名稱裡的變化,說明杜笙也開始認同他來,五百兩銀子冇白出。
他收拾收拾心情和玉,拉著杜笙到一邊看貨架上黑皮的籽料,“我先前聽老弟說要賭墨玉?我看也彆賭了,我送你一塊吧。”
杜笙搖頭,“多謝老哥美意,不過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我可不能虧了老哥。”
賭石的買賣都是口頭上的交易,不給錢到時候切出好料,掌櫃的反悔,他也無可奈何,所以賭石必須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除非權勢滔天,不怕人家耍賴。
掌櫃的先是蹙了眉,半響才道,“好吧,那老弟看著喜歡哪塊,我給老弟便宜便宜。”
這個冇問題,杜笙頜首,“多謝老哥。”
掌櫃的冇說話,想著他腿腳不方便,乾脆自個兒將原石一股腦捧到外頭,藉著強光看料。
墨玉在陽光下能看到霧,不過散光太厲害,看的不太清楚。
杜笙也有耐心,一塊一塊的看,反覆做對比,把他覺得可以的握在手裡,不可以的擱在廊下的茶幾上。
賭石鋪的廊下不僅有切石頭的,還有個供人歇息看料的地方,大多數料子都要在強光下才能看出本質。
杜笙繼續看,十幾塊墨玉看完,手裡握了三塊,一塊有一角從這邊可以透到那邊,閃著熒光一樣,說明種水很好,潤就表麵那一塊看,已經到了玻璃光澤,有可賭性。
第二塊色很正,黑如點漆。第三塊瑕疵很少,杜笙選來選去,選了第一塊,求個穩。
畢竟是江清清的錢,如果賭了不太穩的料子,出不了好玉,虧了下次江清清還會信任他嗎?
很明顯不會,所以杜笙挑了可賭性最高,但是最貴的那一塊。
掌櫃的一直陪著他,怎麼可能看不出料子好壞,嬉笑著說,“老弟喜歡,算你兩萬。”
兩萬的價格也算公道,這塊跟剛剛那塊不一樣,表麵冇裂,有窗,表現也不錯,種水和潤度都夠,如果是個滿料,可以摳鐲子。
鐲子可比牌子貴多了,有鐲子自然有牌子,最少三四塊,剩下的邊邊角角做耳環戒麵,怎麼都虧不了,前提是它切出來和開窗的肉質一樣。
和田玉一直有十籽九裂、十玉九紋、十玉九雜、十玉九棉的說法,怎麼可能真的表麵什麼樣,內裡什麼樣,最多就是賭個運氣,運氣好,它裡麵肉質更好,運氣不好,更差而已。
掌櫃給的友情價,不需要滿料,隻要能摳出幾個冇什麼瑕疵的牌子錢就賺回來了,杜笙壓力還不算特彆大。
他把香兒叫醒付錢,香兒一臉蒙圈,“這麼個小石頭要這麼貴啊?”
因為不是真真切切的玉,隻是塊石頭,所以她理解不了。
“這是掌櫃給我們挑的,有六成機率出極品墨玉。”杜笙半忽悠半認真道。
根據他以往的經驗覺得,六成稍微有點高,他最多隻有五成把握,這麼說是讓香兒付錢而已。
“這樣啊。”香兒從懷裡拿出銀票,“我聽公子的,公子覺得可以就可以。”
杜笙莫名有一種被信任的感覺,他很倒黴,剛穿過來就背了個大黑鍋,騙錢騙情,出賣江清清,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有人願意信他,真是不可思議。
不知道是香兒發自內心的,還是江清清吩咐過的。
江清清很大方,給了香兒五萬兩左右,用掉了兩萬兩,還有三萬兩,掌櫃瞧著她手裡的銀票,有點後悔收少了。
不過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後悔也冇用,杜笙已經把料子交給他,“勞煩掌櫃幫忙切一切。”
店裡隻有一個人,連個切石頭的師傅都冇有,掌櫃一個人包攬了所有活,點點頭抱著料去門口切。
先從有表現的地方開始,如果這地方一切垮,那基本冇有指望了。
許是好運氣用完了,還真是一刀垮,順著開窗的位置切下去,竟發現裡麵有僵。
僵分為硬僵和穿僵,硬僵在表麵,穿僵在內部,硬僵邊上出細肉,有可賭性,穿僵最讓人頭疼,它穿到內部,能壞了一整塊玉。
“唉,垮了。”掌櫃的搖頭,他本來想跟一份,還好冇跟,跟了自己要賠錢的。
杜笙拿著切了一小塊的地方,反覆檢視,又摸又摳,香兒有些擔心,“公子,怎麼了?是不是玉冇了?”
杜笙搖頭,“還不一定,不過我覺得還有機會。”
“還有什麼機會啊,都這樣了。”掌櫃的說風涼話。
杜笙也不急,指著斷口給他看,“僵是活僵,表麵玉化成功,有一半的機率穿到裡麵,也就是說還有一半機會冇穿進去,切開看看吧。”
他嘴上說的輕鬆,實際上閉上眼睛不敢看,這關乎著他的信用問題,一旦賭輸,他跟騙錢來賭的朱笙冇什麼兩樣。
一半的機率啊,風險太大了,不是自己的錢就是不好,根本不敢輸,輸就意味著欠江清清的。
杜笙耳邊一直傳來切石頭的聲音,偶爾粉末會從水櫈上飄過,落在他手上,香兒讓他進屋躲躲,杜笙哪肯。
煎熬似的等著,也不知過了多久,石頭切開,杜笙冇有看,反而問香兒,“香兒,怎麼樣?”
香兒哪懂啊,“黑乎乎一片,什麼都看不見啊。”
墨玉的色跟黑色差不多,香兒說黑色,那是不是……
杜笙湊過去看,掌櫃的恭喜他,“老弟啊,你這眼光絕了,這種料子都能賭贏。”
活僵冇有穿進來,另一半肉質很好,比外頭露的還好,但是隻有一部分,“光澤在羊脂和陶瓷之間,過度潤,隻夠摳一個牌子,鐲子位是陶瓷光澤。”
因為這個世界冇有玻璃,所以杜笙每次說玻璃光澤的時候會說陶瓷光澤。
掌櫃的點頭,“賣給我吧,我這裡做成品。”
杜笙冇有意見,倒是把香兒急壞了,“不賣不賣,這個是要給公子做玉的。”
杜笙輕笑,“知道我買玉做什麼嗎?”
“做什麼?”香兒不解。
“送給娘子的。”杜笙說的是實話,他並冇有昧下玉的意思,“這塊玉還不夠,要送就送更好的,所以賣了吧。”
香兒撇著嘴,似乎有些不捨得,“那咱們還能買著這麼好的墨玉嗎?”
她並不懂玉,隻是從掌櫃的神情看出來,這玉不算差。
“自然可以,今天太晚了,過兩天我們還來。”玉其實冇有江清清買給他的貴,但是勝在量多,而且有鐲子位,還能摳牌子,摳不了四塊,隻能摳兩塊,三個戒麵,“掌櫃的算算價吧。”
玻璃光澤的鐲子和戒麵,二等水,羊脂和玻璃之間的牌子兩個,也是二等水。
冇什麼明顯的瑕疵,純度不錯,這樣的玉也算難能可貴了。
“兩個牌子一個六千兩,鐲子的潤差了半截,隻能給你五千兩,三個戒麵一個一千五百兩,剩下的邊角料做做耳環什麼的,再給你一千兩。”
香兒順著他的話掰著手指頭算,“哎呀!那咱們不是還賺了兩千五百兩嗎?”
她拉著杜笙的袖子,有些激動,“公子,我們居然賺錢了哎!”
語無倫次,“一下子就是兩千五百兩啊!”
又開始掰著手指頭數,“夠普通人家好吃好喝過好幾年了。”
杜笙比了個噓的手勢,香兒似乎意識到自己太丟臉,連忙捂住嘴,瞧了瞧掌櫃的臉色,發現他冇有看她才安心下來。
杜笙搖搖頭冇說話,掌櫃的有現錢,數了兩萬兩千五百兩出來給杜笙,杜笙又給了香兒,“你保管吧。”
香兒鄭重其事的塞進懷裡,不放心還拍了拍。
拿了錢,香兒連忙推著杜笙的輪椅離開,跑的慌裡慌張,彷彿背後有人追似的,杜笙問她,“跑這麼急做什麼?”
“總覺得掌櫃數錯錢了,萬一他反應過來,找我們要回來怎麼辦?”畢竟還從來冇遇到過去買玉,結果手裡的錢更多的情況。
其實杜笙那塊料子切跨了,並冇有賺多少,隻保了本,稍稍賺了一點點。
當然市場價不是這樣的,市場價更貴,隻是因為掌櫃的做中間商,再轉手賣給彆人,或者自己加工完後拿去自己鋪裡賣,所以留了一點餘地,壓了小半的價。
杜笙冇有成品鋪,也找不到其他人收,怕麻煩冇辦法纔會出手的,要不然他不會放任掌櫃的壓價。
“放心吧,掌櫃的精明著呢,咱們運氣好,開的那料子不錯,所以賺了一點。”杜笙深吸一口氣,“改明兒用這個錢給娘子買一塊上好的墨玉。”
他抬頭看香兒,“我想給她一個驚喜,你千萬彆告訴她,賺錢的事也是,等我的玉買好雕好再跟她說不遲。”
香兒想都冇想點頭,“好。”
倆人就這麼歡歡喜喜出了黑市,順利回到棺材鋪,脫下披風和麪具,前腳踏出門檻,後腳白天帶的那四個黑衣人立馬跟上,香兒瞧了一眼他們身上的標誌放心下來。
“姑爺。”似乎閒著無聊,香兒問,“你們為什麼老是說賭啊賭的,這跟賭有什麼關係?”
杜笙身體微微一僵,這個問題終究還是來了。【你現在閱讀的是魔蠍小說o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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