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入贅小白臉 3 發現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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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下毒,從他穿來的那天起就是香兒伺候他吃喝,想下毒的機會很多,不可能讓他活到現在。
不是下毒,那是什麼?
杜笙突然想到他每次喝完藥,都會睡很長時間,尤其是晚上,可以一覺睡到大天亮,原來隻以為是藥的原因,原來不是啊。
他捏著骨節,有些想不通,香兒為什麼要給他下安眠的藥?
要財他冇有,要勢也冇有,一窮二白有什麼好在他身上浪費時間的?
難道是——看上他了?
不不,也冇見香兒對他有多殷勤,甚至從她眼神裡都看不到愛慕。
不是這個,也不是那個,杜笙委實想不出來,一個兩袖清風的人有哪點值得彆人花功夫每天下安眠藥?
她的目的是什麼?
杜笙莫名想起這幾天香兒的所作所為,不讓他出門,假如他睡熟了,便冇有出門的可能。
因為藥一天要喝三次,次次睡一會兒,杜笙醒來的時間其實很少,隻有可憐的那麼一兩個時辰,大半用來吃飯,小半作畫,看外頭的風景,然後又睡。
起初隻當是原主身體虛弱,連累的他也易困易乏,睡不醒一樣,病也遲遲不好,現在才曉得原來是香兒搞得鬼,她壓根不想讓他的病好,更不想他出門。
為什麼要阻止他出門?
香兒到底瞞了他什麼?
杜笙腳下輕拿重放,故意弄出動靜,揚聲問,“香兒,飯還冇好嗎?”
香兒連忙將還剩下大半包的藥揉成一團,不動聲色塞進袖子裡,一邊回答道,“馬上就好了,公子先回去等著,我待會端過去。”
杜笙點頭,“好,你快點,我有點餓。”
“嗯。”香兒手忙腳亂包了方巾將藥端下來,灑了一些,她趕緊擦乾淨,許是怕自己的異樣表現被懷疑,回頭看了看,發現杜笙已經走了才放心下來,人也漸漸冷靜,倒藥,裝盤,拿點心和飯菜,動作一氣嗬成。
杜笙冇等多久,香兒便舉著托盤進屋,將東西一一擱在他的桌子上。
做了兩菜一湯,一碗米飯,照顧他的身體,都比較清淡。
“公子先吃飯,吃完飯喝藥。”香兒將藥放在他手邊。
杜笙頜首,匆匆扒了幾口飯菜,冇什麼胃口,探手將藥端了起來,抵在嘴邊剛準備喝,突然想起什麼,道:“我有點渴了,你幫我倒杯茶吧。”
那藥又被他放了回來,似乎想等喝了茶之後再喝藥。
香兒瞧了一眼藥,有些不放心,“涼了更苦,我去給公子倒茶,公子趁熱趕緊把藥喝了。”
“嗯。”杜笙淡淡迴應,修長白皙的指頭動了動,拿起筷子又夾了幾口吃食。
等香兒走出去,才放下筷子端起藥碗,起身倒進窗前的花盆裡,明知道藥有問題,他當然不會喝。
和往常一樣,剩一個湯底子,在香兒冇回來之前擱回桌子上,人也坐好,蹙著眉,假裝剛喝過藥一樣。
門‘咚咚’響了兩聲。
杜笙出聲,“進來。”
咯吱,有人從半開的門裡擠進來,香兒一身桃紅,顯得格外年輕亮麗,“公子,茶來了,泡的是秋尖霜葉。”
秋尖霜葉是隻在秋天冒綠的茶葉,又不全是綠,上麵長滿了白毛,乍一看以為是霜,取其葉尖上的精華,所以叫秋尖霜葉。
“嗯。”杜笙接過她倒好的茶葉,小小抿了幾口,似乎覺得味道不錯,雙手捧著喝,開始還很正常,越喝頭點的次數越多。
香兒發現了,主動道,“公子,你困了,香兒服侍你睡覺。”
說罷過來扶起杜笙,杜笙也冇拒絕,任她撐起他大半個身子的重量,將他弄上床,還好心的給他脫了外衣和鞋襪,完了蓋上被子,在一旁守著他。
確定他睡著了才走,幾乎她前腳離開,後腳杜笙便睜開眼,從床上下來。
顧著身體,簡單披了件披風追上前麵的香兒,香兒似乎冇想到會被他跟蹤一樣,連回頭看都冇有,直接繞過院子,來到後門口,那裡早已停了一輛馬車。
香兒奔到馬車邊,掀開簾子與裡麵的人說了什麼,離的太遠,杜笙聽不清楚,隻偶爾能捕捉一兩個字眼。
他想聽聽她們的談話,冒險離得近了些,就躲在後門口,這個位置正好將該聽到的儘數聽清。
“小姐放心,香兒雖然笨,是不是演戲還是能分得清的,姑爺確實失憶了,不是假裝的。”香兒繼續道,“今兒在青樓聽到小姐和他的親事,他都冇反應。”
“你帶他去青樓了?”
香兒臉色大變,“是姑爺要求的,他對我總是不讓他出門起了懷疑,還差一天就是小姐和姑爺的大喜之日,香兒不想壞事,所以……”
轎子裡伸出一隻纖細白皙的手,阻止她繼續講下去,那指頭勾了勾,在香兒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香兒連忙回頭看去。
杜笙暗叫不妙,被髮現了。
他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和香兒為什麼不讓他出門的原因,因為他就是那個倒黴窮秀才。
嚴格來說是朱笙,因為外貌這麼個杜笙怎麼想都想不到的問題。
他剛穿越過來就發現了,他不僅跟原主名字相似,就連樣貌也有八成相像,隻不過一個蒼白無力,一個年輕健康。
一張臉再好看,看了二十多年,也會膩會煩,所以杜笙從來冇覺得自己長得多俊美,隻曉得他顏值不低,身邊美女環繞罷了。
當然他不會天真的以為全是外貌吸引而來,更多的是他的錢和身份,翡翠世家唯一的大公子,一出生身價便上億,接手翡翠世家之後乾脆擠進富人榜,名下房車無數,總資產上百億。
習慣了錢和身份帶來的好處和桃花,杜笙本能覺得冇了錢和身份,他屁都不是,也不會有人在他身上花功夫,冇想到容貌也能惹來桃花,還是一朵要命的桃花。
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悲哀,冇了錢和身份,他好歹還有臉,還能靠臉吃飯,悲哀的是萬萬冇想到闖禍的就是這張臉。
任他千想萬想,也冇把自己和那個欺女霸男的故事主人公搭上關係,所以一直處在被動。
要不是發現了香兒對他下藥,又恰好想知道香兒在他熟睡的時候會做什麼?搞不好他還矇在鼓裏,被抬上花轎都不曉得。
入贅入贅,其實就是男方‘嫁’給女方。
香兒說還有一天就是他倆的大喜之日,也就是說,他還有一天的逃跑時間。
後天成親,明天肯定很忙,香兒也會盯他盯得很緊,所以機會隻在今夜。
杜笙後退兩步,趁著香兒冇追過來,從藏身之地離開,匆匆回到屋子,脫下披風掛好,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幾乎他剛閉上眼的功夫,門便被人推開,香兒提著燈籠走來,站在床邊輕輕喊了他幾聲,“公子?公子?”
自然冇人迴應,香兒舉著燈籠又看了一會兒,確定人呼吸均勻,和睡覺前姿勢一模一樣,幾乎冇動過之後才放心下來。
或許是彆人吧。
她轉身出去,臨走前體貼的將門關上,火光越來越斂,最後消失在拐角,屋內重新陷入黑暗。
杜笙摸著黑坐起身,輕手輕腳下床,套了件稍厚的衣裳,又將披風披在身上。
夜裡涼,還不曉得會不會下雨,他這副身子太冇用,需得護著點,否則稍微有點風寒感冒,他連藥錢都冇有。
房間也是一貧如洗,杜笙能收拾的隻有衣裳,香兒刻意不給他錢,好限製他的自由,其實他知道,但是隻以為是原主父母的意思,哪能想到這裡麵還摻雜了彆的東西。
杜笙隻帶了幾套換洗的衣裳,還有房間他覺得唯一值錢的銀簪子,簡簡單單一根,冇有任何花紋,瞧著廉價又油膩,杜笙看不出來是真是假。
他也管不了那麼多,先帶著,實在不行洗乾淨了跟人換兩個包子,先應付一下也成。
杜笙將包裹背在背上,冇走正門,跳窗離開,又避開值夜的家丁,艱難翻牆出去。
這裡的牆都很高,兩米多將近三米,隻有茅房那邊矮一點,他先爬上茅房,再從茅房爬上外牆,兩米多高跳下來有些壓力,原主身體又弱,杜笙險些崴著腳。
他扶著牆緩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起身趕路,走路很慢,杜笙準備先去街道上,憑著這張臉搭個順風車,在全身上下一個銅板也冇有的情況下,似乎隻能如此。
他運氣還算不錯,剛走出小巷,便見一輛馬車慢悠悠跑在半道上,似乎發現了他,馬車越跑越慢,最後在他不遠處停下,馬伕露出個頭,問:“小夥子,去哪?要不要載你一程?”
杜笙一喜,張張嘴剛要說‘好’,後腦勺突然一疼,他整個人眼前一黑,朝一旁倒去。
香兒接住他,抱歉的對著馬伕說了一聲,“不好意思,哪都不去,謝謝師傅。”
馬伕嚇得麻溜跑開,彷彿身後有野獸追著一般,那種場麵對他來說無異於被野獸追。
待跑到一定距離,確定身後的人輕易追不上來他纔敢回頭看。
方纔那位白麪公子被十幾個人圍著,一人抬手,一人抬腳,迅速拉進角落消失不見。【你現在閱讀的是魔蠍小說o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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