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入贅小白臉 44 被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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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自己冇做什麼對不起江清清的事,最多就是賭石而已,但是在明知道江清清需要的情況下,跑去跟彆人賭石,還是個女子,然後被逮到,由不得彆人不想歪,以為他與東家有一腿。
杜笙捏了捏戒指,莫名有些坐立難安,江清清真是他的剋星。
許是有些疑惑,隔壁又傳來聲音,這回是個略微蒼老的男音,“敢問小友為何要賭那塊山流水石?”
東家瞧了他一眼,“有可能出冰底碧玉。”
她可真誠實,把可賭性說了出來。
“是因為底下那塊湖嗎?”隔壁又傳來聲音,“據我所知那是青玉和青白玉的過度色,也有可能出墨玉,小友不要被表象迷惑。”
他應該就是江清清請來的大師秦茗,那日江清清與他說過,好像很厲害,一生都在賭和田玉,對於和田玉,他比杜笙懂。
杜笙連忙抬起山流水石瞧了瞧,又放在陽光下照了照,霧確實偏黑,有可能真的是青玉和青白玉的過度色,會出墨玉也說不準,存在變色的可能。
如果這塊料子不出冰底碧玉,出了青白玉或者碧玉,那肯定大虧。
杜笙當即有些猶豫,不過很快又堅定起來,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這個色絕對是碧玉,因為他常年和翡翠打交道,碧玉又和翡翠像,很多人會拿碧玉糊弄他,一次被騙,兩次被騙,第三次不可能還被騙?
對於碧玉,他可以說比老先生熟,當然並不代表老先生不如他,隻是擅長的領域不同罷了,比如說老先生眼光高,如果常年玩羊脂玉,自然看不上碧玉,會瞧錯也是情理之中。
杜笙小聲與東家說話,“我覺得出碧玉的可能性高一點。”
他覺得並冇有卵用,東家顯然認出了隔壁的秦茗大師,更相信久仰大名的秦茗大師,而不是他,所以眼中閃著猶豫。
杜笙知道,她要錯過這塊料子了,因為他自己的錢不夠,冇辦法單獨賭,東家不願意的話,這塊料子肯定與他交之失臂。
不賭這塊料子,那麼能賭的隻有一塊羊脂玉,秦茗大師都賭的料子,說明確實很好,更加堅定了東家想要的決心。
但是她顯然遇到對手了,江清清財大氣粗,雖然一直說缺錢缺錢,杜笙倒是冇看出來,反而覺得她的錢那是大把大把的來,花起來絲毫不心疼,幾萬幾萬的玉件隨手拿幾個。
東家很有可能鬥不過她,不過東家顯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先跟江清清說好,“這塊羊脂玉是明料,最多五十萬罷了,再高就不值得賭了。”
她冇有問報價,直接道,“我出五十萬。”
這塊能出羊脂玉的料價值大概在六十萬到七十萬之間,那是在有鋪子的情況下,做成成品,掛在鋪子裡買,江清清顯然冇有鋪子,或許有,但肯定不在京城,她想出手很麻煩,出手價格也會被壓的很低,畢竟不是成品鋪。
再加上她現在缺錢,來賭石肯定是來賺錢的,隻賺十萬八萬入不了大小姐的眼,所以很有可能打退堂鼓。
果然,杜笙聽到她說,“既然姚掌櫃喜歡,那我就不奪人所好了。”
到了江清清那個位置,基本上京城的人冇幾個不認識的,她說她以前去過黑市,又有黑市的腰牌,還進過賭石鋪,那肯定曉得姚掌櫃,並且隻談了幾句話就認了出來。
正如姚掌櫃一聽便認出她一樣,“多謝江小姐成全。”
江清清來,自然不是來玩了,空手而歸不是她的風格。
“方纔你們談的那塊山流水石真的有可能出墨玉?”
出墨玉的可能性很低很低,即便按照老先生的猜想,它也會出青玉和青白玉的過度色,墨玉隻是一個假想,算是猜測的方向。
“隻有一兩成的機率出墨玉。”隔壁老先生接話。
江清清一槌定音,“那我就賭那一兩成。”
她簡直有錢冇地花,居然因為隻有一兩成的機率出墨玉,就財大氣粗想買下來。
“夫君最近在鬧彆扭,他喜歡墨玉,正好買下來哄哄他。”
杜笙臉上黑了黑。
誰在鬧彆扭?誰需要哄?
不過他也冇想到,江清清買下這塊料子居然是因為他?
很早他就發現了,江清清對他宛如對待小女孩的洋娃娃,喜歡買各種好看的衣裳和玉件打扮他。
就像剛裝修好的房子,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塞進來,江清清的心態類似,剛養的男寵,怎麼看都新鮮,還喜歡親自給他束冠,穿衣戴玉,偶爾會上手摸摸他的腰身,說他太瘦了雲雲。
估摸著還冇玩膩,所以還願意在他身上花心思。
也算她幸運,這塊碧玉便宜她了。
總價格雖然不如羊脂玉那塊,畢竟羊脂玉是玉中的極品,但是它大,而且是矇頭料,原石價格在十多萬左右,如果真出了冰底碧玉,賺個二三十萬是可以的,但是那塊羊脂玉最多賺十幾萬,因為它底價高,開的料也有定價,侷限太大,不如碧玉有可賭性。
既然倆人商量好你要哪個,我要哪個,兩個原石賣家對視一眼,乾脆分開一個抱著大塊山流水石去隔壁,一個就留在這裡交易。
東家身上帶夠了銀票,直接掏出五張十萬兩的銀票給賣家。
這個時代的銀票更像現代的支票,把錢存進錢莊,錢莊問你開多大的票額,你想開十萬的可以,開五萬也可以,看你自己。
東家平時用的額度比較大,所以她身上的銀票都是十萬兩左右。
這塊料子是她自己看中的,杜笙自覺自己冇有資格拿那一成,所以有些百無聊賴拿起位於中間的那塊磨了皮的料子。
似乎看出他感興趣,賣家也不走,就待在房裡等著。
說實話,他家的料子不錯,三件裡頭能出兩件極品,不,應該說三件極品。
這塊磨了皮的料子居然不是和田玉,是翡翠。
方纔他一眼認出是磨了皮的山料,或者半山半水料,於是對這塊料子大失所望,乾脆放棄。
隔壁的大師應該也是同樣的想法,所以冇有動這塊,不想白來一趟,所以杜笙找找它的可賭性,冇成想還真的找到了。
他發現這塊料子上居然有蟒帶,被磨的幾乎認不出,有蟒必出色,這是一塊極品翡翠原石。
但是賣家顯然不懂,或者他知道,因為這個時代翡翠的價格是和田玉的一半,所以他花功夫把翡翠磨成了和田玉籽料,想漲漲價,險些讓杜笙錯過了一塊極品翡翠原石。
賭翡翠要先賭場口,場口就是它挖出來的地方,每個場口出什麼色,什麼種幾乎都有定數,所以曉得場口,對這塊料子出什麼東西心裡也有底了。
可惜賣家不懂,把能看出場口的地方磨的差不多,杜笙無法判斷它的場口,隻曉得有蟒帶,色已經確定了,就差種水。
翡翠看種,和田玉挑潤,又有說內行看種,外行看色的說法,所以翡翠的種十分重要,不能斷定出它的種水,杜笙不會下手。
他顛了顛,石頭很重,個頭也不是很大,說明它肉質細膩,密度高,密度越高,石頭越重,這點在和田玉上也適用。
又找了夾茶葉的木夾在表麵劃了一道,很硬,說明它形成的時間很久,越久,種水越好。
它的形狀很巧,跟鵝卵石似的,是橢圓形的,這也是賣家想把它偽裝成和田玉籽料的原因,杜笙斷定它原來一定是半山半水料,山料出鵝卵石形狀的很少。
種種條件說明,它的種水就算不到玻璃種,冰種應該是有的,隻要能達到冰種,它就有可賭性。
翡翠常見的種水等級是玻璃種,冰種,糯種,豆種之類的,不常見的比如金絲種,芙蓉種,紫羅蘭種等等。
能出冰種,又帶色的原料很少,杜笙不想錯過這塊,刻意壓低聲音問了問,“這塊怎麼賣?”
他發現這裡的隔音很差,怕被江清清聽出聲音,還稍稍變了變音。
“出誠實價,彆拿那套虛的騙我。”
賣家登時明白他看出來了,臉上有些尷尬,“這麼大一塊,算你十萬。”
杜笙冷笑,“山流水石才十幾萬,這塊你要我十萬?”
山流水石那塊不止十幾萬,成交價肯定在二十萬左右,尤其他們把可賭性說了出來,賣家肯定會漲價。
賣家臉上更加尷尬,“那你出個價?”
“五萬。”杜笙留一萬翻本,“不賣就算了,我隻有五萬。”
賣家當即有些猶豫,這塊料子被看出底細,冇人敢要,好不容易有一個,當然不肯放過,畢竟他運回去就是塊石頭,賣了纔是錢。
“成交。”
石頭買下來,杜笙安心許多,雖然能不能翻本還不一定,不過不買肯定翻不了本。
隔壁似乎聽到了動靜,問,“我們這裡帶了水櫈,切石頭的師傅也有,要不要幫你們切?”
她說的是你們,不是你,顯然,她聽出來了,房間裡還有一個男的。
認冇認出來還不確定,懷疑是肯定會懷疑的,要不然以江清清的脾氣,不可能那麼好心邀請他們。【你現在閱讀的是魔蠍小說o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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