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入贅小白臉 45 哈哈哈哈
-
杜笙仔細想了想他進這個屋子之後說的話,似乎冇幾句,除了剛開始東家問話,他離得遠說的稍稍大聲,其它都是麵對麵講,麵對麵不可能說太大聲,江清清不一定聽出來是他。
首先,他帶著麵具,是厚瓷的那種,聲音出來有些變味,其次隔著一層牆,杜笙聽江清清的聲音都不太真切,反過來想,江清清肯定也聽不清楚他的聲音。
她再怎麼聰明,也不可能聯想到他居然會賭石,而且和姚掌櫃一起賭。
不過姚掌櫃也是個麻煩,從江清清問話開始,她一直在迴應,說明她想結交江清清,江清清邀請,冇道理不去。
果然,姚掌櫃看了看杜笙,眼神有些猶豫。
杜笙明白,她想讓他去。
“除了你,我誰都不會見,也希望姚掌櫃保密關於我的一切。”
三塊原石都找好買家,錢交了,貨也給了,兩清之後那兩個原石商早已離開,既然是做生意,那倆人肯定會為他保密。
而且他並冇有露出真容,隻不過輪椅特征太大,還是很容易引人懷疑,隻希望他們是遊商,不會定居在一個地方買賣,做完這門生意,立馬就走。
畢竟是走私的,擔心被彆人逮,泥鰍似的,不會浮出水麵,江清清能不能找到他們還不一定。
杜笙唯一擔心的是姚掌櫃,劉掌櫃都不擔心,劉掌櫃太貪了,他是劉掌櫃的搖錢樹,越少人知道越好。
如果他被江清清挖走,江清清不可能再讓他散賭,劉掌櫃再想發財都難,所以他絕對不會出賣杜笙。
姚掌櫃想結交江清清,會出賣他的可能性很大。
姚掌櫃似乎在抉擇,江清清為什麼突然邀請他們,很明顯,她似乎猜到了錢生相玉師的身份,想見見這位相玉師。
見她都是次要的,主要就是錢生,江家勢大,說是雄霸京城都不為過,遲早有一天她會用到江清清,結交她絕對冇壞處。
但是用錢生交換,似乎不太妥,這位相玉師不願意見彆人,她硬要去的話,人家有本事,轉頭投靠江家也說不準。
所以她很為難,一邊是結交江家的機會,一邊是得罪一個年輕有為的相玉師……
門突然被人敲響,江清清的聲音傳來,“我能進去嗎?”
杜笙蹙眉,“姚掌櫃,我信任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姚掌櫃,很為難嗎?”門外江清清的聲音再度傳來。
杜笙握緊了扶手,“姚掌櫃既然把地點選在這裡,我相信肯定有姚掌櫃的理由。”
那兩個賣原石的人是外地口音,到底是哪杜笙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麼正經生意,他們確實是走私而來,怕被官兵抓,所以在這裡交易。
如果在交易的時候正好被官兵堵住呢?豈不是人贓並獲?
杜笙不信姚掌櫃冇有做過這樣的假想。
“姚掌櫃如果為難的話就算了。”
門外響起腳步聲,由近至遠,似乎有人離開,木地板被人踩的咯吱作響。
“等一下。”門突然在身後打開,姚掌櫃急切道,“冇什麼不方便的,隻是看石頭看久了,人有點暈罷了,讓江姑娘久等了。”
江清清輕笑,“無妨,姚掌櫃身體要緊。”
她朝姚掌櫃的身後看去,“你的同伴呢?”
“他已經走了。”姚掌櫃讓開身子,任她檢視屋內。
屋內很簡單,除了一張桌子和一個矮榻之外,連個床都冇有,雅座雅座,本來就是供人坐坐的。
江清清目露失望,“好可惜。”
她身後還帶了兩個丫鬟,走過去幫姚掌櫃搬原石,兩個原石一個十幾公斤,一個幾公斤,不算特彆重,江清清熱情的拉著姚掌櫃進自己的房間,商量著從哪切。
自然先切她的那一塊,她那塊是杜笙看好的山流水石,三塊裡麵最大,皮厚,師傅建議直接對半切,這麼大件的原石不礙事,幾乎傷不到內裡。
江清清其實不太懂,秦茗大師也這麼建議,乾脆隨他們切,小件的原石對半切就毀了,她這件太大,對半切之後依舊可以掏鐲子,出牌子等等。
切石頭的過程很煎熬,許是為了緩解緊張,江清清轉移話題一樣問,“方纔與姚掌櫃一起來的那位是相玉師吧?”
姚掌櫃點頭。
瞞不過她,定是早就懷疑,所以纔會請他們過去。
“難怪姚掌櫃這麼寶貝,看都不讓看。”相玉師十分罕見,成名的相玉師更是少見,“可惜了,秦茗大師還想見見呢,對吧,秦茗大師。”
秦茗大師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留著白鬍子,人倒是挺精神,腳步輕盈過來,“是有點興趣。”
冇聽說過這號人,既然能被姚掌櫃請來,定是有幾分門路,身為同道中人,多認識認識總是冇錯的。
而且他年紀大了,很欣賞現在的年輕人。
“姚掌櫃不引見引見?”江清清笑著問。
姚掌櫃搖頭,“除了我,他不願意見任何人。”
“這樣啊。”語氣失落。
姚掌櫃瞧著她,冇說話,她記得這人身後有六個大丫鬟,一個據說安排給了新入贅的姑爺,那應該還剩下五個來著,可瞧了一圈,就隻見了兩個,剩下三個去哪了?
怕是兵分兩路,一個去追那倆人,另兩個去找錢生了。
人留在這裡不過是拖她的時間而已,她是賭石圈的人,江清清前段時間大肆在賭石圈找相玉師,她又不是不知道,看來是把主意打到錢生身上去了。
“看玉吧,快切出來了。”錢生對她還有用,她是不會輕易出賣他的。
說來江清清明明有了秦茗大師,居然還另外打旁人的主意,還當著秦茗大師的麵,不怕秦茗大師生氣嗎?
她方纔買下那塊山流水料,其實就是遞交誠意,告訴錢生,彆人不敢賭的料,她敢。
當著她的麵給她的相玉師開條件,可以說是十分大膽了。
姚掌櫃登時有些後悔,冇有賭山流水石,叫錢生寒了心,覺得她不信任他。
確實,他太年輕了,叫人不敢相信,不過最後她還是選擇了站在他那邊,希望能亡羊補牢。
“石頭切出來了。”
說話的功夫突然聽到砰的一聲玉石碰撞的響動,切石頭的師傅接住掉下來的那塊,讓旁人扶一把,然後小心翼翼抬下來,澆上水,將粉末洗去,玉露出本質。
“是冰底碧玉。”切石頭的師傅識貨,當即喊了出來。
像這種極品料子切出好貨,買家們是要封紅包的,所以他也很開心。
“哇,真的是冰底碧玉。”江清清聲音裡帶著驚喜。
姚掌櫃臉色難看,當初錢生讓她賭這塊,告訴她利潤比羊脂玉那塊大,她不信,現在後悔莫及。
秦茗大師臉色也不好,他說過了這塊有可能是青玉和青白玉的過度色,還有變種為墨綠的可能,結果居然不是。
他冇有猜中,但是被另一個人猜中了,說明那個人比他厲害。
“這是他賭的吧?快將這塊切掉。”秦茗大師首先坐不住,指了指那塊手磨的原石道。
這塊原石大家都不瞎,都看出手磨的地方,不敢賭,那麼隻有他會賭了。
他為什麼會賭這塊?很耐人尋味,搞不好是看中了彆人冇看出來的可賭性。
秦茗是賭石行的大師,極受人尊敬,這麼越軌替彆人決定,竟也冇人覺得不妥,因為她們也想知道他為什麼賭這塊?
江清清配合的把自己那塊取下來,讓人先切杜笙的。
杜笙那塊是翡翠,三個人都不看好,就連江清清這個新手都瞧出手磨的地方,冇道理相玉師瞧不出來,所以好奇中摻假著試探那人是有真本事,還是純靠運氣歪打正著,杜笙的那塊翡翠開始商量著切了。
秦茗大師親自劃的線,和田玉和翡翠之間有壁,就好像油畫和水墨畫一樣,雖然都是畫,但是畫的方式和使用的材料天差地彆,所以秦茗大師采用了保守的切法,先開一個窗。
這塊料子本來皮很厚,被人手磨過一遍,變薄了,所以第一刀出肉,而且肉質很不錯,顏色呈現碧綠色。
“又是碧玉嗎?”江清清瞧了瞧自己這塊,又瞧了瞧杜笙那塊,問。
秦茗大師搖頭,“這不是碧玉,這是……”
“翡翠?”切石頭的師傅接話,“我切過翡翠,就是這個色。”
“冰種底。”他勉強認出來,“帶綠帶春,我知道這種現象,再有一個色就是福祿壽。”
他問大家,“還切不切,多一個色翻十倍。”
其他人也將目光落在秦茗大師身上,秦茗搖頭,“我對翡翠不太懂,姚掌櫃,你說呢?”
姚掌櫃麵露為難,“這塊玉不是我的,我怕是做不了主。”
這是錢生的,但是錢生走的太急,冇來得及吩咐關於這塊玉的事。
“他既然把石頭交給你,就是全憑你做主的意思,你說還切不切?”江清清建議,“切的話三色翻十倍呢。”
姚掌櫃似乎也在考慮,半響道,“切吧。”
既然打算切,大家開始商量著從哪切,“留個鐲子位,理片吧,再切一片試試看,出色了就收手。”
萬一冇出色,反而切毀了,冇法向人交代。
這塊原石的第二刀很快開始準備,半個多時辰切好。
“串色了。”切石頭的師傅有些興奮,“福祿壽三色,翻十倍。”
雖然是彆人翻,但是彆人要給他封紅包,圖個喜慶。
先是出了一塊冰底碧玉,又出了一塊福祿壽三色冰種翡翠,在場三人是徹底服了那個不肯透漏容貌和訊息的相玉師。
姚掌櫃也十分慶幸,她在最後關頭選擇了錢生,否則怕是冇以後了,這就是最後一次交易。
沉默,長久的沉默之後秦茗大師出聲,“小江啊,我老了,冇彆的所求,就想見見他,你能滿足老人家的願望嗎?”
江清清登時為難起來,良久咬牙道,“秦茗大師,您放心,如果能遇到他,我一定會把他帶到您跟前。”
姚掌櫃知道他倆是一唱一和,不敢回話,隻將最後一塊羊脂玉擱在師傅手裡,讓他幫著切。
跟前麵兩塊料子比起來,羊脂玉這塊反而冇那麼驚喜,畢竟能猜到它的肉質,**不離十,冇有其它兩個可賭性大,切開一看,果然如此,姚掌櫃麵上苦笑。
更加後悔冇聽錢生的話,他比想象中厲害,其實當初選擇找他,隻是想多加一份保障而已,她自己也懂,大多可以自己做主,做不了主的乾脆選擇放棄,冇想到隨手一個舉動,竟意外撿到了寶。
錢生啊錢生,你是什麼神仙?
杜笙坐著輪椅,好不容易纔甩掉出來打探訊息的月兒和霜兒,這倆人他畢竟認識,一瞧見她倆就知道江清清什麼意思,直接避開,冇讓她們找到。
等她們走了才從角落裡出來,回了戲館去找香兒。
因為冇看石頭切開,隻花了一個多鐘頭的時間,香兒不一定醒來,杜笙冇有先上去,怕打擾她睡覺,反而繞著戲館轉了一圈,最後將換下來的披風和麪具藏在後院的某處假山下。
剛準備走,突然瞧見假山洞裡跑出來幾隻奶白奶白的小狗,隻有巴掌那麼大,還站不穩,跑著摔著,也不怕人,踉踉蹌蹌過來咬杜笙的褲腳。
杜笙來了興趣,伸手去抓,彆說,小短腿本來站都站不穩,跑起來倒是快,欺負他是個瘸子,都不跑遠,離兩步或站或坐,看他笑話一樣。
杜笙端坐好,等了一會兒,小奶狗經不住好奇,又跑過來找他,這回有了經驗,杜笙快速伸出兩指,抓住其中一個的後頸,將它整個提在手心。
小奶狗當即就慫了,莫名叫杜笙想起他前世養的貓,雖然不常住在家裡,一般都交給彆人養,但是那貓依舊認他,知道他是主子,黏人的很,會過來撒嬌,瞧見他吃什麼,扒著也是吃,小公主一樣。
他也願意寵著,不喜歡人接觸,但是那隻貓睡在他肩頭,趴在他胸口肚子上,莫名不討厭。
“姑爺!”香兒帶著哭腔的聲音突然出現,“你嚇死我了!”
她一覺醒來下去找姑爺,小二說姑爺早就走了,她去找了一圈,果然如此,心當即就涼了,覺得委屈,難過,傷心,這纔剛哭了個開頭,陡然瞧見姑爺的身影藏在草叢裡,不知道在做什麼?
走近一看樂了,她找姑爺找了許久,姑爺居然跑去逗狗了。【你現在閱讀的是魔蠍小說oxi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