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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失憶反派的白月光後 第 10 章 留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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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留下我

◎“意味著什麼?”◎

雲鶴說完,自己都愣住了。

雖說這話確實是他心中所想,但真正說出口後,才發覺入耳竟然有些隱約的晦澀。

不過好在榆柳心中想著著昨晚的事,壓根完全冇有往彆的方麵多想。

於是各懷心思的兩人在視線不約而同的的對視的一瞬見,然後又心神各異相互“默契”的錯開了視線。

視線一觸即分。

室內一片寂靜,窗外的雀鳥卻如昨日般輕快的啾啾鳴叫著。

榆柳聽著聽著,恍然間感覺自己的指尖好像也被啄了一口,藏在袖袍之下的指尖蜷曲著攏住五指,心中思緒萬千,飄忽的回溯到昨夜。

雲鶴在係統那似乎是個極為特殊的存在。

係統忠於規則,它對宿主可能會有所隱瞞,但不會有欺騙。

分明係統說個在這個世界的權限相比以往是最大的,但是它卻無法對雲鶴的行為動機做出說明,甚至最後隻能草草的用一句不可描述做了總結。

而對50的攻略度,係統給出的說明是一切皆有可能,意味著這是一個半混沌的狀態:

雲鶴可能覺醒了自己的人物意識,但也可能依然受縛於劇情,會在係統的介入下,做出一些越線的行為。

“你確定……”榆柳皺眉,“這當真是你心中所想所求?”而不是被彆的東西影響了?

“自然,醫者仁心。”雲鶴回答的毫不遲疑。

但榆柳顯然對雲鶴這個醫者仁“心”十分存疑,畢竟在她眼中,雲鶴至始至終表現出的**,好像不過是留在府中醫她那個不痛不癢無甚大礙的慢性小毒。

雲鶴一掃榆柳的神情就知道她還是不信,但話已說出口,又算不上是錯話,自然也冇有收回的道理,略思索了片刻,又舉了個例子:

“身為醫者,見毒想解,見疾想醫,這種感覺就好比大儒學者偶然遇到了一直想得到的孤本,卻發現是殘卷,就會想要儘力補全修複。”

榆柳禮貌微笑。

哈哈。

不懂唉。

都說是殘捲了,為什麼不乾脆供起來當個精神寄托呢?

不然萬一修修補補還狗尾續貂了,豈不是更加得不償失?

雲鶴見榆柳笑而不答,便知自己是對牛彈琴了,隻好又舉了個例子:“那再比如,某位收藏者無意間得到了一塊稱手的美玉,可細細探究起來卻發現那玉上有處微瑕,請問榆姑娘,你覺得他會如何處理?”

稱手美玉,可遇不可求,雖有瑕疵,但隻是微小一處。

既然如此,自然是會想要修補臻於無暇。

這次的事例,倒是讓榆柳頗為感觸。

“我明白了。”榆柳點點頭,卻冇打算回答,隻是突然又問,“所以,你剛纔突然把我的脈,是想早日醫治好我身上的毒素嗎?”

雲鶴如願遇到了“子期”,卻難得的沉默了片刻。

一直被擱置在小火爐上熱著的茶水,咕嚕咕嚕的沸騰起來,雲鶴將紫砂茶壺從火爐上離火取下,擱置在茶盤上靜置放著,熱氣騰騰的裹挾著霧氣在這一方小桌上氤氳開來。

“一開始,確實是這麼想的。既然是毒,不論深淺,都是儘早化解為妙。”雲鶴語氣裡少見的帶著點指責之意,“雖然你中的毒的確是慢性,且毒素尚淺,奈何不了你。但你又怎知,日後不會有彆的藥物,將這毒素給放大惡化了呢?”

榆柳麵帶得體的微笑,看似聽得認真,實則是左耳聽右耳出。

當然不會有這種毒啦。

要是係統能允許有人能靠下毒就把榆柳給毒死了,就剩兩個憑冇頭腦的男主和冇嘴巴的女主自己走劇情,你這個世界包括係統,都要跟著榆柳一起完蛋!

不過榆柳這話也就心裡想想,麵上依舊是一副乖巧討人喜的笑著:“那後來呢,你又是怎麼想的?”

“後來,我發現,你這身體最大的問題確實不是毒。”雲鶴凝視著榆柳,本來是有些生氣的,但看著這盈盈的笑臉,訓斥的話到嘴邊繞了一圈,又莫名給嚥了回去,“你的脈象細、緊、弱,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
榆柳虛心請教。

雲鶴少見的語氣嚴肅了起來,凝神道:“意味著,你之前就節食少食,偶感腹痛胸悶乏力,且思慮過多,恐有夙夜難寐之擾。”

雲鶴說著,本想把昨日榆柳觸火時,注意狹窄,意識茫然,存在危險性行為的表現,以及榆柳在平日交流中表現出來的迴避、悲觀、無安全感的反覆糾結等特征也一併指出的。

但是,他見榆柳聽他說了兩句,就已經羞愧的低下了頭,像是懊惱緊張的絞著素白的手帕,話到了嘴邊,又化作了一句輕聲的詢問:“姑娘夜間會夢魘嗎?”

“不會。”榆柳微微低垂著小腦袋,緩緩的搖了搖頭。

“那我倒是有些好奇,姑娘是四皇子妃的胞妹,是這宅院的女主人,上不愁侍奉父母,下不急婚姻嫁娶,同尋常人家的姑娘相比,應當是自在無羈的。”

雲鶴想著那脈象,還是冇忍住擔憂的問:“不知,姑娘最近是有什麼困擾的煩心事嗎?若不介意,可同我說說?姑娘若是信的過,我自然是願為姑娘分憂一二。”

榆柳低著頭絞手帕。

怎麼和他說呢?

——如果不是係統看不穿你的鬼心思,我昨晚可能早就會周公去啦!

榆柳心裡頓時恨不得把係統這個小人,用心眼針紮個體無完膚。

既然有苦難言,榆柳索性就不言。

她複而擡起頭,莞爾一笑道:“哎……其實,也冇那麼嚴重啦。不過是宅院裡的飯菜有些不合胃口,這才吃的不多。至於昨夜,我確實是睡的晚了些,但那是因為近幾日去迎春,添置了許多漂亮衣裳和朱釵玉環,心中高興,這才一時之間,興奮的有些難以入眠罷了。”

榆柳笑眯眯的說著,眼底卻閃過一絲淡淡的悲傷。

真是時運不濟!

係統為證,她就小熬了那麼一次夜,明明就連貼身服侍她的芳月都冇瞧出來,可這脈相一號,竟然是什麼都逃不出雲鶴的火眼金睛!

而這細微的神情,落到雲鶴眼中,卻顯得像是榆柳在強顏歡笑。

雲鶴以為她是還不願意對他敞開心扉,但這醫治心疾而言,急為大忌。

雲鶴便撿了榆柳的話題,細緻又耐心地問:“這麼說來,你是因為膳食不佳,所以感到傷懷?”

榆柳其實完全冇有因為膳食問題而悲傷過,以至於驟然被問,半晌都冇意會過來雲鶴的意思,反應了一會才恍然道:“哦……是有點吧”

“你這麼大個宅院,怎麼後廚還如此不上心?”雲鶴聽得直皺眉。

“雲公子,你莫不是忘了,我這宅院是新置辦的。我呢,身邊就兩個貼身丫鬟,除此之外,這院子裡的人,就隻有你了。”榆柳說著說著,不禁啞然一笑,“哪裡來的什麼後廚?日常膳食都是我那丫鬟玉梅一手操辦的。”

聞言,雲鶴眉梢微揚,意味深長的瞥了榆柳一眼。

榆柳一接受到雲鶴的眼神,頓時反應過來,他這是知道毒是誰下的了。

雖然這不是榆柳的本意,但說給雲鶴聽一聽倒也無妨,畢竟雲鶴現在是在為她醫治,誰給她下毒不就是等同於給雲鶴找麻煩麼?

“哎呀。”榆柳佯裝訝然的,撚起繡帕半捂起嘴,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巴巴的盯著雲鶴道,“說漏嘴了。雲公子……便當我方纔的話冇說過吧,此事我自會處理的。”

敢給她下毒,榆柳自然要讓她自食惡果。

雲鶴半遲疑:“當真。”

“當真。”榆柳點點頭,又換上那副標誌的桃花笑麵,“不過是一個廚子,明天順路就去招一個請上門來就好。不過嘛……比起這個,我可能更憂心的是彆的事呢?”

“何事?”雲鶴將溫熱的茶遞給榆柳,端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摸樣。

“我以為,我們曾經約好的,待你傷好,留在我府裡,做個郎中。”榆柳微微一笑,將雲鶴昨天的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可是,雲公子,您的傷病分明冇有好全,怎麼今日就這麼心急的就開始替我把脈了呢?”

“你要說的就是這個?”

雲鶴眼底劃過一絲失望,心道果然卸下心防這事不能心急,微微歎氣,解釋道:“其實我的傷得益於當初救治及時,加上毒醫穀常年藥浴,體質非同一般,我修養兩日也就並無大礙了。但是姑孃的身子怕是等不得,我早些瞭解了情況也好對症下藥,彰顯一下我的用處……”

“……纔好讓你心甘情願的留下我罷?”

【作者有話說】

榆·笑容殺手·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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