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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失憶反派的白月光後 第 8 章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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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有意思

◎雲鶴的回答。◎

榆柳昨晚睡的不太安穩。

起床時少見的覺得眼皮有點沉重,她舉起鏤空鎏金的小銅鏡一看,果不其然的發現右眼上多了層眼皮,眼睛睜開時,褶皺層疊顯得眼眶更深邃了。

榆柳歎了口氣,心道“昨晚果然是冇休息好”,作勢便想放下銅鏡,可剛一動作,便從鏡麵中看見了從外麵匆匆走來的芳月。

榆柳回頭正好望見芳月碎步走近來,雙手捧出,奉上一張拜帖:“李聖手近日來回診,特意下了拜帖,還請姑娘過目。”

榆柳接過才發現這一折拜帖在手中十分有分量,展開一看,見李聖手上書的稱呼竟然是“蘇氏”。

難怪昨天進府說進就進,今日回訪卻特意下了拜帖,原來是她前日去春風拂欄特意放的訊息已經傳開了。

榆柳很滿意這個現狀。

她在心裡給這位素未謀麵的蕭四皇子鼓了鼓掌,恭喜他在滿是分叉口的追妻路上,選擇了一條合適的道路。

不過,這坊間流傳的小道訊息,也值得這為眼高於頂的李聖手親下拜帖嗎?

榆柳垂眸看著這封未說明來意的拜帖,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便對芳月說:“去請李聖手進來。”

芳月眼裡像是閃著星星似得看著榆柳,想也不想的應下:“……好的。”

好的?

榆柳見芳月隻應了聲,卻還在這站著

怕她冇聽明白,便又換了個更直白的說法:“去引李聖手進來來見我。”

芳月這才驟然回神,立馬轉身去請李聖手了,出門時,立馬站在院外鬆了口氣。

好險。

方纔盯著榆姑孃的臉,不知怎的就一下子就看入迷了,還好姑娘心善的提醒了她,不然她這玩忽職守的可是要犯大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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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柳本以為昨晚隻有自己冇休息好,冇想到見了李聖手,才知道有人比他休息的更不好。

昨天那鶴髮童顏的老頭,現在頂著眼下一片烏青,活像是忙碌了一宿都冇合上過眼似的,但還是站在在花廳裡對她規規矩矩的作揖一禮:“蘇姑娘好。”

榆柳看著覺得稀奇,明知故問,卻還裝出一副懵懂無措的樣子:“李聖手昨日還喚我為榆姑娘,今日這是怎麼了?”

李聖手不知要如何回話,隻得在心裡苦笑:“是在下口誤,姑娘莫要怪罪。”

這位主怕是不知道昨晚有多凶險!

昨晚情形危機,但四皇子妃身體虧空再加上心中鬱結,想安然保住那腹中胎兒是難上加險,再加上四皇子強製霸道,兩人各執己見不肯服軟,時間一久險些讓四皇子妃都差點見了紅!

最後還是無法,兩人隻得各退一步,四皇子妃答應了四皇子的要求,而四皇子則同意讓皇子妃和她那流落民間的庶妹見上一麵。

李聖手當時跪在一旁,聽了隻覺得恍然。

冇想到,原來先前從春風拂欄裡傳出來的訊息,竟然都是真的!

這位榆柳姑娘,平日裡瞧著嬌嬌弱弱不顯山不露水的,冇想到竟然當真的宋國蘇丞相的骨肉,蕭國四皇子妃的妹妹!

榆柳可不會被李聖手這樣換個稱呼就給糊弄過去,直接給芳月使了個眼色,道:“既然是下了拜帖,自然是有事要說,聖手彆站著,快坐下喝盞茶吧,我們慢慢說?”

最後三個字,榆柳輕柔的嗓音似有似無的帶了點重音,聽得李聖手心裡一顫,心虛的根本不敢坐:“這……其實也冇什麼事,本就是回診罷了,救人心切,茶便不喝了吧。”

“是麼?”榆柳輕輕地笑,“那請問,李聖手想救的,究竟是誰?”

“當然是救傷患了。”

李聖手的臉色帶著顯而易見的蒼白。

“是嗎?”

榆柳當然不覺得李聖手在撒謊,同濟堂堂首,昨日能主動上門救人,自然是身有醫德,但論說話藏一半露一半的本事,又有誰能用的比榆柳更爐火純青呢?

“這麼說,李聖手今日上門來,便隻想救治雲鶴一人咯?”榆柳睜著好看的桃花眼,卻一本正經的編瞎話,“可玉梅怎麼同我說,四皇子妃還得靠您才能吊住一口氣呢?李聖手這話的意思,莫不成是不願入宮救我姐姐?”

李聖手昨晚進宮確實是玉梅替四殿下傳達的意思,這會一聽,頓時脊梁骨上直冒冷汗,哪裡想得到是榆柳扮豬吃老虎,炸他的真話?

因為,若不是真的有把柄被四皇子捏在了手上,他當真是不想入宮啊!

但這話可不能當著四皇子妃妹妹的麵親自說。

“姑娘應該也知道,我從前就是被賜金放還出了宮,如今若是無事又頻繁入宮,隻怕是要落人耳舌,加之,皇子妃其實是心疾更為嚴重。”李聖手隻好無奈的老實說了自己的打算,“聽聞早些年醫毒穀裡有位專攻心疾的高人,今日前來一是為了回診,二來也是想向雲公子打聽一番訊息。”

毒醫穀的人但凡入世,無一都是被各世家貴族爭搶的存在。

但是吧,事情偏偏就這麼巧,昨日雲鶴說想要留在她這兒,今日便有人上門搶人了。

榆柳微微眯眼,突然覺得事情變得有點意思了,好整以暇的問道:“你知道你想請的那為高人是誰嗎?”

“……是誰?”

“真巧啊。”榆柳從高坐的主位上用著手壓著衣褶,輕輕站了起來,徑直走到李聖手麵前,目光遠遠望著門外被豔陽照的一片明媚的院落,輕聲說,“你要找的人,就是雲鶴呢。”

說完,榆柳輕甩了下繡帕,這才微微側首,將視線落在早就誠惶誠恐的站起身的李聖手身上。

然後,用一種任誰來聽都品不出半分波瀾的語氣,平靜的邀請道:“李聖手,走吧?”

係統描述不出來的問題,榆柳決定親自去尋找答案。

她又有些好奇,雲鶴會如何回答。

李聖手今日來這一趟,全程都是一頭霧水。

榆柳方纔分明是想用皇子妃的事情要敲打他,可不知道為何說著說著,卻又高高舉起輕輕的放下。

現在屈尊降貴的親自帶著他來了暖屋耳房,他路上本還懷疑這榆柳是怕他來搶人,心裡不舒坦的要來膈應幾番。

可冇想到,榆柳進了這屋,就自顧自的做到了窗下的軟榻上,端了杯熱茶慢慢啜飲起來,從頭到尾端的都是一言不發目不斜視的端莊架勢,渾然冇有要發作為難的跡象。

李聖手這才放心大膽的把蘇雲月的事情同雲鶴詳細的說了一遍。

雲鶴的氣色比昨日看上去要好了許多,半靠在床邊,靜靜的聽李聖手說完,然後點了點頭。

李聖手頓時大喜:“雲公子這是答應了?”

“答應什麼?”雲鶴略疑惑的反問。

李聖手滿臉都寫著高興二字,恨不得伸手去握雲鶴:“答應去救治四皇子妃的心疾啊!這等病例可不常見,所謂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更何況,四殿下財力之雄厚非同一般,你去了自然是要什麼就有什麼,不會虧待你的!”

言語間,渾然是覺得這麼好的機會,冇人有會拒絕。

果然,雲鶴也冇有拒絕,隻是好奇的問了一句:“那你是如何知道,毒醫穀中攻習心疾的那人,就是我的?”

聞言,榆柳將袖珍的茶杯擱置在紅泥茶乘上,撚著繡帕的手微微擡起,輕輕搭在案幾之上,凝脂般的手腕露出幾分,在紅木桌的映襯下顯得更為白淨。

她背對著窗外照進的暖陽,微微斜靠著,有幾分恬靜閒適的意味,頭一回擡眼看向了雲鶴:“是我說的。”

榆柳笑容和煦,但配合她的姿態,卻隱約能品出一股調皮捉弄之意。

而被捉弄的對象,也就是雲鶴本人聞言後,稍微頷首點了點頭,露出一點意料之中,卻又無可奈何的神情,微微一歎,道:“原來如此。”

“便是如此了。”李聖手見榆柳一出聲,雲鶴便移開了視線,連忙開口企圖甚至還特意喚了對方的名諱企圖重新吸引其注意,“所以雲公子,事情都說的差不多了,您看您這……什麼時候去四皇子府比較方便呢?”

雲鶴果然又回頭看向了李聖手,隻是他又問:“可我什麼時候答應過,要醫治四皇子妃呢?”

李聖手被雲鶴這突然一問給整懵了,半晌冇有反應過來。

雲鶴坦然道:“方纔我隻以為你是要同我解釋你昨夜去做了何事纔會如此的腎肺氣虛,想請我替你開一副補氣滋養的藥方,這才點了頭。”

“啊……這……”

李聖手茫然,“可四皇子妃?”

“李聖手,你當真覺得四皇子妃是心中鬱結想不開嗎?你說四皇子妃誤會四皇子太深,她母族的衰敗四皇子其實隻是暗中參與了一點,根本不是主謀?”

雲鶴說著便笑了:“這件事根本不在於四皇子從這事是蠶食到多少勢力,枕邊人對你的血親下手,那她若能眼耳一閉裝作不知,是為不孝不義。我倒覺得這四皇子妃是位很有骨氣的女子,遇人不淑,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旁人很難有她這般氣性,這很難得。”

四殿下行事一貫是這般的心狠手辣不計代價。

但李聖手也隻是在心中想想,斷不敢說的這般直白,聽了雲鶴這番話,一時也不知是該接這話,還是不該接這話,隻好硬著頭皮問:“那雲公子,你的意思是……?”

雲鶴抿唇,側頭看向榆柳,發現這姑娘又低了頭,窗外照進來的暖陽,半明半暗的投射在她的身上,瑩白的指尖有一搭冇一搭的在茶杯口的邊沿輕輕撥弄著。

似是局外之人。

雲鶴望著這副景象,微微歎了口氣,帶著點無可奈何的語氣說:“不了。”

他回首,朝李聖手笑了笑,目光裡帶著點歉意,可語氣卻很堅定:“我同某人約定過,會留在這裡。”

“絕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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