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太子掌心書 第155章 番外五：溫泉秘事與“秋後算賬”
番外五：溫泉秘事與“秋後算賬”
秋獵歸來，舟車勞頓。雖已是帝王之尊，蘇宸仍保持著每年秋季率眾親貴及精銳侍衛前往京郊皇家圍場行獵的習慣，既為延續大雍尚武之風、穩固與勳貴武將的盟約，亦為借機檢驗天策府格物司研製的新式軍械。
林硯自然全程隨行，從改良弓弩的射程校準，到望遠鏡在偵查中的實戰應用，他都需在現場記錄資料、調整細節，連日來幾乎與工匠們同吃同住。
今年秋獵格外順利，不僅皇子宗室與武將們斬獲頗豐，格物司的新器械也得到一致認可。但連日的騎馬賓士、山林跋涉，饒是林硯的身體已被雲穀先生用溫補湯藥調理得強健許多，也難免感到渾身腰痠背痛，尤其是早年為護蘇宸擋下刺客匕首時受傷的左肩胛，雖早已癒合結痂，可在陰濕的山林中待久了，仍會隱隱傳來酸脹感，夜裡甚至會影響睡眠。
回宮後，蘇宸處理完堆積的奏摺，便徑直走向林硯的住處。推開門見他正坐在窗邊揉著肩膀，眉宇間藏著掩不住的倦色，心下頓時生出憐惜。
他忽然想起前幾日太醫院奏報，京郊湯泉行宮的“凝華池”新引了地脈泉眼，泉水含硫磺與多種溫養礦物，舒筋活絡效果遠勝從前。蘇宸走到林硯身邊，輕輕握住他揉肩的手，柔聲道：“明日恰逢休沐，朕帶你去湯泉行宮泡一泡凝華池，好好解解乏。”
湯泉行宮是皇家專屬禁苑，尋常妃嬪與皇子都需得旨意才能入內，而凝華池更是曆代帝王專用的溫泉池。池身以整塊漢白玉雕琢拚接而成，池底鋪著光滑的墨色鵝卵石，四周栽種著四季常青的鬆柏與耐寒的臘梅，此刻雖已入秋，枝頭仍綴著零星花苞，溫泉蒸騰的白氣縈繞其間，遠遠望去如同仙境。
林硯確實覺得周身肌肉緊繃得厲害，便點頭應下。
次日清晨，蘇宸隻帶了福安與四名貼身暗衛，與林硯乘坐一輛低調的烏木馬車輕車簡從前往行宮。抵達後，蘇宸屏退了所有宮人侍從，偌大的凝華池畔瞬間隻剩下他們二人。池水清澈見底，陽光透過水汽灑在水麵，折射出細碎的金光，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硫磺味與臘梅的清雅香氣，格外沁人心脾。
林硯褪去外袍，隻著一件素色貼身單衣，試探著踏入池中。溫熱的泉水瞬間包裹住全身，從腳踝到肩頸，每一寸肌膚都被暖意熨帖著，積攢多日的疲憊彷彿正隨著泉水的流動緩緩消散。他忍不住舒適地歎了口氣，走到池邊的漢白玉台階上坐下，將身子大半浸入水中，閉上眼享受這份難得的愜意。
蘇宸站在池邊，目光落在林硯被水汽熏得微紅的臉頰上，看著他放鬆的神態，眼中閃過一抹溫柔的深意。他褪去外袍，緩步步入池中，卻未像林硯那樣安靜休息，而是徑直遊到他身後，雙手輕輕撫上他僵硬的肩頸，不輕不重地揉按起來。
“這裡還酸嗎？”蘇宸的聲音在氤氳水汽中顯得格外低沉磁性，指尖精準地避開舊傷疤痕，按在周圍酸脹的xue位上，力道既不會讓人覺得疼痛，又能有效舒緩肌肉。
林硯的身體微微一僵，隨即在那恰到好處的力道下徹底放鬆下來，含糊地應了一聲：“嗯……好多了，陛下的手法倒是精進不少。”
蘇宸的按摩技術並非天生，而是前兩年得知林硯肩頸常有不適後，特意找太醫院的推拿聖手學的。他從肩頸慢慢向下，揉過林硯緊繃的背脊，指尖偶爾劃過脊椎時，能清晰感受到對方身體的細微顫抖。林硯舒服得幾乎要睡過去，意識漸漸模糊，連蘇宸的手悄悄滑到他腰側都未曾察覺。
直到那雙手開始有些不規矩，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腰腹的敏感地帶，溫熱的掌心貼著肌膚緩緩遊移，帶起一陣細密的戰栗，林硯才猛然警覺地睜開眼。他回頭看向蘇宸，卻撞進一雙含笑的、帶著明顯侵略性的深邃眼眸中。水珠從蘇宸棱角分明的下頜滴落，落在林硯光裸的肩頭，帶著滾燙的溫度，瞬間燙紅了一片肌膚。
“陛下。”林硯的聲音因放鬆而有些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告意味。
蘇宸卻低笑一聲，手臂從後麵環住他的腰，將下巴輕輕擱在他濕漉漉的肩窩，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耳畔：“愛卿連日為格物司與秋獵操勞，朕不過是想……好好‘慰勞’一番。”
“在、在這裡？”林硯的耳根瞬間紅透，連脖頸都染上了一層薄紅。雖明知此處已被暗衛圍得水泄不通，絕無外人闖入的可能，可光天化日之下，在帝王專屬的溫泉池中，做這種私密之事，還是讓他覺得有些羞恥。
“此地甚好，水汽氤氳，無人打擾。”蘇宸的吻已經落在他的後頸，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舌尖輕輕舔過細膩的肌膚，“況且，朕還有些‘舊賬’，要同愛卿好好算一算。”
“舊賬？”林硯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何時還欠了蘇宸的“賬”。
蘇宸的手已經不安分地滑入水中，貼著他的小腹緩緩遊走，聲音帶著幾分戲謔：“秋獵第三日午後，那個找你請教改良弩機原理的年輕武將，是誰家的子弟？嗯？你同他在帳篷裡聊了足足半個時辰，笑得倒是開心，很是投緣？”
林硯這才恍然大悟，哭笑不得地解釋：“那是兵部李侍郎的侄子李謙，他對格物司的器械很感興趣，隻是尋常請教弩機的瞄準刻度問題，並無其他。”他沒想到蘇宸連這種芝麻綠豆大的事都記著，還特意翻出來“算賬”。
“還有昨日回程途中，那個給你遞水囊的宮女，手怎麼抖得那麼厲害？”蘇宸繼續翻著舊賬，語氣裡的酸意幾乎要溢位來，“朕瞧著她眼神總往你身上瞟，膽子倒是不小。”
林硯無奈地歎了口氣：“陛下，那宮女是福安特意派來照顧的，她隻是第一次伺候，有些緊張罷了。”他這才徹底明白，今日這溫泉之行，哪裡是來解乏的，分明是場“鴻門宴”。
“朕不管。”蘇宸霸道地將他轉過身，讓他麵對麵看著自己。溫熱的池水隨著兩人的動作漾開一圈圈漣漪，水珠順著蘇宸的發絲滴落在林硯的胸口，帶來一陣癢意。“朕的阿硯這般好，總有人不自覺地想靠近。今日，朕得讓你好好記住，你是誰的人。”話音未落，灼熱的吻便封緘了他的唇，帶著溫泉的熱度和帝王不容置疑的佔有慾，將他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
水波蕩漾，霧氣繚繞，氤氳了池邊糾纏的身影。壓抑的喘息與低吟被嘩嘩的水聲掩蓋，偶爾有幾聲難耐的嗚咽溢位，又迅速消散在溫熱的水汽裡。池底的鵝卵石被兩人的動作踢得微微晃動，漢白玉池壁上沾著的水珠，也隨著震動緩緩滑落。
……（此處省略若乾字，意會即可）
不知過了多久，林硯渾身綿軟得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任由蘇宸將自己從水中抱起。蘇宸早已備好寬大柔軟的棉巾，將他裹得嚴嚴實實，小心翼翼地抱回緊鄰溫泉的寢殿。寢殿內鋪著厚厚的羊絨地毯，蘇宸將他輕輕放在榻上，又拿了一條暖爐塞進被子裡，才轉身褪去自己身上的濕衣。
蘇宸心滿意足地躺在林硯身邊，將他緊緊攬入懷中，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著他微濕的長發，臉上是饜足後的慵懶與得意。林硯累得眼皮都快睜不開，卻還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隻是那眼神軟綿綿的，不僅沒有絲毫威懾力，反而像羽毛般輕輕撩過蘇宸的心尖，讓他忍不住又低頭吻了吻林硯的唇角。
“暴君。”林硯低聲嘟囔了一句，聲音裡卻沒有絲毫怒氣，隻有滿滿的依賴。
蘇宸聽得清清楚楚，不但不惱，反而低笑出聲，湊過去親了親他泛紅的眼角：“朕隻對你一人如此。”他將林硯往懷裡又緊了緊，聲音漸漸變得溫柔而鄭重，“阿硯，朕坐擁天下，富有四海，卻唯獨貪戀你這一方溫暖。偶爾的醋意，不過是怕有朝一日會失去你，那份惶恐，朕藏不住。”
林硯心中一軟，剛才那點小小的埋怨頓時煙消雲散。他往蘇宸懷裡靠了靠，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咕噥道：“臣不會走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臣就算想走，又能去哪裡？”
蘇宸被他這番帶著點小調皮的話逗笑，胸腔的震動透過肌膚傳遞給林硯：“愛卿如今也學會說這等俏皮話了。”他滿足地喟歎一聲，在林硯的發頂印下一個輕柔的吻，“是啊，你哪兒也去不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隻能待在朕身邊。”
寢殿內燃著安神香，嫋嫋的煙霧盤旋上升，與窗外飄進來的溫泉水汽交織在一起。疲憊與放縱後的睏意漸漸襲來，林硯在蘇宸溫暖而安心的懷抱中，沉沉睡去。蘇宸看著他恬靜的睡顏，手指輕輕描摹著他的眉眼，心中被填得滿滿當當，連窗外的秋風，都彷彿變得溫柔起來。
秋日午後，溫泉氤氳，該算的“舊賬”清了，該有的“慰勞”也到位了。帝王這點小小的“私心”與“醋意”，最終都化作了纏綿的溫情，流淌在這隱秘的行宮深處，成為他們漫長相守歲月中，又一枚甜蜜而珍貴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