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萬人迷主角受的跟班後 第12章 聖母攻一為人求情 得知真相
聖母攻一為人求情
得知真相
柳涵無心聽課,身子不爽利,昨夜心驚膽戰的,保持了同樣的姿勢一整晚,胯間脹痛,眼睛都看酸了,越看越想上手,心性沒什麼改變不說,反而更加心緒不寧了。
今日一上午這老頑固講個沒完沒了,聽得他頭疼,平日裡夏承安在身邊嘰嘰喳喳的聲音都動聽了起來,他的心思便也跟著飛了出去。
臨走前,講課那老頭兒不忘叮囑他,“柳涵啊,過不了幾日就是大比了,一定要為宗門拔得頭籌啊這一屆年輕人中間,我看就屬你最有潛力!”
嘖,這阿諛奉承的話還沒從夏承安嘴裡說出來動聽,昭然若揭,無非是想巴結他柳家,在他跟前說幾句好話,他若是贏了那皆大歡喜,沒贏他也沒損失。
他麵無表情地說了兩句場麵話,沒等人扯到他家小輩的瑣事,直截了當地打斷了,“我師傅方纔喚我有事,就不多聊了,先行告退。”
風風火火趕回院子,果真見夏承安在門口接他,老遠就見他揮著手,嘴裡喊著:“柳師兄!”
他心下得意,刻意放慢了腳步,左顧右盼,一下子跑過去未免顯得自己太性急,中午那頓魚也不是非吃不可
就這沒幾步路的功夫,夏承安著急跟他說正事,小跑迎了上去。
“你急什麼,本少爺”
他開口就是掩飾不住的興奮,“柳師兄,剛才執法堂派人來傳信,說是讓你午時過去,所有人都等著呢!”
柳涵頓住腳步,本以為夏承安是掛念他,沒想到就為了這事兒,麵有慍色,橫了他一眼,擡高了幾分語調,嗔道:“就為了這個?你沒彆的要跟本少爺說嗎?”
彆的?對了,柳涵最煩那些長輩絮絮叨叨,這次去執法堂免不了跟長老、掌門打交道,他這話是有意讓自己說些什麼鼓勵鼓勵他?
“啊對,是有些彆的話要說,師兄你是受害的那一方,去走個過場就行了,用不著太過擔心。”
“我不是指這個!”柳涵怎麼可能擔心他們被為難,他們捧著自己還來不及呢,如今冷靜下來想來,就算有些要護著莫澤陽,也得看他柳家的麵子,明麵上的懲罰一件都少不了,等被懲治完,就輪到他親自動手了。
夏承安捉摸不透,玩笑似的提議,“那我陪你一道去?”說完拉著他便往執法堂的方向走。
他這番說辭正中柳涵下懷,唇角勾起附和道:“有何不可,本少爺帶個人他們能奈我何?”
雖然沒聽到自己最想聽的,但這個結果也不錯。
他沒嫌棄夏承安沒規矩地拽著他袖子,乖乖被人領著帶到了執法堂,門口早有人候著,等進去了,夏承安才移至他身後。
堂上赫然坐了掌門,以及四位長老,旁聽的幾位弟子,他拱手抱拳,微微低頭,“掌門,各位長老,弟子柳涵奉命前往執法堂。”
夏承安躲在後麵四處張望,莫澤陽呢?怎麼唯獨他不在?他作為當事人理應在場纔是。
掌門很是客氣,笑嗬嗬道:“柳涵,不用這麼拘禮,我等已經知曉了,這次要你前來就是為了給你討回公道,至於怎麼處理莫澤陽,你俞師叔已有定奪,你且先聽聽。”他將話柄遞給俞瑾垚。
一人衣衫不整地被人押了上來,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摔在地上,渾身顫抖,不敢出聲,看來這些天吃了不小的苦頭,身上雖無血跡,卻比之前看到還要瘦弱幾分,麵色蒼白。
就算這樣,柳涵也認得出這是莫澤陽。
俞瑾垚起身,眸光清冷疏離,手執一卷文書,不知作何用途,直入主題,“人證物證俱在,弟子莫澤陽不肯認罪,其一,不可從輕發落;陷害同門,在宗門慶功宴上趁亂下毒,擾亂宗門喜事,此為其二”
他頓了頓,目光掃向眾人,語氣清淡而堅定,“其三,不顧同門情誼,意圖謀害同門性命,如若沒有解藥,便可致人七竅流血身亡,索性柳師弟解毒即時。行徑惡劣,以致於宗門對他徹底失望。”他將手中的文書扔到桌案上,“這是莫澤陽犯下的所有罪狀,諸位師叔,可要過目。”
四位長老麵色各異,紛紛低頭細讀文書。
夏承安回過頭去看莫澤陽,人被嚇得一言不發。他眉心微蹙,心裡隱隱覺得不妥,這件事斷然不會這麼容易就解決,按照這罪行,逐出宗門都是小的,莫澤陽作為前期第一炮灰男配,要是沒了他,劇情進行不下去。
他用餘光瞥了眼柳涵,少年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裡,身姿筆挺,神色平淡,不複往常囂張跋扈之狀,眸光清冷疏離,嘴角似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既如此,按宗門律法,該如何處置這罪人呢?”
掌門不以為忤,隨意擺擺手,“柳涵啊,不用擔心,瑾垚,你來說。”
“依照宗門律法,無論柳師弟是否因為他的惡行受到實質性上海,弟子莫澤陽都應廢除修為,逐出師門。”俞瑾垚神色不變,絲毫不管周遭人的反應。
莫澤陽這才慌了神,他急忙道:“大師兄!大師兄,你一定要救我啊!掌門請為我主持公道,我沒做過,他們要廢我修為!不能這麼對我!”
他這聲“大師兄”驚擾了眾人,蕭逸珺一襲白衣麵色凝重,走上前來,在掌門麵前重重一跪。1壹3
“師尊,弟子覺得此時定有隱情,莫師弟並沒有認罪,還請世尊能為他主持公道!廢除修為不是小事”
掌門見愛徒一頭磕下去,心中到底心疼,為難不已,事情的起因經過俞瑾垚皆是一一向他道明瞭,瑾垚這孩子絕不可能撒謊,更彆提證據擺在眼前,像不信都難,不是莫澤陽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
再者,柳涵是柳家獨子,莫澤陽不過是旁支,若今日他不做這個壞人,明日變成了柳家的家事,也會有人來做這個壞人的。他不過是賣柳涵個麵子,以後柳涵成了柳家家主,宗門和世家聯合,必能更上一層樓。
他斟酌了下,“逸珺啊,不是師尊不主持公道,而是這公道就不在莫澤陽身上啊。”他好言相勸,希望這個從小器重的弟子能夠見好就收。
蕭逸珺一怔,師尊這是要棄車保帥,他瞭解莫澤陽的為人,從小柔弱可欺,柳涵脾氣不好,修為高,小時候沒少為難莫澤陽。他照顧柳涵儘職儘責,這是作為大師兄的義務,可他卻偏偏看不慣自己照顧莫澤陽,每每見到就要大鬨一番,長久以往,他也煩了。
說不定這次便是柳涵的栽贓陷害,一旦莫澤陽被逐出師門,就無人再能保他了,上次不也是這樣嗎他越想越是愧疚,此事因他而起,他必須要有所作為。
“師尊,既然如此”他起身麵向俞瑾垚,“俞師叔,你口口聲聲說人證物證俱在,請問證據在何處,我不相信莫師弟會做出殘害同門之事。”
莫澤陽我見猶憐,滿臉淚痕,“蕭師兄”
俞瑾垚:“何須讓你相信,執法者相信即可。”
他這話彷彿印證了蕭逸珺的猜想,溫潤公子的模樣全然不見,憤慨激昂,“依我看,是隻要小師叔您相信即可吧,這裡可不是一言堂!”
他這幅模樣,令柳涵心頭一陣厭惡,以前當真是豬油蒙了心,莫澤陽害他性命,他卻還要護著這個罪人!俞瑾垚不過是傳話辦事,何苦被針對?
他咬了咬牙,上前幾步,隱約有幾分怒意,道:“蕭師兄,你不知真相莫要胡攪蠻纏,是不是一言堂不是你說了算的!”
蕭逸珺冷笑,緊盯柳涵,“柳師弟,我就想問一件事,到底是莫師弟下的毒,還是你的苦肉計?”
剛纔是不想動怒的,可這話他柳大少爺什麼時候被彆人這麼拂過麵子?屢屢碰壁都是在他這個自小景仰的大師兄身上。
既然他要保莫澤陽,那就就怪他不講情麵!
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說出的話堪稱尖酸刻薄,“蕭逸珺,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本少爺給自己下毒栽贓他?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本少爺金尊玉貴,這種不入流的貨色也配得上本少爺大動乾戈?哼,也就你這種不長眼的人把魚目當成珍珠捧著!”
“你!”蕭逸珺第一次嘗到被柳涵罵的滋味,“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像樣的話。
柳涵正打算趁勝追擊,夏承安突然湊到他耳畔輕輕吹氣,耳朵被弄得癢癢麻麻的,渾身起雞皮疙瘩,心跳快速起伏,腦海中浮現出昨天夜裡的畫麵,還有那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和喘息
雖然沒聽清夏承安說了些什麼,他卻破天荒地收住了脾氣,“俞師叔,這件事還是由你來說比較好,這裡是執法堂,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說話的。”
周圍人樂得看戲,竊竊私語。
俞瑾垚兩手背在身後,漠然道:“蕭師弟,你想看證據自然可以,執法堂會向你證明,在下是依法辦事。”
手中隨即出現一張圖紙,形樣清晰,“這是當時在下用靈器留下的圖,柳師弟被三人圍追堵截,領頭人正是莫澤陽。蕭師弟,這就是證據之一,四方印的作用你應當很清楚。”不顧蕭逸珺詫異的目光,他將紙遞了過去。
蕭逸珺拿著圖的手一抖,四方印他自是清楚不過,圖也騙不了人、做不了假。從知事起,他便希望用這靈器記錄下天地山河,大好風光。如今這證據正是由四方印記錄下的,那個在他麵前無依無靠,始終處於弱勢的莫師弟,在圖中卻是他從未見過的不可一世。
“怎,怎麼會”他此時腹熱心煎,莫澤陽居然真的做出如此行徑,柳涵性子如此,遠不致死啊,“柳師弟當初你汙衊莫師弟有偷盜之嫌,這次是他在報複嗎”眼神在柳涵與莫澤陽之間流轉,無法做出決定。
莫澤陽遠遠就看到圖上是那日他帶人威脅柳涵的情景,這下是百口莫辯。
柳涵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嗬,汙衊?本少爺之前就跟你說明白了,他莫澤陽偷了本少爺的東西,是你自己不信。除此之外,以前那些事都是他自導自演,你還一意孤行地要維護他,從頭到尾都是他在報複,本少爺心胸可沒有那麼狹窄。”
他纔不會承認此事過後他就要修書一封,讓父親將莫澤陽逐出家門,他莫澤陽姓莫,不是他柳家人。
蕭逸珺仍舊不信,“莫師弟,他說的是真的嗎?”
“我,我,我說了我當時不是故意的”莫澤陽眸光躲躲閃閃,含糊其辭。
在蕭逸珺眼中,就是變相承認了,當初是他誤會柳涵在先,也是他識人不清。再回眸望向柳涵,卻彷彿看到了獨立雪山的一支紅梅,讓人難以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