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萬人迷主角受的跟班後 第62章 釋然 絕無可能 (一點黑化)
釋然
絕無可能
(一點黑化)
夏承安不知道柳涵會暈倒的這麼迅速,在血滴到玉墜上的那一刻,瞬間癱倒在床榻上,他頓時手足無措,冷靜了片刻終於將人安置好。
謝井不愧是穿越過來的,有幾把刷子,這麼逆天的玉墜直接給了他們,思考再三,他還是有點不放心,傳音給了十七。
“十七,你家少爺現在需要你,你幫不幫!”
“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十七說完纔想來問正事,看著夏承安身後緊閉的房門,“少爺呢,他怎麼不直接跟我說?”
夏承安挑挑揀揀,選了能說的說,“他現在出不來,師兄修煉上遇到了瓶頸,直接入定了,你去幫忙轉告柳宗主一聲,他這幾天不能被人打擾。”
“又要突破了!少爺這速度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天大的好訊息,我馬上就去通知宗主!”
夏承安趕忙拉住他,“不是不是,隻是入定了,沒說是突破,你彆到處聲張。”柳涵是不是突破另說,天道想讓柳涵經曆什麼,就有可能經曆什麼,結果誰都預測不了,如果醒來後沒突破事情就複雜了。
“你怎麼不跟我一起去,家主還沒見過你,你要不一起去拜訪一下?”
“算了吧,師兄這裡我得看著點,過幾天再去。”夏承安推著他往外走,“你先去知會一聲,越快越好。”
十七看他這反應,心中有了底,“行吧,那我走了,要是出了什麼岔子立馬傳音給我,記住了啊。”
“嗯嗯嗯嗯,我回去了。”夏承安一個勁點頭,目送人離開,轉身爬到了床邊,柳涵不知看到了什麼,眉頭緊鎖,滿臉不安。
他不敢隨意去碰他,在他旁邊盤腿坐下,盯著看了一會兒,靜靜開始打坐修煉。
柳涵會沒事的,他是主角,他絕對不會出事的
窗外下起了綿綿細雨,這是柳涵睡著的第十日,從一開始的滿麵愁容,到現在的痛苦萬分,很難想象,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他嘗試叫了柳涵幾次,從未有一次得到反應,他每天吃了飯就陪在柳涵身邊,打坐也好,看書也好,待在他身邊起碼安心些。
“柳涵師兄醒醒”他照常例行公事的叫了幾聲,一隻手蹂躪著柳涵的臉頰,當真是膚如凝脂,好摸的很,可惜無心欣賞,他捏了捏左邊,又捏了捏右邊,依舊沒動靜。
“師兄?”他趴在柳涵肩上,兩人的唇隻有一指之隔,正當他打算湊上去,一股子失控的寒氣撲麵而來,凝在他的唇瓣上,大手將他摁在床上,趴在他身上用力的吮咬著,猶如久旱逢甘露,嘴下毫不留情地吸吮嘴裡的蜜液。
“唔唔!”
“彆吵”柳涵趁著空隙吐出兩個字,單手扣著他的後頸,侵略性十足地用舌頭在口腔裡攪弄,所有的嗚咽全被吞噬殆儘。
他終於捨得放開,牙齒叼著夏承安下半嘴唇,再猛地鬆口,發出“啵”地一聲。
“彆玩了”夏承安熱的渾身發燙,扭過頭去不肯看他。
柳涵的指尖沿著他的鎖骨,一直滑入雪白的胸脯,觸感癢癢的,嘴上點評道:“你身上好紅。”
夏承安想知道他睡著的期間發生了什麼事,而不是一醒來就被人壓著親熱,扭動著身體試圖抵抗,“師兄,你先放開,你睡了那麼多天,大家都擔心著,先去見見他們”
“我不!”柳涵一口拒絕,根本不允許他往外跑,臉埋在他的頸間,聲音中帶著淡淡的落寞,“夏承安,你是不是一點都不在乎我?我好不容易醒過來,你也不安慰安慰,光想著讓我出去報平安。”
“我、我我這不是沒來得及問嘛,你要是多給我點時間反應,我肯定好好安慰你。”
柳涵能這麼快醒過來已經很好了,這十天裡夏承安心中有過數個猜想,謝井說過,天道之氣能夠引導使用者看到此生最大的劫難,柳涵看到的,或許就是前世他本應該經曆了那些事,因此才會露出痛苦的表情。
若是真如他所想,這十天躺得不虧,柳涵知道真相後就有能力改變走向,夏承安做不到的事,柳涵卻能做到。
柳涵顯然不吃他這套,抱他抱得愈發緊了,“哼,你這叫鬥而鑄兵,我要是不說,你能說不出什麼好話?”
“我”夏承安差點被他帶跑偏了,到嘴的話拐了回來,“哎,先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對外說你閉關修煉,你總得出去看看吧,這都十天了,再不出來我怕有人懷疑。隻要你人沒事,其他的事不管多重要,都可以放到之後再議。”
柳涵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某種帶著說不出的意味。他經曆過夢中的百年,他明白沒有夏承安在身邊的痛苦,人一旦得到了那縷光,就絕無放棄的可能。
這樣的眼神看得夏承安如同泡在一泉寒潭,他下意識想說些什麼,讓柳涵變成原來的樣子,可到話到嘴邊,不知怎樣開口。
柳涵眉眼舒展開來,眼神裡的情緒慢慢變淡,直至火苗熄滅,唇角輕扯了下,順從道:“好,那你跟我一起去。”
“我等會兒等在外麵。”
“嗯。”語調輕揚,似乎還算滿意。
他帶著夏承安直奔主院,路上幾個是總見到他麵露驚訝,收斂了好奇心,“少主,夫人在屋裡。”
“知道了。”
這一聲嚇的柳母拿著茶杯的手腕一抖,“涵兒,你怎麼突然來了,不是閉關嗎,修為有沒有長進?”
“沒有,我突然想起來件事,”他扶著柳母往內室走,夏承安自覺地等在外頭。“我爹呢?”
柳母看出他的不對勁,擔憂道:“你爹在屋裡處理事物,先不說他,你突然閉關,是不是修煉上出了什麼岔子,我和爹不敢貿然打擾,就怕你靈力錯亂,傷及神魂。”
“那我們去書房,我有事跟你們說。”
“我看你周身靈氣運轉規律,不像有問題的樣子,你先跟娘透透底。”
“我修煉上沒出意外,不是因為修煉上的事,是為了莫澤陽。”
“莫澤陽?”
房中三人做成一圈,柳父口氣嫌棄,氣不打一處來,“提他做什麼!我已將他逐出柳府,從此以後,我柳家再無此人!”
柳母:“你來就是為了這事兒,怎麼閉關十日,修為一點長進也沒有,還不如出去玩玩兒,你說你閉關就算了,小夏還得陪著你,一連十幾天沒踏出房門半步。”
柳涵知道夏承安這些天一直陪在他身邊,但從自己母親口中說出來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糾正話題,“娘,我在說莫澤陽的事。”
柳父:“是啊,你怎麼不把你師弟帶來我看看,莫澤陽值得我們三個坐著談論嗎,趕緊把你師弟叫進來。”
柳涵再次重申道:“爹,我必須要說莫澤陽的事。”
“行行行,你想說什麼,我們聽著。”
他臉色稍沉,“我這幾日修煉中受到了天道的警示,我有預感,莫澤陽不能留。”
“天道?”
夫妻二人目光中帶著審視,再三確認:“當真是天道所言?”
柳涵重重點頭,“不光是他,他母親也不能留。”
柳母猶豫,“他母親一介弱女子,在柳府住了幾十年,一直安分守己,為何會與她有關係?”
莫澤陽母親是否安分守己,他們父子倆對此心知肚明,柳父不願將隱瞞已久的事情攤開,繞開話題,“涵兒,莫澤陽你說要殺便殺了吧,當初要留他一命,為父是極力反對的。”
柳母並未反駁,“是啊,莫澤陽處理了吧,我們柳家養他這麼多年,什麼時候缺了他吃穿,你自己想想,小時候為娘對他多好,看著是乖巧的孩子,背地裡竟敢給你下毒,留他一命都是便宜他了!”
父子二人眼神交流。
柳涵:你告訴我娘了?
柳父:肯定得說,說一半留一半。
柳涵:怪不得她沒鬨。
柳涵扯了扯柳母的衣袖,“娘,他不僅是害我中毒,莫澤陽實在太礙事了,專門跟我對著乾,在幾人之間挑撥離間,我怕他今後鬨出大事來,早點處理了為好,他母親估計沒少攛掇他,他本身沒多聰明,使的計策不錯,但做出來偏又漏洞百出,身後不可能無人指點。”
“那也不一定就跟她有關係啊,她這麼多年在我眼皮底子下,哪有那麼多花招,她已經夠慘的了,留她一條命。”
“我們若真殺了他兒子,她能不跟我們拚命?”
“做的隱秘些,彆讓她知道,她修為低微,能活一年是一年,茍且偷生罷了。”
“她沒做錯什麼,犯不上要他的性命。”
柳涵見母親堅持要護著那女的,輕聲哂笑,片刻,遞給柳父的視線耐人尋味。
柳父暗叫不好,“涵兒”
柳涵搶先一步說出了口:“娘,你當真以為那個賤人跟你心連心嗎?她當年可是當著我的麵試圖勾引我爹,我兩隻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你不信可以問我爹。”
柳母嬌俏的臉上血色儘失,頓時變得難看無比,放在桌邊的手因為用力過度,突出了泛白的骨節,“你再說一遍。”
柳涵沒了耐心,夢裡冒牌貨經曆的那些,他萬萬忍受不了讓自己的親人身處那等境地,莫澤陽和他娘或許不是整件事的罪魁禍首,但他們曾參與其中,他寧可錯殺,也絕不能放過。
他垂著眼簾,鴉羽般的長睫頭投落暗影,眼底幽深隱晦,“娘,我也是迫不得已,本來我和父親沒打算將這件事告訴你的,但她的命我不得不要。”
“”
柳父慌了神,“我已經處罰過她了,你那時如此護著她,我與涵兒不願你傷心,就瞞下來沒有告訴你。”
“她、她真的”柳母嗓音顫抖,不可置信的看著柳涵。1四壹766|
“彆再自欺欺人了,娘,你說,莫澤陽到底是不是那女人跟叔父的孩子?叔父當年隕落,不見屍身,靈力儘散,那個女人帶著孩子找上門來,聲稱是叔父的遺腹子,你便將他們接進柳府,可憐她在煙花柳巷,孤身一人帶個孩子,無人照料,對吧?”
柳母咬著下唇,“這件事你從哪兒聽來的?”
“我那時年歲不小了,該清楚的都清楚,你們一直讓我認她做姨母,我就忍著惡心喊了十多年!”
“涵兒,我不知道”
“她做過的那些惡心事還遠不止於此,我平時聽聽就算了,沒去計較,可今時不同往日,從今以後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柳涵轉身就要走,柳父打出一道屏障難在他麵前,緩緩開口,“是,你猜對了,莫澤陽不是你叔父的孩子,我們柳家那麼多法器,怎麼可能測不出來,我當時不過是想給你叔父留個後,是不是親生的沒人在意。涵兒,你到底發現什麼,為什麼會這麼激動?”
“我不能說,等我把事情解決,就不會再出什麼意外了。”
夏承安等在外事,時不時往裡麵瞄幾眼,他其實也很心急,按照原著裡的劇情,穆臨淵上門退婚以後,離柳家被圍攻就不遠了,打完以後,先不說死傷慘重,兩方積攢了數百年的家底也就所剩無幾,柳家被迫躲到狐族,花了數百年才東山再起。
穆家一看就是蓄謀已久,能拉著好幾個世家跟他挺而走險,不知許諾了多少好處。
“師兄?”他剛回神,就被迎麵跑來的柳涵抱了滿懷,火熱的軀體貼上來,隱隱能感到他的怒意,“怎麼發脾氣了?”
“我不高興。”
夏承安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麼能讓柳涵跟他爹孃吵起來,乾脆直接問:“為什麼,你跟他們聊什麼了?”
“我要殺了莫澤陽和他母親,我娘不同意。”柳涵直言不諱,他夢到的那些不能告訴彆人,卻能告訴夏承安,正是因為他的出現,自己的命運已經偏離了原有的道路。
“你要殺了莫澤陽?”夏承安一愣,柳涵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未來發生的事,所以想除之而後快。
柳涵答非所問,在耳邊幽幽道:“你會永遠陪在我身邊的,對嗎?”
夏承安一時腦袋轉不過彎,為什麼問這個,柳涵實在害怕嗎?
他毫不猶豫地回抱住他,堅定道:“嗯,我在這世上一天,就會陪你一天。”
柳涵不想讓外人看到他們這樣,摟著他的腰,身形一閃回到了自己院中,夏承安眼睛一睜一閉的功夫,眼前景象就換了一遭。
“我們到了。”
他被打橫抱起,柳涵一腳踹開房門,把他壓倒了床上,少年的氣息劃過耳上輕薄的麵板,細碎的吻輕落下,引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戰栗,兩隻手十指相扣,交頸而臥,誰也看不見誰的麵容。
雨淅淅瀝瀝下著,柳涵噤聲了半晌,他暗啞的聲音裡是掩飾不住的疲倦,“夏承安,你知道那個玉佩讓我看到什麼了嗎?”
“你要告訴我嗎?”
“我想告訴你,我好難受,真的好難受。”柳涵在他麵前根本做不到釋然,他放不下心中的怨恨。
靠在一起的胸膛劇烈起伏,夏承安摸著他的頭安撫著,“我陪你。”
“你陪我,你不許走,夢裡就沒有你,我每天都好害怕,我還夢到了另一個我,好惡心,他們好惡心”
柳涵渾身顫抖,“我不想像他一樣,他殺那麼多人,好多人,真的死了好多人”冷汗一滴一滴從額上滾落。
他先前還好好的,一旦夏承安在他身邊,他就無法自控的想要剝開自己,展現在夏承安麵前。
他的內心深處堆積了太多不屬於他的痛苦過往,無數狂亂的記憶與現實記憶交錯融在宛若滔滔江水,泛濫成災,從他魂魄深處奔湧而出衝擊著他的肉體,陣陣心悸令他幾欲崩潰。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我最後飛升了,但是我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感情,就像一潭死水,我好害怕,我找了你很久都沒找到你我不想跟任何人說話,蕭逸珺,宮思雲,穆臨淵,他們都是騙子!”
夏承安臉頰旁一片冰涼,眼眶酸澀,連他一個書外的旁觀者都知道,柳涵經曆的那些對他打擊多大。
他確實沒有那些被虐得體無完膚的主角那麼悲慘,肉體上的折磨對他而言不值一提,他的精神上遭受著無休止的層層打壓。他信任的人,救過的人,沒一個感激他,甚至想治他於死地;他沒有失去修為,卻失去了少年時期的希望,每一個人在傷害過他以後都會求著他原諒,他最後也原諒了每一個人。
他恨自己當初為什麼狠不下心,如果沒有那些不相乾的人,他的家人可以好好的守住家業,不用日日東躲西藏,不用嘔心瀝血地謀劃如何東山再起。任他如何愧疚,他家人從未責怪過他,他隻能愈發恨自己,報仇雪恨不是他的目的而是他的責任,唯有這樣做,才能撫平他心中的不安,摒棄所有的留戀,飛升上界。
“柳涵,你不是一個人,我發誓,我永遠不會讓你變成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