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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修仙文師姐後 話不能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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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不能亂說

空氣中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彷彿被無形的力量凍結。片刻後,百川突然爆發出一連串壓抑不住的咳嗽,嘴角卻在不經意間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

師姐……不愧是師姐。

作為蒼旻山實力最為深不可測的代表,她果然平等地高估了所有參賽宗門的平均水準。

並非每個人都是天之驕子,也並非人人都能擁有紀雲星那般紮實的元嬰期修為。在這仙門大比中,更多的是資質平平靠歲月堆砌起來的普通修士。

秦無那冰封般的臉色,此刻也略有緩和。

對於一個實打實的廢物,下手輕重與否,似乎也確實沒什麼值得計較的了。

況且,待到後續的宗門集體對抗賽時,他有的是機會,替師姐好好出這口惡氣。

雲淺又輕歎一聲,眉宇間縈繞著幾分真實的無奈。她本想像秦無那般,一招將對手乾脆利落地轟下台去,場麵既好看又解氣,奈何她實在高估了對方的實力,早知如此,方纔就該下手再重一些。

她生得極美,此刻這萬般無奈的神情落在那張驚豔絕倫的臉上,非但不顯頹唐,反而更添幾分生動的韻致。她單手慵懶地支著臉頰,微微仰頭,目光漫無目的地投向半空之中。

不知為何,她心頭忽然掠過一絲好奇——此刻,那隻狐貍……林懷玉,在做些什麼呢?

高台之上,林懷玉竟也維持著與她相似的姿勢,隻不過他是微微低頭,專注地凝視著她。

兩人的視線,再一次於空中不期而遇。

林懷玉眯了眯那雙風情萬種的桃花眼,忽然收起了那副慣常的散漫坐姿,挺直了背脊,雙手甚至規規矩矩地放在了膝蓋上,儼然一副乖巧模樣。隻是肩上幾縷不聽話的發絲依舊垂落著,帶著幾分隨性的淩亂。

雲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怔。往日裡懶散不羈的狐貍,突然扮起乖來?這是唱的哪一齣?

下一秒,那乖巧的狐貍衝她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得逞般的微笑,隨即身影便如煙霧般消散在了座位之上。

身為仙門代表,竟在比試中途隨意離場,當真是任性妄為到了極點。

與此同時,天衍山某處僻靜小徑。

方纔與雲淺對戰口出穢言的那名弟子,輸了比試又顏麵儘失,此刻正灰頭土臉沒精打采地走著,刻意避開了同門聚集之處。

林懷玉的身影如同鬼魅,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麵前,擋住了去路。

那弟子先是一驚,待看清來人身份,臉上瞬間血色儘褪,下意識就想轉身逃離,卻發現自己如同被無形的枷鎖禁錮,動彈不得。

林懷玉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一道妖異而冰冷的紅光自眼底極快閃過,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他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聲音輕柔得如同情人間的低語,卻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舌頭若不會用,不如就讓給有需要的人吧。”

早在台上,聽見這人用汙言穢語玷汙雲淺時,林懷玉就想把他的舌頭拔出來了。

話音剛落。

那弟子渾身猛地一僵,眼神瞬間變得空洞無神,彷彿被抽走了魂魄。緊接著,他感到舌根處傳來一陣奇異的鬆弛感,彷彿某種支撐驟然消失,整條舌頭如同失去骨頭的軟肉,無力地癱軟下去,再也不受控製。

那弟子臉上瞬間布滿極致的驚恐,他張大了嘴,試圖呼喊,卻連一絲嗚咽都無法發出,隻能感受到一種徹底的令人絕望的缺失。

他永遠地,失去了對自己舌頭的掌控權。

林懷玉漫不經心地擡手,理了理肩上那些微亂的發絲,動作優雅從容。完成這一切,他眼中掠過一絲愉悅的光芒,方纔走得急,竟忘了整理儀容。

一個無名小宗的螻蟻,即便今日徹底消失在這世上,也不會掀起半分波瀾。

而且他應該用餘生牢牢記住,有些話,出口之前,需先掂量掂量自己能否承擔得起後果。

隨手解決了這個小麻煩,林懷玉身形再次消散,須臾間,便已重新端坐於高台那把屬於他的椅子上,彷彿從未離開過。

而此時,無極台上的比試仍在繼續。

此刻站在台上的,是百川。

他麵色蒼白如紙,單薄的身軀因為劇烈的咳嗽而不斷顫抖,氣息紊亂微弱,彷彿下一秒就會因為喘不上氣而昏厥過去。

他的對手,一個看起來頗為正派的年輕修士,望著百川這副模樣,臉上露出了明顯的猶豫與掙紮。

最終,對勝利的渴望還是壓過了惻隱之心,他一咬牙,提起長劍,朝著百川衝了過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縮短,百川的咳聲卻仍未停歇,反而愈演愈烈。

就在那冰冷的劍鋒即將觸及百川眉心不足三寸之際,百川猛地彎下腰,咳得撕心裂肺,似乎連五臟六腑都要嘔出來。

也就在這個瞬間。

那持劍前衝的弟子,腳下彷彿被什麼東西無形地絆了一下,身形一個趔趄,完全失去了平衡!他手中的長劍隨之偏離了原本的軌跡,險之又險地擦著百川的臉頰掠過。

而百川,因為一上台就咳個不停,自始至終都隻站在無極台的最邊緣,未曾移動過半步。

於是,在台下所有圍觀者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那名弟子就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意外,以一種極其滑稽而狼狽的姿態,直挺挺地摔下了無極台。

“……”

整個無極台下,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唯有百川那一聲接著一聲彷彿永無止境的咳嗽,清晰地回蕩在每個人的耳畔,顯得格外突兀。

就連百川自己,也露出了些許詫異的神情。他一邊慢條斯理地用雪白的手帕擦拭著唇角咳出的血跡,一邊難以置信地扭頭,望向台下那個摔得七葷八素的對手。

他可以對天發誓,他真的什麼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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