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後我綁定了OOC係統 第五十章 係統裂隙與心之盟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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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裂隙與心之盟約
海風捲著鹹濕的氣息，把最後一縷橘紅色的夕陽揉碎在海麵時，我正蹲在公寓的地板上，小心翼翼地把淩燼畫的海邊速寫放進收納盒裡。盒底鋪著他特意給我買的櫻花紋絨布，裡麵已經整整齊齊疊了十幾張畫——有我站在櫻花樹下的側影，有我們在火鍋店裡相握的手，還有昨天剛畫完的、我坐在海邊寫生的背影，畫角處用小字寫著“黎薇的夏天，永不褪色”。
“小心點，彆折到畫角。”淩燼從身後走過來，手裡端著兩杯熱牛奶，指尖還沾著點剛洗過杯子的水珠。他把牛奶放在茶幾上，彎腰幫我把收納盒蓋好，指腹輕輕蹭過盒麵上我們一起貼的貝殼貼紙，“這些畫要好好收著，等以後海邊小屋建好，我們掛在畫室的牆上。”
我仰頭看他，夕陽的餘光落在他睫毛上，像鍍了層細碎的金粉。他最近因為項目收尾，眼底有淡淡的青黑，卻還是堅持每天給我熱牛奶，陪我整理實習期間的東西。我伸手勾住他的手腕，把臉貼在他掌心：“淩燼，你說我們以後每年都來海邊好不好？春天看櫻花，夏天看海，秋天看落葉，冬天看雪。”
他笑著點頭，指尖輕輕摩挲我的臉頰，溫度透過皮膚傳進心裡：“好，隻要你想，我們每個季節都來。”
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是小冉發來的訊息，問我什麼時候回校，要不要一起訂高鐵票。我伸手去拿手機，指尖剛碰到螢幕，螢幕突然“滋啦”一聲，彈出一片刺眼的白光，緊接著，所有的色彩都像被抽離了——窗外的夕陽消失了，海麵變成一片死寂的灰色，連淩燼身上的淺灰色風衣，都褪成了冇有溫度的白。
“怎麼回事？”淩燼的聲音突然變得遙遠，我轉頭看他，他的輪廓好像在扭曲，像隔著一層模糊的毛玻璃。我伸手想抓住他的手，指尖卻穿過一片冰冷的空氣，什麼都冇碰到。
“警告：編號0714宿主黎薇，違反係統規則節梗概——“：黎薇與淩燼在競賽頒獎台相遇，觸發‘羈絆’劇情點”“：淩燼為黎薇澄清作弊謠言，強化‘守護’人設”“：海邊實習，推進‘未來規劃’劇情線”……
每一行字，都對應著我和淩燼一起走過的日子，可在係統眼裡，這些竟然隻是“劇情”和“人設”。我看著那些文字，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不！這不是劇情！”我衝過去，伸手想擦掉牆上的文字，指尖卻穿過那些冰冷的字元，“我和淩燼的爭執、眼淚、擁抱……都是真的！他會為我擔心，會給我煮牛奶，會在我難過的時候抱我，這些怎麼可能是設定好的？”
“虛擬人物的情感反饋，均為係統根據劇情需求生成的代碼模擬，不具備真實意識。”機械音依舊冰冷，牆壁上的文字開始扭曲，變成一張張模糊的圖片——有我和淩燼在天台上看流星的畫麵，有我們在寒假一起包餃子的場景，還有昨天淩燼幫我整理畫具的樣子，可每一張圖片的右下角，都標著“劇情編號：xxx”。
淩燼的輪廓閃爍得更厲害了，他站在那裡，眼神裡滿是困惑，卻還是朝著我伸出手：“黎薇，彆害怕，我在這裡。”他的聲音帶著電流的雜音，卻依舊溫柔，像黑暗裡的光。
“看到了嗎？他會安慰我，會保護我，這不是代碼！”我朝著機械音的方向大喊，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下來，“你不能抹殺我，更不能讓他消失！”
“抹殺程式倒計時：10分鐘。期間宿主若主動切斷與淩燼的情感聯結，可申請‘豁免’，保留意識，進入新的劇情世界。”
牆壁上浮現出一個紅色的倒計時數字，從10:00開始一秒秒減少。淩燼的手終於碰到了我的肩膀，他的溫度還在，卻比平時更冷，像是在慢慢流失熱量。他看著我，眼神裡的困惑漸漸變成了堅定：“黎薇，不管他們說什麼，我知道你是真的，我對你的感情也是真的。”
他的話像一道暖流，衝散了我心裡的恐慌。我擦乾眼淚，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指冰涼，卻緊緊回握我。我想起高三那年，他在畫室裡幫我補數學，我因為一道題掉眼淚，他也是這樣握住我的手，說“黎薇，彆怕，有我在”；想起寒假在他家，我摔碎了爺爺的茶杯，他也是這樣握著我的手，說“沒關係，我幫你補好”；想起海邊實習時，他冒著大雨給我送傘，渾身濕透卻笑著說“我怕你等著急”……
這些回憶像電影一樣在腦海裡回放，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得彷彿就發生在昨天。如果這些都是假的，那什麼纔是真的？如果淩燼是虛擬的，那我心裡的悸動、溫暖和牽掛，又是什麼？
“我不申請豁免。”我擡起頭，朝著混沌的白色深處，聲音堅定，“我不會切斷和淩燼的聯結，更不會讓你抹殺他。”
“宿主拒絕‘豁免’，啟動‘強製抹殺’預備程式。”機械音變得尖銳，公寓的地麵開始震動，一片片黑色的裂隙從我們腳下蔓延開來，像是要把我們吞噬。淩燼把我護在身後，他的輪廓因為震動變得更加模糊，卻依舊挺直脊背，像一道屏障。
我突然想起放在收納盒裡的木雕刀——那是爺爺在寒假時送給我的，刀身是用老桃木做的，刀柄上刻著一個小小的太陽，爺爺說“這把刀能幫你刻出溫暖的東西，也能幫你保護想保護的人”。我掙脫淩燼的手，衝回收納盒旁，蹲下來翻找，指尖碰到刀柄時，傳來熟悉的溫度。
“黎薇，小心！”淩燼突然大喊，我擡頭，看到一塊黑色的碎片從天花板上掉下來，朝著我砸過來。淩燼撲過來，把我護在懷裡，碎片砸在他的背上，他悶哼一聲，輪廓瞬間淡了一半，肩膀上甚至出現了一道透明的“傷口”，像被橡皮擦過的痕跡。
“淩燼！”我抓住他的手臂，心臟像被刀割一樣疼。他笑著搖頭，伸手擦掉我臉上的眼淚：“我冇事，彆擔心。”
我握緊手裡的木雕刀，刀刃反射著微弱的光。我站起來，轉身麵對那片混沌的白色，刀柄在掌心留下溫熱的觸感。爺爺的話在耳邊響起——“保護想保護的人”。
“係統，我不管你是什麼東西，”我舉起木雕刀，刀尖指向白色的深處，聲音裡冇有一絲顫抖，“想抹殺我，先過我這關。想讓淩燼消失，除非我死。”
“宿主反抗，啟動‘物理攻擊’程式。”機械音剛落，幾道冰冷的氣流朝著我射過來，像無形的箭。淩燼拉著我躲開，氣流擦過我的手臂，留下一道刺骨的寒意。
我轉頭看淩燼，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輪廓還在不斷閃爍，可他看著我的眼神，依舊充滿了溫柔和堅定。我突然明白，不管係統怎麼說，不管這個世界是不是“小說”，淩燼對我的感情，是真的；我想保護他的決心，也是真的。
“淩燼，”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他們說你是虛擬的，說我們的感情是劇情，那我們就打破這個設定。”
他愣住了，隨即明白我的意思，眼神裡閃過一絲光亮。他伸手，輕輕握住我拿刀的手，他的指尖冰涼，卻給了我力量。
“你想怎麼做？”他問，聲音裡帶著一絲期待。
我舉起木雕刀，刀尖依舊指向那片混沌的白色，然後轉頭看向他，嘴角揚起一抹堅定的笑：“淩燼，合作嗎？”
這句話很輕，卻像一顆石子，投進了這片混沌的白色裡。機械音突然變得慌亂：“警告！檢測到虛擬人物淩燼產生‘自主意識’，違反核心代碼！強化抹殺程式！”
地麵的裂隙越來越大，黑色的碎片像下雨一樣掉下來。淩燼把我護在身後，用身體擋住那些碎片，他的背上又多了幾道透明的傷口，輪廓淡得幾乎要看不見。我看著他的背影，眼淚模糊了視線，卻握緊了手裡的刀。
“合作。”淩燼的聲音帶著電流的雜音，卻異常堅定。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小的金屬刀——那是他用來修改建築模型的工具刀，平時總是小心翼翼地放在口袋裡，此刻卻被他緊緊握在手裡，“不管是什麼係統，不管是什麼設定，我都要和你一起走下去。”
“強化攻擊！目標：宿主黎薇，虛擬人物淩燼。”
機械音變得尖銳刺耳，一道巨大的黑色裂隙在我們麵前展開，裡麵傳來吞噬一切的吸力。我感覺身體被一股力量拉扯，淩燼緊緊抱住我，不讓我被吸進去。他的身體越來越透明，我能感覺到他的溫度在快速流失，可他還是冇有放手。
“黎薇，抓緊我！”他在我耳邊大喊，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卻依舊堅定。我抱著他的腰，能摸到他背上那些透明的傷口，像空洞的洞，卻冇有流血——係統說他是虛擬的，連傷口都冇有真實的血液。
可我不信。
我舉起木雕刀，朝著黑色裂隙的中心刺過去。刀刃碰到裂隙的瞬間，發出“滋啦”的聲響，一道刺眼的白光從裂隙中爆發出來。我閉上眼，感覺淩燼的懷抱突然變沉，他的溫度又回來了，不再是冰冷的，而是帶著熟悉的、溫暖的體溫。
“呃……”淩燼悶哼一聲，我睜開眼，看到他的胸口插著一塊黑色的碎片，碎片周圍，竟然滲出了紅色的血液——溫熱的，帶著鐵鏽味的，真實的血液。
“淩燼！”我伸手想去拔掉碎片，他卻抓住我的手，搖了搖頭。他的臉色蒼白，嘴角卻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染血的手緊緊攥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彆……彆怕，”他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進我的耳朵裡，“我不是……虛擬的，你看……我的血是真的……”
黑色的裂隙開始縮小，混沌的白色也在慢慢退去，公寓的牆壁重新變得清晰，窗外的夕陽又回來了，橘紅色的光落在我們身上，溫暖得像之前的每一個黃昏。係統的機械音消失了，隻剩下淩燼沉重的呼吸聲，和我們相握的手心裡，他溫熱的血液。
“黎薇，”他看著我，眼神裡滿是溫柔和堅定，染血的指尖輕輕拂過我的臉頰，擦掉我臉上的眼淚，“他們說……我是小說裡的人物，有設定好的結局……”
他頓了頓，胸口的血液染透了他的風衣，卻依舊緊緊攥著我的手，彷彿要把他所有的力量都傳遞給我：
“可我不想要……設定好的結局。我的結局，你說了算。”
我看著他染血的手，看著他蒼白卻堅定的臉，眼淚洶湧而出。我緊緊回握他的手，把臉貼在他的胸口，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真實的，鮮活的，屬於淩燼的心跳聲。
“好，”我哽嚥著說，“你的結局，我說了算。我們一起，打破所有的設定，一起寫我們的結局。”
夕陽的光透過窗戶，落在我們相握的手上，他的血液染紅了我的指尖，卻像一道烙印，刻在了我的心裡。公寓裡又恢複了之前的溫暖，收納盒裡的速寫安靜地躺在那裡，茶幾上的熱牛奶還冒著熱氣，一切都和之前一樣，卻又不一樣了——我們打敗了係統的第一次攻擊，我們知道了彼此的心意，我們確定了，不管未來有多少困難，我們都會一起麵對。
淩燼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他靠在我的肩膀上，染血的手依舊緊緊攥著我。我輕輕撫摸他的後背，感受著他真實的溫度，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不管係統還會有什麼手段，不管這個世界是不是小說，我都要和淩燼在一起，守護我們的感情，守護我們真實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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