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後我綁定了OOC係統 第五十一章 餘生皆曠野,與你共晨昏(大結局及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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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皆曠野,與你共晨昏(大結局及番外)
係統消失的那一刻,夕陽的最後一縷光恰好落在淩燼染血的手背上。那抹紅不再是冰冷的代碼模擬,而是帶著溫熱的、真實的溫度,順著我們相握的指尖,一點點暖透了我心裡最後一絲關於“虛擬”的疑慮。
淩燼的傷口比我想象中恢複得快。那天傍晚,我用公寓裡僅有的急救箱幫他清理傷口時,他靠在沙發上,眼神專注地看著我笨拙地纏繃帶,嘴角還帶著笑:“以前都是我幫你處理小擦傷,現在終於輪到你照顧我了。”
我捏了捏他冇受傷的手,語氣裡帶著後怕:“還笑,剛纔你差點就……”後麵的話冇說完,喉嚨就被哽咽堵住。我至今不敢想,如果當時裂隙再大一點,如果他冇有擋住那些黑色碎片,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不會的,”他伸手擦掉我眼角的淚,指尖帶著熟悉的溫度,“我說過,我的結局要你說了算,怎麼會輕易離開。”
係統消失後,公寓的世界徹底穩定下來——窗外的海不再是混沌的灰色,而是每天都有不同的藍;樓下的便利店會按時開門,老闆還會記得我喜歡的草莓味牛奶;淩燼的建築事務所同事會打來電話,催他回去處理項目收尾,語氣裡滿是真實的調侃,不是設定好的台詞。
我抱著膝蓋坐在陽台的藤椅上,看著淩燼在客廳裡接電話,他偶爾會回頭朝我笑,陽光落在他身上,像鍍了層金邊。手機裡還存著係統出現時的截圖,那些標註著“劇情編號”的文字已經變得模糊,像是被時光磨掉的痕跡。
“在想什麼?”淩燼掛了電話,走過來坐在我旁邊,手裡拿著兩杯熱牛奶,“剛纔事務所的張工說,等我回去,要給我們辦慶功宴,慶祝項目成功,也慶祝……我們‘打敗了奇怪的東西’。”
我接過牛奶,指尖碰到溫熱的杯壁,忽然問:“淩燼,你會不會覺得,這個世界是假的?比如……我們現在的生活,其實還是係統的另一個設定?”
他沉默了幾秒,然後握住我的手,把我的掌心貼在他胸口——那裡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跳,有力的,鮮活的,帶著生命的溫度。“你感覺到了嗎?”他看著我的眼睛,語氣認真,“我的心跳是真的,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我們一起經曆的所有事,都是真的。至於世界是不是‘設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和你在這裡生活。”
我靠在他肩膀上,聞著他身上熟悉的雪鬆味,忽然就想通了。之前我總在糾結“真實”與“虛擬”,可當淩燼的體溫、心跳、笑容都真實可觸時,那些糾結又有什麼意義?這裡有我愛的人,有我們一起的回憶,有我們規劃的未來,這就夠了。
“我想留在這裡。”我擡起頭,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不管這裡是不是小說世界,我都想和你一起,把海邊小屋建好,把我們的日子過下去。”
淩燼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落滿了星星。他緊緊抱住我,力道大得幾乎要把我揉進他的骨血裡:“黎薇,我也是。”
那天晚上,我們一起收拾行李——不是離開的行李,而是把公寓裡的東西整理好,準備等淩燼傷口癒合後,就去海邊小屋的選址地,開始籌備建房的事。我把爺爺送的木雕刀放進收納盒,把淩燼畫的速寫一張張撫平,把我們的情侶水杯擦乾淨,每一件東西,都承載著我們的回憶,也將陪著我們走向未來。
淩燼的傷口癒合後,我們做的,我畫我的設計圖……”
他講得認真,我坐在旁邊的石頭上,看著他的側臉,忽然就想起高三那年,他在畫室裡給我講數學題的樣子——那時候的他,眼裡隻有題目;現在的他,眼裡全是我們的未來。
“淩燼,”我打斷他的話,聲音有點發顫,“我們結婚吧。”
他愣住了,手裡的圖紙掉在地上,擡頭看我的時候,眼睛裡滿是驚訝,還有一絲不敢相信。“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結婚吧,”我站起來,走到他麵前,握住他的手,“就在海邊,在我們的小屋建好之前,我想和你成為一家人。”
他反應過來後,突然把我抱起來,轉了好幾個圈,海風吹著我們的笑聲,傳得很遠。“好!我們結婚!”他把我放下來,額頭抵著我的額頭,聲音裡滿是喜悅,“就按你說的,在海邊辦婚禮,邀請我們的家人和朋友,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婚禮籌備得不算盛大,卻處處都是我們的心意。淩燼的媽媽特意從老家趕來,幫我們選婚紗;爺爺親手做了木雕的喜字,還刻了一對小小的情侶人偶,說要放在婚禮的簽到台上;我的室友們也來了,小冉幫我選伴娘服,曉曉負責佈置現場,阿婷則拿著相機,說要給我們拍最美的婚紗照。
婚紗是我和淩燼一起選的,款式很簡單,裙襬上繡著細碎的櫻花,和我們第一次一起看櫻花時,我發間彆著的那朵很像。淩燼看到我穿上婚紗的樣子時,眼睛都看直了,半天說不出話,最後隻憋出一句:“黎薇,你真好看。”
他的西裝是淺灰色的,和我們第一次在競賽頒獎台上穿的那套很像,隻是領口多了一枚小小的胸針——是爺爺用桃木刻的小太陽,和我書桌上的那個一模一樣。“這是我們的幸運符,”爺爺把胸針彆在淩燼領口時,笑著說,“以後要好好照顧薇薇,彆讓她受委屈。”
婚禮的場地選在海邊的一片沙灘上,我們用白色的紗幔圍出一個小小的儀式區,周圍擺著淩燼設計的小燈,晚上亮起來的時候,像星星落在了沙灘上。簽到台的背景是我畫的大海,上麵貼滿了我和淩燼的照片——從高中的競賽頒獎台,到寒假的廟會,再到海邊的實習日常,每一張都記錄著我們的故事。
婚禮前一天晚上,我和淩燼坐在沙灘上,看著遠處的海浪。他握住我的手,指尖輕輕摩挲著我無名指上的戒指——那是他特意定製的,戒指內側刻著我們的名字縮寫,還有我們第一次一起看流星的日期。
“緊張嗎?”他問,聲音裡帶著一絲笑意。
我搖搖頭,靠在他肩膀上:“有你在,我不緊張。”
他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聲音溫柔:“黎薇,謝謝你選擇留在我身邊,謝謝你願意和我一起,把未來的日子過成我們想要的樣子。”
“應該謝謝你,”我說,“謝謝你不管是‘虛擬’還是‘真實’,都一直陪著我,保護我。”
海浪拍打著沙灘,發出溫柔的聲響,像是在為我們祝福。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久,從高中的趣事,到未來的計劃,聊到星星都快睡著了,才依依不捨地回到民宿。
婚禮那天,天氣格外好。陽光透過白色的紗幔,灑在儀式區的地毯上,像鋪了一層金粉。我的室友們穿著淡粉色的伴娘服,站在我旁邊,笑著給我整理頭紗;淩燼的爸爸穿著西裝,拍了拍淩燼的肩膀,眼裡滿是欣慰;爺爺坐在第一排,手裡拿著他做的木雕喜字,笑得合不攏嘴。
當婚禮進行曲響起時,我挽著爸爸的胳膊,一步步走向儀式區的淩燼。他站在那裡,穿著淺灰色的西裝,領口的小太陽胸針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眼神專注地看著我,像是整個世界裡隻有我一個人。
爸爸把我的手交給淩燼時,眼眶有點紅:“淩燼,薇薇以後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對她。”
淩燼用力點頭,握住我的手,力道堅定:“叔叔您放心,我會用一輩子照顧她,愛護她。”
牧師站在我們麵前,聲音溫和:“黎薇女士,你願意嫁給淩燼先生,無論貧窮還是富有,健康還是疾病,都永遠愛他、陪伴他嗎?”
我看著淩燼的眼睛,裡麵滿是溫柔和堅定,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卻笑著點頭:“我願意。”
“淩燼先生,你願意娶黎薇女士,無論貧窮還是富有,健康還是疾病,都永遠愛她、陪伴他嗎?”
淩燼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卻異常清晰:“我願意。”
交換戒指的時候,淩燼輕輕握住我的手,把戒指戴在我的無名指上,然後低頭吻了吻我的指尖:“黎薇,餘生請多指教。”
“餘生請多指教。”我也把戒指戴在他的手上,然後撲進他懷裡,緊緊抱住他。周圍響起了掌聲和歡呼聲,室友們在旁邊笑著流淚,爺爺擦了擦眼角的淚,淩燼的爸媽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婚禮後的派對上,淩燼牽著我的手,和每一位賓客敬酒。張工拍著淩燼的肩膀,笑著說:“淩燼,你可真是好福氣,娶了這麼好的媳婦。”
淩燼笑著把我摟得更緊:“是我運氣好,能遇到她。”
晚上,賓客們都走了,我和淩燼坐在沙灘上,看著遠處的煙花。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遞給我:“給你的新婚禮物。”
我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枚小小的銀質吊墜,吊墜上刻著海邊小屋的圖案,旁邊還有一行小字:“黎薇和淩燼的家。”
“這是我設計的海邊小屋最終版,”淩燼說,“等房子建好,我們就把這個吊墜掛在客廳的牆上,當作我們家的標誌。”
我把吊墜戴在脖子上,緊緊抱住他:“淩燼,我好幸福。”
他抱著我,下巴抵在我的發頂,聲音溫柔:“我也是。”
煙花在夜空中綻放,照亮了我們的笑臉,也照亮了我們未來的路。那天晚上,我們在沙灘上待到很晚,聊了很多關於未來的計劃——等海邊小屋建好,我們就搬進去住;我要在畫室裡畫更多的海,淩燼要設計更多有溫度的建築;我們還要養一隻叫“夏天”的貓,像之前約定的那樣,每天早上一起看日出,晚上一起看星星。
海邊小屋建好的時候,是第二年的春天。房子和淩燼設計的一模一樣——白色的外牆,大大的落地窗,露台上放著兩張藤椅,畫室裡有我專屬的畫角,書房裡的書架頂天立地,左邊放著我的文學書,右邊放著他的建築書,中間擺滿了我們的合照和紀念品。
搬進去的那天,淩燼的爸媽和爺爺都來了。爺爺看著客廳牆上掛著的吊墜,笑著說:“真好,你們終於有自己的家了。”
淩燼的媽媽幫我們收拾廚房,一邊收拾一邊說:“以後你們想吃什麼,就給我打電話,我過來給你們做。”
那天晚上,我們一家人坐在露台上,吃著淩燼媽媽做的菜,看著遠處的海,聊著天,溫暖得像一幅畫。
婚後的日子,平淡卻充滿了幸福。每天早上,我會先起床,給淩燼煮一杯熱咖啡,然後坐在露台上看會兒書;淩燼起床後,會從背後抱住我,在我耳邊說“早安”,然後一起吃早餐。
白天,我在畫室裡畫畫,淩燼在書房裡工作。偶爾我畫累了,會去書房找他,從背後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背上;他也會放下工作,陪我在露台上坐一會兒,聊聊天,或者一起看海。
下午的時候,我們會一起去海邊散步,有時候會撿些貝殼回來,放在客廳的玻璃罐裡;有時候會遇到鄰居家的小孩,淩燼會陪他們玩一會兒,看著他和小孩們笑的樣子,我心裡滿是溫暖。
晚上,我們會一起做飯。淩燼的廚藝比我好,他會教我做我愛吃的糖醋排骨,我會給他做他喜歡的番茄炒蛋。吃完飯,我們會坐在客廳裡看電影,或者一起整理我們的照片,把新拍的照片貼在相冊裡。
週末的時候,我們會邀請朋友來家裡做客。小冉和她男朋友會來,曉曉會帶著她的相機,阿婷會帶來她做的蛋糕。大家坐在露台上,吃著蛋糕,聊著天,看著海,熱鬨又溫馨。
有時候,淩燼會帶著我去他的建築事務所。他的同事們都很友好,會跟我聊淩燼工作時的趣事,說他經常在開會的時候,不自覺地提起我,嘴角還帶著笑。
有一次,我在淩燼的辦公室裡,看到他的電腦螢幕上,放著一張我們婚禮的照片。他看到我發現了,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想你的時候,就看看。”
我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我也想你。”
結婚後的第二年秋天,我發現自己懷孕了。那天早上,我拿著驗孕棒,看著上麵的兩條紅線,激動得手都在抖。淩燼起床後,我跑過去抱住他,聲音哽咽:“淩燼,我們要有寶寶了。”
他愣了幾秒,然後反應過來,一把把我抱起來,轉了好幾個圈,眼裡滿是喜悅和激動:“真的嗎?太好了!我們要有寶寶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我放下來,然後立刻給爸媽和爺爺打電話,聲音裡滿是興奮。淩燼的媽媽接到電話後,當天就趕了過來,給我燉了雞湯,還叮囑我要注意休息,不能太累。
懷孕後的日子,淩燼對我更加體貼。每天早上,他會親自給我煮早餐,然後送我去畫室;晚上,他會給我講故事,幫我揉腿,陪我散步。有時候我會因為孕吐難受,他會心疼地抱著我,說“辛苦你了”,然後給我煮我想吃的東西。
隨著肚子一天天變大,淩燼會每天趴在我肚子上,聽寶寶的胎動,然後跟寶寶說話:“寶寶,我是爸爸,你要乖乖的,彆讓媽媽太辛苦。”
我看著他的樣子,心裡滿是幸福。原來,幸福可以這麼具體——是他溫柔的眼神,是他體貼的照顧,是他對寶寶的期待,是我們即將迎來的新生命。
懷孕七個月的時候,我們給寶寶取了名字。如果是女孩,就叫“淩櫻”,因為我們第一次一起看的是櫻花;如果是男孩,就叫“淩海”,因為我們最喜歡的是海。
寶寶出生的那天,是第三年的夏天。是個女孩,小小的,皺皺的,卻很可愛。醫生把寶寶抱到我麵前時,我眼淚忍不住掉下來,淩燼握住我的手,聲音哽咽:“黎薇,謝謝你,我們有女兒了。”
爺爺和淩燼的爸媽接到訊息後,立刻趕了過來。爺爺看著寶寶,笑得合不攏嘴:“真好,是個小公主,跟薇薇小時候一樣可愛。”
淩燼的媽媽幫我們照顧寶寶,教我們怎麼給寶寶餵奶、換尿布。淩燼學得很認真,雖然一開始很笨拙,經常把寶寶弄哭,但他很有耐心,慢慢就熟練了。
寶寶滿月的時候,我們在海邊辦了一個小小的滿月宴。邀請了我們的家人和朋友,大家都給寶寶送了禮物,小冉送了一套小裙子,曉曉送了一本相冊,阿婷送了一個手工做的玩偶。
看著寶寶在懷裡安睡,看著淩燼和爺爺逗寶寶笑的樣子,看著朋友們熱鬨的身影,我忽然覺得,所有的經曆都是值得的——不管是係統的威脅,還是對“真實”的疑慮,都抵不過眼前的幸福。
寶寶漸漸長大,學會了走路,學會了說話。她很黏淩燼,每次淩燼下班回家,她都會跑過去,抱住淩燼的腿,喊“爸爸”;淩燼也很疼她,會陪她玩,給她講故事,帶她去海邊散步。
有一次,我們帶淩櫻去海邊撿貝殼。淩櫻拿著一個粉色的貝殼,跑到我麵前,舉著貝殼說:“媽媽,這個貝殼像櫻花,給你。”
我接過貝殼,心裡滿是溫暖。淩燼走過來,從背後抱住我和淩櫻,聲音溫柔:“我們的櫻櫻真乖。”
夕陽落在我們身上,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淩櫻在我們身邊跑著、笑著,海浪拍打著沙灘,發出溫柔的聲響。我看著淩燼的側臉,看著淩櫻的笑臉,忽然想起係統出現的那天,想起我選擇留在這個世界的決定。
原來,最好的選擇,就是和愛的人在一起,不管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隻要有他在,有我們的家人在,有我們的回憶在,就是最真實、最幸福的生活。
晚上,淩櫻睡著了。我和淩燼坐在露台上,看著遠處的海。淩燼握住我的手,指尖輕輕摩挲著我無名指上的戒指:“黎薇,你後悔嗎?留在這個世界,和我結婚,有了櫻櫻。”
我靠在他肩膀上,笑著搖頭:“不後悔,從來都不後悔。”
他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聲音溫柔:“我也是。”
海風拂過,帶著櫻花的甜香和海的鹹濕,像我們一起走過的每一個日子。露台上的小燈亮著,照亮了我們的笑臉,也照亮了我們未來的路。
我知道,未來的日子裡,或許還會有挑戰,或許還會有困難,但隻要我們在一起,隻要我們彼此相愛,彼此陪伴,就冇有什麼能打敗我們。我們會看著淩櫻慢慢長大,會一起把海邊小屋打理得越來越好,會一起經曆更多的春夏秋冬,會一起把我們的故事,繼續寫下去,寫滿餘生的每一個晨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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