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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虐文從殺死男主開始 第2章 第 2 章 他的通緝令,現在都還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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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通緝令,現在都還掛在……

白雪柔閉上眼,心中幾經盤算,想好了法子,緩緩吐了口氣。

不過這是最壞的情況。

她現在最緊要的,就是驗證那小說裡內容的真假。

事,不能急。

不過,在這之前白雪柔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城外的玄天觀上個香。

太倒黴了些……

接下來的時間,白雪柔把時間都花在消化那忽然多出來的記憶上。

越是想,越是生出嚮往。

真想去那個世界看看啊。

但似乎也隻能想想。

又一日,吃過早膳後淩崢就去了前麵和鎮北王議事。

白雪柔遣退了下人,閉目養神,整理思緒。

窗外的雨斷斷續續下了幾天,竟然還未停,白雪柔倚在榻上隔著窗扇聽雨。

她不舒服,聞見香味心口便發悶,是以屋裡隻放了瓜果,借些清甜。正閉目梳理記憶時,就聽得隔扇被推開時發出的輕微動靜,不由睜眼看去。

“主子,蕭娘子又來了。”素娥輕語。

蕭娘子是鎮北王府上大郎君、也就是淩崢大哥淩崇的妻子,名蕭錦玉。

至於為什麼是又,自然是前天白雪柔剛醒來的時候,家裡的女眷們就來看望過一次,而昨天對方又單獨來了一次,隻是當時白雪柔不舒服,淩崢直接拒了,再就是今天。

至於原因——

事情還得從她昏迷這件事說起,府上二孃子淩淑君和大公子淩崇一母同胞,慣來敵視淩崢,至於緣由……涉及了一段隱秘。

據說當初繼室夫人,也就是淩崢的生母高氏,是懷著身孕嫁進王府的,還有傳言道,先前的正室夫人就是被這件事給氣死的。

真假不知,反正白雪柔自幼就沒少被這位二孃子針對,原也習慣了,誰知這次爭執,對方激動之下竟然動起了手,將她推進湖中。

二月裡還冷著,她被救起來後就病了,高燒昏睡了足足三日。

鎮北王震怒。

若說鎮北王有多喜歡白雪柔這個兒媳也算不上,白雪柔和淩崢定下婚事的時候,鎮北王還是侯爵,白家書香傳世,雖不如何顯赫,但在燕都也算名門,和淩崢一個繼室所出之子勉強算得上般配。

可隨著淩家封王,稱霸北境,再加上鎮北王越發喜歡三子,對這門婚事就有些不中意了。

當時白家已經做好了退婚的準備,但淩崢執意,這才順利成了婚。

但不滿意歸不滿意,新婚剛剛一個月的兒媳婦被女兒推下湖險些喪命,這名聲可不好聽,很少過問後宅事情的淩紀安直接叫人把她壓去了祠堂跪著,直到現在也沒叫出來。

白雪柔昏迷了三天,再加上醒來到現在,大致一算,淩淑君已經跪了六天了。

淩崇和淩崢兄弟兩人不睦,蕭錦玉和白雪柔的關係也隻是平平,若說對方有多關切她,天天都要來探望,那絕不可能。

想也知道,蕭錦玉來,隻怕是為了二孃子淩淑君,想求得白雪柔這個苦主原宥,好叫她能早些從祠堂裡出來。

白雪柔現在腦子被那些記憶弄得發漲,一點也不想理這些煩心事,直接道,“就說我不舒服,休息了。”

素嬋立即應是。

同進來時一樣,她輕手輕腳的出去,白雪柔閉上眼輕揉額角。

過往那些甜蜜的回憶現在統統化作折磨。

那個曾經堅持要娶她,甚至違拗生父之意的淩崢,真的會像那本小說裡那樣對她嗎?

外麵,蕭錦玉聽到素嬋的回話,雖心中不喜,但麵上還是好聲好氣的寬慰幾句,讓素嬋帶話,請白雪柔好好休息,之後就帶了婢女離開,等出了院子,臉色才一沉,露出了些不好看來。

“這都什麼事”她低聲惱道。

蕭錦玉出身名門,家中祖父曾官至尚書,是鎮北王親自聘來給長子的,向來瞧不上白雪柔。

現在倒好,為著她那小姑子做的事,最後卻要她搭上自己的臉麵周全,送上門叫白雪柔糟踐。

這股氣擱在蕭錦玉心裡,讓她憋悶的厲害。

蕭錦玉一點兒也不想來,但淩崇惦記妹妹,日日催促著,今兒個早膳後又提了一句。

若非如此,她何必來貼這個冷臉。

她在心中打定主意,再也不找白雪柔,她也是要臉麵的。

是以,等回去後,蕭錦玉便向淩崇哭訴白雪柔對她的怠慢。卻也不多說自己委屈,隻口口聲聲歉疚自己無能,不能打動白雪柔,損了淩崇的顏麵。

夫妻一體,白雪柔不給她麵子,自然是不給淩崇的麵子。

蕭錦玉可是知道自己這位夫君有多在意他那顏麵的。

幾句話後淩崇臉色便難看起來,言語惱怒中甚至帶出了淩崢的名字,顯然是覺得白雪柔如此,是得了淩崢的示意。

蕭錦玉在帕子掩飾下撇了撇嘴,就淩淑君那德行,嘖……

要她說,淩淑君也是沒腦子,想不動聲色為難一個人,多的是法子。偏明火執仗的鬨到人儘皆知,到現在沒辦法收場。

這沒娘教的,就是不一樣。

不過這話蕭錦玉也就在心裡想想,斷然不會蠢到說出口的。

果然,淩崇再沒提讓蕭錦玉去找白雪柔的話。

蕭錦玉心下一鬆,意思意思讓人去探望淩淑君,繼續過自己的日子。但要說多開心,卻也不至於——

淩淑君前年成親,嫁的是鎮北王的得力下屬,青年才俊,可惜運道不好,去歲在剿匪的時候人沒了,之後守寡歸家。這個小姑子從前就難纏,沒少讓蕭錦玉頭疼,守寡之後性子更古怪了些。

她剛慶幸對方把苗頭對準淩崢夫妻兩個,還來不及鬆口氣,就鬨出了這事。她自己不要緊,蕭錦玉卻不免擔心因為她的緣故連累了淩崇。

淩崇兄妹兩人的生母是宗室郡主,鎮北王本就不喜歡這個大兒子……

春日第一場雨停了後,天地間如同被洗過一樣,滿目一新,翠綠翠綠的,處處都透著勃勃的生機。

趕在二月最後一天,下午,葛大夫把脈後,表示白雪柔可以出去走走了,隻是病去如抽絲,還是需要小心,多多修養一段時日纔是。

至此,白雪柔醒來,已經五天了。

淩崢鬆了口氣,握著白雪柔的手,溫柔凝視著她,說,“聽大夫的話,你的身體要緊,絲毫不能大意。”

幾天的時間,足夠白雪柔整理好記憶和心情,以及正常應對淩崢。

她微笑回視,道,“我沒事,倒是你,這些天一直擔心我,辛苦了。”

“你呀,總是這樣體貼。這次的事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遭這麼大的罪。”淩崢聞言,忍不住有些愧疚。

白雪柔不高興道,“夫妻一體,說什麼你我。”

淩崢聞言不由微笑,又和她笑談幾句,神色慢慢帶出了些許遲疑。

“春娘……”他欲言又止,有些為難。

白雪柔心下一動,做體貼狀笑問,“怎麼了?”

“我準備明日跟父王說,放二姐出來。”淩崢緩緩開口。

白雪柔眉微蹙,自然而然的表現出不悅來,見狀,淩崢越發為難,正要解釋,就見她徐徐歎了口氣。

“聽你的。”她說。

“春娘,我,”淩崢心下一鬆,便準備說出自己的思慮。白雪柔搖頭,輕聲打斷,說,“我知道。”

“二姐再不好,終究是父王的親生女兒。你們是親姐弟,總不能表現的太冷情。”

“你主動開口,父王也更高興。這是好事。”白雪柔一如既往的體貼周到,甚至反過來寬慰淩崢,微笑道,“我知你不容易,外麵的事我幫不上你,可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主的。”

說話間,她看著淩崢,眼底帶著自己都沒發現的些許希冀。

淩崢感動無比,隻覺妻子處處體貼,將她攬進懷中一番撫慰,低語道,“放心,待有機會,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那點希冀隨之湮滅。

白雪柔這才恍然,原來她竟是期待淩崢拒絕的。

可他沒有。

她一時有些愣神,到底是她記憶出了錯,還是淩崢變了。

那個事事以她為重,曾經因為旁人欺負她便想方設法報複回去的淩崢,如今竟然要‘待有機會’了?

若沒有機會呢?

她的委屈又算什麼?

而這,又是什麼時候發生的變化,是一直如此,還是變得時候她太遲鈍,沒發現?

白雪柔深知,她現在這樣想,多少有些鑽牛角尖,是受了那小說的影響。可事情是真的,她的委屈也是真的。

白雪柔心裡如一團亂麻,麵上多少也是有些失落的,柔聲應好。淩崢自然不會忽略,心中不免歉疚,想著回頭多安慰安慰纔好。

春娘慣來識大體,想必能懂他的苦衷。

父王身體不適,這幾年府中都未再添子嗣,以後大約也不會有了。

眼下六個孩子,他最得父王喜愛,離爵位最近。這個關頭,淩崢不想出岔子。

等他襲爵,一切都好了。

屆時,他一定會讓淩淑君為此事付出代價。

閒說了會兒話,淩崢又去了書房,白雪柔總算解了禁令,忙出就要出去透透氣。

之前隻是初綻的杏花如今已經開了大半,滿樹芳菲,美不勝收。

白雪柔看著這花,想起的卻是那小說中所寫,她被淩崢關在院中,親近的婢女儘皆身死,隻有杏花為伴的淒涼——

閉了閉眼,白雪柔揮去魔障。

“主子,白杉請見,說有事稟報。”素嬋前來稟報。

白杉是白雪柔少時救回來的人,後來一直留在白家做護衛,白雪柔成婚後,也隨之到了鎮北王府。

這幾天她雖然因病不能出門,卻也沒閒著,早早就遞了吩咐去,讓白杉查清楚一些事情,如今正是驗證的時候。

就讓她看看,那些從書裡知道的事情,是真,還是假。

當然,最要緊的,還有另一件事。

若那本小說所說為真,她這個護衛身份可以說是非同尋常。

白雪柔現在想起都還有些驚訝,她身邊竟還有這樣一個厲害人物。

“去請。”白雪柔溫聲道。

素嬋立即應聲,不多時,便帶了一個身材高大健壯的男人進來,他自迴廊中轉來,一擡眼就看到廊下的人。

她穿著桃紅的上衣,柳綠的襦裙,側身朝著廊外,雖隻是側顏,卻依舊極美。春日明熙的日光穿過屋簷,落在她手腕白皙細膩的肌膚上,如玉生暈,恍惚中竟比那腕上的白玉鐲還要白,還要溫潤般,晃得白杉有些失神。

“主子,白杉帶來了。”素雲福身輕聲。

於是白杉就看到白雪柔側首,投來了目光。

他下意識低下頭,唯恐自己的眼神透露出不該有的東西,冒犯了她。

“主子。”他恭敬道。

白雪柔看向他。

生逢亂世,雖然白杉來曆不明,但白家上下誰也沒追究他的來曆,他不願意提起從前的姓名,白雪柔便為他取了白杉的名。

直到看過那本小說,她才知道,白杉的來曆竟然非比尋常,這也是白雪柔得了空,便叫他來的原因,她想試著驗證一下,那本書中所說,有幾分真假。

“素雲,你先下去。”她說。

素雲立即退下。

“說罷。”白雪柔輕聲。

白杉便就一一道來。

白雪柔之前讓他查的都是跟淩淑君有關的事情,五天的時間,足夠他查的清清楚楚。

“…她和府上一個護衛來往密切,幾次私會,屬下懷疑…”

聽到這裡,白雪柔眼神微微動了動。

對上了,都對上了。

小說裡就說過,淩淑君和王府上一個護衛兩情相悅,隻是礙於鎮北王不敢說出口,一直私下往來。

先是白杉,後又有淩淑君的事情。

若真是妖鬼所謂,莫非那妖鬼一直藏在鎮北王府,隻為此時時刻編織出這件事來哄騙她嗎?

圖什麼?

白雪柔再不肯相信,可心中的天平還是不由的向那本小說裡的內容靠近。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

“屬下查到的隻有這些。”白杉收聲。

“隻有?”白雪柔回神,轉身麵向白杉,溫聲含笑道,“白護衛太謙遜了,這些已經很多了。”

白杉低眉順眼,恭恭敬敬,詢問,“娘子預備如何做?”

一片安靜中,他聽到白雪柔開口,說得卻不是這件事,而是:

“白杉,我剛剛得知了一件事,想請你解惑。”白雪柔的聲音很輕,中氣不足,透著骨子虛弱。

白杉從白雪柔十歲的時候就跟在她身邊了,親眼看著她是如何從那個小女孩一點點成長到現在這般傾世的美貌。

他低著頭,哪怕不看,也能想象出白雪柔的樣子。

可聞言後,他還是忍不住看了眼,見著她神色的倦怠蒼白,眼中不由擔憂,對淩淑君的殺意也更重了一層。

若不是擔心給白雪柔帶來麻煩……

“您說。”白杉克製的收回眼神。

“這些年,我從未詢問過你的來曆,但,偶然知道了一些事……我想問問你的出身,驗證一下那些事的真假。”白雪柔直接問。

白杉心中一凜,麵上不顯,道,“屬下年少從軍,誰知家中因小有資財,被貪官害得家破人亡,一時憤恨殺了那貪官,逃難至此。”

這個出身來曆這些年翻來覆去在他心中滾了無數遍,一個個細節都是仔細琢磨的,斷不會出現意外,甚至連名字都有。

世間的確有這個人,是白杉曾經的下屬。

不,那時候他還不叫這個名,他叫魏毅。

他是曾經掀起半個大齊動亂的義軍統領之一,是朝廷萬金懸賞的通緝犯,他的通緝令,現在都還掛在燕都的佈告欄上。

白雪柔輕輕的笑了一下,吐出了一個名字:

“魏毅。”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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