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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虐文從殺死男主開始 第27章 第 27 章 迎接她的,是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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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接她的,是新的開始。……

婢女們再不敢打擾,
退下候著。

淩峋掩下笑意,免得回頭白雪柔知道了不自在,便在那靜靜的看著白雪柔,
暗自陪伴。

隻是坐著坐著,
卻有些走神——

他想起白雪柔身邊的三個暗衛。

其中兩個是他安排的,
那……另一個是誰?

白家?還是彆的什麼人?

淩峋迫切的想知道,想問問白雪柔,
卻又知道不合適,
隻得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琢磨,還要強忍住去追查,去探究的念頭。

會是誰,是嫂嫂的愛慕者嗎?

一眾婢女又等了好一會兒,確定白雪柔睡熟了,
才將她抱進屋裡去。

淩峋隨之離開。

這會兒已經到了後半夜,
淩峋也不得閒,
他去前麵的時候,
就聽說三位上將軍府裡都來了人打聽,管家已經把人打發了。

淩峋知道麻煩也才剛開始,
果然,沒一會兒,管仲開等三位上將軍先後來了王府。

淩崢的靈堂被燒,可不是小事,
在外,這件事關係到鎮北軍和淩家的顏麵,
不知道外人會如何揣測淩峋。在內,幾個人都忍不住想這是否是淩峋挾私報複——

他們都很清楚,就算起火,
王府這麼多人,也不至於讓火勢發展到這個程度。除了故意二字,再無其他解釋。

三人聯袂前來詢問,臉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管仲開,他忠心於淩紀安,之前聽命輔佐淩崢,現在也準備全心全意輔佐淩峋。

但他絕不想自己輔佐的人是個兄長死後,還要糟蹋他屍骨的畜生。

即便是一直不服淩崢的劉猛也是如此。

此舉,著實有悖人倫。

唯有魏毅,最為瞭解淩峋,知道這件事後,第一時間想到能惹他這麼生氣的事,定然與白雪柔有關,滿心的擔憂。

“幾位可知,淩崢死前留詢,死後要嫂嫂為他殉葬?”

管仲開和劉猛頓時愕然。

殉葬之風,自秦時便已式微,漢後更是無人提及。

可就算是秦代之前,殉葬的人選也隻會是讓姬妾仆下奴隸等,絕不會讓妻子去殉。

若說有悖人倫,毀人屍骨絕對抵不上讓妻子殉葬,這可以說是醜聞,若傳出去,淩崢的名聲絕不會好聽,隻怕連淩家的名聲也要臭了。

“混賬!”魏毅沒忍住怒道,引得劉猛和管仲開側目。

這位同僚平日裡不動如山,跟塊石頭一樣沉又沉又穩,他們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喜怒形於色。

劉猛原本那點不滿早就散了,轉而化作怒色,道了句豈有此理。

管仲開欲言又止,最後道,“此事,會不會有誤會?”

三位上將軍裡,他和淩崢是最熟悉的,也是關係最好的,實在難以相信他會如此做。記憶裡他溫潤和善,雖然繼位後添了些專製傲氣,卻也不算太過。

“淩崢的親衛淩存銳等十人,協毒酒白綾深夜前往靈堂逼迫嫂嫂,護衛保護嫂嫂之時不慎打翻了燭台,點燃了靈堂,天乾物燥,火遲遲無法熄滅。”淩峋淡淡道。

他早就準備好證據,讓人呈上來。

可以說是人證無證俱全,有頭有尾有始有終,經得住查。

管仲開認真看過,歎了口氣,向淩峋致歉,“抱歉,六郎君,是我胡思亂想,誤會了你。”

說話間,他心裡還是十分複雜。

他之前還想著淩峋是報私仇,沒想到如此。他固然做的不對,可王妃於他有恩,如此隻能說是過繼,但……那到底是他親兄長,實在是……

淩峋擺擺手,這些人懷疑是應該的,他並不介意,轉而道,“我覺得以刺客為由,最為合適,諸位以為如何?”

三位上將軍全都應是。

這件事就這麼按了下去。

跟著幾人又說起淩峋繼承爵位的事情,昨天他們就已經上書,若無意外,最多三天就會降旨,現在他們就擔心有人借題發揮,拖延淩峋繼承爵位的時間。

對此淩峋並不太擔心,隻要鎮北軍沒問題,朝廷就不會對他如何。

說著幾人又說起鎮北軍中事。

淩崢繼承爵位隻半年,還來不及對鎮北軍做什麼,但之前兩年從軍,他籠絡人的手段又極其不錯,軍中還是有些將領忠心於他的。

不過這隻是其次,最為重要的是,鎮北軍入長安已經大半年。而這段時間裡,鎮北軍又先後經曆兩任鎮北王更替,那些世家貴族可沒閒著,沒少往鎮北軍裡動手腳。

收買,拉攏,種種算計。

如今的鎮北軍,已經沒有進長安前的純粹了。

換言之,並不是完全可以信任。

淩峋同三人說起,有意借這次機會釣出一些有異心的人出來。

“也免得將來要緊時候出意外。”他說。

三人聞言,俱都認真起來,幾人的性格各異,可不管如何,都不是天真的人,自然知道人心異變這個道理,隻是從前總是心懷僥幸,眼下被淩峋挑破,也沒說什麼,俱都同意了他的想法,並且開始商討起來,更好的完成這個計劃。

等商議完,淩峋帶著三人到了新的靈堂,三人都上了柱香。

至於王妃白雪柔不在靈前守著這件事,誰也沒提,但淩峋還是解釋了一句,道白雪柔遇襲又受驚,已經病了,暫時起不來身,幾人都表示理解。

這件事就這麼按了下來。

一眾從早上三位上將軍前往鎮北王府就暗中觀望的人立即就明白,昨夜的事情定然是有隱情,否則三人不會這樣配合。

隱情也好,秘密也好,對某些人來說就是可以利用的把柄。

霎時間,許多人蠢蠢欲動,開始探究。

可無奈那夜的事情淩峋處理的實在是太乾淨,想下手都無處可尋,隻得暫時按捺下來。

白雪柔一場醉酒,睡了一覺,隻是宿醉頭暈,很不舒服,醒來時眉都是蹙著的。

婢女們服侍了她起床洗漱,用了濕帕子敷臉,閉目感受著水汽,邊聽銀桂說起昨晚種種,聽到淩峋來找她,取下帕子時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

待再往後聽,知道自己在淩峋麵前撒酒瘋失態,不由又有些不好意思。

“可見酒著實不是什麼好東西,喝酒得背著人才行。”她坐在妝台前梳發,輕歎。

銅鏡打磨的光滑清亮,可以清晰的從裡麵看到她的麵容,杏子眼,桃花麵,顧盼生輝,著實是美——

縱使這麼多年,每每從鏡中看到這張臉,白雪柔都不由自戀的欣賞。

她上一世勉強也算是個美女,但卻也不及今世,五官輪廓依稀能看到上一世的底子,但卻好像開了美顏濾鏡一樣,就是格外好看。

看著這張美人麵,心情都不由的好了些。

婢女為她梳頭,銀桂在旁幫忙,含笑道,“發發脾氣也好,主子您平時就是太端莊自持了,您還年輕呢。奴婢瞧著,六郎君也很有些新奇,並不介意。”

“他有什麼好介意的。”除卻一開始的不好意思,白雪柔很快就已經穩了下來,嗔道,“誰不知道誰啊。”

金桃清脆的笑了起來,道,“是是是,主子您肯定知道不少六郎君少時的事,若真要說起來,他也不敢的。”

白雪柔輕笑,看了金桃一眼,“你呀,什麼話都敢說。以後小心些,他可不止是六郎君,馬上就是鎮北王,是攝政王了。”

“是,奴婢曉得了。”白雪柔並不如何疾言厲色,但隻是這輕聲細語,就已經讓金桃心中一凜,立即恭敬應道。

白雪柔著實是一個很好伺候的主子,她很少會對婢女說什麼,縱使做錯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她不順心的事情,她也不會說什麼,更不會計較。

她的寬容從不是隻對上位者,而是平等的應對所有人。

但她隻要開口點出什麼了,那就不容忽視。

因為這可能是能要命的事情。

“彆怕,我不是有意責怪你們。隻是六郎君如今身份非比尋常,你們從前與他親近,說起話來難免失了分寸,彼時他不在意,可以後卻不一定。這人啊,身份不一樣了,在意的也不一樣了。我這話是說給你們聽的,也是說給我自己聽的。咱們啊,互勉。”

白雪柔開口安撫,而後徐徐道來。

“多謝主子教誨,我等記住了。”

屋內婢女俱都停了手上的活,恭謹道。

“記住了就好,小心些,也能活的久些。”白雪柔吐了口氣,麵上好不容易生出的笑意不知什麼時候又沒了,看著就叫人覺得沉悶。

她有現代的記憶,所以越發清楚眼下的社會是何等吃人的存在,所以也就越發不敢大意,事事都小心為上。

“好了,繼續吧,不用梳發髻,稍微挽起來就行。”她說。

婢女們應是。

梳妝後用過早膳,便陸陸續續有不少人來探望‘病’了的白雪柔,她宿醉到現在還不舒服,麵色蒼白,倒是正好應付了來探望的人。

稍說了幾句,她打定了主意稱病,喝下治頭暈的湯藥又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醒後,整個人總算輕鬆了。

靈堂照舊,隻是少了個白雪柔。

眾人都知道,這位前鎮北王妃病了,已經起不來身了。

王府的人都去看了白雪柔,見她臥在床上麵色蒼白,心中都是半信半疑。

白雪柔出了事,喪事自然就交到了淩峋手中,靈堂大火,淩崢隻餘焦骨,他藉口擔心大火擾了淩崢魂魄,請大師來看,擇了個最近的吉期就將淩崢下葬了。

這個藉口也說得過去,隻是到底引人非議了些。

淩峋並不在意外界種種,短短幾天就已經解決了這件事。

白雪柔隻在下葬那天露了個麵,本要送靈,結果沒走幾步就暈了——

她不想給淩崢送靈。

白雪柔躺在床上,聽著府中的喧囂漸止,送靈的隊伍遠去了,終於長長,長長的舒了口氣。

一切都結束了。

過去的都過去了。

迎接她的,是新的開始。

她有錢,有身份,又是個寡婦。

不用擔心吃喝,不用擔心嫁人的事情,往後的日子,就是她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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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又寫作,寡婦的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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