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虐文從殺死男主開始 第37章 第 37 章 如何讓嫂嫂嫁給他
如何讓嫂嫂嫁給他
他的師傅他瞭解,
不好女色到了幾乎讓人覺得他無情無性,好像就真的是塊石頭的地步。
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心上人,但又從未有人見過。
而這樣的魏毅,
卻與白雪柔走的近。
若說一開始,
淩峋隻以為這是為著他囑托的緣故,
那幾次之後,他就不會那麼天真了。
他再如何囑托,
也不會讓魏毅如此上心。
驚覺這一點後,
淩峋想到了很多事。
比如那一夜裡,多出來的暗衛。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那樣好的身手,比之他的暗衛也不差,能給出這樣人的,
會是魏毅嗎?
若是,
他們又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她們……又會是什麼樣的關係?
這是白雪柔最大的秘密,
從不曾對人提起,
淩峋一次又一次的想問個清楚,卻始終開不了口。
現在也是。
說話間他一直注意著白雪柔的神情,
見她表情淡淡,便知她對那虞家子暫時無意,心下一鬆,卻又想起了魏毅……
嫂嫂對魏毅又是如何?
“嫂嫂可想過再嫁?”淩峋心中念頭紛擾,
怎麼也不得安寧,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索性開口直接問。
白雪柔微訝,不解話題怎麼忽然轉到了這裡,但答案卻是很肯定的。
“不曾。”她道。
“嫁人做什麼,
要去一個陌生的人家,要有一群陌生的,說不定還心懷鬼胎的家人,要照顧彆人的心思想法。”她林林總總說了很多,總結道,“哪有我現在的日子快活。”
“無拘無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很滿足,“做什麼去嫁人自找苦吃。”
淩峋一一對比,如果是他,嫂嫂不用去陌生的人家,還是鎮北王府,他也沒有麻煩的心懷鬼胎的家人,也不用嫂嫂照顧他的想法,嫂嫂的日子不用變,還和現在一樣。
不管怎麼算,他都是個極附和白雪柔想法的人。
他心中頓時滿足。
那麼隻剩下最後一個問題,如何讓嫂嫂嫁給他。
淩峋隻覺遇到了世界上最難解決的問題。
白雪柔說了好多,轉頭一看卻見淩峋若有所思,猛地回神,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淩峋不會想把她嫁出去吧?
“嫂嫂愛慕者眾多,我想著提前問一下,若嫂嫂有意,我也好去探聽安排一二。”淩峋絲毫不知白雪柔的想法,溫聲道。
白雪柔心下一鬆,還好還好。
“那你可以放心了。”她笑道。
淩峋一笑,注視著白雪柔懇切道,“我隻是想嫂嫂能幸福。”
白雪柔心中頓時一軟。
“我現在就很幸福。”她說。
她是真的這樣認為的,淩家上無刁難她的長輩,一切都由她自己做主,她有資產,也不貪慕王府的東西,等將來淩峋娶妻,她就搬到彆院去,隻管過自己的日子。
想想都覺得很美好。
淩峋笑著看她。
白雪柔陪淩峋聊了好一會兒,期間管家幾次來稟報,道宰相府等諸多府邸都送來了拜帖,她都做好了讓他去的準備,卻見淩峋始終不為所動。
她想了想,便也沒說什麼。
而後兩人一起用了午飯,白雪柔就催著淩峋回去休息了。
一路奔波趕回來,雖然看著他精神很好,但是人都會累,她總覺得他需要好熬好休息。
聽她言語滿是關切,淩峋心裡妥帖,乖乖應聲,回全麵主院休息了。
他說休息就是真的休息,推掉了一切事情,左右沒什麼要緊的,然後好好睡了一覺。
白雪柔目送他離開,到了下午,天好像更陰沉了些,撲麵而來的寒風彷彿能穿過衣服吹入人的四肢百骸,她打了個寒噤,忙回屋了。
剛在屋裡暖和過來,有婢女歡快的聲音,下雪了。
白雪柔又來了興致,披了披風出去站在廊下,果然見雪花簌簌,都能聽到落地的聲音。
好一場鵝毛大雪。
她看了好一會兒,打了個哈欠,想了想,撐傘去院中折了幾枝臘梅。
臘梅冬日最香,她很是喜歡,院中差不多都會種上一棵。
正所謂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她最近無憂無慮,已經養成了睡午覺的習慣。
白雪柔折了幾枝臘梅回來,暖氣烘的香氣彌漫,她正準備借著這香好好睡一覺,就見玉簪進來,小聲稟報說鄔氏那邊有人來,說是鄔氏請她過去賞梅。
“現在?”白雪柔看了眼外麵的雪,沒多久的時間,已經下的很厚了。
她不用想就知道鄔氏的意思,無非就是為了鄔三孃的事情,說情也好,為她找個合適的夫家也好。
來來回回都繞不過她。
玉簪嗯了一聲。
“你就說我睡下了,等醒了再去。”白雪柔已經想好了要睡覺,根本不想出門。
玉簪應好。
白雪柔根本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躺在縈繞著臘梅香的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徽音院。
鄔氏得了知微院裡的回信,按了按額頭,暗道怪她被鄔三孃的事情攪得心煩意亂,都忘了,白雪柔午膳後有睡午覺的習慣。
一旁的鄔三娘卻不管這些,她從淩峋走之後就一直在垂淚,這會兒聽了白雪柔說午睡的事情,更是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哭著喚道,“她就是不願意幫忙。”
“這會兒在知微院,還不定怎麼看我笑話呢。”她哽咽抽泣。
“鄔令儀。”鄔氏聞言,聲音一沉。
自了鄔三娘到鄔氏身邊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鄔氏用這種語氣叫她,驚愕之餘,哭泣都忘了,迷茫又有些畏懼的看著她。
“姑姑……”她怯怯道,又忍不住哽嚥了一下。
“你總覺得春娘不喜歡你,那你可曾想過為何?可曾想過她是否看穿了你的想法,所以才總對你疏淡?”鄔氏問。
鄔三娘有些茫然,又有些無地自容的慌張。
白雪柔看出了她的心思?
“春娘彆管如何,你可曾從誰人口中聽過半句她提及你的說辭?倒是你,剛剛言語,可有一點鄔家的教養,讓人知道像什麼話!”鄔氏堪稱急言令色,最惱的卻是鄔三娘沒腦子,在這裡就說了起來。
但凡她知道背著人也好,難不成真以為在這徽音院裡,就全然可以放心了?
話罷,鄔氏讓屋中侍候的下人都下去了。
鄔三娘被斥責的有些懵,好不容易反應過來,見她入戲也恍悟過來,一時又怕又委屈,拉著她的手道,“姑姑,我難受。”
她雙眼通紅,楚楚可憐極了。
“感情之事,一廂情願是成不了的。”鄔氏隻道。
“可我,可我……”鄔三娘不捨,不甘,不願意,隻是哭。
鄔氏無奈,道了聲冤孽。
“如今也隻好請春娘來看看能否說和了。”她說。
淩峋慣來尊敬白雪柔,現在隻希望能請動白雪柔,讓她代為說情。
鄔家不求正室之位,便是側室也可——
這當然不是鄔氏的意思,實則是前段時日,鄔家家主,她的祖父遞來的訊息,讓她無比促成此事,側室也無妨。
若非如此,鄔氏又豈會如此。
鄔氏想到這裡,再看眼前的少女,不由憐惜。
鄔家女子的命運她早就知道,她有幸以繼室的身份嫁給鎮北王,已經是件極好的事情。可三娘顯然就沒她這麼好的命了。
側室哪裡是好做的。
她忍不住再問一遍鄔三娘,見她肯定,又歎一聲。
鄔三娘含著淚眼看她,依偎進她懷中,輕聲說,“姑姑放心就是,三娘心中有數。”
“王爺雄才大略,未來可期,三娘不求與他舉案齊眉,隻想搏一搏,若能生下他的長子……”她沒再說下去,靠在鄔氏懷中,出起了神。
“而且……我是真的喜歡他。”她喃喃。
那樣耀眼的少年,容貌俊美,又有著無數人終其一生也難以企及的功績,不知多少女子暗中戀慕。
鄔三娘近日去赴宴,不知道多少人朝她打探關於淩峋的事情,話裡話外都泛著酸呢。
鄔氏啞然,這些事她自然明白,可她沒想到鄔三娘竟然也清楚。
但這件事又哪裡是想的那麼容易的呢。
彆提一開始淩峋就拒絕了,便是真做了側室,能否誕下子嗣,也要看淩峋的意思。
而且喜愛,等到受到冷落滋味,幽怨也就隨之而來了。
她心下歎息,最終什麼都沒說。
鄔氏安慰著鄔三娘,好一會兒終於勉強將人哄好,讓她去洗漱,又重新梳妝換衣,一身整齊後,眼瞧著雪總算笑了些,卻也沒停。
鄔三娘感覺過去了好久,白雪柔卻還不見動靜,不免忐忑她會不會來。
鄔氏卻道還早呢,而且白雪柔答應了的就一定會來。
果然,到了申時,婢女來報信,白夫人來了。
白雪柔披著狐裘披風,柔軟的毛領將風擋在外麵,一路進了徽音院,擡眼一瞧,鄔氏竟在廊下等她,不由笑起。
“母親怎的出來了。”她腳下快了兩分。
“不急,慢些。”鄔氏忙道,又說,左右在屋裡沒事,想著出來看看雪景。而後引著白雪柔往賞梅的花廳行去。
屋內地龍燒的熱烘烘的,單開了兩扇窗,可以將外麵的景緻收儘眼底。
白雪,紅梅,屋簷鬥角都在雪中模糊了,的確是好景緻。
隻是屋內幾人都沒心思賞。
鄔三娘乖乖跟在鄔氏身邊,提著心等她說完想請白雪柔代為說情的話,又提著心去看白雪柔,擔心她拒絕。
“此事,不成。”白雪柔搖頭。
鄔三娘心一沉,鄔氏也一怔。
她一直覺得白雪柔應該不會拒絕,畢竟隻是一句話的事情,她素來好說話。
但沒想到竟然會如此。
白雪柔知道這件事為難,但再為難也要解決,總不能一直拖著。
她對兩人說了自己的想法——
淩峋絲毫沒有這個意思,那她就不會勉強他。
“我若去說,隻會叫他為難。”白雪柔對兩人說,正因為淩峋在意她,她在不能如此折騰兩人的情分。
“母親,抱歉。”她說。
鄔三娘一時惱恨,覺得白雪柔就是不想幫忙,一時又因為聽著白雪柔的話有些怔,忍不住想,大概就是因為白雪柔這樣把淩峋放在心裡,所以淩峋才會如此尊敬她吧。
鄔氏也有些沉默,末了歎了口氣。
“是我為難你了,罷了,此時不提了。”她說。
白雪柔心下一鬆,這件事在總算過去了。
隻是被拒絕到底有些尷尬,因此,她沒坐一會兒就告辭走了。
“罷了,終究是你和他沒緣分。”鄔氏說。
鄔三娘忍不住又哭了,但大概是下午的淚流的太多了,她隻哭了一會兒就停了。
“姑母,我想再試試。”她說。
終究不肯就這樣放棄。
過年還有些時日,鄔三娘想做最後的努力。
鄔氏看著她,歎著氣沒說什麼。
白雪柔去了徽音院的事情,淩崢醒來後就知道了。
眉微皺,想也知道鄔氏兩人會同白雪柔說什麼,他頓時有些不高興。
一是惱他已經拒絕的這樣明白,兩人還不肯死心。
二是惱她們找了白雪柔,擔心白雪柔回頭會勸說他,她總是這樣心軟。那個情景他隻是一想,就惱怒。
心上人不知道自己喜歡她,還要勸自己娶妻,還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