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虐文從殺死男主開始 第60章 第 60 章 有了身孕
有了身孕
婢女應是,
立即前去帶路。
五月末已經很熱了,婢女們絲毫不敢怠慢淩峋,他剛坐下就有人送了冰來,
又端茶倒水,
呈上點心。
另一邊婢女入內,
和白雪柔稟報。
白雪柔道一聲知曉,婢女便退下了,
金桃銀桂幾人見她沒吩咐讓快些,
就照常來。
她的發髻已經拆了,這會兒正在沐浴,等又泡了一會兒,才起身換上輕便的衣服,又鬆鬆挽了頭發。
這麼一頓折騰,
已經過去了小半時辰。
白雪柔這纔去見淩峋。
白雪柔這些天見了淩峋就惱,
若非不得已,
真是一點好臉色都不想給,
等屋裡隻剩下彼此,就冷淡下來。
“王爺怎麼來了?”
“聽說姐姐心情不好,
自然要來看看。”淩峋說。
白雪柔本就因為這個耿耿於懷,被提起立即就惱了。
“你說我為什麼心情不好?”她端在手裡的茶杯放下,甩了下衣袖。
淩峋訕訕,自然知道最近白雪柔心情不好,
大都係在他身上,但知道也不能這麼說,
隻道,“是是是,都是我的不是,
隻是你赴宴歸來,卻有些不悅,可是宴上有人冒犯?”
說著他眼中微冷。
他這樣好聲好氣,白雪柔縱使還是遷怒,卻也不好再冷臉,隻是彆開臉,悶悶說,“今日玉城長公主試探,我一時不察,露了行跡,隻怕她已經懷疑了。”
自她來了長安,身邊發生的事情就沒有巧合,隻有無數隱藏在巧合之下的,細微而隱秘的試探,便如今天的玉城長公主。
“姐姐不必擔心,我會安排好,不會有事。”此言一出,淩峋立即瞭然,溫聲安撫。
不得不說,有淩峋這句話,白雪柔的確放下了心。
察覺到這一點,她忽的有些怔然。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淩峋對她而言,已經如此可靠了?
白雪柔想不出來,就好像生活裡許許多多的事情一樣,不知不覺,就已經這樣了。
“如此便好。”白雪柔輕聲。
如果她的確有意,被人說些什麼也沒什麼,可眼下兩人產生的種種糾葛,皆因情蠱而起,並不是出自她的本心。如如此還叫人言論,那她隻能說實在是冤枉。
而白雪柔有一個不知時好時壞的毛病。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一世,她都受不了被人冤枉,若如此,都會覺得十分委屈。
“是我不好,叫姐姐為難了。”淩峋說。
白雪柔看他一眼,不吭聲。
她不想跟他說話。
淩峋自然能看出來,心下多少有些酸澀,卻又因為她這樣孩子氣而忍不住開懷。
他伸手握住白雪柔的手,白雪柔一驚就想收回,他卻不放。
“姐姐,你考慮的如何?”淩峋看著她問。
“考慮什麼?”白雪柔故作無知。
淩峋便就笑了,輕輕親了一下白雪柔的指尖,白雪柔不由惱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淩峋!”
“我還是喜歡嫂嫂喚我阿寶,或者六郎。”淩峋說,白雪柔隻是瞪他,他麵露遺憾和失落,又道,“我隻是想提醒嫂嫂,再過幾日,就是初一了。”
情蠱初一十五,可都是要發作的。
白雪柔怎會不記得,隻是她想起這些事就焦頭爛額,隻覺頭痛,可以拋在腦後罷了。
如今被他提起,便就不得不想起來。
那夜的種種撲麵而來,明明當時在情蠱的控製下意亂情迷,什麼都不知道,可時候回想,一幕幕卻都分外清晰。
心跳頓時漏了一拍,然後一下快似一下。
這些時日白雪柔一直控製著不想過多回想那夜的事情,可越是克製,就越是忍不住想起,便如現在。
明明想要壓下去,那些畫麵卻更清晰了。
白雪柔臉上發熱,忙彆到一邊去,被他握住的手更是覺得滾燙炙熱,匆匆就想抽回去。
白雪柔雪肌玉膚,是如玉一樣的白皙細膩,稍稍有些紅,便能從麵頰上看出來,更不要說她還有如此情態。
淩峋喉間滾動,哪裡肯放,甚至忍不住湊近了些。
那夜的種種,想起的何止是白雪柔,淩峋幾乎日日夜夜都難以忘懷。
“姐姐。”他聲音有些啞。
“鬆開我。”擔心被外麵侍候的婢女聽到,白雪柔壓低了聲音,又急又輕,便就混雜出一種讓人心癢的嬌怯來。
“我想親親你,讓我親親吧。”淩峋被迷得神魂顛倒,說話時便已經靠近,在白雪柔臉上落下了一個吻。
“淩峋!”白雪柔一惱就叫淩峋的名字,可淩峋卻隻看到她羞惱的含了水的眼,布著紅霞的臉,還有櫻桃似的唇。
他含住了那抹櫻桃。
唇舌交織,白雪柔一開始還想著推拒,可在淩峋不動聲色的強勢下,卻不由的沉浸了進去。
這樣親昵的,幾乎觸及到靈魂的吻,白雪柔昏昏沉沉,等放開纔回了些神誌,慌忙就要推開淩峋,卻被淩峋扣進懷中。
他喘著氣,說著話,開心快活極了。
“姐姐,你也不是不為所動的,對不對。”他說。
白雪柔頓時羞愧,捫心自問,想著又不是沒跟人親過,怎麼就沉浸進去了呢,這下可好,要叫這小子得意了。
她心裡懊惱自省,麵上難免也表現出來,但嘴卻還是要硬的,隻說沒有。
淩峋不信,隻是抱著她笑。
“姐姐,姐姐,姐姐。”他一聲聲的叫,不糾纏有還是沒有,隻是又說,“那,你也是不討厭我的,對不對。”
白雪柔張口欲言,卻到底說不出自欺欺人的話。
“我當然不會討厭你。”她讓自己儘量冷靜的說出這句話,道,“你是我照顧大的,我們相互扶持走到如今,我怎麼會討厭你。”
淩峋聽出了她話裡的含義,心中不免同又有些酸澀,卻隻是說,“我們會一直扶持下去,一生一世。”
白雪柔不語,輕輕推開他,淩峋當然可以不為所動,但感受著白雪柔緩慢卻堅定的力道,還是放開了。
白雪柔擡頭看他,眼中茫然,又有些無助,“我隻是不明白,我們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呢?”
“是我不好。”淩峋說。
白雪柔靜靜的看著他,淩峋安靜的由著她看,神情幾乎是溫馴著的。
她的心慢慢的就軟了。
感情的事由不得人,白雪柔對自己說。
“當然是你不好,混賬東西。”她說。
淩峋被罵了,卻一點不高興都生不起來,還對白雪柔笑。
“是我混賬,所以姐姐,可憐可憐我吧。”他輕輕拉住白雪柔的手賣乖。
白雪柔幾乎想歎息。
淩峋這個樣子,讓她怎麼狠得下心。
“行了,你回去,我累了,要歇著。”察覺到自己的動搖,白雪柔開始攆人。
淩峋看她,眼神微動,飛快的在她臉頰上偷了個香,白雪柔氣惱,伸手就想打他,淩峋笑著受了,說,“我這就走,姐姐好好歇息。”
淩峋離開,白雪柔坐下,先是氣惱,但想著想著,又紅了臉。
什麼心軟,什麼狠不下心。
白雪柔捫心自問,歸根究底,不過是她也並不是不為所動罷了。
她照顧的孩子在她的目光中一點點變成了沉穩可靠的大人,他那樣優秀,出色,英武且俊美。
白雪柔不是畜生,不會對他生出不該有的想法,但她是個正常人,有著正常的審美。
若隻是如此,兩人以後不一定一直如此親密,但絕對是可以依靠的親人。
可偏偏淩峋的感情變了質,他用那張俊美的臉真摯而灼熱的向她述說著情意,白雪柔又不是泥人,怎麼會不為所動呢。
她心動幾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白雪柔如此對自己說。
然後又是羞愧。
說那麼多,也改變不了這件事的本質。
她們依舊是叔嫂。
白雪柔想要歎氣了。
時間一晃眼,就到了初一。
這天白雪柔早有準備,推了宴飲,就在家待著,等到夜裡更是早早就安排好下人就寢。
她不睡覺,等待著情蠱發作,想試試早有準備的情況下能否抵抗。
可等到情蠱發作後,卻還是失了克製——
昏昏沉沉間,熟悉的懷抱靠近,這個肩膀寬闊結實,可以讓白雪柔輕鬆的依靠在上麵。
然後就是熟悉的,這些天一直想要淡忘卻越發清晰的一切。
渾然間叫白雪柔忘卻所有。
身份,世俗的眼光,後果,等等等等。
隻有歡愉。
如此又是一夜。
第二天,白雪柔又一次在淩峋的懷抱中醒來。
她還是羞惱,但這一次已經可以相對冷靜的麵對這一切了,並且不得不承認,她是真的拿情蠱沒法子。
淩峋小心將她攬在懷中,被白雪柔遷怒的伸手推到一邊。
她轉過身,生著悶氣。
“姐姐,彆生氣。”淩峋輕聲哄慰。
白雪柔怎麼不氣,她心裡百般糾葛,事實卻告訴她,你糾結再多都沒用。
情蠱在一天,兩人就分不開,就要一直糾纏在一起。
就算她堅持不和淩峋在一起,可然後呢?等淩峋真的和彆人成婚,兩個人還接著暗通款曲嗎?
若萬一泄露,那纔是真的醜聞。
相比之下,淩峋和她成婚都不算什麼了。
如此好歹還不如成婚。
白雪柔如此想,但又抱著微末的希望,說不定情蠱能解,說不定淩峋會改變主意呢……
而且早在事情發生的時候,白雪柔就已經遣人往苗疆去,試圖尋找破解情蠱之法。
她計劃是這樣。
但有句話說得好,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一個多月後,白雪柔日漸疲憊,沒有食慾,還會反胃惡心。
大夫診脈後,先請屏退左右,而後支支吾吾道她似是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