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虐文從殺死男主開始 第59章 第 59 章 最後落得一地的心虛,叫…
最後落得一地的心虛,叫……
之後她又看自己,
身上乾淨整潔並無血漬,顯然是換過衣裳了的。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金桃應是,立即去拿。
說話間白雪柔掀開帳幔下床,
剛站起身就感覺雙腿發軟,
幾乎又要坐回去,
整個人都晃了一下。
“小心。”淩峋正在她身邊坐下,立即伸手扶住她。
白雪柔羞惱的拍開他的手,
強撐著站好。
她又不是不知事的閨閣少女,
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昨夜……記憶隻是稍一浮起些許片段,她一身冰肌玉骨就都泛起淡淡的粉暈。
兩人實在太過瘋狂,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整的她現在腰痠腿軟,渾身酥軟無力。便是當初和淩崢新婚時,也未曾如此。淩峋也不知哪裡來的精神氣力,
想來多賴這些年習武的緣故。
另一邊銀桂幾人正為淩峋胸腹處的傷口心驚,
跟著就看到兩位主子如此,
都垂下眼。
白雪柔讓她們把東西先擱著,
不急洗漱,等金桃拿來傷藥親自為淩峋上上才作罷。
“你的衣裳?”她皺眉,
“我這裡倒是有之前給你做的外裳,你先湊合穿,等回去再換吧。”
淩峋很好說話,幾乎可以稱得上乖順的應好。
之後兩人洗漱,
白雪柔又去梳妝,淩峋坐在一旁由婢女侍候著梳好頭發戴好金冠,
之後揮退人,自己係好蹀躞帶,接過婢女剛剛收拾床時找到的匕首放好。
“夫人,
這床被?”金桃詢問。
幾人收拾床時發現了上麵的痕跡,隱約明白淩峋那傷隻怕是兩人所為,但更多的是彆的羞人的痕跡,自淩崢過後,已經許久未這樣,幾人都有些不習慣和不好意思。
但東西還是要收拾的。
“都燒了吧。”白雪柔擰眉。
金桃應是。
“莫皺眉。”淩峋踱步到白雪柔身側,伸手撫開她的眉心。
白雪柔瞪他,說,“都是因為誰。”
“怪我。”淩峋笑著應聲,竟是一點都不惱,眉眼疏闊含笑,任誰來都能看出他心情極好。
白雪柔移開眼,不想理他,又催促,說,“你快些回去,彆驚動了人。”
說著她又有些頭痛,伸手按著額角,道,“你小心點,彆鬨得叫外人知道,我可不想出這個名。”
“放心姐姐,我知道的。”淩峋這會兒可勁賣乖,上前在白雪柔臉頰落下一個吻。
白雪柔有些惱,順手拍了淩峋一下。
她現在整個人本就亂七八糟,千頭萬緒找不到頭緒,隻想著叫淩峋快些走,好冷靜一下,他還要來招惹。
淩峋躲也不躲,乖乖受了,說,“我賢惠偶去,一會兒來找姐姐用膳。”
“彆來了,快滾。”白雪柔隻是說。
淩峋隻是笑,然後翻窗走了。
金桃幾個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她們之前做夢也沒想到會看見淩峋翻窗。
這可是王爺,鎮北王!
但淩峋就是翻了,還無比順溜。
“夫人,您和王爺?”銀桂輕聲問,“奴婢們之後該如何做。”
“管好嘴,管好院裡的人,不要叫人知道。”白雪柔說,關於昨夜種種,兩人為何會如此,卻是一個字都不說。
銀桂卻也沒再問,隻是應是。
白雪柔今日醒的晚,院中婢女隻知道她酒醉,之前這是也有過,偶爾白雪柔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喝酒,也不算奇怪。倒是前麵有傳言說王爺身體不適一直沒起身,倒叫眾人更在意些。
但一時半會,誰也沒把兩件事往一起想。
等白雪柔收拾好,已經過去小半時辰,早就餓了,膳食也呈了上來。
眼看著不多時就要用午膳,這會兒就相對簡單,她正要吃,婢女就通傳說王爺來了。
白雪柔閉了閉眼,按捺住打淩峋一頓的衝動,控製住麵上不動聲色,讓他進來,然後在一眾侍女的侍候下用了一頓麵上太平的膳食。
在不知情的人麵前,淩峋表現的和之前沒什麼區彆,隻是稍微更殷切了些。
白雪柔則是相對冷淡了些。
不過這些也隻有親近的人看出來,底下侍候的人卻是不知的。
膳後,白雪柔就想攆淩峋走,可他就當沒聽見,她又不好把話說的太直接,隻好忍著氣悶把人帶到花廳。
“你趕緊走,我不想見你。”讓侍候的人都在外麵候著,剛一進去,她就說。
淩峋不語,隻是溫柔沉靜的看著她,然後在看不到的角度輕輕拉起她的手。
“我無意攪擾姐姐煩心,隻是這次事出突然,誰也沒有防備,想必姐姐現在要想好多事情,我卻也有事要說。”
白雪柔要抽回手,淩峋卻握的緊。
“放開。”她說。
“姐姐。”淩峋叫她,白雪柔不情不願的看他,兩人四目相對,最後在那雙沉靜溫柔,似乎蘊含著千言萬語,又帶著期待和明亮愛意的眼眸中慢慢安靜下來。
“我隻是想說,我的情意,我的言語,樁樁件件,字字句句,全都發自真心。若有絲毫作偽,叫我不得好死,魂魄墜入無間地獄,永無解脫之時。”淩峋看著白雪柔,言語間無比認真道。
白雪柔沒有阻止,她看著淩峋,目光似有波瀾,卻終究看著他說完。
“我不信什麼誓言。”她說。
“若誓言有用,淩崢就不會做出那種事。”
淩峋想說他和淩崢不同,但到底未曾出口。
“嫂嫂,我會稱帝,我會奪得天下。”他說。
白雪柔眼中些許不解,對她來說,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不明白淩峋現在為什麼要說這些。
“我會重用師傅,不會收回他的兵權,我會立你為後,會立我們的孩子為太子,我會給你一道聖旨,若我駕崩,太子繼位。雖然不知道你和師傅有什麼淵源,但他維護你,定能護得你們母子周全。”
“我發誓,我此生此世隻你一人,再無二色。若我做不到,你就殺了我。讓我們的孩子繼位。”
“姐姐,言語有時候總是無力,連我自己都想不出一句話憑什麼讓你信任。”
“但我還是想請你,給我一個機會。”
“姐姐,你說自己一個人寂寞,想要找個人陪伴,為什麼不能是我?我們彼此瞭解,彼此信任,彼此依靠陪伴。”
“既然你都願意嘗試,願意給彆人靠近你的機會,就請,讓我試試吧。我總要比他們更好,更懂你,也更乾淨。”
“我隻要你。姐姐,就當可憐可憐我,給我個機會。”
淩峋一句接一句,一直都是那樣認真到宛如發誓的語氣,他沒有非要逼迫白雪柔現在就給他答案,留下一句話後就走了:
“你好好考慮,我,我不打擾你,我先走了。我是,真的想娶你。”
白雪柔擡眼看著他的背影,慣來意氣風發的青年郎君頗有些垂頭喪氣的滋味,留下的話依舊清晰的在耳邊響起。
為什麼不能是我?
這句話她記的尤其清晰,因為淩峋在說這句話時,流露出明顯的痛苦和難過。並不刻意,自然而然。
就好像,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淩峋很多次為這件事而悲傷。
為什麼不能是淩峋,白雪柔可以想到很多理由。
因為他是她的小叔子,是她丈夫的兄弟,是鎮北王,是將來的君主。他們不應當,不該如此。
但白雪柔卻總會想起淩峋麵上的難過。
娶她。
白雪柔坐在那裡,久久不能回神。
好不容易從一團亂麻中抽回神智,白雪柔又不由的想起昨夜種種。
那些呼吸糾纏,水乳交融的意亂情迷曆曆在目,叫她不自覺的心跳加快,紅了臉。
她是一個經曆過情事的婦人,對這些事情沒多少念想,卻也偶爾會覺得寢帳清冷,不由寂寥。
而淩峋的熱情卻足矣填補這一切。
那些讓她幾乎要溺死的歡愉隻是想起,就讓白雪柔渾身發軟,竟生出幾位荒唐的念頭來——
若一直如此,似乎也不錯。
驚覺自己的想法,白雪柔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識捂住胸口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發現似的,眼中不由羞急。
卻是再也不敢再想了。
當一件事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白雪柔往往會將它交給時間。
用後世的話說,就是當鴕鳥。
而淩峋也一如從前,不催促,默默等待。
兩人依舊維持著麵上相安無事,一如從前的相處,隻是無人處,一個對視都彷彿蘊含著數不清的曖昧。
白雪柔以為一切都隱瞞的很好,卻在赴宴時被玉城長公主打趣了一句,道她容光煥發,近來可是有什麼喜事。
這句話本也沒什麼,但無奈聽得人心虛,她當時就不由有些慌張,露了行跡。
玉城長公主當時神情就是一動,看她時目光意味深長。
雖未明言,可分明是看出了什麼。
除卻淩崢的事情外,白雪柔長這麼大再沒做過什麼壞事,自來都坦坦蕩蕩。
可淩崢的事情能解決,淩峋的事情卻是為難到了她,讓她左也為難,右也為難,輾轉反側,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後落得一地的心虛,叫人瞧了出來。
白雪柔赴宴回來時,淩峋在同人商議事情,他一直很忙,這兩年休養生息,其實四下都不算安定。
吳地不說,還有西邊稱帝的陳國,更不要說苗族以南的大片地界。
這些事情林林總總加在一起,便是當初的淩紀安都要位置頭痛,淩崢亦是有些為難甚至想出了聯姻的法子,可到淩峋這裡,不管什麼事他都能處理的妥妥當當。
或許不是最好的辦法,卻是最穩定的。
是的,穩定。
這樣說來其實很不可思議,淩峋年少成名,不管怎麼看,都該是意氣風發,再衝動張狂些也能接受。
事實這兩者在他身上也能看到,可在大事上,這個尚且年少的霸主,卻有著遠超絕大部分人的沉穩。
因此,兩年下來,鎮北王府上下內外,俱都心服口服。
之前的老管家這兩年早退了下去,如今的管家是淩峋的心腹,一直都很清楚淩峋對白雪柔的看重,因此,在瞧見白雪柔赴宴回府,卻好似有些心情不太好後,隻是稍加遲疑,就程,淩峋就讓各自散去,而後起身往後院去。
白雪柔這些時日不愛搭理他,但不願意讓人覺得兩人不和,所以在下人麵前都會維持從前的樣子,淩峋就也厚著臉往上湊了。
“王爺。”見淩峋來了,眾人見禮,有婢女說,“夫人正在梳洗,奴婢這就去稟報。”
知微院的婢女們都很熟悉淩峋,這位鎮北王在外麵威名甚重,可在知微院卻很少會表露出來,總是溫和含笑,是以眾人並不畏懼。
“跟嫂嫂說一聲就是,我去一旁等候。”淩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