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虐文從殺死男主開始 第67章 第 67 章 鎮北王妃有孕
鎮北王妃有孕
白雪柔被他盯著也麵不改色,
隻是含笑看他,心裡卻有了點悔意,心跳也已經變快。
兩人從來沒說過夫妻之間稱呼的事情,
淩峋自然而然的叫她姐姐,
她則是看心情叫他名字,
六郎,亦或者乳名或者王爺。
夫君一開始本是她逗弄他說著玩的,
誰知淩峋反應出乎預料的大,
甚至可以說激動,可以說不是一般的喜歡這個稱呼,總愛找機會讓她多說幾次。
白雪柔本來並不覺得這個稱呼有什麼,可他這樣在意,她竟有了些不好意思,
便也不怎麼愛說。
隻是偶爾被淩峋感動到,
才會用出來哄哄他。
淩峋盯著白雪柔看了好幾眼,
才接了茶去喝。
等晚上在帳子裡,
纔想方設法的哄白雪柔再叫他一聲夫君。
……這也是白雪柔不愛叫他的原因之一。
每回叫這人都會格外興奮,白日還算老實,
等夜裡卻總愛折騰。
她現在身子越發的沉了,挺著個大肚子,自己都覺得不好看,淩峋卻絲毫沒覺得,
一如新婚時的熱情。
兩人現在做起來時越發小心,就也格外磨人。
白雪柔靠坐在淩峋懷裡,
被他扶著起伏,渾身早就沒了力氣,酥軟的靠在他懷中。
“還沒好啊。”
“快好了。”
帳子裡兩人低聲私語,
聽到淩峋的回答,若剛成婚時,白雪柔說不定會信,但她現在已經不是剛成婚的她了,聞言撇了撇嘴,但也不敢說什麼,戳破了這人就更放肆了,隻好吸著氣說,“那你快些。”說完微頓,補了句,“夫君。”
白雪柔能感覺到背靠的胸膛霎時緊繃,淩峋幾乎立即就激動起來。
“我累了。”白雪柔又說。
淩峋聲音有些啞,在她頸側肩頭落下好幾個吻,低聲說好,開始使力。
等到綿長的情事總算結束,白雪柔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恨不得直接躺下,但是不行。
淩峋抱著她去洗漱,換了乾淨衣裳,然後放進整潔柔軟的被窩裡。
幾乎一瞬間,白雪柔就墜入了深沉的夢鄉。
淩峋卻還沒睡,而是耐心的為白雪柔按揉了一下身上的筋骨。
她現在身子沉了,稍微活動就會覺得累,而且還會抽筋,他問過大夫,說是按揉筋骨會好很多,所以每天都會給白雪柔按揉幾次。
來到行宮的第一個早晨,白雪柔是在清幽的茶花香中醒來的。
她賴了會兒床,渾身上下軟綿綿的不想動彈。
好一會兒,才叫婢女進來梳洗。
“王爺呢?”白雪柔詢問。
“王爺處理事情去了,說是有南邊來的奏報。王妃可要見王爺?”金桃笑著說,雖然年紀漸長,但性格還是頗為活潑。
白雪柔一笑,沒說見與否,而是問問,“可是他走之前說了什麼”
“王爺說,王妃若想見他,就讓奴婢立即傳信。”
白雪柔失笑。
“王爺可用早膳了?”她看了眼天色,今天天氣不錯,瞧著日頭,這會兒早過了早膳的時間。
“還沒。”金桃說。
“現在還沒用?”白雪柔微微皺眉。
金桃嗯了一聲,說,“王爺說是要等您一起用。”
“胡鬨,這都什麼時候了。”白雪柔搖頭,讓人快去備膳,又叫人去叫淩峋。
若無事她也不願意打擾淩峋,隻是不吃飯可怎麼行。
婢女立即領命。
白雪柔梳洗罷起身,起身走到窗前打量著自己將來很長一段時間要住的地方。
雖說是行宮,卻也極其奢華富麗,往外看去,看不儘的亭台樓閣,瓊樓玉宇。尤其是此處有熱湯水脈,雖是寒冷的冬日,卻也溫暖如春,空氣中彌漫著潮熱的氣息,讓人冬日的乾冷中舒服了很多。
窗外廊下,栽著兩株茶花樹,不知幾百年了,竟長得極高,一紅一白相依而生,花葉交織,紅白二色的花交織相映,十分漂亮。
這便是她聞到的茶花香來源。
白雪柔瞧著十分喜歡,來了興致帶人出去剪了兩支,回來尋了花瓶用水養著。
前麵殿中,這裡被選做議事所在,淩峋正和王府屬官議事。
在他成婚的這段時間裡,天下遠沒有長安城那樣太平,甚至長安城中的太平也隻是表象而已。
西地陳王蠢蠢欲動,吳地更不用說。
不過淩峋早早就坐下佈置,成功攔截下兩方——
陳王稱王近十年,早年還有些雄心,隻是幾次都被鎮北軍攔下,後來漸漸沉湎於享樂,後來淩崢淩峋先後繼位,他自覺抓住機會,也試探過。
可陳國本就在吐蕃和突厥之間,要防備兩邊的襲擊,本就抽不出多少兵力,被淩峋輕而易舉的按下,他就再沒了心思,隻是一味的防守。
最叫人頭疼的,反倒是吳地。
吳地乃魚米之鄉,本就富庶,有糧就意味著有錢,加上還有那些世家在暗中相助。這一次,鎮北軍三位上將軍嚴防死守,就也鬨出了不少亂子。
淩峋和人說的就是這件事。
休養生息兩年,他覺得可以對吳地動手了。
但動手不是件簡單的事情,陳國,吳地,以及劍南道節度使齊思成,此人對大齊可謂是忠心耿耿,如今之所以安安靜靜,不過淩峋仍舊向大齊稱臣罷了。
然後就是長安。
淩峋從未因為長安君臣所表現出來的順從而放鬆警惕,他相信,如果讓這些人找到機會,他們會毫不猶豫出手。
長安加上齊思成,足矣成為一股阻礙。
尤其是那些支援吳地的世家,若吳地不敵,淩峋相信這些人會毫不猶豫和長安聯手。
如此種種,可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所以說郎澄不愧是老狐貍,當初開城門迎鎮北軍入長安,竟真的給搖搖欲墜的大齊掙得了一絲生機。
既然要對吳地動手,自然要先做好準備——
淩峋的目光在地圖上劃過,最後遙遙落在劍南道。
但相比吳地,劍南道的齊思成更礙眼。
有他在,會耽擱很多事。
淩峋心裡想著,麵上卻不動聲色,和屬官們說著前線的安排,婢女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王爺,王妃知道您還沒用早膳,已經叫人備好膳食。遣奴婢來問,您還要忙多久?”銀桂垂眸,按著自家主子的吩咐說。
白雪柔特意叮囑了,要把話說清楚,彆叫外麵那些人揣測,說她恃寵耽擱淩峋的事情。
事關王妃,屋內屬官不敢過多揣度置喙,但婢女貿然到書房來叫,若說毫無芥蒂也不可能。
但在聽到婢女這句話後,就隻剩下關切擔憂了。
“王爺身體要緊,快請回去用膳。”他們說。
淩峋嗯了一聲,擡步離去,等出去後眼中若有所思。
看來姐姐還是被外麵那些流言給氣到了,他微微皺眉。這些肆意傳播流言蜚語的人簡直跟雜草一樣,清理的再乾淨,不知道哪兒來的風一吹,就又複蘇了。
叫人煩不勝煩。
“王爺。”白雪柔得了信,在門口迎住淩峋,淩峋忙上前扶住她。
“姐姐,不是說了不用來接我嗎?”淩峋無奈,“小家夥可還老實?”
“隻是幾步的路,大夫也說了該多走走。”白雪柔輕笑,卻沒被他帶跑了,說,“下次彆等我用早膳了,這都巳時了你還沒用膳,餓了吧?”
“還好,我想和姐姐一起用膳。”淩峋見躲不過去,便就說起了甜言蜜語,“我想時時刻刻都與姐姐在一起。”
“那也不能不用早膳,人會餓壞的。”白雪柔心中若說不甜蜜,那是騙人的,但也煩惱,索性說,“要不就把我叫醒,等用完早膳我再睡。”
淩峋立即就要說話,被白雪柔打斷,說,“反正不用早膳是不行的。”
“我有用點心,也沒真餓著。”淩峋解釋,白雪柔反對,“點心能頂什麼事。”
“當然能頂事,我早上用了……”淩峋徐徐道來,不知不覺就把白雪柔的思緒給帶跑了,可等第二天早上,身邊的人剛剛一動,她就掙紮著也醒了過來、
白雪柔素來覺淺,每天淩峋起身的時候她都能感覺到,隻是不想動,這會兒心裡計劃著擔心淩峋餓著自己,便也就逼著自己動彈了。
“怎麼起來了?”淩峋正在床前自己穿衣,聽到動靜單手按著腰帶,回頭撩開床帳。
“用完膳再睡。”白雪柔打了個嗬欠,就要起身。
淩峋知她這是還惦記昨天的事,不由無奈,卻又甜蜜,草草係好腰帶,上前扶著白雪柔坐好,說,“那你在床上歇著,我叫人把膳桌搬來就是,莫要起身了。”
“不要。”不洗漱,不梳妝,白雪柔隻是一想就覺得不像樣子,立即反對。
彆的事情淩峋都能勸動白雪柔,這件事上白雪柔卻尤其堅定,淩峋隻好幫她穿衣,等梳洗好,隻鬆鬆將頭發挽起,換了衣裳,沒有特意打扮。
等同淩峋用過早膳,他去忙了,白雪柔本來準備睡覺,結果竟然睡不著,索性在寢殿裡外轉了一圈,又解決了好些事情,一直也不困。
淩峋忙完回來,知道這件事,不免有些掛念,特意叫了大夫來看,確定沒問題才總算放心。
但還是在午膳後,就陪著白雪柔到床上躺著,沒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淩峋側躺著看她,輕輕撫著她的肚子,感受著掌心的起伏,隻覺整顆心都柔軟下來。
這是他的妻子和他的孩子,是他的家人,是他的一切。
為了她們,他必須,一定要獲得最後的勝利。
行宮感受不到寒冬的冷意,一切煩惱似乎也都進不來這裡,這裡彷彿世外桃源般,時期如潺潺流水般愜意。
彷彿隻是倏忽間,就快要過年了。
期間,淩峋用了易容蠱,讓替身露了幾次麵。
今年的年就要在行宮過了。
長安中人也早早都把年禮叫人送了來,邊悄然打探。
早在淩峋來到行宮後,鎮北軍就動作頻頻,針對吳地做出了不少部署調整,還揪出了好些奸細和有異心的人,任誰看來,都覺得這是在經過兩年的休養生息後,他要對吳地動手了。
這在許多人的預料之中,有人期待,有人旁觀,有人擔憂。
鎮北王當世霸主,稍微有動作,便能影響到天下局勢。
與吳地一戰,更是關係到所有人後續的謀劃。
不知道多少人,在提著心觀望。
白雪柔知道外麵的腥風血雨,適逢戰亂,怎麼可能有真的太平。
她隻是不說,不提,儘量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事情,比如保護好自己,不影響到淩峋。
她與淩峋在一起度過許多次年,但這一次是不同的,兩人是夫妻了。
隻是如此想著,便就讓人心中生出些甜蜜來。
淩峋亦是興致勃勃,甚至搶去了白雪柔的差事,親自安排過年的種種。
年三十夜裡,好生熱鬨。
燈火點亮了半山,淩峋在白雪柔身後攬著她,雙手搭在她的肚子上。
白雪柔身子現在已經六個月了,孩子活動的越發頻繁,而外麵也已經放出了風聲,表示鎮北王妃有孕。
這段時間本就有許多猜測——
從前在鎮北王府時,淩峋從不避諱白雪柔去書房,可行宮之後,王府屬官竟很少再見到白雪柔,這位王妃除卻寥寥幾次出門,剩餘時間竟好似一直在宮中般。
有人覺得淩峋是不想再放縱白雪柔,也有人生出些彆的猜測。
如今得知她可能有了身孕,眾人都俱都恍然。
若是有了身孕,那的確是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不過,白雪柔和淩崢成婚數年都不曾有孕,這次竟然這麼快就有了……
有人忍不住深究。
這件事本就沒什麼好隱瞞的,淩峋和白雪柔任由那些人探究,如此情況下,那些有心人很快就都有了答案。
剛剛成婚就落水,一直未曾有身孕,如此眾人稍稍一猜測,便知想必和淩崢父子有關。
想來淩紀安不滿這個兒媳,也不想讓她誕下子嗣的緣故,隻是後來種種,淩紀安淩崢相繼身死,爵位落在淩峋身上,而白雪柔二嫁,竟依然是鎮北王妃……